“烈士”本来不必牺牲

李 云

清明节扫墓归来，语文通爷爷向嘟嘟脸、哈哈熊和乖乖兔问了一个看似很简单的问题：“你们说什么叫烈士？”

乖乖兔不以为然道：“烈士，当然是指那些为正义事业而牺牲的人。”嘟嘟脸和哈哈熊听了也跟着点头。

“你说的是‘烈士’当今的意思，其实在古代‘烈士’可没有牺牲。”语文通爷爷的这一论断，惊得三个小家伙都把嘴张成了“O”形。

“三国时期的曹操写了一首很著名的诗——《龟虽寿》，其中的名句是——”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三个小家伙齐声道。

“那谁来解释解释它的意思呢？”

“我来！”哈哈熊抢先道，“千里马虽然老了，伏在马槽旁，但是仍然渴望一日驰骋千里；有远大抱负的人虽然到了晚年，但是仍有雄心壮志。”

“我明白了。”嘟嘟脸说，“这里的‘烈士’表达的就不是我们今天说的‘烈士’的意思。如果‘烈士’已经死了，还谈什么暮年？”

“推理不错。”语文通爷爷肯定道，“‘烈士’在古代并没有牺牲的意思，而是指有气节、有壮志的人。《韩非子》中如此定义‘烈士’：‘好名义不仕进者，世谓之烈士。’”

乖乖兔想了想，说：“‘烈士’既然是有气节的人，那有时为了维护这种气节就难免要付出生命的代价，有一个词叫舍什么来着？”

“舍生取义。”哈哈熊说。

“‘烈士’常常舍生取义。从这个意思延伸，‘烈士’渐渐才有了牺牲的含义。”乖乖兔接着说。

“你推理得更不错。”语文通爷爷朝乖乖兔赞许地一笑，“西晋著名文学家陆机在《辩亡论》中写道：‘虽忠臣孤愤，烈士死节。’明确将‘烈士’和‘死节’联系在一起。唐朝诗人杨炯也曾撰文道：‘烈士徇名，不受黄金之赏。’烈士以求名，视黄金之赏为粪土。”

“不过，在书面语中‘烈士’仍指有志于建立功业的人。”语文通爷爷最后又补充道。

听了语文通爷爷的解释，大家都认真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