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联网+”视野下“非遗”微型音乐剧人才培养研究①

2019-01-10 05:18马卫星哈尔滨音乐学院黑龙江哈尔滨150028
关键词:音乐剧互联网+音乐

马卫星(哈尔滨音乐学院,黑龙江 哈尔滨 150028)

魏清阳(哈尔滨音乐学院,黑龙江 哈尔滨 150028)

当代大众传播媒介的迅速发展促使大众艺术作为集体的意识形态产物依赖互联网进行孵化和繁衍,艺术作品由不同背景的从业者彼此协调相继创作而成,使其本身愈加具有机械属性和跨界意味。娱乐界造星机制日益成熟,网络综艺泛滥让大众目不暇接,“非遗”在离开保护组织的温室之后近乎窒息,“非遗”必须面临与流行文化之间的碰撞、融合、共生问题,这是“非遗”微型音乐剧人才培养研究之根本。“互联网+”视野下培养“非遗”微型音乐剧人才,意在解除“非遗”与“流行文化”之间对立关系,从而构建二者的互惠关系。“非遗”是个老生常谈的话题,它在中国的发展历程虽然不长,却引起了不小的学术浪潮,一时间人类学、民族学、音乐学、音乐人类学、民族音乐学、音乐史学等众多学科领域纷纷出现了大量的研究成果。关于什么是“非遗”一般都遵循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第32届大会上通过《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公约》内容进行解读和论述,研究“非遗”既离不开对其概念的界定,也离不开对其范围的认知。在众多“非遗”保护名录中,手工技艺和表演艺术各占“非遗”的半壁江山,二者共同之处在于以人为根本,都事关“非遗”的具体类型从业者,不同之处在于,手艺多以物化后的形态为载体呈现,而艺术更依赖意识形态为生存方式。纵观“非遗”项目名录,很多传统戏剧、传统音乐、传统舞蹈等艺术种类被纳入其中,因此,谈及何为“非遗”便不可逾越对艺术本质进行概念划分。迄今为止,关于艺术的定义多达上百种,为“非遗”微型音乐剧提供了理论落脚点。

一、艺术本质变迁促生“非遗”微型音乐剧

中国南北朝时期刘勰的“文以载道说”、宋代严羽的“妙语说”和明代袁宏道的“性灵说”等等探讨了文学艺术的本质特征,在西方多种艺术本质的探索中,柏拉图提出,艺术世界是第三性的,亚里士多德认为,艺术实践是对现实世界外形现象与本质规律的模仿,康德在主观唯心主义基础上提出,艺术是艺术家的“天才创造物”,尼采在《悲剧的诞生》中采用象征方式探讨了艺术的本质问题,他的唯意志主义认为,人的主观意志是万事万物的主宰,车尔尼雪夫斯基机械唯物论认为,艺术反映包括自然界、社会生活和社会内容的现实,这一论断使艺术美与现实美的主次倒置、平衡失调,马克思从建筑学的角度将艺术这一社会意识形态比喻成上层建筑,提出了艺术生产的概念。从古希腊到文艺复兴再到19世纪末以前,人类注重自然形态模仿的艺术活动,重视自然主义的美学取向,许多西方艺术家由于过分追求艺术的模仿和再现,造成了人们将注意力投向了艺术品再现的事物,却脱离了对艺术品本身的认知和理解。印象派画家通过打乱对象轮廓,用色彩将再现物体消融的方式使西方绘画在写实主义方面达到了顶峰,以保罗·塞尚为代表的后印象派代表认为,这种描绘自然光色的显示是对现实的再现,提出了绘画中谐调的重要性,彻底摒弃了绘画中的“再现性”因素,印象主义的意象被解体,取而代之的是主观感性的绘画形体,后印象主义所追捧变了形的艺术给人以奇特的情感体验。自保罗·塞尚以来的现代艺术得到了英国形式主义美学家克莱夫·贝尔的总结和维护,“艺术乃是有意味的形式”在西方艺术和美学理论发展上产生了很大影响,西方艺术家与美术史家开始寻找支持形式主义的证据,西方哲学家甚至为了佐证这一论断,不惜将康德的形式美论述扩展成为形式主义美学理论,促生了形式主义美学潮流,这甚至操纵了西方现代美学和艺术发展的方向盘。滕守尧认为,贝尔的“艺术乃是有意味的形式”之所以成为“恶性循环”理论,是因为贝尔脱离了社会实践,只有通过马克思主义的实践论和自然人化理论来解决其“转圈子问题”,应该在马克思主义哲学基础上应批判的改造利用。究竟什么是艺术,一直是艺术理论研究者最为关注的核心问题之一,时代变迁不断涌现出新的艺术本质之说,尤其是20世纪现代艺术的“美的标准”差异使艺术在形式与内容方面发生了急剧变化,这不仅出现了琳琅满目的艺术风格与艺术流派,更是将传统与现代进行了二元分割,那些过时的文化艺术产物有了新的代名词,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概念便由此诞生。

20世纪80年代初,西方音乐剧进入国内,2003年,微型音乐剧《不见不散》摘获了当年央视春晚的歌舞类一等奖,奠定了微型音乐剧的群众基础。何为“非遗”微型音乐剧?它既不与“非遗”呈从属关系,也不依赖音乐剧这一舞台艺术形式而寄生,更不是“非遗”与微型音乐剧的硬性合成,而是各取二者之所长并融合为一种新的综合艺术。在形式上“非遗”微型音乐剧与版权音乐剧或原创音乐剧相比具有投资少、体量小、传播速率快等优势;在内容上拥有取材广、立意鲜明、历史与文化价值高等特征。21世纪科学技术的迅速发展,艺术由机械复制时代逐渐迈入了数字化大数据时代,互联网为艺术提供了高效的传播媒介与生产方式,为非物质文化遗产提供了技术支持和创新机制,“非遗”微型音乐剧作为新的综合艺术形式将引领人们进入新的审美领域,培养优秀的“非遗”微型音乐剧人才势在必行。

二、数字化为“非遗”微型音乐剧人才培养提供技术保障

“非遗”的种类繁多、形式多样,数字化的迅速发展是流行文化占据市场空间的主要原因。在完全理喻数字化在“非遗”微型音乐剧人才培养的作用之前,有必要回顾数字音乐的发展历程以及数字化为音乐生产商带来的全新前景。音乐的数字化发展始于20世纪90年代中期,受网络传输速度约束起初不能将内存很大的音乐在互联网上共享和流传,直至1993年,MP3(Moving Picture Experts Group Audio Layer III) 音频压缩技术诞生,CD音乐被转码为MP3格式在互联网上迅速复制和传输,数字音乐就在这样无序、自发的状态下出现了第一个发展阶段。1997年,MP3﹒com成为在线音乐的领军者,主要提供免费音乐下载和音乐家作品等等服务内容。音乐播放器生产商看到了新的硬件开发商机,CD机便被随身携带式MP3音乐播放器所取代,手机行业也分别各自推出音乐手机,数字音乐通过微型播放器和通讯载体由线上逐渐走入线下,音乐行业出现了O2O(online to offline)的快速发展阶段。数字音乐前两个发展阶段无疑为音乐的大众传播提供了良好的快速发展基础,但正版音乐版权却未得到合理保护,以至于盗版音乐在互联网上风靡全球。2003年,苹果公司通过功能强大的iPod播放器和正版音乐商店iTunes的捆绑式销售为数字音乐提供了版权保障,各国唱片公司纷纷效仿其成功模式,研发了各自的在线音乐播放器和音乐下载平台软件。时至今日,大部分免费音乐由于格式压缩造成音质较低,人们的音乐版权意识日益增强,逐渐迎来了付费数字音乐时代。数字化壮大了大众流行音乐人才的队伍,同样可为“非遗”微型音乐剧人才培养提供技术保障。

(一)营造“非遗”微型音乐剧网络新生态

如今借助互联网平台已经是大数据时代各行各业发展的必然趋势,可解除“非遗”与“流行文化”之间敌对关系,而构建互惠关系。事物发展的根本规律是对立统一,流行文化源自在对传统文化的吸纳,进而再创造、再传播、再更新。当下的流行文化随时面临挑战,被新的流行文化所取代,流行文化急需接过“非遗”传承的火炬,挖掘宝贵的文化潜质与艺术价值充实其内容素材,方能形成可持续发展,“非遗”急需借助流行文化中的数字化技术作为生长与传播平台。数字化为“非遗”微型音乐剧人才培养提供的技术保障体现在音乐影视化的快速发展方面,音乐与影视的跨界融合现象在音乐剧影视化作品或歌舞电影中早有体现。音乐影视化或戏剧化发展已经是电影艺术的特有方式之一,从美国华特迪士尼公司出品的《High School Musical》(歌舞青春)到印度Vinod Chopra Productions出品的《3 idiots》(三傻大闹宝莱坞),再到第89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提名影片《La la land》(爱乐之城),音乐与影视的结合一直深受人们喜爱,音乐影视化的发展现状是营造“非遗”微型音乐剧网络新生态的灵感来源。

数字化时代大众审美视野不断发展,能够刺激人们审美神经的音乐标准越来越高,当大众注意力被《X手》《X音》等短视频手机平台所吸引,当《XX大道》《XX男声》《XX女声》《XX新歌声》《XX歌手》等综艺不再是唯一的音乐电视流量平台,当电视网络音乐综艺类节目严重同质化,当人工智能与5G时代悄悄到来……注定了音乐艺术越来越依靠数字化、互联网等科技手段来寻找突破,稳固其在人们艺术文化生活中的地位。2017年,腾讯视频推出了《明日之子》这一音乐偶像养成类节目,除了打造出以毛不易为首的九大厂牌之外,也诞生了一位虚拟偶像(Virtual idol)——“荷兹”。十年前,一个梳着紫色长辫,穿着性感短裙,二次元偶像“初音未来”在日本出现,十年后,腾讯视频便以打造“圈层偶像”为噱头,在明星推荐人华晨宇和二次元偶像粉丝的一力支持下,将“荷兹”挺进了九大厂牌行列,首先暂且不谈是否为故意造势来吸引网络关注度与热议度,仅就圈层偶像的打造与推广之上,这一手段便首开了中国的二次元虚拟人物参赛先河。在技术方面,“荷兹”与“初音未来”有着本质差异,为了照顾现场视听感受,“初音未来”的偶像养成借助全息投影,而“荷兹”则是以网络视频直播为载体,以观众的视觉冲击为追求,采用AR+3D渲染+实时动捕技术。自达·芬奇时代以后,就像画面起初由暗箱里复制出来,直到法国军官尼埃普斯、法国画家达盖尔、法国政府的共同努力下将摄影公之于世那样,艺术发展史中每个特定时代所产生的新艺术门类都是对音乐产业生态的可能性探索。“非遗”微型音乐剧应该规避大众娱乐节目同质化,借助互联网手段进行“非遗”自身的传承和衍变。2018年,中国首档音乐创演秀《幻乐之城》诞生,它吸纳了音乐类综艺与戏剧类综艺将二者有机融合,借助实时的影视化传播技术为观众同时带来了影院和剧院的观赏体验,它以互联网为传播媒介打造出不同于美国百老汇音乐剧和印度宝莱坞歌舞电影的新娱乐方式,突破了当代大众娱乐节目同质化瓶颈,意在让音乐艺术借助科学技术手段来探索更多的发展可能。

诸如取材于“非遗”的二次元甚至多次元偶像养成并非一朝一夕之事,目的在于引导年轻一代正视传统文化,它的发展基础是动漫产业、流行音乐、网络文学、电竞、cosplay真人秀等流行文化,围绕青少年为主要客户群体打造符合其多元化审美需求的“非遗”微型音乐剧,剖析“非遗”与“流行文化”的利弊,营造“非遗”微型音乐剧网络新生态是“非遗”在当今社会生存和发展的归属前提,也是“非遗”微型音乐剧人才培养的最终目标。随着人工智能(AI)发展越来越被大众熟知,甚至有些行业可能因为人工智能的高速发展而取消现有的劳动力模式,“初音未来”与“荷兹”这样的二次元偶像的成熟化发展会经历一个阶段,虽然当大众娱乐节目出现同质化现象时,二次元或多次元偶像的打造暂时会是在音乐选秀中的一种借助互联网传播方式和科学技术研发的工艺品过渡形式,甚至某一天会诞生一种取代电影的新艺术文化现象,人工智能中增强现实技术(AR)与虚拟现实技术(VR)的飞速发展一定会给虚拟艺术带来更为广阔的生存空间,艺术在合理借助科技手段创造出高品质、高水准的艺术作品前提下,虚拟艺术的市场空间应该会越来越大。

(二)数字为“非遗”微型音乐剧开发流量出口

对于数学家来说,乘法和除法是同一种操作,乘以一个数字与除以另外一个数字并无差别,一切结果都取决于所采用的研究视角,在“互联网+”视野下进行“非遗”人才培养研究亦是如此。自古以来,人们认识数字、运用数字来认知世界、改造自然、改善生活、创造历史。公元前三千纪初期,独立于物体的数字诞生,计数的对象不再限制计数符号,形成了独特而统一的符号。数学的诞生标志着数字开始独立存在,人们将数字从现实中被抽离出来进而更高层次的观察数字,数学以抽象的科学身份面世,将研究的对象剔除了物理属性。时至今日,印度人发明的十进制系统和阿拉伯数字,小到日常生活中的交易、计数、田地测量、道路绘制,大到行星观测、宇宙探索,数学都在其中发挥着无可替代的作用。数学是计算机科学的基础,是“互联网”各部分连接的技术关键。毕达哥拉斯学派认为,“一切皆数”。数学无论在自然科学领域还是社会科学领域均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广义上的数学是哲学的起点,古希腊学者认为数学是“学问的基础”;狭义上的数学是研究数量、结构、变化、空间以及信息等概念的一门学科。儒勒·昂利·庞加莱在《科学与方法》中认为数学是一门艺术。 计算机科学和应用数学领域的最具创造力的杰出思想家彼得·J﹒ 宾利博士所著《万物皆数》介绍了数字的神秘本质和它们在机械制造、建筑、生物学、商业贸易、计算机技术、哲学、宗教、美术、音乐等多学科和科学艺术法则中的角色和地位。法国数学家、概率学博士米卡埃尔·洛奈的《万物皆数》以时间线为顺序依次介绍了从史前时代、四大文明古国、欧洲中世纪和文艺复兴到近现代各国的数学发现及当代的计算机、阿尔法狗等,揭示了数学在人类发展过程中所扮演的重要作用,它为了数学大众化的推广,以数学为主题的视频节目通过网络平台传播得到了较多人的青睐。

数字发展至现代社会孕育了互联网,“互联网+”并非单指互联网与传统行业的硬性叠加,而是通过互联网技术将传统文化与流行文化进行有机融合,借助“互联网+”寻求“非遗”流量出口,可发展新的“非遗”行业生态,它一方面依托于互联网传输通信平台及技术支持,丰富互联网思维在文化艺术领域的实践成果,一方面推动经济形态不断地发生演变,彰显互联网在社会资源配置中的集成和优化作用,可带动“非遗”产业经济延续其生命力。

三、创演型人才是夯实“非遗”微型音乐剧发展基础

当今人们的生活步伐日益加快,短、平、快的惯例趋势引导了艺术文化迅速发展。一时间人们的日常生活被大量的短视频、综艺选秀节目所充斥,音乐、绘画、舞蹈等艺术形式的跨界融合和综合发展培养了大众的新审美标准。从机械复制时代的工业化生产到如今互联网技术的广泛应用,奠定了电影这一视听艺术发展基础,人们不再满足于对单一艺术形式的欣赏,娱乐圈的天王、天后、影帝、影后也很少专攻于音乐表演、影视表演,而转身投入到了电视网络综艺节目担任专业导师或评委,进而增加曝光率和影响力,这似乎可以被看做是一种艺术产业的新型模式,也是互联网时代艺术界发生的又一次革新。“非遗”作为年轻人普遍陌生的文化形态很难追寻流行文化的发展脚步,只有通过总结当代流行文化中的惯例,以此为参考试着探索出新的发展路径,构建“非遗”新生态环境,改善自身的生存处境,以求自身的延续和发展。

(一)培养掌握“非遗”惯例的表演型人才

“惯例”作为艺术创作基本规律与艺术活动协作方法中通用的专有名词在整个艺术界中处于核心位置,无论是艺术品的制作还是艺术品的宣传与推广,与艺术活动相关的每个组成部分都无一例外地遵从着各自的“惯例”行事。当音乐中的sol隐藏在do和mi之后,当芭蕾舞中的男主人公以支撑的肢体语言方式表达对女主人公爱慕之时,当电影接近尾声时镜头逐渐远离主角的身影或屏幕突然黑镜之时,或公共场所中出现男洗手间或女洗手间的线条标志,抑或以gl开头的英语文辞代表一切与光相关的含义,某个特殊的“惯例”便诞生,成为各社会成员彼此之间心照不宣、不言自喻的沟通方式。亚里士多德提出:“整体不是各部分相加之和”这一古代朴素整体观命题,现代系统论中的“整体大于各要素相加的总和”的格式塔原理,注定“非遗”惯例不等同于各要素相加,如同艺术界中的劳动分工与合作关系那样精细而富有逻辑,是“非遗”各相关要素之间相互作用、相互影响,成为社会化“非遗”从业者所熟悉的心理共识。

艺术史家贡布里希曾分析画家用来呈现“真实的”树木、人物和其他事物的通用表达技法,表演技术是掌握“非遗”微型音乐剧惯例的关键所在,提高传承人的表演技术是培养“非遗”微型音乐剧人才的第一要务,“非遗”微型音乐剧人才培养需从增强传承人的技术认知能力和内化输出能力两个方面入手。如培养表演类“非遗”音乐剧人才,不仅需掌握“非遗”的表演技术,掌握良好的戏剧节奏把控力、人物刻画能力、台词表达能力、舞台表现能力等音乐剧的基本表演规律,更要熟知“非遗”与音乐剧二者的建构方式和惯常手法,“非遗”的惯例体现其局限性和唯一性,其内部规律不容易被打破,但并非无迹可寻。传统民歌也有固定的结构标准,无论是山歌、号子还是小调均有其固定的旋律走向,不论四句体的桑植民歌,还是以七字格二二三式为基本句格式的信天游,都不难看出其内在规律。中国说唱艺术与戏曲艺术多源自文学的音乐性表达,以往人们通过说书唱戏而了解历史,中国的戏曲及鼓曲艺术多达三百种以上,各成一派便以唱词旋律特征决定其曲种属性。相同的唱词文本可以有多重演绎方式,凭靠的是“按字行腔、字正腔圆、轻重缓急、抑扬顿挫”的艺术表演惯例。《西厢记》有3600句唱词,演员之所以能熟记于心,凭借的也是曲牌和归韵。因此掌握惯例是表演型“非遗”人才的最基本的能力。

(二)培养拥有发散性思维的“非遗”创作型人才

“非遗”微型音乐剧在时间长度方面与一般概念上的音乐剧有极大区别,在“互联网+”视野下培养“非遗”微型音乐剧人才是考虑缺乏“非遗”从业者、创作“非遗”音乐剧的投资与回报、以及大多数“非遗”的普遍生存境况等诸多因素所提出的设想,意在融合各种“非遗”元素打造“非遗”微音乐剧这一新的综合艺术形式,借助互联网技术创作“非遗”音乐剧可增加“非遗”的关注流量,培养具有发散性思维的“非遗”微型音乐剧创作人才,最终为“非遗”的综合发展谋求生存之道。

创造力是第一生产力,“非遗”创作型人才的发散思维体现其创新能力,采用头脑风暴激发思维的创新方式,集思广益培养非遗从业者的创作灵感,提高当今“非遗”人才的整体创造素质。近年来国内动漫动画及电竞行业在受欧美、日韩文化的影响下打造出质量较高的国产品类,动画行业中《画江湖系列》将中国传统武侠元素融入其中,电竞行业中的《王者荣耀》的游戏原画人物多取材于中国传统历史人物。此外,影视热剧《延禧攻略》中不但有“非遗”手工艺的身影,更采用了莫兰迪色系表达新式中国风的色彩美感。由此可见,具有中国特色的文化娱乐产品取材于传统融合中外文化,依靠互联网技术合理地将中国传统文化的流行化表达具有全民基础,“非遗”的面貌虽各有不同,但它将类似布鲁斯音乐一样,成为一种元素存在于大众音乐之中。

结 语

在网络科技迅速发展的今天,不能造成经济与文化艺术的失衡,更不能牺牲文化代价而纯粹地迎合大众猎奇心理。虽然提出“非遗”微型音乐剧人才培养存在理论与实践盲点,甚至会对现有的“非遗”学理研究带来巨大的研究障碍,所提及的人才培养可行性也待进一步验证。但“非遗”人才培养中的阿伏伽德罗假说在被证真伪之前,至少目的在于找到“非遗”传承和发展的立足点和突破口,除了继续保持原汁原味的“非遗”古董之外,探索新的途径进行“非遗”继承,像摄影艺术发展史中的材料更新换代一样,注定影像不再依靠冲印铂纸为唯一承载载体,唯有适应这种变化,作为“非遗”主体的传承人方有了生存空间。看来“非遗”以何种面貌存在并不会影响其传统的核心,因为传统永远是一条大河,能够容纳万物而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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