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持续时装设计发展现状与展望

黄智威 薛哲彬 王宇轩

摘要： 人类的生活与环境之间存在着密不可分的关系，随着环境问题的增多，更多的人开始探求将可持续发展理念融入到日常生活的衣食住行中的方法。针对可持续如何与时装设计相结合这一问题，文章从可持续与时尚的本质出发，概述了可持续理念的发展历史。然后从新型材料的使用、零浪费设计及循环再造设计几方面对可持续时装设计在当下的发展状况进行描述，并将各类设计师和他们的创新思路加以比较。进而分析可持续时装设计现在在设计层面和生产流程层面所具有的缺陷。同时设想可持续时装设计在未来发展中的可能性，并由此介绍了运用服装结构再生设计将服装碎片化、零散化这一构想。

关键词： 可持续;时尚;发展现状;表现手段;结构再生

中图分类号： TS941.1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 1001-7003（2019）10-0050-06   引用页码： 101108

Abstract： There is an inseparable relationship between human life and the environment. With the increase of environmental problems， more people are trying to figure out methods for incorporating the concept of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into their daily life. To combine sustainability with fashion design， the study， from perspective of the nature of sustainability and fashion， summarizes the development history of sustainable concept， then describes the current state of sustainable fashion design from the use of new materials， zero waste design and recycling design， and analyzes the defects of sustainable fashion design in terms of design and work flow by comparing various designers and their innovative thoughts. At the same time， the possibilities of sustainable fashion design in the future is envisioned， and an idea of clothing fragmenting by means of clothing structure regeneration design is proposed.

Key words： sustainability; fashion; development status; means of expression; structure regeneration

自然為人类提供居所和资源，是人类生存和发展的基础，自工业革命以后，人们开始意识到环境资源不再是无限的，在向自然索取的同时同样要保护自然。在环境保护问题被不断提及的当下，环保意识通过公益活动、新闻舆论等各类途径影响着大众的价值观和生活方式。其中，可持续发展理念越来越被人们接受与认可。

可持续发展理念在环境保护与科技发展之间寻找平衡点，对当今各行各业的发展产生着重大的影响。其中，时尚产业近年来受可持续发展理念的影响尤为明显。以往，时尚通常难以与环保、绿色等联系起来，顶级时尚甚至被认为是奢靡无度的代名词。但随着环保理念日益深入人心，大众开始越来越关注自己的日常生活与环保的关系。服装作为与人体关系最为密切的产品，自然成为人们寄托可持续理念的载体。为了顺应社会价值取向的变化，许多时尚大牌开始将可持续理念应用到服装设计中，时尚界开始掀起可持续风潮。比如，对环境友好的新型材料得到了广泛的使用，对面料进行零浪费使用的方法被不断尝试，二手服装交换市场等循环利用的手段层出不穷。

机遇和挑战总是一同出现，可持续时尚设计一方面如火如荼地发展着，另一方面也逐渐面临某些瓶颈。突出体现在时尚与可持续理念的融合不到位，可持续时尚产业链不完备，以及可持续时尚产品的安全问题等。可持续时装设计的发展亟待在理念、技术等各个方面寻求突破。本文从可持续时尚概念出发，分析可持续时装设计的国内外发展现状和存在的问题，并在此基础上总结并提出可持续时尚设计的未来发展方向。

1 可持续时尚理念

可持续发展理念的本质在于将人与人之间、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妥善处理，以达到资源的有序使用，其最终目的是实现资源的循环使用[1-4]。世界环境与发展委员会将可持续发展定义为“既满足当代人的需要，又不对后代人满足其需要的能力构成危害的发展”[5-8]。

时尚是现代社会的一个表象特征，反映了人们对事物的接纳程度，一定程度上标示着现代社会的发展方向，表明流行的趋势。就本质而言，时尚并不是极端的铺张浪费、朴素节俭或标新立异。

随着工业发展带来科技进步，各行各业都开始出现变化，时尚行业同样不例外。在服装业，时尚循环时间急剧缩减，流行开始快速更替。在19世纪一个时尚周期为10年，而现在时尚一季度一变，甚至几周一变[9]。然而，在这个资源短缺的时代，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排斥浪费。人们渐渐看到了时尚奢靡浪费、不可持续的一面[10]，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对可持续时尚理念产生兴趣。可持续时尚的发展和设计师的努力是分不开的。如何在满足消费者对流行、审美等的追求的同时，综合考虑环境、社会、道德等因素，实现时尚设计与可持续理念的兼容并举，应该是当今每个时装设计师的追求和责任[11]。

目前可持续时尚存在着的零浪费设计、循环再造设计等多种形式，都是设计师为寻求人类与生态和谐发展而做出不断探索的结果。而在未来可持续时尚的发展方向，可能从由设计师进行设计的单向模式变为所有人都可以参与的多向模式。

2 可持续时装设计发展概况

自古以来，人类就在与自然界的冲突斗争中生存，“从事推翻自然界的平衡以利于自己”的活动[12]。早时期有欧洲哲学家认为，为使得人类的社会生活能够更加安全、平衡，作为个体的人类需要做出一定程度的牺牲[13-14]，这种观点有着可持续理念的雏形[15]。到1962年蕾切尔·卡逊（Rachel Carson）出版《寂静的春天》，人们首次注意到生产力发展带来的环境问题[16]。自此至1980年自然保护国际联盟（IUCN）初次提出可持续发展概念前，人类对环境保护事业并未表现出明确的目标性[6]。

受能源危机的影响，时装界的环保意识产生于20世纪70年代[17]。美国设计师维克多·帕帕奈克（Victor Papanek）曾在其《为真实世界而设计》一书中指出“设计师要勇于承担社会责任，而不是追求商业利益”[18];日本设计师三宅一生（Issey Miyake）、意大利设计师米欧·吉利（Romeo Gigli）、法国设计师克里斯蒂安·拉夸（Christian Lacrox）等人用粗棉、草、粗毛等绿色材料创造出的时装曾轰动一时[17];英国设计师协会通过的新法规章程指出“设计师有责任使他们的工作尽可能少地对生态环境发生直接或间接的危害，这些危害直接影响到各种生物、濒临灭绝的植物和动物、大气河流、海洋”;中国清华大学美术学院、伦敦时装学院（London College of Fashion）、柏林ESMOD国际服装设计学院等院校也相继开设与可持续时尚相关的课程[6];二手服装的交易途径、服装捐赠活动层出不穷;设计公司之间的竞争关系也随着绿色市场的迅速扩张转型为战略同盟，从摇篮到摇篮的商标（Cradle to Cradle TM，C2C）以此为基础出现在大众视野中[19]。

当下，可持续理念正受到社会各层面的广泛关注。尽管身份地位不尽相同，但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为达成人类与自然的和谐发展贡献自己的力量。可持续性的设计已经成为共识，设计师也都意识到了自己所肩负的责任，许多设计师已经或正在行动起来，开展环保的宣传与实践活动，通过不同方式和途径向人们展示可持续时尚的理念[20-21]。

3 可持续时装设计表现手段

目前，可持续时装设计主要有三种表现手段：新型材料的运用、零浪费设计和循环再造。这三种手段分别通过将可持续理念加入到面料织造、裁剪设计、废弃服装处理的过程中，来发掘时尚与可持续相结合的可能性。

3.1 新型材料的运用

根据环保理论，服装材料是否符合生态理念的主要鉴别标准是在生产及废弃处理的过程中是否会对环境造成破坏。将这个标准与服装的可穿戴性要求相结合，服装材料需要具有对人体无毒无害、穿着健康舒适等特征。在生产制造的时候需要减少服装材料中有毒化学物质的使用，同时能够最大限度地利用资源、减少能源的消耗。在废弃处理的时候尽可能实现可再生再造、回收利用、可自然或人工降解并且对环境的污染小[20]。以下对当下新型材料在可持续时装设计中的应用情况作简要介绍。

首先是服装原料的可持续化（或称有机化）处理，即在服装原材料的种植阶段采取无毒无害（或低毒低害）措施，减少对环境及原料本身的污染。比如，沃尔玛、C&A、NIKE、People Tree、H&M、ZARA等品牌在服装中大量使用有机棉[22]。较于普通棉花，经转基因处理的有机棉在种植的过程中可以做到不使用化学肥料和农药，因此没有对人体有害的化学残留物，在保护生态的同时减少了因种植而带来的各种资源消耗，从生产的源头实现了可持续发展。

除了纺织原材料的有机化，目前，再生纤维的研发是比较主流的材料可持续化手段，并被许多国内外品牌运用到新产品的开发中。作为“二十一世纪绿色纤维”，天丝（Tencel）以木浆为原料，在生产和回收的过程中对环境的污染都很小，几乎能做到完全回收。天丝具有良好的柔软舒适性、吸湿透气性及抑菌性，在与亚麻、羊绒等多种纤维混纺时可以展现出不同的风格，因此被广泛地应用到内衣、休闲装、工作服等服装中[23]。

与天丝纤维相似，竹纤维、玉米纤维、大豆蛋白纤维、牛奶蛋白纤维、海斯摩尔纤维都是通过从已有的物质中提取原料再经特殊工艺制作而成的新型纤维。它们或具有韧性或轻盈柔软，却都具有对环境污染小的特点，根据特性的不同这些纤维被广泛地应用于内衣、T恤、婴儿服、运动服、西装等各类服装中[24-25]。

此外，人工合成的新型面料同样有良好的应用前景，由美国杜邦公司研发的特卫强（Tevyk）就是很好的例子。特卫强有着均衡的物理特性，同时结合了纸、布及薄膜所具有的优点，如不易变形、柔软平滑、轻巧坚韧、极佳的不透明度、防潮湿、抗水渍等。“波司登”“雪中飞”等品牌将特卫强应用于羽绒服的衬里面料[26]，既改善了羽绒服易受潮、发霉的缺点，又提升了羽绒服的手感。在抗击非典的战役中，特卫强曾被用于制作一次性防护隔离服，为战斗在抗非典一线的白衣战士提供了强有力的保护[27]。

3.2 零浪费设计

零浪费设计，顾名思义就是在生产阶段中尽可能将所有的原材料进行有效的利用，由此降低废物率[28]。不同于传统工序经设计结束再进行排版生产，零浪费设计对设计师提出了高要求——在设计的最初阶段就要做到精准地把握服装的最终效果。设计师需要充分考虑到每个裁片的形状，并对面料进行详细的规划、排版。随着越来越多设计师参与其中，零浪费设计的内容正变得多样化。

3.2.1 面料完全利用设计

对面料进行设计，最简单、直接的方法是对一整片布施以拉伸、扭转、缠绕、打结等处理，或者经规整的划分后再进行相应部位处理并缝制，制作出“一片布”式服装。现代设计师从古希腊的基同（Chiton）、希玛申（Himation），古埃及的丘尼克（Tunic）、罗因·克罗兹（Loin Cloth），以及沼泽外套（Bog Coat）等古典服装中获取灵感[29]，制作成的“一片布”式服装款式变幻多样，又在一定程度上保留“一片布”的本质特点，既滿足了现代人对于服装的多样化个性化的追求，又避免了裁剪时面料的损耗。

“一片布”式的服装是将面料作为整体进行设计制作，如果按照传统的方式生产流程进行服装制作，在裁剪过程中加入可持续理念，就能得到拼图式裁剪和镶嵌法两种设计方法。拼图式裁剪是将各个裁片的形态进行适当的变换，使变化后的裁片在与基本款式裁片相似的前提下填充于整幅的面料上，实现面料的完全利用;镶嵌法是将面料进行分割，形成不同的重复或者关联的紧密结合单位图形，并在裁剪之后进行拼接重组，这种方法旨在尽可能减少面料边缘不可用的面料碎片，与拼图式裁剪相比较，虽然不一定能够使面料的利用率达到100%，但可以制造出拼图式裁剪难以完成的由特殊裁片所拼接而成的美观的服装。

日本设计师三宅一生（Issey Miyake）、邓姚莉（Yeohlee Teng）、大卫·特尔弗（David Telfer）、郝丽·麦奎伦（Holly Mcquillan）等都是这一领域的杰出代表[29]。

3.2.2 DPOL技术

由印度设计师哈萨·乌派德亚雅（Siddhartha Upadhyaya）所发明的DPOL（Direct Panel on Loom）技术实现了裁剪过程的省略，做到经计算机的处理后用织布机直接织成用于缝制的裁片，同时连织物表面的纹理和图案也可以直接织就，在缩减生产时间的同时免去了因裁剪而产生的废料[29]。

除上述方法外，负形裁剪、3D打印、生物时装等技术目前也在发展中。另外，一些公司做出新的尝试，如波兰品牌Blessus、荷兰Refinity和Dutchspririt公司尝试将服装由整体变成部分[30]，让消费者参与到服装的设计与组合的过程中，寻求“服装结构可再生”这一全新途径。

3.3 循环再造设计

不同于上述两种手段要求设计师具有较高的整体意识，循环再造的思想在某种程度上是最简单直接的实现可持续的方法。时尚与可持续相悖的最主要原因是流行风向改变的速度加快，服装被废弃成为垃圾或者潜在垃圾的速度加快。如果能够对被废弃的服装加以回收利用、进行设计再造，就能在一定程度上缓和时尚与可持续之间的冲突。从这一方面入手，对被流行所淘汰的服装、服装制作后的废弃面料进行回收再利用，或者开拓进行二手服装交换的市场不失为发展可持续时尚的一种有效手段[10，31]。不少的设计师和商家也都在这方面进行着尝试。美国设计师阿拉巴码·查宁（Alabama Chanin）将废弃的面料进行再利用，制成服装再辅上各式的装饰，制成原创性的服装[29]。各色的二手服装市场、服装租借平台相继出现。eBay、Gumtree、ThredUp等二手服装交易网站，Rentez-Vous、MUD、衣二三等服装租借网站都秉承着让服装得以多次被利用的理念进入人们的生活中，发扬传播可持续时尚的理念[32]。

人类已经意识到与自然和谐相处的必要性，并在不断做出改变以求可持续发展。可持续时尚在设计师努力下已经出现了不少的设计思路，但是不论现在还是未来，可持续时尚必然会遇到众多的困难。如何将这些困难一一克服不仅是对设计师的考验，更是对可持续时尚产业链上每个环节（从原料生产加工到市场营销等全过程）的考验。

4 可持续时装设计发展前景

4.1 未来趋势

近年来可持续时装设计在设计师的大力推广下虽然涌现出许多新奇的创意设想，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发展，但仍然存在着一些不足之处。在现阶段，可持续时装设计在设计中的不成熟，以及可持续理念难以贯穿于从生产到销售全流程等都是亟待解决的问题。

单看设计的层面，现存的主要问题依旧是可持续与时尚两者的难以兼顾。新型材料具有较高的研发成本，而成果存在一定不可控性，有时不一定能很好地满足设计师的需求;现行的零浪费设计理念对于设计师的综合能力要求较高，同时因为要将整块布尽量完全使用，又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设计师的创意，将时尚限制在了可持续理念之中;如果将服装进行循环利用，虽然在一定的情况下消耗的资源少于生产新面料所消耗的资源，但并不代表回收废旧服装已经可以代替生产新面料。使用废旧的服装（或面料）终究会有局限性，有时不能满足设计师的创意需求，同时回收废旧服装可能存在安全隐患，如所回收服装是否存在不可处理的污染、回收再造的过程是否安全卫生等问题都不容忽视。

服装的问题也并不只在设计。服装产业要考虑到从设计理念的产生，经生产再到销售与售后等各方面因素。生产设备如何与可持续时尚的生产模式进行配套、更新，如何用可持续时尚的理念衍生出的新营销理念对现有的营销模式进行更新，这些都是服装产业面临的问题。目前一些品牌并没有对可持续理念进行剖析，没有将可持续与时尚进行结合，只是把可持续当做时装设计可以获取利益的一个表面工作，在产品中做出细微的调整就借可持续理念的名义博取大众的眼球，由此达到宣传品牌，改善形象的目的，而产品本身却是材料精贵、手工制作、售价高昂，成为“生态奢侈（Ecoluxury）”。

未来可持续时装设计所需要着重解决的是新技术的研发、旧技术的提高，以及如何将可持续理念贯彻到生产的全流程中等问题。如何借助先进的技术设备、全新的设计理念达到根除浪费的目的;如何使可持续理念深入人心，在服装由概念转化成为产品的过程中不发生偏离或是遗失。现有的设计思路中种种问题的出现在服装业实现可持续时尚的过程中将是不可避免的，在解决问题的同时拓展出新的设计思路也同样十分必要。

4.2 服装结构再生设计

人们在对时尚追求时引起资源的快速消耗使服装难以可持续。如果能减少资源的浪费，结合可持续发展的需要，同时满足人们对于服装个性化的追求，那么可能缓解时尚与可持续之间的冲突，达到服装可持续化的目的。

再生设计是可持续时装设计领域的一个较新的概念。所谓再生，可以理解为“与一次性相悖”，或者是“对已经使用的物品进行重新利用”。对服装来说，当流行色、流行款式发生变化时，消费者就需要购入新的服装来迎合时尚，而过时的服装被遗弃时可能并没有大的损耗。同时由于时尚的循环性，在未来流行趋势的引导下消费者可能会再购入与曾经丢弃的服装极其相似的产品，这就造成了资源的浪费，“结构可再生服装”是让消费者在流行趋势的更替中只购入必要的“部件”，减少服裝储存所需的空间、降低废弃率，以此达到时尚的可持续性[20]。

不同于传统意义上的可持续时装设计，服装结构可再生的本质在于经由特殊的设计使服装的各部分可以进行有效的组合拼接，实现服装的碎片化，让零部件可替换，由此延长服装成品的使用寿命。这种设计可以使服装产生更多的变化性，如随着人的成长进行变化、随着季节的更替进行变化，以及随着流行趋势的变更产生变化等，使“一件衣服”能够适应不同情境的需要，达到可持续的目的。

如果真正达到服装的碎片化，将会使服装的设计由设计师走向普通大众，实现全民参与。服装“部件”的多种变化、循环使用，在实现可持续的同时又能使服装更加的多样化、个性化，使“定制”不再是距离普通人很遥远的词汇，每个人都能拥有属于自己独特的、多变的服装。同时碎片化的形式可以充分发挥设计师的主观能动性，通过对单一“部件”进行天马行空的设计，一定程度上减少可持续理念带来的局限性，制作出多样化的服装。

目前雖然并没有设计能够做到将服装完全化整为零，使各部分完全独立可拆分，但也有相似的服装设计构想，如可以一定程度上变换图案的服装、可以在裙、裤之间变换的服装[33]、能够进行简单拆卸的可变换服装[34]等。关于“结构可再生”的研究已经开始，但还未取得重大的突破，如何让服装呈现出更加单位化、碎片化的形态，实现更多的变换形式将会是未来这一领域着重发展的方向之一。

5 结 论

追溯可持续理念的发展历史，不难看出人类对于环境问题越来越重视。处于时尚领域的服装行业也面临着如何将服装与可持续理念相结合，使可持续时尚得到贯彻等诸多问题。现今时装界就这些问题进行了多方面的考虑和探索，创造出诸如转基因棉花、零浪费设计等诸多新型材料、全新设计。未来可持续时装设计仍有很大的发展空间，现有材料技术的改进、全新概念的提出、产品生产全过程中可持续理念的把控贯彻、结构可再生设计等都是可以发展的方向。可持续时装设计未来的发展将会如何仍未可知，但必定会是向着有助于人类健康舒适的方向迈进。

参考文献：

[1]REDCLIFT M.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Exploring the Contradictions [M]. London： Methuen， 1987.

[2]HOLMBERG J. Making Development Sustainable： Redefining Institutions Policy and Economics [M]. Washington： Island Press， 1992.

[3]范柏乃， 马庆国. 国际可持续发展理论综述[J]. 经济学动态， 1998（8）： 65-68.

FAN Bonai， MA Qingguo. Summary of the international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theory [J]. Economics Information， 1998（8）： 65-68.

[4]牛文元. 可持续发展理论的基本认知[J]. 地理科学进展， 2008（3）： 1-6.

NIU Wenyuan. Basic cognitive theory of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J]. Progress in Geography， 2008（3）： 1-6.

[5]李龙熙. 对可持续发展理论的诠释与解析[J]. 行政与法， 2005（1）： 3-7.

LI Longxi. The annotation and the resolution of the sustained development theories [J]. Public Administration & Law， 2005（1）： 3-7.

[6]李银平， 刘莉， 严雅洁. 可持续时装设计发展的现状和未来探讨[J]. 设计， 2015（23）： 46-48.

LI Yinping， LIU Li， YAN Yajie. Discussion on the development status and future of sustainable fashion design [J]. Design， 2015（23）： 46-48.

[7]孙太清. 可持续发展理论之探讨[J]. 经济问题， 2004（1）： 9-11.

SUN Taiqing. Discussion on the theory of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J]. Economic Problems， 2004（1）： 9-11.

[8]黄丹， 李梦雅. 可持续发展定义演化[J]. 知识经济， 2015（18）： 21-22.

HUANG Dan， LI Mengya. Evolution of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J]. Knowledge Economy， 2015（18）： 21-22.

[9]向开瑛. 时尚的自我救赎：可持续时尚趋势述评[J]. 装饰， 2011（5）： 104-105.

XIANG Kaiying. The self redemption of fashion： commentary on sustainable fashion tendency [J].ZHUANGSHI， 2011（5）： 104-105.

[10]汪艺群. 快时尚行业如何实现可持续发展[J]. 低碳世界， 2018（9）： 278-279.

WANG Yiqun. How fast fashion industry to achiev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J]. Low Carbon World， 2018（9）： 278-279.

[11]项婉钰. 浅析可持续性的发展问题及可持续性的时装设计[J]. 艺术科技， 2016， 29（5）： 141-142.

XIANG Wanyu. Analysis on the development of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and sustainable fashion design [J]. Art Science and Technology， 2016， 29（5）： 141-142.

[12]王永义， 刘志霄. 生态思想的泛化与生态文明[J]. 黔南民族师范学院学报， 2006（3）： 25-29.

WANG Yongyi， LIU Zhixiao. The evolution and extendibility of eco-thoughts and eco-civilization [J].Journal of Qiannan Normal College for Nationalities， 2006（3）： 25-29.

[13]EBERHARD W. General economic history [J]. Journal of Economic History， 1955， 15（2）： 470-195.

[14]SIGMUND Freud. The Standard Edition of the Complete Psychological Works of Sigmund Freud [M]. London： The Hogarth Press， 1959.

[15]张晓玲. 可持续发展理论： 概念演变、维度与展望[J]. 中国科学院院刊， 2018， 33（1）： 10-19.

ZHANG Xiaoling. Theory of sustainable development：concept evolution， dimension and prospect [J]. Bulletin of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 2018， 33（1）： 10-19.

[16]RACHEL Carson. Silent Spring [M]. Boston： Houghton Mifflin， 1962.

[17]贾芸. 绿色设计：服装业可持续发展的战略考虑[J]. 美术学报， 1999（2）： 32-34.

JIA Yun. Green design： strategic considerations for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f the clothing industry [J]. Art Journal， 1999（2）： 32-34.

[18]VICTOR Papanek. Design for the Real World： Human Ecology and Social Change [M]. New York： Pantheon Books， 1971.

[19]曹志奎， 黄元福， 周健. 可持续理念的新困境与新阶段：“从摇篮到摇篮”的解读[J]. 装饰， 2011（2）： 135-136.

CAO Zhikui， HUANG Yuanfu， ZHOU Jian. The new crisis and phase of sustainable protocol： the explanation of cradle to cradle [J].ZHUANGSHI， 2011（2）： 135-136.

[20]杨晓斌. 可持续设计与设计师的社会责任[J]. 艺术与设计（理论）， 2009， 2（10）： 27-29.

YANG Xiaobin. Sustainable design and designers social responsibilities [J]. Art and Design， 2009， 2（10）： 27-29.

[21]臧迎春. 将可持续发展观念导入服装设计[J]. 装饰， 2003（6）： 31.

ZHANG Yingchun. Leading the sustainable concept into fashion design [J].ZHUANGSHI， 2003（6）： 31.

[22]曾莹. 服装的低碳风潮[J]. 中国纤检， 2010（6）： 20-21.

ZENG Ying. Low-carbon tide for clothing [J]. China Fiber Inspection， 2010（6）： 20-21.

[23]楊枝. 绿色环保面料：天丝在服装中的应用现状及前景分析[J]. 艺术科技， 2015， 28（11）： 43.

YANG Zhi. Green fabric： application status and prospect analysis of Tencel in clothing [J]. Art Science and Technology， 2015， 28（11）： 43.

[24]帅启明. 关于新型绿色环保纤维在服装使用材料中的应用分析[J]. 纺织报告， 2017（9）： 66-67.

SHUAI Qiming. A new type of green fiber in the application analysis of material used in clothing [J]. Textile Reports， 2017（9）： 66-67.

[25]胡寶拴. 海斯摩尔纤维经向弹力色织物的生产[J]. 棉纺织技术， 2017， 45（2）： 65-68.

HU Baoshuan. Production of hismer fiber warp elastic yarn-dyed fabric [J]. Cotton Textile Technology， 2017， 45（2）：65-68.

[26]黄灿艺. 可持续发展思想指导下的服装绿色设计[J]. 郑州轻工业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0，11（4）：32-34.

HUANG Canyi. Clothing green design guided by the idea of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J]. Journal of Zhengzhou University of Light Industry： Social Science， 2010， 11（4）： 32-34.

[27]SCHREUDER-GIBSON H L， TRUONG Q， WALKER J E， et al. Chemical and biological protection and detection in fabrics for protective clothing [J]. MRS Bulletin， 2003， 28（8）： 574-578.

[28]彭梦洁， 王小雷. 浅析“零浪费”服装设计[J]. 山东纺织经济， 2013（6）： 69-70.

PENG Mengjie， WANG Xiaolei. Simple analysis of “Zero Waste” fashion design [J]. Shandong Textile Economy， 2013（6）： 69-70.

[29]常卓. 可持续发展背景下的服装零浪费设计[J]. 河南工程学院学报：自然科学版， 2016， 28（2）： 16-20.

CHANG Zhuo. Analysis of zero waste fashion design under a background of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J]. Journal of Henan University of Engineering： Natural Science Edition， 2016， 28（2）： 16-20.

[30]薛娇. 时尚可持续 希望变现实[J]. 中国纤检， 2017（4）： 136-137.

XUE Jiao. Fashion sustainable，Hope will become reality [J]. China Fiber Inspection， 2017（4）： 136-137.

[31]刘笑妍. 可持续设计中的生态时尚[J]. 包装世界， 2012（3）： 10-11.

LIU Xiaoyan. Eco-fashion in sustainable design [J]. Packaging World， 2012（3）： 10-11.

[32]彭珊珊. 可持续服装设计的再利用策略探讨[J]. 文艺生活（艺术中国）， 2017（7）： 120-121.

PENG Shanshan. Discussion on reuse strategy of sustainable clothing design [J]. Arts in China， 2017（7）： 120-121.

[33]冯弟珍， 徐世荣. 裙、裤可变换的服装：CN200420001100.8[P]. 2005-03-09.

FENG Dizhen， XU Shirong. Skirt，Trousers Changeable Clothing：CN200420001100.8 [P]. 2005-03-09.

[34]涂勇. 能变换的服装： CN200920072955.2[P]. 2010-03-31.

TU Yong. Changeable clothing： CN200920072955.2 [P]. 2010-03-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