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快新旧动能转换推动高质量发展

本刊编辑部

当前，我国经济已经由高速增长向高质量发展转变，面对新形势、新任务、新挑战，中国的国有企业和民营企业充分发挥了经济基础、创新主体和动力源泉的作用。

本刊甄选参加第三届中国企业改革发展论坛的7位国内知名的企业家和顶级学者的精彩演讲内容及观点，以飨读者。

企业应在国际市场进行竞争和较量

中国中化集团党组书记、董事长宁高宁：

企业本身的重要性在今天企业改革发展论坛中再次得到体现，我一直觉得最近的中美贸易争端说是一个贸易争端，说是贸易战，所有的谈判，不管最后谈到是什么样子，最后还要我们的企业去上场，去进行竞争和较量。

最近看了中美企业刚发的世界500强榜单，简单做了一个分析和大家分享。

第一，大家可以看到，中国企业在2019年它进入世界500强的企业已经129家，第一次超过了美国。但是是不是这样就觉得中国企业就强了？不一定。我们必须承认，我们是有差距的，数字上129家，收入规模和主要企业利润来看，129家的企业利润与121家的企业利润少了大约3000亿美元。刚刚讲到什么叫财富？这里边有很多的汽车企业，他们的利润率主要是在中国。利润率比较大，红色的是中国企业利润率，中间那条点状的线是平均的，上面是美国的。这个利润率差了5.3到7.5。

第二，内在发展的地区差别。刚才讲了研发投入，美国的企业加在一起，上榜单的一共3300多亿美元，跨国程度也差了很远，中国平均跨国程度只有6%，这个指数也很差。老牌的帝国主义长期是跨国公司，完全不同的商业模式、完全不同的贸易模式。今天我们反过来谈贸易逆差，就是完全不讲道理。可是我们必须面对。

针对这个情况，我提6个非常简单的一句话的解决方案。一是国际对标，必须全面、深入的和企业进行对标。不仅对规模，也不仅对当年的数据进行细致对标。二是战略和主业持续聚焦。三是产业升级，就是我们说的新旧动能转换。四是所谓的创新和研发，要持续深入推动。五是改革体制和评价体系。目前讲我们为什么规模比较大？相对来讲我们粗放一点，因为评价体系有問题。六是可持续发展。中国的可持续发展，包括企业可持续发展，环境的、社会对企业要求的，和整个可持续发展的规则我们要继续坚持。中国企业未来一定有更大的发展，再过5年，中国的企业不光在规模、数字上比美国的要强，更要在数据和质量上也要比它强。

谱写新时代金融服务高质量发展新篇章

中国工商银行党委书记、董事长陈四清：

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是我们党的历史上一次极其重要的会议，总书记在全会上的重要讲话，内涵丰富，深刻回答了坚持和巩固什么、完善和发展什么等一系列重大问题，标志着我们党对国家的制度、对国家的治理体系、对国家的治理能力的认识的升华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我们工商银行将认真学习和贯彻好全会精神，在增强自身治理能力的同时，更好地支持经济高质量发展。

新时代我国经济发展的特征最核心的一点，就是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变为高质量发展阶段，这是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谋划经济工作的根本方针。高质量发展指的是能够很好地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的发展，是体现新发展理念的发展。高质量发展是从有没有转向好不好，从追求体量优势、速度优势转向质量优势和效益优势。刚才宁董事长放的PPT，他是通过中美的对比来启示我们怎么样由速度型发展、外延型发展，转变成高质量发展，这个潜力还非常大。

新时代，高质量发展至少包括三个方面的内容，也许它们之间相互联系、相互作用。第一，优化发展供给体系。供给体系的优化，在具体产出形态表现为产品和服务质量的提升，在产业层面表现为产业技术能力和产业链水平的提升。我国是全世界唯一有全国工业门类的国家，220多种工业产品产量居全球首位。但同时，许多产品仍然处于区域价值链的中低端，部分环节受制于人。要提高供给质量，就必须顺应全球国际加速变革的大趋势，充分发挥国际创新对高质量发展的引领作用，加快新旧动能转换，打造更趋完整性、更强创新力、更高附加值的产业链，来提高全要素生产率。

第二，持续升级的新旧体系。我国不仅仅是世界工厂，也是全世界最大的成长性市场。拥有近14亿人的庞大的消费市场，拥有4亿中等收入的群体，人均GDP即将跨越1万美金的关口。根据2018年的数据，在我国的市场，仅仅一个小时，外贸进出口总值就超过1亿美元。百姓购物和餐饮消费达43亿元，快递青年处理的快递就超过600万件。高质量发展就是要在更高水平、更高质量实现动态平衡，既满足人民群众的个性化、多样化、升级化的需求，又要以需求的升级引领供给体系的优化，反过来催生新的需求。

第三，更加适配的金融体系。为实体经济是金融服务的任务。经济的高质量发展需通过金融实现，要通过实现金融供给改革促进发展，以新理念、新技术、新模式来推动经济的高质量发展。国企在服务实体经济、服务经济高质量发展过程中，我们要注重把握好三个度，一是力度，即处理好稳增长和控风险的关系，尤其是在当前经济下行压力加大的情况下，贯彻逆周期宏观政策，完善存量增量并轨的机制，合理加强实体经济投放，力求货币政策传导六稳要求落地。二是精度，即优化结构，提高服务实体经济的精准性，重点聚焦新旧动能转换、区域协调发展和共建“一带一路”等，来提升金融供给的效能，来促进打通实体经济的新路。到今年9月末，我们全行制造业贷款达到1.42万亿，行业第一。普惠贷款增长的幅度达到55%。三是广度，我们发挥工商银行全球优势，建立贷款、债券、股份、租赁和财富顾问全口径的投融资体系，把信贷独木桥改造为综合服务的大桥，为高质量发展提供更多渠道。

中国中车在高质量发展的六点实践和六个认识

中国中车党委书记、董事长刘化龙：

党的十九大作出了中国特色进入新时代，中国经济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的新阶段的重大论断，对中国企业改革发展提供了新的历史方位。中国中车全面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和党中央的指示要求，明确方向，与时俱进，把握时代机遇，深化改革创新，积极推动企业高质量发展。中国中车在高质量发展、实现新旧动能转换方面的六点实践和六个认识。

六点实践：

一是经营品质行业一流。

中国中车行业收入、利润总额、资产规模、总资产收益率、净利润率等指标，在全球同行业中，我们居全球装备制造业前列。轨道交通装备制造业的营业收入稳居全球行业第一，超过了国际同行知名企业、跨国公司的第二到第四名的营业收入总和。

二是产品技术国际先进。

中车拥有完整的轨道交通装备产业体系，能够满足全球不同模式、不同制式、不同运量、不同环境的要求。以复兴号为标准，我国交通装备迈出了从追赶到领跑的关键一步。近年来，获得的国家级科技奖项和专利奖项数量位居国内制造业企业和中央企业的前列。

三是国际经营扎实稳健。

2016年以来，我们累计实现海外新签定单220亿美元，市场区域基本覆盖“一带一路”的沿线国家和主要发达国家。目前中车有78家境外企业、29家境外机构和17个海外研发中心，海外资产340多亿，欧美外籍员工6000人。

四是内生动力持续增强。

我们加强顶层设计，构建了中车深化改革1+20纲领性文件，创建世界一流示范企业的相关工作在积极有序推进，混合所有制改革在稳步实施。我们有3家子公司入选混合所有制改革的全国企业名单，有7家子公司入围国企改革“双百行动”，入选的数量在央企中位居前列。压减工作也取得了积极成效，内部业务重组迈上了坚实步伐，三供一业等社会职能移交扎实推进。

五是实业主业稳步壮大。

在做强做优轨道交通装备核心业务的同时，我们依托核心技术与装备优势，延伸拓展进入了高分子复合材料、新能源汽车、风力发电、环保设备等战略性新兴产业领域，不断培育新产品、新技术、新业态。2016年以来，主业实业收入占营业收入的总比重在不断增加。轨道交通装备这一核心业务占营业收入的总比重不断稳步提升。

六是品牌形象全面提升。

在财富发布的最受赞赏的中国公司榜单中，中车连续位列前茅。在2019年世界著名品牌评价中，中车位列全球品牌价值500强排行榜的第247位。据2019年中国品牌价值评价信息发布名单显示，中国中车的品牌价值达到1160亿元，位列国内机械制造业行业第一名。国际信用评级获得标普等国际评价机构的中国主权级评级。

六个认识：

首先，必须坚持创新驱动。

要以创新作为引领公司发展的第一动力和战略支撑，通过技术创新、管理创新、体制创新、模式创新，赢得竞争的新优势，为行业发展和社会进步作出贡献。

第二，必须坚持品质一流。

要坚持质量第一、效益优先、盈利能力、运营效率、市场拓展、创新能力、员工发展、风险管控等综合经济指标必须达到行业领先。这样才能为股东带来回报，才能为客户创造更大价值。

第三，必须坚持结构优化。

要打造经济效益好、競争能力强、符合国有经济布局的产业体系，要注重企业自身的持续稳定健康发展的业务集群建设，业务组合、空间布局要确保合理，资源组织要突出高效。

第四，必须坚持绿色和智能。

要坚持绿色发展，两化融合，积极应用新一代信息技术和节能环保技术，实现绿色制造、智能制造，开发绿色产品、智能产品，打造绿色中车和智慧中车。

第五，必须坚持开放共赢。

要顺应经济全球化、全球一体化的趋势，坚持开放办企业、合作谋发展，构建广泛的利益共同体，打造互利共赢的产业链和生态圈。

第六，必须坚持协调共享。

要正确处理改革发展中的重大关系，推动协同发展，提高发展的整体性、协调性。要坚持以人为本，营造公平、和谐、进取的制度文化和文化氛围，促进员工和企业共同成长，让员工在共享共建中有更多的获得感。

信心是最大的发展环境

福耀玻璃创始人曹德旺：

第一件事：“坚定信心、深化改革，把我们中国建成繁荣富强的国家。”

相信大家在今年阅兵式都看过，那时候我也在看，太震撼了。但是事后我跟大家聊起这个事情，不同界别的人有不同感悟。但是我从中国的阅兵式上看到什么？看到了我们国家未来的希望。美国人认为中国人是最勤劳的，他们说世界最勤劳的中国人正慢慢老去，后面一句话说慢慢的老去就是他们的机会。

中国70年里经历了两个阶段，美国做什么？美国70年代提出去工业化，去工业化做什么事情？就去做虚拟经济。但是忘记掉那时候中国还没有工业化。因此未来大量的看到我们独角兽、很多民营企业都是现代化的。中国有最宝贵的资源，中国人吃苦耐劳、那些刻苦的精神没有丢，从各个兵种出来整齐划一的步伐来看，我们可以看到我们最勤劳的中国人还在，后继有人就有希望。

第二件事情：中国经济当前状况：今年1-9月份的GDP增长6.2%，跟去年同期比降了0.3个百分点。

中国1978年的GDP才几千亿美金，现在都几十万亿，它增长一个百分点就这么多你叫他怎么增长？现在它增长多了，也有两位数的增长。朝鲜改革开放的时候，那一两年也会在两位数的增长。这是一，基数不一样。二是现在什么都可以卖。希望看到中国GDP能够像美国一样，过去的30年，美国的人口增长，美国现在是3亿人口。中国过去的30年，我们人口增长得益于计划生育，我们的GDP是9.8%的增长，他的增长是把全世界最有才能的人都弄到美国去，预期到中国政府会回归到理性的轨道上。

第三件事情，民营企业发展。民营企业大家都很担心，开会前又跑到淄博调查民营企业。发现民营企业存在着几个问题，从产业上发展讲，其实美国人他们不论是银行还是非银行金融机构，他管的非常严，贷前审查、贷后检查，他们银行管小微企业怎么管？一个客户管30个经理，密切监管他的资金。他们是这样管的。第二，有些民营企业家德不配位。做企业不是你想象的，作为企业家，要理解中国的文化，就是要德配企位。

一个企业家的成功之道，第一是必须具备文化自信，就是你必须有信仰，而且有一定段位，能够把儒家提倡的东西用在你的管理上;第二必须具备你所从事的事业的专业经验;第三你必须具备很渊博的知识;第四你要有一个胸怀境界，你要有为国为民的热情;第五你必须具备市场经验，告别那些懒散的作风，你才会创业成功。

制造业实现高质量发展

山东重工集团有限公司党委书记、董事长谭旭光：

潍柴的实践过程中，坚持“三做三不做”原则，通过改革，在那个年代，我们把所有的副业都剥离掉了，20年轻装上阵，实现了高质量发展。没有当年的改革是做不到的。2009年，我又从潍柴集团组建山东重工，把潍柴集团的模式拿到了山东重工，当时在改革过程中，大家有两个经验，一个是叫总部经验，我的观点是，总部高效。山东重工销售收入3500亿，只有70人。为二级公司到省政府各部门提供不同服务，管战略、管投资、管班子、管考核，8个字很清晰，70个人我们也管的很好。我们连年在全省国有企业是盈利最高的企业，把机关建成高效的市场总部。

大家最近网上经常炒我，没什么可炒的，首先就是干了一点该干的事。我到国外，我30岁的时候就在国外跑，其实人家的办公室也没有沙发，最近我到了中国重汽，网上都炒我，其实就是去解决了什么？到中国重汽，就是把潍柴模式套上，大家叫强制转变观念。为什么？我给中国重汽的同志讲，你20年前的潍柴可以管20年。今天的中国重汽没时间给你了。明年商务车全球开放，2023年乘用车开放，我们怎么办？所以你改也得改，不适应也得适应。

第二，坚定不移走出去。

我们在全球叫响了山东的潍柴的亮丽品牌。2009年我海外收入只占21%，今天的潍柴集团海外收入38%，是一个典型的跨国集团。

第三，我们言外之意实现高质量发展。

在山东新旧动能转换中走在前列。我说什么时候我们升成500强？我们每年、每季度在对标我们行业的最好的，我现在的净资产收益率19%，但是世界上有一个比我高的，44%，我说到44%的时候再升世界500强。那时候的潍柴就叫全世界受人尊敬的工业集团。

三个“坚决不做”，第一，非主营业务坚决不作。始终围绕着发动机这个主业在做、在延伸。

第二，低附加值的不做。我们的国有企业要迈向高端，我的毛利率低于20%的产品不干。加大研发投入，我们的3D研发投入占43%，研发投入占销售收入的5.1%。脚踏实地搞制造业，研究现场工艺，到实验室研究产品的实验数据。

第三，我们不做重复的规模扩张。积极参与国外并购，强短板，缺什么并什么重组什么，完成500亿国际企业战略合作。

制度改革铸就成功基因

郑州煤矿机械集团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党委副书记焦承尧：

作为一家细分行业的企业，在煤矿机器人领域，集团在行业做到了全球最大。还有一个板块，就是汽车零部件，我们也是在以汽车电机为主，我们在全球做到第三。从2000年的时候企业资不抵债，资产负债率达到136%，销售不到一亿。到去年企业销售做到了260亿。应该说也是有一定的成长。

我们现在业务是煤机和汽车零部件，我们在全球17个国家28个生产研发基地，在境外的员工就有5800人，我们是一家上市公司，也是国务院双百行动的企业，我们现在的股权结构，河南省国资委持有30.08%，H股14%。

所有这些成就的取得主要立足于三大项目制度的改革。

首先，从分配制度开始改革。当时是先从技术员开始，技术员的分配制度，当时工资还是几百块钱，我们把技术人员按照能力、水平划分分类，分五档，一类直接从原来增长了5倍多将近6倍，这是我们在制度改革。我们按照订货汇款提成，在生产一线实行了计件工资，管理辅助人员完全实行和生产一线联动的工资，中层以上实行年薪制。通过这种方式，再加上我们也正好赶上了煤炭的黄金十年，所以说企业的订货迅速增长，产品盈利能力逐步好转。这是第一个，从分配制度上做的改革。

第二，从干部制度上做了一系列改革。在干部制度改革上，当时叫干部的“四制”，叫竞聘制、任期制、岗位制、末位淘汰制。竞聘制是要解决能人能上来，任期制，中层是两年一届，到期下台。如果想干，继续竞聘。规定在同样一个管理岗位上技术人员除外，最多只有三届6年的机会，就必须离开这个管理岗位。同时6年是要解决创新力的问题，一般在一个工作岗位上，6年以后他基本上就见怪不怪，已经习以为常了，所以说我们一定要让他换一个岗位来竞聘。通过这几年的竞聘，基本上把我们大概两年竞聘一次中级、三年竞聘一次高级，大家每年淘汰更新的都在40%。所以我们中层基本上都是非常年轻的，包括我们的高管，现在80后的也已经很多了。实行岗薪制，这个岗位多少钱，你不管谁来干都是这么多钱，我们分成基薪和风险金。风险金要挂你考核的60%。还有是末位淘汰制，每年都会有打分评审，你排在大概第几位，末位淘汰。这样的话，我们的干部从中层到高官都这样。我们在河南是真正意义上的董事会，而且薪酬全省市场化，我们也全部做到了。

第三是用工制度，我们的用工制度是合同制、协议制、返聘制。我们企业1/4到1/3的人是协议制，在2016年人数下滑的很厉害，裁员到了2600人。当时每年基本上都裁2%。所以说通过这些制度的改革，基本上能夠做到干部能上能下、员工能进能出、收入能高能低，并实现了集团整体上市。

为企业家提供更加开明信任、创新宽容的营商环境

清华大学著名学者李稻葵：

第一个观点，我们的国有经济现在在我们国家治理层面的定位是我们经济的基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经济的基石，是我们治理现代化的根本保证。一是我们社会稳定的基础，尤其是在我们改革开放的早期。二是我们国有的公共财政的基础。三是国有经济的重要性，是在重要领域、长期创新的领域里面，它发挥不可替代的作用。

我们现在国有资产的规模已经达到空前的水平，非金融类国有资产的总量，根据我的测算已是国家GDP的2倍了！这个数字可能还不是最新的，金融类的国有资产超过2倍了。在全球范围内，这都是没有先例的。这是我们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系的根本所在。稍微提高一点国有资本运营的效率，我们对整个经济高质量发展的作用那是极其重大的，所以必须要盘活。

要盘活有三个建议：第一，一定要探索国有经济实现的新的形式。我们传统上一讲国有经济，马上我们想到的就是国有企业，坦率的讲是不是这样？国资委可能最想知道，大家印象最深的一句话，它是管国有企业的。但是坦率讲，国有企业的实现形式可以是多层多样的，粗粗讲来，两大形式，一个是国有企业，一个是国有资产或者是各种各样的基金。其中第二种形式特别值得我们探索，我做了很多调研，也看到国际上的最佳实践，最佳实践是哪里？新加坡。新加坡它过去20多年平均每年的投资，复合增长速度每年14%，这个很不容易，几乎是奥运会的冠军了。你知道复合增长率14%是极其高的，一般你搞一个对冲基金，7%就了不起了，它是14%。它的经验是什么？我觉得值得我们学习和借鉴。第一条好的高管，第二是放权，不断探索国有经济实现的新的形式。

第二个观点，国有经济的布局一定要有进有退。中国经济在发展，我们一天干的事情，是美国人的三天。我们的增长速度是它的3倍，那就意味着我们每个人要做的事情，一天要干美国人三天的事。说白了就是这样。在这么样快速的经济结构的发展过程中，这个结构当然要变得快了，20年前挣钱的行业今天不一定挣钱了，20年前不存在的行业今天存在了。所以我们的国有经济必须要重新布局，从一些完全竞争的、不需要长期搞基础性创新的，对国民经济影响也不是那么重要的，社会责任也不需要发挥巨大作用的行业慢慢退出来，相反的另一些行业要进去。

第三个观点，国有企业改革进入到一个新的阶段，必须要大胆地创新。千条万条总结到一条，并结合山东的经验，就是要创造、培养出更多的像潍柴这样的企业，创造一个环境，让比今天谭总20岁的国有企业的企业家能够真正干事情，真正把他总结出来的事情做起来，根据新的形势来做，这一点是关键的关键，一定要放权，一定要信任，更加开明、更加创新、更加宽容为企业家提供良好的营商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