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质旅游背景下的“夜经济”创新发展研究——以大连旅顺口区为例

王 恒 姚丹妮

(辽宁对外经贸学院 区域旅游研究中心，辽宁 大连 116052)

现阶段，“夜经济”已成为推动优质旅游发展的重要动力。城市旅游业竞争的焦点已逐渐从游客数量的竞争转变为游客时间的争夺，从游客“流量”的竞争转变为游客“留量”的竞争。夜间旅游作为消费者需求不断进阶的消费行为，已逐步成为满足广大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旅游美好生活需要的重要部分，夜经济的发展水平也成为衡量城市生活质量、消费水平、开放度、活跃度及经济与文化创新发展活力的重要指标。

一、相关概念及研究

(一)优质旅游

2018年1月，国家旅游局李金早局长在2018全国旅游工作报告中提出：优质旅游是能够很好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旅游美好生活需要的旅游，优质旅游是更加安全的旅游、更加文明的旅游、更加便利的旅游、更加快乐的旅游，是旅游从“有没有”转向“好不好”[1]。

目前，学术界尚未形成“优质旅游”的权威概念，对其研究尚处于初始阶段。王德刚认为，我国现阶段要从高速旅游发展向优质旅游发展转变，要做到：优质发展模式上的转变，着重强调量的积累与增长以及质的提高，两者并进式的发展模式；要以内涵式的发展模式为主；要走“高渗透发展之路”，追求全面发展[2]。胡抚生进一步指出，优质旅游发展是新时代旅游目的地形象的重要表现形式以及载体，优质旅游的发展并不是单纯的优质旅游服务，而是全域旅游的不断深化，包括优质的旅游治理机制、旅游综合服务水平、旅游专项人才队伍等多方面的内容，更加强调的是旅游目的地在综合方面的发展能够达到优质水平[3]。

笔者认为，优质旅游就是更加安全、文明、便利、快乐的旅游，其代表着游客对质量与品位的高追求，是能够满足广大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的旅游。新时代所提出的“优质旅游”，要求在传统旅游的基础上提供更高品质的产品与服务。

(二)夜经济

所谓“夜经济”，是根据时间的阶段性划分出的经济形态。相对于日间经济而言，夜经济是一种全新的经济发展形态。夜经济是指以旅游者与城市居民为主体，通过休闲、餐饮、娱乐、购物等形式，从晚七点至次日凌晨之间的各种消费，更加强调的是消费者精神层次的需求[4]。

夜经济是城市经济发展到特定阶段的产物，是一种高层次的新型消费经济，一方面它直接地反映了一个城市的经济发展水平；另一方面，夜经济在经济发展中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5]。国际上将“夜经济”称为“24小时城市”(The 24-Hour City)，它起源于20世纪70年代的英国，是当时为改变夜晚经济的空白而提出的经济学名词，之后又逐步形成了“24小时城市”这一概念，主要目的是推动城市夜经济向多元化发展[6]。

改革开放之后，我国城市夜经济逐渐发展起来，人们开始逐渐重视夜晚生活。同时，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居民的消费需求也趋于个性化、多样化，因而，夜经济已不再是传统意义上的普通夜市，而是伴随城市居民生活方式转变而产生的一种经济与文化相结合的产物[6]。顺应优质旅游的发展趋势，旅顺口区应不断创新发展本地夜经济，提升服务质量，强化区域特色，使之成为推动本区优质旅游发展的驱动力。

二、旅顺口区夜经济发展现状

随着人们生活作息时间的改变，夜间成为极具消费能力的黄金时段。首份反映中国城市深夜活力的“城市支夜报告”指出，21:00为第一段夜宵时间；22:00为淘宝的消费高峰；支付峰值以及夜生活进入活跃期则是在23:00；直到凌晨4时，7.1%的商户仍在营业[7]。此外，统计数据显示[8]，景区76%的消费都集中发生在夜间(见表1)。在全国夜经济迅速发展的大趋势下，旅顺口区的夜经济发展程度与大连市区相比仍存在较大的差距，但同时也具有一定的发展潜力。

表1 景区昼夜营业时长、消费者消费占比、理智程度、情感的对比

(一)节庆拉动夜间消费

现阶段，旅顺口区立足于自身特色，深度挖掘优势资源，开展了一系列节庆活动，如旅顺国际樱花节、旅顺樱桃节、蓝莓采摘节、太阳沟金秋旅顺季、太阳沟彩叶节、北海渔人节、海鲜美食节、龙王塘海灯节、旅顺之夏纳凉晚会等。2017年旅顺口区共举办12项节庆活动，旅游收入增长15%[9]。早在2016年，旅顺二0三樱花园就推出了“夜赏樱花”的活动，当年实现旅游综合收入4.7亿元；2017年的夜赏樱花活动接待海内外游客同比增长17.3%[10]。夜间节庆活动为旅顺口区夜经济的发展汇集了巨大的商机和客流，已成为本区发展夜经济的关键动力。

(二)交通设施日渐完善

城市公交体系不断完善，出行方式的选择日益增多。2018年，旅顺口区新增、调整29条公交线路，投入运营新能源公交100台，公交智能化跻身全国前列[9]。本区公交线路现已开通旅游公交、景点公交、酒店公交等路线。此外，大连地铁12号线由河口站至旅顺新港站，途经蔡大岭、黄泥川、龙王塘、塔河湾、旅顺、铁山等站点，更加方便了游客和当地居民的夜间出行。

(三)旅游产品不断创新

近几年，旅顺口区的旅游发展逐渐形成创新化趋势，为吸引更多的旅游者，本区不断推出新颖的旅游产品，也为其夜经济的发展奠定了重要基础。

1.风情小镇

2018年7月，旅顺口区首个汽车露营地在俄罗斯小镇滨海度假区正式开放。该汽车营地紧邻优质的沙滩，海岸线绵延，配备50个营位。目前引进著名房车品牌华晨家庭房车，度假区内还建设了40多栋风格多样的别墅庭院，开设钓鱼、海上摩托、观光游艇等娱乐项目[11]。风情小镇的建设为夜间活动空间提供了更好的选择，满足了游客在旅游景点过夜的期望与需求。

2.温泉旅游

旅顺口区拥有较为丰富的地热资源，现已开发老铁山温泉、天沐温泉、汤泉香格里、开世温泉等旅游度假村，集温泉养生、餐饮娱乐、露天烧烤、儿童乐园、商务会议为一体，弥补了本区冬季夜经济旅游项目的空缺，形成了休闲康养商圈的新业态，迎合了游客康养旅游的消费需求。

三、旅顺口区夜经济发展中的主要问题

通过实地调研走访，发现现阶段旅顺口区的“夜经济”发展中存在诸多不足，与发展“优质旅游”的具体要求，即“更加安全、文明、便利、快乐”尚有一定的差距，具体表现在旅游产品、服务设施、监督管理等几个方面。

(一)文化资源挖掘不足

文化是旅游的内在灵魂，是城市的内涵体现，也是展示城市魅力的重要载体。截至目前，旅顺口区所开发的夜间旅游产品并没有与其特有的海港文化、军旅文化、船舶文化等紧密结合，导致缺少优质的文化体验要素，这与当地深厚的文化底蕴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以《印象旅顺》演艺项目为例，该项目以“旅顺军港”为创意元素，旅顺口的历史为内涵，运用多维空间手法、3D技术与史实素材相结合，营造出战争场面。然而，由于《印象旅顺》尚未进行大规模市场推广，知名度自然无法与国内众多经典演艺项目相比。此外，经调研发现，该项目的演艺内容较为单一，缺乏创意，没有对形式进行创新，设备设施等方面也有待提升，观赏过的旅游者对该演艺项目的整体评价不高。

(二)服务设施尚需完善

服务设施作为保障旅游活动顺利开展的必要条件，从始至终都起着不可忽视的重要作用。目前，本区的服务要素配套较为落后，特别是住宿、餐饮、购物、文化娱乐休闲等设施条件无法满足游客需求，承载能力不足[12]。这已成为区域夜经济发展的制约因素。其中，最为突出的问题就是住宿。本区酒店房间数量紧缺，在旺季时成为旅游发展的瓶颈，是制约游客选择留在当地过夜的关键因素，极大地束缚了夜经济的发展。

旅顺口区的住宿业与“优质旅游”的发展目标尚存一定距离。通过“去哪儿”全网比价搜索出大连市共4 864家酒店，其中五星级酒店29家。然而，旅顺口区仅有酒店240家，尚无五星级酒店。本区的酒店类型包括商务型酒店、客栈、酒店式公寓等，主要以经济型酒店为主，规模较小，形式单一。其中，能够满足房间数量在50间以上且配备宴会厅、会议厅、餐厅设施及早餐服务的仅有5家。有两家酒店可提供在线选房服务；11家酒店可提供早餐服务；19家酒店可接待外宾。根据消费者评论发现，上述酒店服务仍有较大提升空间，主要涉及服务设施和服务态度两个方面。由于本区缺乏高档型酒店，仅有的两家三星级酒店难以满足消费者对于高品质住宿的需求。

(三)监管工作有待加强

现阶段，当地政府管理部门缺乏对夜间市场的严格监管，治安、噪音、食品安全、交通堵塞等方面亟须高度重视。由于现阶段的夜间经营场所仍以零售摊点为主，经营准入门槛较低，存在一定的安全隐患。露天经营，设施简陋，加之餐具食品也未经过监管部门严格把关，势必造成食品安全问题的发生。此外，占道经营以及停车位的不足也很容易导致交通堵塞，为夜间出行带来不便。

四、旅顺口区发展夜经济的对策

根据“优质旅游”发展的具体要求，结合旅顺口区“夜经济”发展中存在的实际问题，提出相应对策建议。

(一)深入挖掘文化资源

1.构建文化创意商圈

在当地热门景区附近，增设具有较强吸引力的夜游街区与标志性消费区，将旅游、休闲、文化、创意等多元素相互融合，打造成富有文化特色的主题街区。多点分布书咖、剧场、电影院、水吧、咖啡馆等文化休闲娱乐设施，打造以影音、餐饮、文创为场景的商业街区，形成井然有序的夜间消费格局。将分散的夜间旅游产品集中串联起来，推动美食一条街、酒吧一条街形成规模和影响力，实现点—线—面连锁效应。

(1)打造夜间景区实体书店

夜间不仅是消遣娱乐的时间，更是读者阅读体验的最佳时刻。据统计，63.4%的受访者表明过去一年中去过实体书店，其中78.3%买过感兴趣的书籍[13]，实体书店依旧具备较强吸引力。旅顺口区应结合部分景区的文化氛围，打造与之形象相符的景区书店。例如，在旅顺博物馆、留声机博物馆等文化场馆周边，以“历史、艺术、音乐”为主题，以“简洁、复古、典雅”装修风格，搭建文艺氛围浓郁、全开放式的实体书店，为读者提供夜间阅读场所，为旅游者提供多样化的夜间体验选择。既通过书店集聚了人气，又延长了景区的夜间经营时间，从而有效助推夜经济的发展。

(2)建设海洋风格酒吧、咖啡馆

酒吧、咖啡馆是夜间消费的主要场所，其外形的建筑风格、装修设计是消费者选择消费的重要因素。结合旅顺口区独特的海洋文化，打造富有海洋主题文化的音乐酒吧、咖啡馆等休闲娱乐设施。装修设计突出海洋动物、海底世界等风格，将海洋文化与科技融合，为游客提供VR体验，让游客仿佛置身海底世界，增添游客的新奇感，带动夜间消费。

(3)开发复古集装箱艺术工厂

依托区域港口产业资源，建设别具一格的集装箱艺术工厂。一方面，将货运集装箱应用在建筑设计上，在保持集装箱原有形式的基础上，实现资源的再利用，达到环保效果；另一方面，将艺术展览、文化体验、休闲美食等融为一体，为游客提供全新的一站式服务，提升游客的体验质量，引领夜间旅游新潮流。

2.打造特色餐饮文化

根据国际著名酒店及住宿在线预订平台Booking.com的最新调查研究发现，平均每10位中国游客中，就有7位游客选择旅游目的地的初衷在于当地美食，在大都市附近的旅游目的地，美食具有强大的拉动力[14]。因此，提供优质的特色美食会给予游客极佳的旅游体验，也是发展夜经济的关键因素之一。与单一的观光游览不同，特色的饮食文化、优质的餐饮服务能够为旅游地带来高黏性客流，可将“游客流量”变为“游客留量”。因此，应通过特色旅游餐饮留住更多的夜间游客，提升区域夜经济发展的市场竞争力。

(1)赋予美食文化内涵

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一方水土”指的是美食来源，“一方人”则是文化的创造者，美食与文化相辅相成。开发有文化底蕴的美食产品，主要体现在产品设计、品牌塑造及服务配套等方面。将美食融入本土文化特色，塑造品质卓越的美食产品，才能满足消费者对夜间美食的品质化需求。

(2)产品符合季节特征

受季节因素影响，冬季成为夜间旅游的淡季。随着所依托活动领域逐渐变化与改善，夜经济经历了由室外向室内发展的历程。因此，在夜间室内场所建设不断完善的条件下，更要注重美食产品质量的提高，尤其是在美食产品的供应上，要提供应季、新鲜的食材，展示出符合当地时令特色的美食。

(3)精心设计节庆活动

节庆活动是夜经济发展的重要载体。美食节庆活动一直以来备受旅游者青睐，是促进夜经济发展的重要动力。应积极协调好各方面力量，精心谋划活动流程，做好活动宣传、运营、反馈等环节，打造出高质量的美食节庆活动，吸引更多消费者，提升夜经济的市场吸引力和消费能力，以节庆经济带动夜经济发展。

(4)产品口味丰富多样

根据中国食品商务网的数据统计，在餐饮消费人群中，千禧一代已成为餐饮消费的主体，“90后”和“00后”贡献了餐饮消费一半以上的订单[15]。同时，不同年龄阶层有着明显不同的食物偏好，“90后”对蛋糕甜品的喜爱超过中餐，老年群体则偏向清淡食物。因此，美食产品开发应更加精细化，注重夜间美食不同的口味开发，满足不同消费群体的个性化需求。

3.创新文化演艺形式

创新《印象旅顺》的演出内容与情节设计，保证内容与形式上持续的新鲜感。以旅顺港实景为载体，结合区域历史文化、军旅文化等文化资源，借鉴承德宽城《满秀》、连云港《天海传奇》等光影秀表现方式，采取全息5D光影秀技术，转变演出形式单一的劣势，打造焕然一新的夜间演艺，给予游客五觉全方位体验。同时，大力开展能够真实反映本土文化的音乐剧、话剧、水幕等主题演艺，以新颖的表现方式调动游客的参与性。

(二)不断完善服务设施

优质旅游的背景下，旅顺口区应做好相应公共服务设施的建设工作，从优质旅游的供给侧方面入手，由单一景点景区建设向综合旅游目的地服务过渡，更新、升级服务设施，提供“更便利”的旅游服务。

1.优化交通服务体系

交通设施是发展夜经济的重要基础。目前，旅顺口区公交车运营时间较短。为了不断完善交通服务体系，需合理延长公交车以及轻轨(大连—旅顺)的运营时间，加密运营班次。同时，精心设计公交夜游专项线路，将公共交通与夜间旅游景观连线结合，为旅游者夜间休闲体验提供完备的交通条件，激发人们的夜游热情。

2.提升传统酒店功能

过夜率是夜经济发展的决定性因素，根据酒店平均入住时长分布数据显示，62.4%的消费者倾向于选择入住1天，90%以上的消费者选择入住1～3天[16]。优质旅游的时代不是细分市场，而是细分需求。本区应推动住宿业的创新发展，改变原有酒店单一的住宿功能，满足游客的个性化需求；提升酒店规模，容纳更多的游客入住，为游客提供安心、放心、贴心、开心、舒心的优质住宿条件。

(1)创新住宿形式

应积极促进经济型酒店向智慧酒店转型，完善智能预订、智能前台、智能客房等功能，既可以推动酒店科学化管理、提高服务效率，又能让游客体验全新的入住模式，满足游客的个性化需求，吸引更多游客在当地留宿。与星级酒店相比，越来越多的旅游者更青睐民宿，更期待与大自然进行亲密互动。结合本区湿润温和的气候、优雅的自然环境、传统的农家院落，以实现“户外乡村民宿”为主题，打造室外帐篷、树屋、农家院等多样化民宿，满足游客的新奇体验，助力本地特色民宿创新，促进发展旅游与乡村文化融合的新业态。

(2)提升酒店规模

根据本区酒店的发展现状，理想的客房数量应达到80～120间，并且能够占有超过总建筑面积70%的比例；配备能够容纳百人的宴会厅以及具有完备设施的商务会议室，为消费者提供全方位的优质服务。提高酒店的整体规模、优化酒店的服务不仅会扩充游客入住的承载量，也会吸纳更多游客在当地留宿，真正意义上将游客“流量”转换为“留量”。

(3)构建夜景照明体系

灯光在夜间活动中是不可缺少的，是营造夜间吸引力的一个重要因素。应以“自然景观、灯光场景、特色文化”为内容，打造区域夜经济新面貌。秉承“创新、开放、生态、共享”的发展理念，既要做到灯光照明效果与当地的自然环境相协调，又要倡导绿色生态理念，采用低能耗、环保的照明材料，以实现“生态领先，绿色发展”的目标。同时，随着城市个性化的日益凸显，城市色彩规划在夜经济的发展中扮演着重要角色。本区可借鉴日本的城市色彩规划，利用环境色彩规划法，在设计夜晚景观灯光照明时，挖掘与区域环境、气候、原材料相匹配的色系，展示出创意化夜景照明。通过夜景场景的塑造，点亮城市，照亮民心，提升旅游地形象，促进夜经济创新发展。

(三)切实加大宣传监管力度

政府应加大管理力度，出台一系列惠及夜间商家经营的政策和补贴。根据当地商户白天和夜间的经营额，区别征收税额来减免小微型企业的税收，鼓励商家延长夜间营业时间[17]。同时，加强夜间行业综合管理，建立健全公众监督制度，协调好各部门工作任务。尤其注重食品安全监管，对原材料进货渠道严查，提高食品生产的环境要求，真实记录食品安全追溯档案，有效维护游客的切身利益，让消费者吃得放心，营造一个良好的夜间消费环境。

此外，应加大宣传力度，营造积极健康的夜间消费氛围。通过电视广播、微博微信互动平台、旅顺口区政务信息网站等，宣传本区夜间活动项目的相关信息；加强与当地有声誉旅游企业的联系扩大宣传影响力，通过积极的宣传内容引导正确的消费观念，使人们正确认识夜经济并且能够积极参与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