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应身体活动（APA）的相关问题辨析

徐佳丽，黄 波，万志峰，李 良



适应身体活动（APA）的相关问题辨析

徐佳丽1，黄 波1，万志峰2，李 良3

1.上饶师范学院体育学院，江西 上饶，334000；2.江西陶瓷工艺美术职业技术学院，江西 景德镇，333000；3.江西师范大学体育学院，江西 南昌，330022。

APA不等于APE，二者是相互独立的学术称谓，APA是APE的发展过程，其包含的学科范畴大于APE，在20世纪八十年代逐步形成统一的适应体育学科。APA作为一个综合性的学术术语，它不在局限APE中提出个性化的适应体育教育，而且基于以人为本的服务主体，对与人互动的社会环境进行全方位的考量，提出更优越的适应身体活动计划，已经逐渐得到学界的广泛认识。相比较而言，适应体育教育具有一定的局限性，无法代替整个学科的发展态势。最后认定：统称为“适应身体活动（APA）”更加符合当前的发展态势。

适应身体活动（APA）；适应体育教育（APE）；特殊体育；残疾人体育

随着西方融合教育理念的兴起，“适应体育（活动）”开始逐渐纳入到国民教育体系。历经近三十年来的不断发展已成为教育体系重要的组成部分。学术的百花争鸣及学科的日渐丰富，体育研究领域内的“适应体育”“特殊体育”“残疾人体育”“康复体育”等的学术称谓争论是目前众多学者持续争论的焦点，它们都是体育领域中的一种多元与综合的称谓，都代表着体育在不同的社会历史形态发展过程中的研究视角。现如今，“适应体育（活动）”已被广泛运用、逐渐成为学术领域的公认的术语。意味着由之前纷争不断地学术称谓发展到如今逐渐统一的适应体育学科，将有利于促进整个适应体育全面发展。但囿于研究视角及立场不同，导致理解“适应体育（活动）”理念、发展态势、学术术语等存在偏差、混淆甚至误解，至今未能达成共识。就上述相关的混淆，笔者认为其本质原因是国内就“体育”的概念尚未达成共识的情况下，想要对“特殊体育”“残疾人体育”“适应体育教育（APE）”等下位概念进行合理解读时也会越加的艰难。但仍然不能排除由于研究者们的局限、学术观点浑浊、站不住脚批判等因素长期形成的干扰。为此，有必要对“适应体育（活动）”相关问题进行讨论，从适应体育教育（APE）对比关系、学科体系、基本范畴、术语厘定等方面试图对其进行一个明确的定位，为后续的研究提供一个良好的视角。

1 APA与APE相关问题辨析

近年来，“医疗体操（medical gymnastics），医疗体育（therapeutic exercise），矫正体育（corrective PE）……融合体育（inclusive PE）”[1]等学术观点不仅属于“体育”的大范畴中，而且还是体育学科发展中一种多元化或者综合的称谓。英美国家曾经主张使用“physical education and sports”或“sport and physical education”作为体育文化的上位概念，下辖：“physical education”（学校体育或体育教育）、“health education”（健康教育或健身教育）、“recreation education”（娱乐教育）、“sports”（竞技运动）等；也曾出现过用“physical Culture”（身体文化）作为体育文化现象的总概念的主张[2]。相反我国在引进“体育”（physical education）时，就没有局限于学校教育的领域，而是作为“新民”（公民）综合素质要求之一[2]。意味着“physical education”不仅包括学校体育，也包括社会公民开展的各种活动。然而，随着学科的发展，囿于不同时期对体育认识的不同，有关残疾人体育研究具有不同的学术称谓，如“残疾人体育”“康复体育”“融合体育”“特殊体育”及“适应体育”等不同阶段形成的体育学术称谓。笔者认为，尽管它们之间概念具有一定的相似性，但因具有特定的研究主题及研究范畴。因此，又具有一定的独立性。

1.1 APA是APE延续与发展

美国第一次采用“适应体育”（Adapted physical education）是基于教育的视角，其社会背景特殊教育改革的回归主流教育思潮兴起所致[3]。将“Adapted Physical Education”简称（APE）称之为“适应体育”。1952年，美国适应体育委员会认为：“从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初开始，以体育运动为基础的服务态度似乎被称为适应体育教育，其主要目标是为残疾学生提供服务，针对残疾学生可能无法安全或成功地无限制参与一般体育活动的体育课程”[4]。可见，早期的适应体育（APE）主要目的是让更多的适龄残疾学生接受体育教育。近年来，“随着社会的不断进步及学术研究领域不断活跃，适应体育实践活动有了较快的发展，表现为适应体育教育逐步走向法制化和系统化，适应体育竞赛也走向了国际化、制度化和规范化”[5]。1977年在加拿大成立国际适应体育联盟（International Federation Adaptation Sports Activity ），简称（IFAPA）。相关的适应身体活动（APA）概念界定也在出现。其中Sherrill将APA定义为：“改善心理动作问题以达成个人成就目标与自我实现，并建立积极、主动、健康的生活状态”[5]4。强调“人”是一切活动的主体，新的适应身体活动《Adaptation Sports Activity（APA）》涉及领域也比之前要广，也意味着尽可能将更多的残疾类型纳入到残疾人体育服务范畴之中。由此可见，APA是APE延续与发展。

1.2 APA的学科范畴大于APE

基于前文分析发现，“Adapted physical education”和“Adaptation Sports Activity”都可以称之为“适应体育”。只不过是由于学科的发展和人们对参与残疾人群体的态度改变，APE发展到APA是其学科发展的一个必经过程。如图1所示，APA的范畴要大于APE的范畴，结合数学集合原理推定：“APA包含APE，APE是APA的一个真子集”。换言之，“APE是APA的重要组成部分，相反，APA不等于APE；APA 的范畴大于APE，且APE更加专注适应体育课程的研究和实施个别化的适应体育教育计划”。不能因为二者研究的领域的区别，就将其判定互不相关的学科范畴。另外，我们从APA与APE范畴的关系可知，APA并不属于APE。由此可见，APE与APA是独立的学术术语，都代表着不同时代对体育发展形态的认识。就其学科发展而言，APA的范畴明显大于APE，“特殊体育”不等于APE，更不等于APA。而APE与APA只是特定时期的一定综合性称谓，既不能随意切换，也不能混为一团。

图1 APA与APE关系示意图

2 适应身体活动（APA）学科已逐渐成熟

早期的“适应体育”称之为“适应身体（体力）活动”，其主要目的改善或康复身体功能[6]。在瑞典学者亨利·克林（Per Henrik Ling）的推动下，将现代的“physical Activity”、“sports”演变作为一种积极的康复手段；他在瑞典斯德哥尔摩大学建立了一个体操系统，通过练习击剑和体操，治愈了风湿病和瘫痪[7]。术后医疗体系后来转移到其他欧洲和美国的医疗教育科学机构，但不被接受。它在美国被改造为矫正体操，后来称之为“残疾人体育”“特殊体育”和“终身适应身体活动”[8-9]。然而，由于战争的摧残，多数卷入战争中国家的伤残士兵开始增多，英国古特曼医生尝试将体育活动纳入到伤残军人的康复医疗周期中，提出健康促进传递系统中的身体活动计划——从医院到社区康复。他认为运动是一种有用的方法，可在恢复过程中增加伤残军人的力量和自尊心。在他的医院，古特曼开始为退伍军人组织比赛。渐渐地这些游戏开始吸引了国际参与，竞争对手被认可为运动员而不仅仅是患者。Reid认为竞争性体育的更广泛发展，总体反映了残疾人的其它活动环境中总体状况：“从终身体育活动的角度来看，今天的适应身体活动更强调自我决定参与体育和娱乐活动的权利，并开始把体育作为治疗康复的工具”[10]。20世纪70年代初期，在法国、加拿大学者共同努力下，APA一词很快成为国际上公认接受的术语概念，引导和实施适合残疾人的身体活动；其主要服务对象与自闭症失明、耳聋、情绪障碍、精神发育迟滞、矫形损伤、具体学习障碍、创伤性脑损伤和其他健康障碍（如：哮喘，糖尿病和肥胖）等相关疾病[11-12]。1984年在适应体育专家Sherrill等人的努力下，组建了《适应体育季刊（Adapted Physical Activity Quarterly）》，作为适应体育研究的专业学术期刊，进一步推动了国际适应体育的发展。1991年欧盟建立了适应体育硕士培养计划，美国在1995年也相继成立了适应体育国家标准（APENS）。历经近20年的发展，2010年欧洲建立适应体育标准（European standards in adapted physical activity）面世，该标准是在与多学科领域的专家团队合作下，以丰富的社会调查、多国的实践活动为基础，参考美国适应体育教育标准（adapted physical education national standards ）以及欧洲高等教育结构、运动科学联盟（Aligning a European Higher Education Structure In Sport Science, AEHESIS）中的体育教师能力标准制定而成[5]17。

3 适应身体活动（APA）是一个综合性的术语

APA是将身体活动与各种环境，社会和个人系统的适应联系起来一个通用术语。Sherrill提出建立一种有关哲学、概念、模型和策略适应理论体系，不仅适用于在残疾条件下执行所需的身体活动适应性，而且适用于年龄，性别和异质性相关适应原则[13]。事实上，适应体育活动的术语在二十世纪有很大差异，尽管有政治因素的干扰，但是这个术语的异质性反映了残疾研究中的焦点。虽然“残疾人”这个词有其明显的负面因素，而且在英美文化背景下被贬低，但它仍然广泛应用于斯堪的纳维亚和欧洲部分地区，以描述残疾人士。但这种带有歧视的称谓色彩很快遭到质疑。由于久坐不定的生活方式和身体不活动的趋势蔓延，造成严重的健康问题，并增加卫生机构的费用[14-15]；不运动带来的不利后果甚至比残疾人更常见[16]。为了提高公民健康状况，美国开始制定身体活动计划。Rimmer等人确定了一系列障碍和促进者参与健身娱乐项目设施与人员之间残疾康复计划。提出“终身健身和身体素质改善方案正在逐渐形成，被认为是维持健康和预防疾病的关键举措”[17]。自1984年起，适应性身体活动成为1985年治疗委员会和适应体育教育学院合并为适应性体力活动季刊的首选课程，并于1973年成立了国际适应身体活动联合会（IFAPA）[18]。

然而，这种不是先生性的残疾者，是否也可以纳入到残疾者的范畴呢？有关这个问题仍然存在争论。社会模式倡导者试图将争端从“缺乏能力”转变为“不同能力”，从而将残疾本身的定义政治化。把“残疾”仅仅寄托于医疗康复模式，却有效地忽视了社会给残疾人造成的障碍。Evans则从运动能力的视角试图对“残疾”解释，他强调“我们必须了解当前体育运动，体育运动和运动能力概念在一般情况下能使一些参与者与残疾同时参与体育活动”；如果“能力”不仅仅被认为是某种形式的先天或潜在的特征，而且作为一组动态的社会文化过程，那么我们需要重新界定运动能力[18,19]。因此，许多学者在写作时试图通过制定新的术语来避免医疗模式的所谓的“dis/ability”或“disability”学术术语[18]。

表1 APA学术术语的发展概况

资料来源：Ejgil Jespersen，Mike McNamee. Philosophy, Adapted Physical Activity and Dis/ability[J]. Sport Ethics & Philosophy, 2008, 2（2）: 87-96.）

无须讳言，从APA学术的动态变化，彰显了适应体育学科不断完善的过程。适应体育活动以医学康复为起点，开始涉足适应体育教育领域，并在1960~1970年期间受到了“发展性体育”和“特殊体育”学术术语的强有力冲击（参考表1）。在集合了医疗、社会及教育模式的基础上，提出了“适应身体活动”的学术概念，并在1989年6月在柏林举行的第七届适应性体育活动国际研讨会上已被确定为用作总结概括术语。它被用于国际组织的称号，国际适应联合会体育活动等国际性官方组织[20]。“适应身体活动（APA）”的提出把早期带有歧视色彩的“残疾”称谓去掉，替换成带有更具包容性“APA”学术术语。不仅如此，欧洲各国共同签署一份独特文件——“欧洲体育运动：残疾人宪章”（the European Charter for Sport for All: Disabled Persons）。美国也针对残疾人群体签署了《残疾人教育法（individuals with disabilities education Act of 1974）》、《障碍者歧视法（Disability discrimination Act of 2005）》等相关法律，旨在用于保护他们参与体育活动的权益，融入主流社会（如表1所示）。

4 适应身体活动（APA）的基本范畴

因为不同的研究视角对“适应身体活动（APA）”所带来的基本概念各抒己见。从早期的“Adapted physical education”到“Adapted Physical Activity”都称之为适应身体活动（APA），不仅扩大了其范畴，更是凸显了以“人”为主体来满足特殊群体的身体活动。在我国，从“残疾人体育”“残障人体育”到“特殊体育”再到“适应体育”的变化，都植根于社会、政治、文化的历史背景之中，也折射出特定社会历史时期人们对待残疾人的态度，是文化信仰、价值观和期望值变化的产物[7]。李沛立认为：“适应体育教育来源于适应身体活动（adapted physical activity，简称APA），是适应身体活动的一个分支”[21]。1974年，美国健康体育与运动休闲协会（American alliance for health physical education and recreation）下设的健康教育委员会为解除名称上杂乱的困扰，将概念含义相近的特殊体育、康复体育、矫正体育、医疗体育等各类体育统称为“适应身体活动”，使此概念在世界范围内应用标准化，便于世界各地资讯交流[21]。吴雪萍认为：“适应体育”是一个专业的跨学科领域，其知识基础是多元化学科的统整内容。一方面，适应体育学科学知识体系包括：（1）医疗体育：运动科学、体适能训练、物理治疗与运动医学；（2）特殊教育：行为改变、认知心理、整个生命力的成长与发育；（3）社会科学：提供态度改变策略与融合整理理论；另一方面，适应体育的内容包括学校适应体育、竞技适应体育和休闲适应体育[5]22。Silva 等人将“APA定义为一种跨学科的知识体系，旨在识别和解决身体活动中的个体差异；提供专业和学术领域，支持接受个人差异的态度，倡导获得积极的生活方式和运动，并促进创新、合作服务、提供计划和授权系统的服务”[22]。

5 适应体育教育（APE）的局限

适应体育教育（APE）作为适应身体活动发展的一个重要部分，对推动整个适应体育具有促进作用，尤其是促进了特殊学校体育的发展。尽管在1990年，美国颁布了《残疾人教育法》要求学校和家长必须为每个残疾学生设计个别化的教育[23]，并按照残疾人的年龄阶段进行划分，通常1-2岁的婴儿划入个别化的家庭服务计划中（IFSP），而3-21岁年龄阶段的残疾在校学生则被划入个别化的适应体育教育计划（IEP）阶段，最后针对长期从事体力劳动的成年残疾纳入个别化的规划计划（IPP），但残疾学生接受适应体育活动仅仅局限于学校。Block等认为[24]“适应体育教材提供相对于一般的适用原则以及对典型教育活动的基本适应性相关信息”，导致适应体育活动无法及时匹配不同残疾类型的体育需求。虽然目前身体活动可以促进残疾学生的身心健康，并试图作为一种康复手段，但APE似乎为残疾学生养成终身体育活动及改造促进康复过程关注不够。这是因为教科书和其它来源的修改不是从人的整体观点出发，进而无法捕捉残疾学生与陌生环境互动状况的复杂性[25]。也就是说，当前的APE还不能满足不同类型残疾的适应体育需求，仍然需要改善。大多数国外学者认为[26]虽然以前引用的APA定义的核心出现了“个体差异的识别和解决”，但是关于设计，描述和分析残疾参与者身体活动适应性的研究数据库仅限于一些案例研究和对照研究。而这些研究中的大多数都是以教学理论为依据，即来自适应学校环境的适应理论，而不是综合的适应性理论。Sherrill认为“我们的知识体系超越了技能和适应能力，能够在主流运动和一般运动中发挥作用。现在我们意识到只评估残疾人是不正确的。我们必须评估他所处（她）的环境或生态系统，并确定相互作用以影响身体活动的学习、实践态度、理想和客观条件（阶梯、人行道等处妨碍残疾人使用或出入的）障碍”[27]。意味着，适应是一个基本的，互动的和互惠的个人与环境之间的变化过程，它需要修改，调整或适应新的内部生态系统关系。

6 结 语

适应身体活动（APA）的发展从最初残疾医疗康复与保健中崭露头角，到今天发展成了相当成熟的适应体育学科，历经了无数人的努力。换言之，医疗康复是APA发展的开端，它不再束缚适应体育教育（APE）、残疾人体育、矫正体育等其它带有一定色彩属性的专有名词，现如今APA更多是一个包容性的学术术语（本文后续详细介绍）。依据APA的历史发展历程及国内适应体育发展概况可知，改善身体活动及康复医疗保健是APA主要目的之一。“适应身体活动（APA）已经在国际上得到广泛一致的认可，符合当前适应体育学科整体发展的态势”。

但囿于研究视角及立场不同，至今未能达成共识。笔者认为，上述称谓都是体育领域中的一种多元与综合的称谓，都代表着体育在不同的社会历史形态发展过程中的研究视角，既不是相互替代，也不是包含与被包含的关系。但折射出APA发展过程中的必经态势。之所以造成“适应体育”“残疾人体育”“特殊体育”等邻近属概念及下位概念的混淆，是因为国内就“体育”的上位概念未能形成统一的认识及合适的解读。相比较而言，APA是一个综合性的跨学科服务体系，它不在局限于APE中提出个性化的适应体育教育，而且还基于以人为本的服务主体，对与人互动的社会环境进行全方位的考量，提出更优越的适应身体活动计划。今后适应身体活动的发展会更加注重把“自我决定和赋权增能”提升为新的范式。因此，通过分析APA称谓、相关术语厘定与基本范畴，得出统称为“适应身体活动”较为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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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aptation to Physical Activity（APA）and Special Sports（APE）Related Issues Analysis

XU Jiali1, HUANG Bo1, WANG Zhifeng2, LI Liang3

1.Shangrao Normal University P.E. College, Shangrao Jiangxi, 334000, China;2.Jiangxi Ceramic Arts and Crafts Vocational and Technical College, Jingdezhen Jiangxi, 333000, China;3.College of P.E., Jiangxi Normal University, Nanchang Jiangxi, 330022, China.

APA is not equal to APE, and both are independent academic titles，is the development process of APE, it contains the Subject category more than APE，In the 1980s, gradually formed a unified adaptation of sports disciplines. At the same time, from the meaning and language habits will determine more accurately than APA in the name. APA as a comprehensive academic terminology, it does not put forward individualized adaptive sports education in the limited APE. Based on the people-oriented service subject, APA considers all aspects of the social environment in which people interact with each other and puts forward a superior plan of physical activity adaptation has been widely recognized by scholars. By contrast, to adapt to physical education there is a certain limit, can not replace the overall trend of the development of disciplines. Finally, the conclusion: collectively referred to as “adaptive physical activity（APA）”, more in line with the current development trend.

Adapted Sports Activity（APA）; Adapted physical education; Special sports; Sports for the disabled

G806

A

1007―6891（2018）06―0043―05

10.13932/j.cnki.sctykx.2018.06.12

2018-08-29

2018-0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