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兴国,张东强
(1.保山学院资源环境学院,云南保山 678000; 2.保山学院美术与设计学院,云南保山 678000)
民族文化是重要的旅游资源,依托独具特色的民族文化资源所形成的民族文化旅游产业成为民族地区旅游发展与民族文化传承保护耦合协调的重要体现,发展民族文化旅游已普遍成为中国少数民族地区社会经济发展的重要举措[1]。近年来,特色小镇建设迅速引起各级政府和社会的广泛关注,学术界也逐渐对其进行深入探索研究,成为新时代推进新型城镇化建设和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双轮驱动”的重要举措之一。文献分析显示,“特色小镇”和“特色小城镇”两个术语在我国提出的时间均较早,但有关“特色小城镇”的研究成果相对较多,已有成果主要从特色小城镇建设与乡土景观[2]、产业发展[3]、土地利用[4, 5]、文化传承与保护[6]等的融合进行具体研究,近几年则专注于特色小城镇的形成动因及发展规律[7]、发展模式与路径[8]、发展规划与建设[9]等方面的研究。而“特色小镇”的研究则是在2014年浙江省首次界定其内涵并在全国率先开展试点建设之后,随着国家的不断重视,在全国范围内迅速拓展,其相关成果也逐渐增多,已有成果主要从特色小镇优化土地配置与土地政策[10, 11]、特色小镇建设路径与模式[12]、特色小镇规划设计[13]、特色小镇与全域旅游[14]以及特色小镇与少数民族文化融合[15, 16]等方面开展具体研究。随着国家新型城镇化战略和乡村振兴战略的相继提出与深入推进实施,特色小镇与美丽乡村的协同发展将成为统筹城乡融合发展的重要举措,乡村旅游开发将成为两者联动发展的纽带。
云南地处我国西南边疆,生物多样性、民族多样性、文化多样性和发展多样性是其显著特征,独特的自然地理条件使其蕴藏着巨丰的生物资源,少数民族众多使其拥有丰富多样的民族文化资源,这些特点为其推进特色小镇建设奠定了坚实的基础。2016年10月11日和2017年8月22日,住房城乡建设部相继公布两批中国特色小镇名单[17, 18],云南省累计有13个乡(镇)入选; 2017年6月15日[19],云南省公布首批105个特色小镇创建名单,拉开了全面推进特色小镇建设的序幕。基于此,在民族地区依托资源、民族、文化、旅游、产业等不同发展条件和发展方向而构建的“特色小镇+”发展模式亟待深入开拓与系统研究。
布朗族是我国28个人口较少民族之一,也是云南特有的8个人口较少民族之一。施甸县是我国布朗族主要聚居地区之一,主要分布在摆榔彝族布朗族乡和木老元布朗族彝族乡两个民族乡,该两个布朗族乡是布朗族传统文化保留较为系统而完整的地区之一,其布朗族传统文化具有典型性和代表性。文章以“施甸摆榔金布朗风情小镇”创建云南省一流特色小镇为契机,通过田野调查和入户深度访谈挖掘、总结施甸布朗族传统民族文化资源及特点,在系统分析其民族文化传承与保护中出现的问题的基础上,科学提出施甸布朗族文化乡村旅游的开发模式,为地方政府科学推进“施甸摆榔金布朗风情小镇”建设提供实践指导。
摆榔彝族布朗族乡位于云南省西南部,隶属保山市施甸县,地处99°14′E~99°20′E,24°36′N~24°41′N,国土总面积82.53km2,属于横断山脉帚形山系中部地峡区,境内地势海拔悬殊较大,形成明显的山地立体型气候。根据调查获取的数据资料,截止2017年末,摆榔彝族布朗族乡总人口为7 405人,其中少数民族人口为5 228人,约占总人口的70.6%,布朗族人口为2 378人,约占总人口的32.1%。2017年经济总收入为1.001 427亿元,较2014年增长90.28%; 2017年人均纯收入为9 666元,较2014年增长102.22%。自2015年深入推进精准扶贫战略以来,摆榔彝族布朗族乡经济社会发展水平不断提升。以养殖业、种植业为核心的山地农业特色产业逐渐形成,农民增收的渠道逐渐多元化,人民生活水平、获得感、幸福感不断提升,精准扶贫推进实施的成效显著。
摆榔彝族布朗族乡地处高寒山区,独特的自然地理环境孕育了布朗族“依山而居、靠山吃山、人山共生”的生存与发展格局,在适应环境和改造自然过程中形成了独具特色的民族民俗传统文化。2017年6月16日,云南省公布首批特色小镇创建名单,摆榔彝族布朗族乡入选“创建云南省一流特色小镇”名单之列,重点打造以布朗族民族民俗文化为主导、以农牧业、种植业等山地特色农业产业为支撑的“施甸摆榔金布朗风情小镇”,为布朗族聚居地区实现跨越式发展提供了良好的机遇。当前和今后一段时期,如何依托特色小镇推动摆榔彝族布朗族乡经济社会发展和民族文化挖掘、传承与保护的深度融合,是地方政府亟待解决的重要课题。
为了充分挖掘施甸布朗族民族文化资源,获取布朗族传统文化的基础资料和数据, 2011—2017年间,每年1—2月和7—8月都深入施甸摆榔和木老元两个布朗族乡进行田野调查,对13个布朗族村寨开展60余次田野调查,见表1。
在开展田野调查中,主要对施甸布朗族语言、服饰、祭祀、婚嫁、音乐与舞蹈等民族文化传承与保护现状进行深度调查与分析。此外,还对研究区休闲农业、特色农业等乡村旅游资源进行具体调查。
由于开展田野调查的布朗族村寨的调查对象文化素质整体不高,使用问卷调查会不同程度地影响到基础资料和数据获取的质量,因此采用深度访谈法大大提高了基础资料和数据获取的精度。在开展田野调查期间,对13个布朗族村寨进行了200余人次的访谈,重点是对当地部分布朗族文化传承人进行了深度访谈,见表2。
表1 2011—2017年进行田野调查的布朗族村寨情况
表2 2011—2017年进行深度访谈的施甸布朗族文化传承人信息
在进行深度访谈中,主要对布朗族祭祀、婚嫁、民间故事传说、音乐与舞蹈、服饰、生产生活习俗等民族文化资源进行深度挖掘,并对布朗族民族文化传承人的发展情况进行深入调查。
根据田野调查和深度访谈获取的基础资料与数据,对施甸布朗族民族文化资源进行了挖掘与分析,根据文化内涵与功能属性特征,将施甸布朗族民族文化资源分为6类。
(1)布朗族祭祀习俗。施甸布朗族祭祀习俗主要包括物化寨神和山神的祭祀古树或石刻、物化龙神的祭祀地下泉眼(泉水)、物化路神的祭祀石桥或木桥、物化大刀的祭祀刀神、物化五谷神的祭祀刀耕火种的农具等,其祭祀的目的是为了祈求风调雨顺的生产生活环境、和睦和谐的家风寨风民风、健康长寿的生命期许等,寓意布朗族人民对实现生存发展与自然环境的和谐共生,成为布朗族原始宗教信仰的核心内容,也是布朗族“和”文化与“合”文化的重要体现。
(2)布朗族婚嫁习俗。施甸布朗族十分重视婚嫁礼仪,其婚嫁习俗程序复杂、内容丰富、形式多样,主要包括“说亲”和“举行婚礼”两大内容。“说亲”要经历会亲、对口、献挽、押八字、过财礼等5道礼; “举行婚礼”要经历“搭篷”、“正客”和“回门”3道程序,每一道礼和程序均有其独特的宗族礼制表征。
(3)布朗族民间故事传说。布朗族在适应和改造自然的漫长历程中,在日常生产生活中逐渐产生和流传着诸多的民间故事传说。比如布朗族起源于葫芦的神话传说,给布朗族的族源带上神秘的神话色彩,以此广为流传着“葫芦之源”的民间故事传说; 在大中、哈寨等布朗族村寨流传着曾供奉在寨子寺庙的神刀发出警示声音以保护布朗族村寨安宁的“神刀护寨”的民间故事传说等。这些民族民间故事传说的真实性难从考证,但却是布朗族人民对美好生活向往和实现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生动描绘,具有较强的神话与文学色彩。
(4)布朗族原生态音乐与舞蹈。施甸布朗族拥有十分丰富的以民族山歌、民族乐器与原生态歌舞等为典型的民族音乐文化资源,这些资源是布朗族在适应与改造自然环境过程中逐渐形成并具有显著的民族特色。比如布朗山歌以其优美的声调抒发布朗族男女青年的爱慕之情和在枯燥的生产生活中营造轻松愉悦的氛围; 笛子、芦笙和三弦的多重奏把几十种布朗打歌调演绎得美妙绝伦。
(5)布朗族民族服饰。施甸布朗族在长期适应其独特生境过程中逐渐形成了具有民族显性识别特征的传统服饰,其男性的民族传统服饰主要包括包头、上衣(包括外挂)、裤子、草鞋和饰品等构成,女性的民族传统服饰主要由包头、上衣(包括外挂)、裤子、围腰、草鞋和饰品等构成,每一种饰品都有其独特的文化内涵。布朗族传统服饰按其表现形式主要有生活型和展示型两种类型。生活型的布朗族传统服饰布料质量较好,颜色以黑色为主,没有太多的饰品,其穿着主要便于日常生产劳作; 展示型的布朗族传统服饰布料质量好差不等,但色彩鲜艳、饰品丰富,极具展示效果。
(6)布朗族生产生活习俗。在日常的生产劳作过程中,布朗族也逐渐形成独特的生产生活习俗,比如布朗年猪饭、布朗火塘茶叙、古树茶采制、山茅野菜腌制等,构成了布朗族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根据对施甸布朗族村寨开展田野调查和深度访谈采集到的基础资料和数据,施甸布朗族虽然拥有丰富的民族文化资源,但其民族文化传承与保护面临诸多的困难与挑战,最大的困难就是布朗族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民族文化传承与保护之间的矛盾,最大的挑战就是布朗族传统文化在经济社会较快发展过程中呈现弱化、异质化甚至消失的风险。
(1)民族语言与服饰呈“双弱化”趋势。作为民族传统文化最为典型的两大显性表征,民族语言和民族服饰在民族传统文化中占有重要地位。根据对大中、菠萝寨、哈寨、下木老元等4个布朗族人口较多的布朗族村寨进行调查,民族语言与服饰所呈现的“双弱化”趋势在不同的年龄段表现得较为突出,见图1和图2。
图1 施甸布朗族民族语言使用情况 图2 施甸布朗族民族服饰使用情况
由于布朗族没有文字,使得民族语言在传承载体方面面临巨大挑战,从图1中可以看出,精通和使用布朗族语言的年龄段主要集中在36周岁以上, 18周岁以下的年龄段没有精通布朗族语言但部分占比能使用布朗族语言交流; 由于受到现代流行文化和便捷生活方式等的影响,传统服饰的制作与穿戴也在传承过程中出现弱化,生活型布朗族服饰主要集中在60周岁以上,展示型布朗族服饰在不同年龄段均有占比,但主要集中在36~60周岁这一年龄段。
(2)民族传统祭祀习俗面临失传风险。根据调查,在布朗族聚居村寨仍保留的祭祀习俗有祭寨神、祭龙神、祭刀神以及祭祖坟等,目前所有村寨均传承的祭祀习俗有祭寨神和祭祖坟,祭龙神仅有里格和一碗水2个村寨在传承,祭刀神仅有哈寨在传承。这些祭祀习俗面临失传风险的一个典型案例就是一碗水的祭龙神,根据国家异地搬迁政策要求,一碗水属于整寨搬迁,当地布朗族村民搬迁到了新的生存环境是否继续延续祖辈流传下来的祭龙神,这一体现民族独特祭祀习俗的传承习俗受到了巨大冲击。
(3)民族婚嫁习俗异质化程度不断提高。根据对大中、菠萝寨、楂子树、一碗水、火石地、里格、大蒿、里歪寨等8个布朗族村寨在2014—2017年举行婚礼的20对夫妇的调查中发现,仅有7对夫妇完整的按照布朗族的传统婚嫁习俗举办婚礼,其余的调查对象大多都简化了婚嫁习俗中“说亲”的程序和“举行婚礼”中认亲的程序。此外,结婚男女青年“举行婚礼”时穿着民族传统服饰的情况较少。布朗族婚嫁习俗异质化现象在大多数布朗族村寨均有不同程度的体现。
(4)民族歌舞原生态元素散失。布朗族民族歌舞是由演奏、跳和唱同步进行的,而其中的演奏任务主要是由男性来完成,据调查,年龄段在35岁以下的布朗族男青年能用三弦、葫芦笙、笛子等民族乐器演奏布朗打歌曲调的比例仅为10%,这一结果则导致了在一些婚嫁、新房入宅和民族盛大活动中出现了使用扩音器播放提前演奏录好音的打歌曲调的现象,使奏唱跳融为一体的民族歌舞原生态元素散失。
(5)民族文化传承人面临文化传承与家庭生计维持的两难境地。根据调查,截止2017年底,施甸籍布朗族被列入省级、市级和县级民族文化传承人的人数共有19人,他们构成了布朗族文化传承的中坚力量。通过对布朗族文化传承人进行深度访谈可知,省级民族文化传承人的补助金为5 000元/年,市级民族文化传承人的补助金为1 800元/年,县级民族文化传承人没有补助金。这些补助标准不足以支撑布朗族文化传承人维持家庭生计,导致其抽出大部分时间和精力忙于家庭生计的报酬劳动,使得民族文化传承人在传承民族文化与维持家庭生计上处于两难境地,在木老元哈寨拍摄完成的微电影《笙声不息》就是一个典型的案例。
图3 施甸县布朗族文化乡村旅游整合开发模式
国家精准扶贫战略驱动下而实现的精准脱贫目标,将会极有力地改善施甸布朗族人民的生存环境和生活条件。显然,外生力量的推动为施甸布朗族聚居地区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但要实现后脱贫时代的可持续发展,须以外生力量为支撑走内生力量驱动的发展之路。近年来,基于民族地区独特的旅游资源优势,我国民族地区乡村旅游呈风起云涌之势,引起了众多学者的关注[20]。 在丰富多样的民族文化资源面前,面对施甸布朗族文化传承与保护面临的困难与挑战,其关键问题就是如何充分发挥民族文化这一生产力,其解决的突破口就是要大力依托“施甸摆榔金布朗风情小镇”创建云南省一流特色小镇,开创“以布朗族民族文化展示与传承为核心、以山地特色生态农业和生态农特产品为支撑、以文化乡村旅游开发为纽带”的新发展模式,打造施甸布朗族文化乡村旅游产业,为此,提出“五个一”整合开发模式,见图3。
3.3.1 布朗祭祀习俗仪式:展现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生态文明理念
在推进施甸布朗族文化乡村旅游开发中,应充分挖掘布朗族传统祭祀习俗,如祭龙神、祭五谷神、祭寨神等,通过情景模拟展示其独特的祭祀礼仪,以此推进布朗祭祀习俗的旅游开发。一方面可让游客充分领略布朗族传统祭祀文化,探思少数民族自然崇拜对生态文明教育与美丽中国建设的启示,提升生态文明素养; 另一方面又可让布朗族传统祭祀文化实现健康、可持续的开发、传承与保护。
3.3.2 布朗婚嫁习俗仪式:展现宗族礼制与乡风民风的深度融合
在推进施甸布朗族文化乡村旅游开发中,应充分挖掘布朗族婚嫁文化资源,把“说亲”和“举行婚礼”的全部宗族礼制采用情景模拟的方式展示出来,以此进行传承保护与旅游开发,甚至可让感兴趣的游客参与到其中,切身体验布朗族热情好客的乡风民风和独具特色的婚嫁礼仪。
3.3.3 布朗原生态歌舞晚会:展现民族文化元素与历史发展脉络的有机衔接
在推进施甸布朗族文化乡村旅游开发中,应充分挖掘布朗族生存与发展所形成的民间故事传说和布朗族原生态音乐与舞蹈,以布朗族族源和历史发展脉络为主线,以“葫芦之源”的民间故事传说开篇,以繁衍生息、传承之火、奋进之力、美好之愿等为主题、设篇章,采用叙事与民族服饰、民族山歌、民族乐器演奏及原生态歌舞融合的方式,打造一台“布朗原生态歌舞晚会”,让游客真正欣赏到独具民族特色的布朗族传统文化的舞台盛宴。
3.3.4 布朗篝火打歌会:展现民族原生态歌舞和传统服饰的共融
施甸布朗族在重要迎宾活动、举行婚礼、传统祭祀活动及专题的民族民俗活动等节日中都举行盛大的“布朗篝火打歌会”。在推进施甸布朗族文化乡村旅游开发中,可将“布朗原生态歌舞晚会”和“布朗篝火打歌会”有机地融合起来,待“布朗原生态歌舞晚会”观演结束,表演者身着多彩艳丽的民族服饰,邀请全体游客一起到篝火广场,围着篝火,在笛子、芦笙和三弦等乐器演奏的引领下,以类型多样、变换优美、文化蕴意的步调进行民族打歌活动,期间还伴有布朗山歌对唱和帮唱,一片欢腾、祥和的场面充分展示了布朗族传统文化中的“和”元素,让游客真正体验到布朗族热情好客的欢快氛围。
3.3.5 “得埃乌”环山徒步运动:展现山水田园风光与民俗文化的有机整合
在精准扶贫战略的有力推进下,为了进一步改善施甸布朗族人民的居住环境,摆榔彝族布朗族乡大中村委会大中自然村建成了一个可容纳124户布朗族农户的精准扶贫异地搬迁点,该搬迁点以布朗语“得埃乌”(译为:布朗山)为寨名,将居住在布朗山半山腰的火石地、一碗水和楂子树3个布朗族村寨整体搬迁到该异地搬迁点。为了更好地展示布朗族人民的生境变迁,结合云南省提出的高原特色农业和大健康旅游产业,打造一条以异地搬迁点“得埃乌”为中心,以火石地、一碗水和楂子树3个布朗族村寨为节点,根据不同的自然条件、农业资源与发展规划,将生态果蔬采摘、农耕文化体验、民族美食体验、森林负离子体验、观光农业体验、山地温泉体验等有机地整合起来,尝试一次将山水田园风光与布朗族生产生活习俗有机整合起来的多元化“得埃乌环山徒步运动”。此外,通过“得埃乌环山徒步运动”旅游线路的开发,将党和政府关心关怀建设而成的“得埃乌”新村和原居住环境形成鲜明的对比,让游客在徒步旅游中探思布朗族生存环境和生产生活之艰难,同时还要让布朗族人民的子孙后代看到党和政府的关心让生存环境和生活条件所发生的巨变,以此开展生境变迁的感恩教育。
通过上述分析,得出以下基本结论。
(1)施甸布朗族具有形式多样、内容丰富且独具特色的民族文化资源,具体表现在以自然崇拜为核心的祭祀文化、以宗族礼制为核心的婚嫁文化、以神话与文学色彩为核心的民间故事传说、以多元素共融为核心的民族歌舞文化、以文化符号为核心的民族服饰以及以适应生境为核心的生产生活习俗等6个方面。
(2)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和生产生活条件的改善,施甸布朗族文化在发展与传承中出现了民族语言与服饰呈“双弱化”趋势、民族传统祭祀习俗面临失传风险、民族婚嫁习俗异质化程度不断提高、民族歌舞原生态元素散失以及民族文化传承人面临文化传承与生计维持的两难境地等5个方面的问题,这些问题不断地影响到布朗族传统文化的健康可持续发展与传承。
(3)面对施甸布朗族文化在发展与传承中出现的问题,为实现施甸布朗族特色小镇民族文化传承保护与促进地方经济社会的协调发展,提出了布朗祭祀习俗仪式、布朗婚嫁习俗仪式、布朗原生态歌舞晚会、布朗篝火打歌会以及“得埃乌”环山徒步运动等“五个一”文化乡村旅游整合开发模式。
根据施甸布朗族文化乡村旅游“五个一”整合开发模式,可通过打造“埃乌民族乡村旅游文化园”来推动布朗族文化乡村旅游产业化,建议将“埃乌民族乡村旅游文化园”作为“施甸摆榔金布朗风情小镇”重点建设项目,并对项目建设与布朗族主题文化产业进行科学编制和具体实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