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四个伟大”是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在全面深入分析当前中国经济社会发展的阶段性特征及深刻总结党和国家事业发展历史特点的基础上,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新论断。“四个伟大”具有坚实的哲学基础和鲜明的理论特质,是立足于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马克思主义理论中国化的最新成果。
关键词:“四个伟大”;马克思主义哲学;马克思主义中国化
中图分类号:D610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2-7408(2018)11-0034-06
作者简介:刘瑜(1991-),女,重庆万州人,中共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研究生院博士研究生,中共江西省委党校科社教研部讲师,研究方向:中国特色社会主义。
中国共产党历来倡导学好哲学,重点在于提高思想方法、工作方法。从哲学上对一些重要问题作出理论阐释,有助于更加深刻地理解其核心要义。马克思主义理论具有科学性、革命性等特征,其原因在于它坚持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科学世界观、方法论,“四个伟大”是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坚持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世界观和方法论,对党和国家未来的发展方向不断思考而得出的,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理论创新成果,具有鲜明的理论特质。当前,国内学界关于“四个伟大”的哲学基础的相关研究相对薄弱,对“四个伟大”诉诸哲学上的辨析和把握,具有重要意义。
一、辩证唯物主义视域下的“四个伟大”
辩证唯物主义是唯物主义与辩证法的有机统一,是科学的思想路线。“四个伟大”很好地坚持了辩证唯物主义的观点和方法,有助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朝着正确的方向发展。
(一)“四个伟大”坚持世界物质统一性原理
承认世界的物质性,是辩证唯物主义世界观的出发点。辩证唯物主义对物质的理解,并不局限于物质的具体形态和特性,它强调的是物质的客观实在性。世界是物质的世界,物质世界是统一的、无限的。世界上的一切事物和现象都遵循物质固有的规律,以空间、時间的形式运动、变化、发展着。运动是物质的存在方式,静止是相对的,只有在某个事物的运动还处在量变阶段时,才具有这种暂时的稳定性[1]41-65。
“四个伟大”的形成和确立正是基于中国的客观现实。从振兴中华到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再到“中国梦”,伟大梦想的提出与中华民族的遭遇和抗争息息相关;从革命斗争到社会变革再到改革开放,伟大斗争的提出与中国经济社会的发展密切相连;从党要管党到从严治党再到全面从严治党,伟大工程的提出与执政党面临的风险与考验紧密相关;从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再到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的提出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阶段性特征一脉相连。
对于当前中国客观实际的认识,需要把握好一组“变”与“不变”的关系。现阶段,“我国社会主要矛盾的变化是关系全局的历史性变化,对党和国家工作提出了许多新要求”[2]9,但同时需要强调的是,“我国社会主要矛盾的变化,没有改变我们对我国社会主义所处历史阶段的判断,我国仍处于并将长期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国情没有变,我国是世界最大发展中国家的国际地位没有变。”[2]10这个基本国情,这个最大实际,决定了党的基本路线。“四个伟大”正是基于这一科学判断得以确立,是依据客观事实和客观规律得出的结论。伟大斗争与伟大的时代紧密相连,不同的时代有不同的斗争形式;伟大工程在新时代面临新的考验和风险,要准确把握其特点,就要不断对变化了的实践作出理论概括;伟大事业的布局与经济社会的发展、与人民的需求息息相关;随着物质条件的不断变化发展,随着离目标越来越近,伟大梦想的内涵不断丰富和拓展。马克思主义创始人明确指出:“共产党人的理论原理,决不是以这个或那个世界改革家所发明或发现的思想、原则为依据的。”[3]413从实际出发还是从观念出发,决定着我们的事业的兴衰成败,“当代中国的伟大社会变革,不是简单延续我国历史文化的母版,不是简单套用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设想的模板,不是其他国家社会主义实践的再版,也不是国外现代化发展的翻版,不可能找到现成的教科书。”[4]
(二)“四个伟大”坚持物质与意识的辩证关系原理
辩证唯物主义认为,意识是物质世界长期发展的结果,是社会的产物。意识包括感觉、思维、信念、理想、意志、情感等多种形式,都是对客观物质世界的反映。在反映的基础上,人们能够认识和把握事物发展的客观规律,从而预见未来的发展趋势。在这个基础上,意识可以帮助人们确定其目标,并选择最优路径去实现这个目标。在整个过程中,意识还能通过信念、意志等形式,控制和指导人的实践,成为改造客观世界的强大力量[1]66-84。
“四个伟大”是基于近代以来中国人民长期奋斗的伟大实践而提出的,以历史发展规律为坚实基础。鸦片战争后,救亡和复兴成为中国发展的两大主题。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是近代以来仁人志士都在追求的,是近代以来中华民族最伟大的梦想。我们一直在探索最合适的道路,直到“从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科学真理中看到了解决中国问题的出路”[2]10。中国共产党人意识到,只有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思想,把实现共产主义作为党的最高理想和最终目标,才能肩负起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使命。为了实现共产主义这个最终目标,我们党根据社会发展的规律和主客观条件,在不同发展阶段提出推翻“三座大山”、建立新民主主义共和国、实现“一化三改”、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加快推进社会主义现代化等具体任务。现阶段,我们的目标就是先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在此基础上分两步走,建成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美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
在推进“四个伟大”的实践中,进行伟大斗争有一层内涵是强调精神状态。意识帮助我们明确要实现什么样的目标之后,还规定了应该怎样做。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这个伟大梦想,是要经过艰苦奋斗才能实现的。正是因为我们发展至此,比历史上任何时期都更接近这个宏大目标,就更应该拿出决心和姿态准备进行伟大斗争、建设伟大工程、推进伟大事业。改革开放以来,历次党代会的主题都含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是一项长期的、艰巨的历史任务,伟大斗争紧紧围绕伟大梦想,由此决定了斗争的长期性和曲折性。因此,每次党代会都会强调精神状态。中国精神凝聚中国力量,成就中国奇迹,在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道路上,我们党还会面临很多重大挑战和风险,若是没有坚强的意志、坚定的信念,就不会迎来最终的胜利。
(三)“四个伟大”坚持唯物主义和辩证法的统一
辩证法用联系的、发展的和全面的观点看世界。它通过概念、判断、推理和理论体系的演化,以归纳和演绎、分析和综合、抽象和具体、逻辑和历史等一系列辩证思维的方法为中介更深刻地把握着客观世界的内在本质[5]。“没有理论思维,的确无法使自然界中的两件事实联系起来,或者洞察二者之间的既有的联系。”[6]
“四个伟大”蕴含着丰富的辩证思想,分开来看,各个“伟大”都有其各自的形成过程和丰富内涵;作为一个整体,“四个伟大”相辅相成、相互促进、密不可分;四个伟大”辩证统一于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践。党的十七大报告提出“把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同推进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结合起来”,习近平同志也指出:“党和人民的事业发展到什么阶段,党的建设就要推进到什么阶段。这是加强党的建设必须把握的基本规律。”[7]从时间序列看,伟大事业和伟大工程这“两个伟大”是最先形成的理论概括。早在民主革命时期,毛泽东同志就提出“建设一个全国范围的、广大群众性的、思想上、政治上組织上完全巩固的布尔什维克化的中国共产党”是“伟大的工程”[8];随着社会主义建设事业推进,随着世情、国情、党情、社情的深刻变化,对推进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提出新要求。党的十八届六中全会上,完成了“三个伟大”的并列,将伟大斗争、伟大工程、伟大事业联系起来,这是我们党主动适应新形势,不断深化对规律的认识,对理论作出新概括的成果。习近平总书记“7·26”重要讲话有一个重大的理论贡献,就是首次提出“四个伟大”,这是我们党汲取现代化建设过程中的经验和智慧,对我们正在做的事情作出总结,对我们未来将要做的事情进行预见和引领。“四个伟大”是在准确把握当前和长远的关系的基础上,运用辩证思维,全面系统地考察当前社会环境,把握客观实际和客观规律,作出的战略抉择。
(四)“四个伟大”坚持事物矛盾运动的基本原理
矛盾规律是唯物辩证法的根本规律,矛盾的不断产生和不断解决,构成了事物的发展过程。矛盾分析方法就是分析和综合相结合的辩证方法,先解剖事物,对其各个组成部分分别进行研究,再将各部分的分析结果综合起来加以把握,整个过程中要有强烈的问题意识,因为问题是矛盾的表现形式。矛盾的共性和个性、绝对和相对的关系,是“关于事物矛盾问题的精髓”[9]。
“四个伟大”的提出是对复杂形势的积极应对。改革开放40年来,我国社会生产力水平明显提高,人民生活显著改善,前所未有的接近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目标,但同时,我们还面临重大挑战、重大风险、重大阻力和重大矛盾。承认矛盾的普遍性、客观性,才能找到打开工作局面的突破口,在推动解决矛盾的过程中促进事物的发展。我们党用“具有许多新的历史特点的伟大斗争”对当前社会矛盾作出概括,强调斗争存在于经济、政治、文化、社会、外交和军事等诸多领域,这是从全局对矛盾进行把握,做到心中有数。
除此之外,我们党重点抓住那些影响面广的深层次矛盾,带动面上工作。现阶段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发生变化,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运用辩证思维,对我国社会发展的阶段性特征做出准确判断,指出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四个伟大”正是在这个认识基础上得以确立。要解决当前社会主要矛盾,需要以伟大梦想为目标指引,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行伟大斗争,而这些又都离不开党的建设,由此,“四个伟大”构成一个逻辑严密的系统。“四个伟大”是一个整体,但各个“伟大”具有自己的内涵和功能,其中伟大工程与另外“三个伟大”的关系是重点与全局的关系。“伟大斗争,伟大工程,伟大事业,伟大梦想,紧密联系、相互贯通、相互作用,其中起决定性作用的是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2]14170多年的近代史已经证明,坚持党的领导是推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向前发展的关键所在。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坚持问题意识,认识到当前我们党面临“四大考验”“四大危险”,这些问题都是要重点解决的。世界上的所有事物和现象都包含着矛盾,矛盾双方既统一又斗争,具有相辅相成的特性,只有优先解决主要矛盾和矛盾的主要方面,才能推动其他矛盾顺利解决,“我们在任何工作中,既要讲两点论,又要讲重点论,没有主次,不加区别,眉毛胡子一把抓,是做不好工作的。”[10]
二、历史唯物主义视域下的“四个伟大”
历史唯物主义揭示了人类社会发展的客观历史过程和一般规律,与辩证唯物主义是有机统一的理论整体。“四个伟大”是历史唯物主义与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的具体体现,是准确把握中国发展脉搏取得的理论创新成果。
(一)“四个伟大”坚持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的观点
历史唯物主义“始终站在现实历史的基础上,从物质实践出发来解释各种观念形态”[3]172。中国共产党人始终坚持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从中国的国情出发,走出一条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
“四个伟大”作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有其特定的时代背景,是以我国现时代的社会存在为基础的。新时代是“四个伟大”的理论基础,站在新的历史方位,既要善于总结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践发展的新成就,又要更加清醒地认识到新时代的历史使命,这二者结合起来就是新时代中国具体实际。就前者而言,“三个意味着”已阐释清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践发展的新成就,“强国时代”的到来不仅让我们离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越来越近,而且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理论、制度和文化不断发展,显示出其特有的包容性和后发优势,为世界贡献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就后者而言,当前最主要的任务是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进而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这就不得不考虑到深刻变化了的国际国内形势,既要应对复杂多变的国际形势,又要打好全面深化改革这场攻坚战。
新时代中国具体实际决定了必须要进行伟大斗争,也可以说理解伟大斗争要从新时代中国具体实际入手,“在新的历史起点上进行伟大斗争,要牢牢把握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这个最大国情、牢牢把握我国发展的阶段性特征、牢牢把握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向往。”[11]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最本质特征是党的领导,正是因为我们党在伟大斗争、伟大事业、伟大梦想中的关键作用,新时代伟大斗争的领导核心是中国共产党,对干部队伍的素质要求越来越高,建设伟大工程势在必行。这同样要回到具体的历史语境中去理解,人民群众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通过进行革命、建设和改革的伟大实践,让中国顺利完成了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的伟大飞跃。随着代际更替,社会结构发生变化,如何加强和坚持党的领导成为时代重大课题。伟大事业和伟大梦想同样具有历史和实践的基础,当前,我国已经进入全球现代化的大轨道,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既有经济发展的内容,也有文明复兴的内容。基于此,党的十九大作出部署和安排,从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到基本实现现代化,再到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既有经济发展的硬指标,也有提高国民素质等方面的具体要求,为中华民族的现代化绘制了新的蓝图。
社会的物质生活过程,其核心是物质资料的生产方式,人类要生存和发展,必须进行物质资料的生产,这是其他一切活动的前提。马克思曾指出:“物质生活的生产方式制约着整个社会生活、政治生活和精神生活的过程”[12],这说明生产方式还决定社会性质。而生产方式不是一成不变的,生产方式的变更必然会引起整个社会制度、社会结构和意识形态的变革,这为我们理解人类社会的发展提供了一把钥匙。
发展依旧是当今中国的主题,我们党坚持生产力标准,注重高质量发展,提出我国处于转变发展方式、优化经济结构、转换增长动力的攻关期,需要不断增强经济创新力和竞争力,在推动社会生产力不断向前发展的同时,要直面当前发展不平衡不充分的问题。“四个伟大”贯穿着“发展仍是解决我国所有问题的关键”这个重大战略判断,以全面深化改革为动力,以“五位一体”为总体布局,奋力推进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
(二)“四个伟大”坚持社会基本矛盾分析法
生產力和生产关系的矛盾是一切社会形态的基本矛盾,而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的矛盾运动,构成社会经济形态的矛盾运动。这两对基本矛盾的运动,推动着新旧社会形态的更替,也促使同一社会形态的调整和改革。在社会主义社会,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的矛盾具有特殊性,其解决方法也具有自己的特点,严格区分对抗性的敌我矛盾和非对抗性的人民内部矛盾是必要条件。
“四个伟大”的提出,就是要适应我国社会基本矛盾运动的变化,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社会是在矛盾运动中前进的,有矛盾就会有斗争。报告以坚持我国社会主义制度,维护人民利益,投身改革创新时代潮流,维护国家主权、安全、发展利益,防范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等领域和自然界各种风险等几个方面为例,重申了当前这场伟大斗争的长期性、复杂性、艰巨性。改革开放40年,中国最大的贡献就是开辟了一条全新的道路,坚持解放和发展社会生产力,中国要振兴、中华民族要实现伟大复兴,就必须“在历史前进的逻辑中前进、在时代发展的潮流中发展”[13]。实现伟大梦想的路径,就是不断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其根本任务正是解放和发展生产力。关于新时代的伟大斗争,一是要注重精神层面,强调坚定信念;二是要蕴含具体实践,要实现各项目标任务,需要实实在在的行动。其中一个重要的内容就是改革。改革的关键就是要促进现代化建设各方面相协调,促进生产关系与生产力、上层建筑与经济基础相协调。党的十九大提出的基本要求,直面当前我国经济社会发展中存在的突出问题,是对我国深化重要领域改革,攻克体制机制上的顽瘴痼疾的正确指引。这些基本要求,既涉及生产力和生产关系、又涉及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既涉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又涉及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
历史唯物主义认为,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但并不直接决定社会的政治制度、意识形态的性质,直接决定这种性质的,是生产关系。马克思和恩格斯“从社会生活的各种领域中划分出经济领域来,从一切社会关系中划分出生产关系来,并把它当做决定其余一切关系的基本的原始的关系”[14]。一定社会的经济基础,就是该社会的经济结构、经济制度,不包括生产力,生产力只有通过作为经济基础的生产关系,才能对社会的政治、法律制度和意识形态等上层建筑起最终决定作用[1]319。伟大斗争并不是一个新的提法,其首次提出可以追溯到1962年,毛泽东提出:“从现在起,五十年内外到一百年内外,是世界上社会制度彻底变化的伟大时代,是一个翻天覆地的时代,是过去任何一个历史时代都不能比拟的。处在这样一个时代,我们必须准备进行同过去时代的斗争形式有着许多不同特点的伟大的斗争。”毛泽东设想五十年内外到一百年内外,在我国建设起强大的社会主义经济,到那时,社会主义的优越性得以充分体现,整个世界将经历这样一个时代——社会制度彻底变化,“处在这样一个时代”,共产党人“必须准备进行同过去时代的斗争形式有着许多不同特点的伟大的斗争”[15]。当时新中国刚经历历史上最深刻的社会变革,确立了社会主义制度,社会主义上层建筑在其经济基础的形成过程中起到明显的能动作用。但社会主义上层建筑不可能一经建立就无可挑剔,社会主义经济基础也处在不断发展的过程之中,社会主义建设过程,就是不断解决生产关系和生产力矛盾,解决上层建筑和经济基础矛盾的过程。2012年,也就是毛泽东1962年在扩大的中央工作会议上讲话50年后,习近平把“准备进行具有许多新的历史特点的伟大斗争”写入党的十八大报告。其中“新的历史特点”之“新”也是基于两个比较:一是与毛泽东讲话中提及的过去的时代,即民主革命时期的斗争相比较;二是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在前一个阶段的发展相比较。“四个伟大”将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与进行伟大斗争、建设伟大工程有机联系起来,适应社会生产力发展水平,适应实现现代化的历史要求。
(三)“四个伟大”坚持人民群众是历史创造者的观点
历史唯物主义肯定人民群众创造历史,虽然也受到一定社会历史条件的制约,但“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世界历史的动力”[16]。“实现自由人的联合体”,“将人还给人自身”,是马克思主义学说的价值旨归[17]。
“四个伟大”是依靠党和人民的艰苦奋斗得出的规律性认识,也是依靠人民、为了人民、服务人民的事业,是合规律性与合目的性的统一,回答了“为谁发展”“靠谁发展”的时代问题。近代以来,为了实现民族独立和国家解放,为了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无数仁人志士前赴后继。在追求这一伟大梦想的历史进程中,人民群众付出巨大代价,贡献了磅礴力量。人民群众是我们党进行伟大斗争的动力源泉,“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就是我们的奋斗目标。”[18]人民群众是我们党建设伟大工程的根本目的,“党的一切工作,必须以最广大人民根本利益为最高标准。”[19]以人民为中心是我们党推进伟大事业的原则立场,随着社会生产力水平的不断提高,我们党要在坚持发展的基础上,想人民所想,回应人民群众在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等方面不断变化发展的需求,着力解决发展不平衡不充分问题,将经济发展的重心从看数量重速度转移到提质量增效益上。实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本就是马克思主义学说的价值追求,“四个伟大”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追求价值与实践的统一,坚持与妨碍人的全面发展和社会全面进步的社会矛盾作斗争,旨在“推动实现物的不断丰富和人的全面发展的统一”[20]。人民群众是实现伟大梦想的依靠力量,建设伟大工程,其中一个重要的内容就是,进一步在实践中创造党领导人民的经验,将坚持以人民为中心与坚持从严治党统一起来。
综上所述,“四个伟大”是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准确运用马克思主义哲学原理,与新时代中国具体实际有机结合,形成的理论创新成果,是新一届中央领导集体治国理政的总框架,具有深厚的理论基础和历史渊源,是21世纪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的最新理论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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