蚕桑家庭农场生产经营情况的调查报告

胡丽春 王军文 符昌红 邹昕 邓真华 俞燕芳 艾利仁 李丽梅 林蕾

(江西省蚕桑茶叶研究所 330202)

家庭农场，于2013年中央1号文件提出，其概念是：第一经营主体是农业户籍，第二要适度规模，第三以家庭成员为主，第四主要收入来自农业。对照家庭农场的概念，蚕桑家庭农场的规模到底多大才是适度？由于各地生产水平、经济实力、经营模式、经营主体等各不相同，蚕桑规模经营的“度”也会有一定的差异[1]。许刚[1]认为一个养蚕大户(以每户2个劳力从事蚕桑计)桑田面积应在1.33hm2左右，3.33hm2左右的生产规模对蚕桑类家庭农场基本适宜。余中来等[2]提出蚕桑家庭农场原则上要求拥有的桑园面积在3.33hm2以上。

江西省蚕桑家庭规模化种养起步于2012年，户营桑园为0.33～20hm2，年饲养蚕种量为10～500盒，其中约72%的户拥桑园规模为0.8～2.67hm2， 6%左右的户拥桑园规模在3.33hm2以上，而6.7hm2以上特大家庭农场不到2%。

近年来，国家蚕桑技术体系九江综合试验站项目组对全省2.0hm2以上种养大户进行了定点跟踪调查显示，规模在3.33hm2以内，生产经营成功的概率较高，达90%左右，且具有继续经营下去的打算；规模在3.33～5.33hm2，经营顺畅收入较好的户不到50%；当规模达到5.33hm2及以上时，经营顺畅且可实现收入达预期目标的户不到5%，95%以上的经营户或是艰难维持生产，或是停产中。

江西省乐安县牛田镇流坑村周家茂蚕桑家庭农场(下文简称“周家茂农场”)，是规模超5.33hm2、经营顺畅、收入达预期目标的代表。周家茂农场始建于2012年，由于经营顺畅，经营主周家茂信心十足，一直在边生产边积累边扩大，截止到 2017年底，桑园规模已发展到10.4hm2，年饲养蚕种量超过600盒，实现可观家庭年收入的同时，还带动周边贫困人群创收脱贫，其经营业绩已成为乐安县乃至江西蚕桑业内典型的代表。

课题组就多年对周家茂农场生产经营数据以及其生产组织与管理方式方法的调查，总结成文，以供省内蚕桑规模大户及蚕桑科技人员学习借鉴。

1 周家茂农场基本情况

1.1 主要劳力情况

周家茂其妻，是年过60岁的典型农村妇女，没文化，不识字，但吃苦、能干、耐劳，经过多年实践，拥有丰富的蚕儿饲养经验，尤其是小蚕饲养经验，是其家庭农场小蚕部饲养主要成员、技术骨干。

周家茂小儿子，不到30岁，小学文化，做事勤快，但不懂管理，也不善变通，跟在父亲身边，直接受父亲调配，以家庭农场的勤杂事务为主。

1.2 养蚕基础设施情况

周家茂农场，以蚕桑种养业为主，配备了烘茧和丝绵加工设施，实现了桑-蚕-茧-丝-蚕丝被一条龙生产经营。

1.2.1 桑园

桑园总面积约为10.4hm2，由一条大堤分隔为河滩园和内侧园2部分。堤内侧园5.73hm2， 其中5.33hm2为2012年栽桑，0.4hm2为2014年春栽，土壤蓄肥水能力较好，桑树全年生长良好；堤外河滩园4.67hm2，全部是2014年栽桑，由于该片土壤为沙砾土，蓄肥水能力差，加上紧邻河边，春夏汛期常被洪水淹没，秋季却常干旱，桑树长势较差，一年中只有春夏汛期前可采桑用叶，秋季几乎无叶可用。

桑园土地流转费每667m2是60元/年，桑园建园费平均为800元/667m2(包括道路、沟渠、整地、底肥、桑苗、栽植等)。桑品种95%是优质高产嫁接农桑14、育7-11和强桑1号，5%为杂交桑。

1.2.2 蚕房

小蚕房：2015年前小蚕房为闲置的旧住房，土木两层结构，小蚕房由一楼的4间独立卧房改造而成，总面积约50m2，1龄和2龄各1 间，3龄2间，房内搭有3～4层蚕台，2龄和3龄直接在蚕台上养，1龄用木框(0.75m×0.9m)放在架上养。小蚕饲养设备非常简单，房内没有专门加温补湿装置，通常是自然温湿度养蚕，遇早春或晚秋低温时，将普通照明灯泡换成高功率灯泡起辅助加温。随着规模的扩大，仅有50m2旧民房饲养小蚕已不够周转，2015年投资2.5万元新增了1间面积67m2小蚕房，配置了加温炉、切桑机、高压型清洗消毒机等养小蚕设备。有了旧民房与新建小蚕房，小蚕饲养场所宽松、周转顺畅。

大蚕房及其附设施：2012年、2013年、2015年分批建成的简易蚕房，座落在桑园附近，占地总面积约2500m2，由4栋(共8间)大蚕饲养房、一个专用营茧室及数间蚕具贮放间组成。其中大蚕饲养房建造结构是：底部1.2m用水泥空心砖砌成，1.2m以上用遮阳网与农膜围成，或用保温型彩钢板围成，屋顶是隔热泡沫板+彩钢瓦，四墙与地面水泥硬化。每个大蚕房均隔断出一个净地，就是贮桑间，换鞋进出。大蚕房内均搭建了1.8m宽的2层蚕台3排，每间一次最多可养7～8盒种。专用营茧室内搭简易蚕架5～6层，为使蔟中通风透气，营茧房四墙底部1.2m高按照大蚕房的标准建造，1.2m以上则用防鸟网+遮阳网围挡。蚕具贮放保管室3间，大小约35m2/间，建造标准为简易砖房并水泥粉刷，其中1间贮放蚕药、蚕具等蚕用物品，1间贮放肥料与农药等桑园管理用物品，另1间以贮放蚕茧为主。大蚕房总造价约40万元。为了确保生产用水充足与清洁，周家茂于2016年底再投资4.0万元，从蚕房附近的山脚挖塘引山泉水入生产场区。

1.2.3 蚕桑生产器具

蚕桑生产涉及桑树种植管理和蚕儿饲养两方面，所以在配置蚕桑生产的器具时，须从桑园管理器械、蚕儿饲养用具及相配套的运输工具等方面来配备。周家茂农场的生产器具清单与配置费用见表1。

从表1可看出，周家茂农场种养技术装备仍是大众化水准，养蚕和桑园管理仍以人力操作为主。

1.2.4 烘茧灶与丝绵加工车间

烘茧灶与丝绵加工车间位于村头，偏离桑园和蚕室，占地面积约450m2，包括烘茧灶房、蚕茧保管房、丝绵加工房，共投资13.0万元。烘茧灶于2014年建造，大多时候是售鲜茧给当地龙头企业，只有当本地鲜茧价太不如意时，才将鲜茧烘干后销售。丝绵加工设备是2016年秋冬配备。2017年将自家产的双宫与次下茧850kg全加工成丝绵，并拉制蚕丝被销售，实现销售收入5.2万元。

2 生产经营实绩与收入情况

2014～2017年周家茂农场的生产经营收支情况见表2。

因2016年周家茂农场发生了烟碱中毒，属非正常生产，课题组在统计单位产出时，撇开了2016年，只将正常生产的2014年、2015年、2017年的数据进行了分析。详见表3：

通过表2、表3可获得三个层面的信息：一是经济效益可观，除2016年生产遇烟碱中毒导致经营收入差之外，周家茂农场年可实现净收入20万～30万元，同时每年带动周边群众创收20万～30万元。二是社会效益突显，周家茂农场，每年吸纳30名左右的农村劳力，其中有60%左右是贫困家庭的人员，为这些弱势人群提供在家门口就业和创收脱贫。三是树立了规模化生产下单位产出高水平样板，周家茂农场每667m2桑园年产茧达169kg，年产值超6000元，净收入达2100元，这个产出水平，已进入了国内同行的高水平行列，同时也为省内其他蚕桑规模大户树立了努力的样板。

表1 周家茂农场蚕桑种养器具及投资清单

表2 周家茂农场2014～2017年生产经营收支状况

注：① 四年调查的生产利润数据，唯有2016年净利润为负值。主要原因：2016年上半年出现桑园与蚕房周边烟农大量种植烟草，烟碱致蚕中毒而损失惨重，上半年饲养305盒种只收鲜茧5420kg,蚕茧销售额只有12万元；下半年烟草清除后恢复正常生产，188张种产鲜茧9550kg,售茧额达35万元。②桑园面积：2014年5.73hm2中有0.4hm2是当年新栽的，2015年10.4hm2中有4.67hm2是当年新栽的，因新栽桑秋季可采收桑叶养蚕，根据长势按30%～50%折用率计投产面积。另外，新栽的4.67hm2河滩桑秋季干旱，一般无秋叶可用，故虽成林，但在计算2016～2017年的实用面积时按50%折算。

表3 周家茂农场单位产出情况

3 生产组织与管理方式

3.1 养蚕布局

在乐安，正常蚕事是4月10日～10月25日约200d，规模化专业户养蚕就是充分利用这200d ，最大限度地发挥桑树、蚕房、蚕具、劳力的作用，创造利润。据了解，周家茂农场除7月份“双抢”期休停15～20d，其余170d都在连续不断地养蚕，一年25～27批，每19～20盒种一批，桑园划片采用。这种连续多批次重叠进行的养蚕布局，要求蚕房与桑园的使用必须做到事前有周全的统筹安排。其具体布局是：在小蚕房养1～3龄小蚕，每5～6d收蚁一批，一般4批重叠进行中，第一批在4龄起蚕中，第2批在2眠中，第3批1龄第2天，第4批在补催青中，1批1房间互不干扰，至4龄起蚕喂好第一餐叶后，转移到大蚕房。大蚕房的布局见表4，从表4可知，周家茂在蚕桑种养管理上经验非常丰富，统揽全局运筹帷幄，有条不紊。

表4 周家茂农场养蚕批次与蚕房及桑园使用的统筹布局

3.2 蚕儿饲养与管理

3.2.1 蚕儿饲养方式

当前，江西省规模大户的蚕儿饲养方式大致可分4种：一是小蚕自育+大蚕大棚蚕台育；二是小蚕自育+大蚕大棚纯地面育；三是小蚕共育(购买)+大蚕大棚蚕台育；四是小蚕共育(购买)+大棚纯地面育。经营主体视自身的条件而选择其中一种饲养方式， 周家茂农场选用的是小蚕自育+大蚕大棚蚕台育。

3.2.2 小蚕饲养与管理

小蚕自育，是指以周妻为主，带着1个临工，利用自家的蚕房与设备，专职饲养小蚕，包括采叶、喂叶、清洗消毒(含小蚕环境、蚕具与蚕体全方位的洗消)，养至3龄眠或4龄起后移至大蚕房。因养蚕布局是5d左右一批，所以小蚕饲养其实是1龄、2龄、3龄三类蚕常重叠存在，要求消毒防病严格，防交叉感染。具体做法是:①饱食但不浪费。小蚕一日2～3回育，喂叶不宜厚，以下一次喂叶时隐约能见到残叶脉为度。②做到保蚕数与防弱蚕相结合。各龄不中除沙，只起除沙一次；1～2龄不提青，3龄提青，青头分开精养，对青头中少量明显的弱小蚕，必要时手工挑选淘汰，注重保蚕头数。③蚕室蚕座消毒严格规范。每个小蚕室都备有专用拖鞋和蚕用框，饲养人员过间操作前检查衣袖上是否携带蚕儿，同时换鞋，洗手入室操作，禁止蚕用框混间使用。④注意温度管理。由于地方小气候的原因，周家蚕房内正春蚕至中秋蚕之间各期蚕的自然室温常适于蚕儿生长，早春和晚秋蚕气温偏低，则用高瓦度灯泡或煤炉加温，蚕儿发育一般可达到10d眠三眠。

3.2.3 大蚕饲养与管理

大蚕饲养，蚕儿进入前一天，蚕房必须全面消好毒，蚕台布置到位，地面干爽。蚕儿三眠起后在小蚕房食过第一餐叶，配送到大蚕房并及时移放于地面和蚕台上，放蚕位与空位要保持一定的比例，一般是1：1.5～1.6留置，这样便于后期高效率地匀蚕扩座。大蚕饲养以雇请劳务工为主，人员配置以人均每天负荷约2.7盒种为目标任务，聘请当地责任心强、做事麻利的农民工22～23人，负责采叶、喂叶、上蔟与蔟中管理、蚕房清洗消毒及后续批(4龄和5龄中期)蚕的饲养等事务。大蚕实施1日2～3回育，即4龄及5龄前3日，1日2回育为主，5龄第3天后，1日3回育为主，每餐喂叶大约需50min，4～5龄张种用片叶550kg左右。饲养人员在做好室内的匀蚕、消毒、喂叶等事务之余，每天每人可采片叶150kg左右，非高峰用叶日，基本可供应每天的用叶量，且是当天采当天用完，所以桑叶较新鲜。当用叶高峰日，临时雇请短工采叶，以弥补养蚕人员采叶不足量。

大蚕饲养，非常重视蚕儿的混批管理与蚕病交叉感染防控。具体做法：尽量做到人员与蚕房固定，万不得已要交叉操作，则换工作衣、换鞋入室； 每个贮桑房的桑叶对应喂养一个批的蚕，每个蚕房都备有专用拖鞋，入室必须换鞋；每个蚕房备有1～2个病死蚕消毒桶，操作中发现伤蚕、病蚕、弱小蚕等，必须清出并投入消毒桶内，严防随地丢弃；蚕体蚕座每日用石灰和其它专用蚕药交替消毒一次，起蚕第一餐用桑叶添喷蚕药喂食，以增强起蚕抗病力。

3.2.4 上蔟与蔟中管理

当蚕儿老熟营茧时，从大蚕饲养员中抽调3～4人突击放蔟或移出。用塑料折蔟自动上蔟，不用蜕皮激素，自然老熟率达60%～70%放蔟，当90%左右登上蔟并固定了营茧位后(从放蔟到此时约需经历30h)将蔟蚕移到营茧房，移动时轻拿轻放，不能强力挤压，但可3～5个蔟自然叠放，保持蔟室通风透气和无太阳光直照，防鸟鼠为害。蔟移出后，立即清理蚕粪及场地，清洗消毒迎接下一批新蚕到来。

3.2.5 采茧与蔟具清洗消毒

雇请短时临工完成。一般是包工，采茧费0.5～0.6元/kg，采茧要求按级分类采放，病死蚕茧另外收集；蔟具清洗工实行计件付费，包括折蔟捆绑、消毒、清洗、整理等环节。

3.3 桑园管理

3.3.1 重视土壤肥力改善与肥水管理

周家茂农场的桑园，80%是河滩沙土，蓄水肥力差，而堆沤后的蚕沙是优质的有机肥，对改善土壤肥力非常有效。为此，周家茂每年将蚕沙运入桑园地旁集中堆沤，并在冬闲期实施返田，一年集中施几块地，优先基础肥力差的田块，经过几年下来，堤内侧桑园基本都施过1～2次蚕沙肥，特别是堤内原先肥力差的桑园，在经过2次及以上蚕沙肥改良后，2018年桑树长势与土质基础好的几乎看不出差异。自2017年始，周家茂又着手将蚕沙肥有计划地施入到堤外河滩桑园中。在重视蚕沙返田改善土质的基础上，还重施化肥的投入，平均667m2桑园一年要施入复合肥100kg,尿素50kg,一般在春季发芽前和夏伐后2次施入。针对每年夏秋季高温导致沙土易干旱的问题，配置了抽水机。当桑园出现干旱时，则抽水灌溉以确保桑树良好生长。经过精心管理，平均667m2桑园产叶达2000kg以上，年产茧量达150kg以上，已进入了国内单位桑园面积高产出水平之列。

3.3.2 重视桑园病虫草的防控管理

周家茂农场的桑园，到目前为止，还未发现病害，常易发生的主要是虫害、草害和牛害，所以其桑园管理主要是对虫草牛害的防控。①虫害防控：严治“三关虫”，慎对“蚕期虫”。所谓“三关虫”，是指春季发芽前的白条虫、夏伐时的光拳虫、秋冬落叶前的关园虫，每当这三个时间节点，无论桑园中是否可看到虫，周家茂均按技术要求严格打药防虫，用药品种与剂量一般是按照信达茧丝绸公司龙头企业的指导意见执行。“蚕期虫”是指在蚕儿用叶期内发生的虫情，此时段防虫，一定要治虫与蚕作安全两兼顾，通常是划片治虫，在治虫前划出一定区块的桑园供叶，其余片区的立即实施打药治虫，用药一般以残效期不超过6d的农药为主，如敌敌畏、乐果或氧乐果、桑虫清、辛硫磷等。打药时，周家茂必亲临现场抓配药和喷药质量，决不大意和马虎，因此，即使近几年乐安县桑园多次桑螟大爆发，其桑园仍保持虫口少，桑叶产量未受明显影响。②草害防控：一是机械翻耕除草，主要是抓住春季发芽前和夏伐后，桑园郁闭度低易长草期进行机械翻耕除草，此时，正好也是施春肥和夏肥的时间，机械翻耕既是除草也完成了施肥工作；二是化学药剂除草，主要是田埂和机械难以做到的地方，还有少量桑树长势差易长草的桑园，一年要多次进行打药除草，一般用百草枯。③牛害防控：乐安县是农业大县，耕牛是农业生产的主要劳动力(工具)，几乎家家户户都有牛，平常田野里随处可见觅食牛。桑园中的杂草和桑叶是牛喜欢的食料，因此经常去糟蹋桑园，为了保护桑园不受为害，周家茂除了派人工驱赶，还投资建造了篱笆围栏及沟壑。

3.4 劳动管理及用工控制情况

3.4.1 劳务工管理

周家茂农场对劳务工的管理，主要以定额管理为主，一般是定时、定量分配工作任务，周家茂本人只作生产调度，整个蚕期人员分工紧凑，同时辅以恰当激励，如劳务工资及时发放，适当给予业绩考核奖励，加强生产检查与交流。通过定额管理与业绩考核奖励，员工劳动热情高，各项工序用工调控得忙而不乱，工作质量有保障。根据多年跟踪调查，统计其盒种(按2.65万粒良卵为1盒种计)用工约为77h，分解到各工序用工详如下：

①桑园管理工：约37.5h/667m2，9.8h/盒种，包括伐条、肥水管理、除草治虫等。

②小蚕饲养工：约7.2h/盒种，包括采小蚕叶、饲养到4龄起后一餐叶、分蚕。

③大蚕饲养工：，约59.0h，包括4龄和 5龄蚕饲养与部分用叶采摘、蔟中管理、采茧工、蚕房与蔟具洗消整理等。

④勤杂事务工：约1.0h/盒种，包括搬运、装卸、水电管理、机械使用与维护等。

⑤管理者用工：周家茂为经营户主，总管理人员，其工作时间未计入到各工序中，其妻与儿子在蚕期(约200d)的工已计入到各工序中，但非蚕期(约160d)未计入到各工序中。

3.4.2 劳务工价情况

乐安县农业劳务工价，2014年为60～70元/d，2015～2016年为65～75元/天，2017年为75～85元/天，每天工作时间为8.5～9h，养蚕工每天工作9h。

4 小结与思考

通过对周家茂家庭农场基本情况、生产组织与管理方法、当地土地流转与农业劳务工价行情等方面的调查了解，我们在总结周家茂农场规模化蚕桑种养丰富管理经验的同时，还有更深层的成功经验与因素值得去总结与思考。蚕桑规模化投资经营，是一项系统工程，投资经营者事先必须全面了解当地是否具备“天时、地利、政通、人和”的条件，切不可盲从投资经营!

天时主要是指蚕丝行情及当地劳务工价行情比较好，还有当地土地流转顺畅且价格低廉。基于当前蚕桑生产仍机械化程度低而维持在人力操作为主的前提下，劳务工价是决定生产成本的重头，当茧丝行情差，而劳务工价与土地流转费高时，不利投资，切要谨慎。对照周家茂农场，这几年的工价在70～80元/d,土地年流转价为60元/667m2，这样的价格是属于低位的，尽管这几年的茧价不高(36～42元/kg),但由于劳务与土地价格低，只要产量有保障，仍有利可赢。而江西省的其它蚕区，劳务工价达120～150元/d，尽管茧价也一样，土地流转费也不高(约100元/667m2)，但最终难以赢利。

地利主要是当地气候环境适宜、土壤肥力基础好、土壤未遭受特殊农药污染、周边环境没有工业污染，利于蚕桑生产安全。就江西省的气候环境而言，各市县都适合蚕桑生产，但随着近几年农业病虫防治新型农药的推广应用及工业化的推进，局部区域的土地遭受了面源污染(如土壤中含有氯虫苯甲酰胺农药残留)，或投资区附近有大气污染(包括工业与来自农业本身的污染)等，这些因素一定要事先调查清楚，否则将给蚕桑生产造成严重的损失。

政通主要是当地政府、龙头企业对产业的支持与服务力度。力度大，利于产业发展。

人和主要是指经营者自己的技术水平与生产组织管理能力，以及他与雇用工人、与周边各阶层之间的亲和力。

作为蚕桑规模化经营者，必须要种养技术精通，遇到技术问题，自己随时能解决；还要有较强的生产组织管理能力，对每道工序的工作量心中有数，这样，在生产管理中才能做到游刃有余；同时要为人和善、办事务实，不可挂着规模大户的牌子，却不实实在在地做好本职工作。

在调查中发现，江西省从事5.33hm2以上蚕桑特大规模经营的主体中，真正从事过多年蚕桑生产的老蚕农不到20%，有80%以上是只知蚕桑生产流程但无实战经验的乡村能人，或是从未接触过蚕桑生产的返乡创业者，且这些经营者往往都同时拥有其它的经营业务，蚕桑生产管理基本托付给他人执行。由于大多数的投资经营者对蚕桑规模化成功生产经营必备的技术水平和生产组织管理能力缺乏，所以在生产中，常出现管理不到位、开支大、产量低等现实问题，最终导致生产不顺甚至亏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