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视域下高校知识战略联盟发展模式探究

2018-11-28 06:18王爱文
文学教育 2018年17期
关键词:科学城战略科技

王爱文

高校科技创新是推动地区经济发展和科技进步的一支重要力量,其能力的高低在很大程度上决定着其竞争能力和可持续发展。高校知识战略联盟的发展,其具有的丰富社会资本使创新人才、项目、资源、服务等创新因子在区域内得以聚集。“从内源创新走向外部联合创新”的创新模式,以及实现“市场契约”与“区域人脉关系”的联盟效应则为构建区域创新体系提供了有效途径。

一.知识战略联盟的理念源流

战略联盟的概念最早由美国DEC公司总裁简·霍兰德和管理学家罗杰·奈格尔首先提出,著名战略专家迈克尔·波特在他的《竞争优势》一书中提出:“联盟是指组织间开展长期合作,它超越了正常的市场交易但又未达到合并的程度,即“联盟无需扩大组织规模而可以扩展组织市场边界”。美国学者阿·萨拉福丁提出:战略联盟是组织保持自身独立性的同时,为追求共同的战略目标而走在一起创造更大价值的特殊关系,强调了联盟组织间平等和合作互利(1+1>2)的特征。约瑟夫·巴德拉克认为,知识战略联盟是联盟发展的较高阶段,它从知识角度来分析战略联盟的动机与内容,或称知识联盟。事实上,在持续加速的竞争步伐中,组织竞争优势除了来自成本、人才和资源等状况,而更关键的是组织的科技创新能力,即知识基础、创新人才和科技支撑。科研项目的突破不仅需要仪器设备、科研团队的配备,更需要依赖组织的交叉融合、多个学科的联合攻关。在这种形势下,高校知识战略联盟也应运而生。它不仅有利于校校间、企业间、校企间强强合作,实现优势互补,发挥各自的资源优势联合创新,从而加强各自的核心竞争力,还能促进联盟各个机体有效分担风险。高校知识战略联盟已成为高校提升科技创新能力的一种重要战略选择[1]。

二.国外知识战略联盟发展模式

(一)美国大学协会。美国大学协会(简称AAU),由62所美国和加拿大大学组成,其功能以提升大学的学术研究和教育水平为根本宗旨,以及协调成员大学同产业界增进彼此的合作。AAU与其分支机构与联邦政府有着密切联系,并建立了畅通的交流渠道;AUU也为国家经济、安全和良好运行秩序提供解决方案,影响着国家和公共机构教育政策的制定与实施,在世界高等教育发展史上具有里程碑意义[2]。从交流机制看,AAU是一个开放性的团体,经常吸纳或邀请企业、社会团体、基金会等组织参加会议磋商解决实际问题。而在合作保障机制上,AAU主张吸纳资金充足、教师卓越、学生出众以及校风优良的大学,以发展成为卓越教育平台。成员大学还积极与外地乃至外国大学切嗟交流,取长补短,适时吸纳新会员。AAU每年都召开会议,邀请知名校友和著名财团、产业界、政要参与,并与基金会保持密切往来,以保持充足的运行经费。这种成功的管理体制与运作机制保证了大学战略联盟长久的生命力。

(二)澳洲八校联盟。澳洲八校联盟,简称G8,由澳大利亚历史悠久、享誉国际的八所综合性大学组成,至力于为澳大利亚高等教育创造持续、协调环境,并同国内外高等教育机构、研究机构保持合作,与世界各地的社区及政府结盟,对澳大利亚的政治、经济、社会和文化作出卓越贡献,在南半球与环太平洋地区始终居领导地位。G8注重为成员院校的本科生和研究生及教师提供最高质量的学习环境,极力为国内的高等院校争取国家政策与资金支持,为科学研究和开拓市场,与产业界合作,并聘请企业科技人士和引进商业研究项目等方式来促进科学成果的商业化转化。G8还成立了“欧洲研究中心”,与欧洲各国高校、政府及研究机构、商业机构之间的科学研究等方面合作,吸引了超过三分之二的国内企业研究基金,承担了澳大利亚50%以上的应用研究以及60%的实验开发。八校联盟还与欧洲大学建立战略伙伴关系,开发师生交换项目、学术项目,为合作区域的大学生提供完善的课程学习机制,有利于国际人才的引进和文化的多元化发展,更为澳大利亚高教产业争取更多的收益。[2]

(三)美国硅谷。美国硅谷,依托著名“斯坦福研究园”发展起来,可以说是美国高科技产地和知识经济的发源地,许多高新技术企业与大学共用实验室、共同开展技术攻关,堪称“世界产学研用结合”的典范。合作企业每年按规定向中心支付一定的会员费,作为中心的研究资金,以保证课题研究的顺利进行。美国政府科技政策对研究园也有所引导和倾斜,为斯坦福大学各学科的发展提供优厚的科研条件,为科研实践制定各种计划、提供启动资金、最尖端的科研设备以及风险投资介入。高校科研工作与生产紧密相连,校企研发人员以高科技项目为纽带,直接面向生产领域中存在的各类科学技术问题。这种合作模式,企业的技术研发人员参与研究学习,不仅提高了研究能力,更有助于企业产品的技术水平;而企业带来的实际研发经验有利于学校提高自身学术水平,使得校内的科研能力向生产力转化,提高了科学研究的实用性。可见,硅谷与斯坦福大学互利共生发展的产学研相结合方式是高校科技创新的立身之本。[2]

(四)日本筑波科学城。筑波科学城,启动于上世纪日本“技术立国”的战略发展思想,1981年建成初期,采用了政府管理体制,由首相办公室下面设立“科学城推进本部”来管理,然而这种按部就班、井然有序,甚少与外来思想、文化交流等封闭的致命缺陷导致研究机构、企业与市场没有形成完整的产研销链条,研究成果转化率较低。在国际科技工业园区迅猛发展的背景下,筑波科学城的弊端愈发显现,直到上世纪90年代末日本政府重新规划,21世纪筑波科学城定位为科学技术中枢城市、集生态、生活、模范于一体的核心城市,它才进入了再创发展阶段。这一阶段科学城灵活运用了科学技术、知识的聚集优势,电子学、生物工程技术、新材料、环境科学等领域成为日本科学技术振兴的发动机;科学城还通过各种优惠政策吸引人才,聚集了大批高水平的科研、技术开发机构以及人力资源;它与国内外的研究机构保持日益密切的交流,积极打开对外信息交流的窗口,每年通过召开国际科技博览会、研究机构成果展示会等吸引国外研究人员,这里成了新知识、新创造、新发明的诞生地。[3]

三.对我国高校知识战略联盟发展的镜鉴

(一)以提高育人质量为中心。联盟成员中高校、科研院所及学术机构的联合,不仅是各领域科学研究和人才培养能力的学术高地,有利于行业科技创新人才队伍建设,而且成员内部有效的资源优势互补形成了培育学生的良好生态环境,为学生的全面发展提供更多的空间和保障条件。澳洲八校联盟成员与学术研究、产业界的密切结合,一方面可以使高校师生零距离接触到生产领域中存在的各类科学技术问题,开展学术联合研究,共同攻克技术难题,更使科研教学具有针对性,从而提高育人质量;另一方面,G8以加强合作深度、拓展合作的形式,探索各层次学生联合培养的机制,搭建师资互动平台、专家交流网络平台,有利于实践性人才的培养,尤其是行业企业创新人才。

(二)开放流动的学习风气。国外高校知识战略联盟组织都构建了良性的互动机制,促进成员间知识、技术、人才、资金等科技资源流动顺畅,充分发挥协同创新的效率,使其为高校科技创新发挥应有的作用。在一个技术发展迅速、知识更迭迅速的行业中,非正式的交流比传统论坛更有价值,因为自由地交流、沟通、互动,容易碰撞出新的思想,通往行业关键共性技术创新。知识战略联盟模式与机制实现有机结合时,硅谷用开放吸纳各地各人的思想,这种交流模式既独立又开放,创新的思想火花总在不经意的地方出现;员工甚至可以超越部门和职业的界限,不断寻求思想、信息和机会,促进了相互交流和提高,开放流动的学习风气使科技创新得以持续健康发展。

(三)良好法制制度基拙。美国硅谷成功的经验,除了租税优惠、人才与创业投资等因素外,硅谷所凭借的法律基础和法制环境,是其他创新体系一直无法超越的,美国国会从1980年起,准许接受联邦经费补助的计划执行单位,如非营利的大专院校、国家实验室等知识创新联盟对其成果自行加以利用,既可以通过授权的方式获取收入,又可以设立衍生公司进一步发展。这促使企业界与研究机构合作的意愿大增,将研究技术和新产品迅速延伸到整个创新链,进一步延展到产业化。此外,美国政府还颁布了相关法律,用于保护知识战略联盟组织,尤其是中小企业的利益,如《扩大中小企业输出法》、《中小企业创新发展法》和《中小企业投资奖励法》,为高技术公司的创办和发展提供了法律保障,科技创新体系得到蓬勃发展。

[1]周可.知识联盟的知识创新模型及其创新策略研究[J].情报科学,2012(9)

[2]刘志华.区域科技协同创新绩效的评价及提升途径研究[D].湖南大学博士论文,2013(11)

[3]任义君.论高校科技创新系统的构建及优化战略[J].西安交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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