粪草比对猪粪与稻草干发酵产沼气及古菌群落的影响

齐利格娃，高文萱，杜连柱，梁军锋，孔德望，沈 晨，张克强



粪草比对猪粪与稻草干发酵产沼气及古菌群落的影响

齐利格娃1，高文萱1，杜连柱1，梁军锋1，孔德望1，沈 晨2，张克强1※

（1. 农业部环境保护科研监测所，天津 300191；2. 中新天津生态城管委会建设局，天津 300191）

为获得猪粪与稻草联合厌氧干发酵较佳原料配比，采用批次试验在进料有机负荷（organic loading rate，OLR）为90 g/(L·d)和中温（(37±1) ℃）的条件下研究猪粪与稻草挥发性固体（volatile solid，VS）质量比（1∶0、3∶1、2∶1、1∶1、1∶2、1∶3、0∶1）对干发酵厌氧消化性能的影响。结果表明，猪粪与稻草不同配比累积VS甲烷产率分别为188.8、204.0、213.4、198.1、168.5、169.6和124.7 mL/g，猪粪与稻草配比为2∶1时累积VS甲烷产率最高，与猪粪单独发酵处理相比甲烷产率提高13.0%。协同效应分析表明，猪粪与稻草不同配比联合厌氧干发酵均存在协同作用，当配比为2∶1时协同效应最大，增率达到27.5%。古菌群落分析表明，发酵前后各配比古菌Shannon指数下降幅度与累积甲烷产率变化规律一致，当配比为2∶1时Shannon指数下降幅度最大，达到29.1%；为试验中优势菌属，其相对丰度与累积甲烷产率呈正相关。在中温厌氧干发酵工程应用中，建议猪粪与稻草VS配比为2∶1，设计水力停留时间为36 d。

甲烷；粪；发酵；稻草；古菌

0 引 言

近年来，随着集约化、规模化农业的快速发展，畜禽粪便与农作物秸秆已成为中国最主要的生物质能源[1]。中国畜禽粪便与农作物秸秆年产量分别达到38亿t与10.4亿t[2]，其中猪粪排放总量在几种畜禽粪便中居于首位[3]。然而这些生物质能源并未得到有效的利用，畜禽粪便直接排放与农作物秸秆的焚烧对环境造成严重的危害。厌氧发酵技术可以高效利用这类生物质能源，从而减少环境污染。其中联合厌氧发酵相较于单一原料厌氧发酵不仅可以显著提高厌氧消化性能[4－7]，而且能够同时利用畜禽粪便与农作物秸秆，其产生的沼气可供使用并具有经济效益[8]。

为获得较佳的产气性能，需要对发酵原料配比进行试验研究。目前对于猪粪与稻草联合厌氧干发酵的报道较少，刘战广等[9]的研究表明，调节粪草比并不能提高原料的产气潜力，在营养调节和结构改良方面有一定促进作用；柳杨青等[10]的研究发现，猪粪与稻草混合干法厌氧发酵接种比为1.2%的处理平均单位TS产气率最大；Riya等[11]研究了不同体系TS浓度对猪粪与稻草高温 （55 ℃）厌氧干发酵系统稳定性的影响，结果表明当体系TS质量分数为23%时可获得稳定的甲烷产率。上述试验中缺乏对猪粪与稻草多种不同配比厌氧消化性能分析，且部分试验总产气量并不是以挥发性固体（volatile solid, VS）作为计算依据，导致不同来源的原料由于无机成分和含量不同而无法比较。

综上所述，本试验以猪粪与稻草作为发酵原料，在进料有机负荷（OLR）为90 g/（L·d）、中温（（37±1）℃）的条件下进行联合厌氧干发酵，研究猪粪与稻草配比对产气性能及古菌的影响，通过不同原料配比累积VS甲烷产率及修正的Gompertz动力学模型拟合产气过程，确定较佳原料配比，以期为猪粪与稻草联合厌氧干发酵工程提供理论与技术指导。

1 材料与方法

1.1 试验材料

猪粪（pig manure，PM）取自天津市西青区某小型生猪养殖场，为日产鲜猪粪，置于4 ℃冰箱中备用。稻草（rice straw，RS）为天津市宁河区某农场风干后的水稻秸秆，将稻草粉碎至2～3 cm，经沼液浸泡，室温驯化5 d备用。接种物（I）取自天津市玉祥牧业有限公司运行良好的中温厌氧反应器，厌氧活性污泥经10 000 r/min离心20 min，沉淀物（接种物）室温驯化5 d，上清液用来浸泡稻草及调节发酵体系总固体含量（total solid，TS）。猪粪、稻草及接种物的基本理化性质见表1。

表1 发酵原料及接种物的基本理化性质

注：稻草基本理化性质为用浸泡后的稻草进行测定。TS为总固体，VS为挥发性固体。下同。

Note：The characteristics of rice straw were determined after soaking. TS is total solid, VS is volatile solid. The same below.

1.2 试验设计

试验采用500 mL玻璃瓶作为厌氧发酵装置（见图1），共设置7个处理（见表2），分别为猪粪与稻草VS质量比1∶0、3∶1、2∶1、1∶1、1∶2、1∶3及0∶1，每处理重复3次。各处理进料有机负荷（OLR）均为90 g/（L·d），接种率为40%（接种物/OLR=0.4），用厌氧活性污泥离心后的上清液补齐发酵体系总质量至200 g，搅拌均匀后装瓶，并向厌氧发酵装置中冲入氮气，持续3 min，以排尽装置中的空气，迅速塞上已连接集气袋的丁基橡胶塞，并加盖拧紧。将各厌氧发酵装置于（37±1）℃的恒温培养箱中避光培养。

发酵过程中产生的沼气收集于3 L铝制集气袋中，每天定期使用200 mL玻璃注射器吸取集气袋中的沼气，以测沼气产量，并定期用2 mL注射器采集气体样品，用于CH4和CO2含量测定。

1. 铝制集气袋 2. 硅橡胶管 3. 塑料盖 4. 丁基橡胶塞 5. 沼气 6. 混合发酵原料

表2 试验设计

1.3 分析方法

总固体含量（TS）、挥发性固体含量（VS）采用标准方法测定[12]；C、N采用元素分析仪（Vario EL cube，德国）测定；pH值：将样品稀释5倍后用pH计（Mettler－Toledo）测定。CH4和CO2含量通过气相色谱仪测定(Trace1300，Thermo，美国)，色谱柱采用2 m×3 mm的Porapak Q 柱，检测器为热导检测器（TCD），温度 200 ℃，高纯氦气作为载气；测定条件：炉温40 ℃，进样口与检测器温度200 ℃，载气流速8 mL/min。

VFAs：样品稀释后用稀硫酸调节pH值＜3.0，离心（10 000 r/min），过滤（0.45m有机滤膜），滤液经丙酮稀释后采用Thermo-trace-1300气相色谱仪测定VFAs（乙酸、丙酸、异丁酸、丁酸、异戊酸和戊酸），M12毛细管柱（30 m×0.53 mm×1m），载气为氦气（恒流：7 mL/min），进样口温度为200 ℃，FID检测器温度为220 ℃。

DNA 采用Fast DNAs Spin Kit（Mpbio，美国）试剂盒提取，发酵前后各处理的3个重复分别提取DNA，通过超微量分光光度计（Nano Drop 2000，Thermo Scientific，Wilmington，美国）测定浓度，然后分别将各处理3个重复提取的DNA 混匀。样品送至生工生物工程（上海）股份有限公司进行宏基因组微生物分类测序，测序类群为古菌，测序平台为Miseq 2×300 bp。

1.4 甲烷产率动力学模型

试验采用修正的Gompertz模型模拟猪粪与稻草联合厌氧干发酵过程中累积VS甲烷产率，通过拟合与修正可得出预测最大产甲烷速率R和迟滞期[13－15]。模型方程见式（1）。

式中为时刻累积VS甲烷产率，mL/g；为最终累积VS甲烷产率，mL/g；R为最大VS产甲烷速率，mL/(g·d)；为迟滞期，d；e为exp（1）=2.718 3。

2 结果与分析

2.1 猪粪与稻草配比对产气性能的影响

图2为每日沼气产量、甲烷体积分数和累积VS甲烷产率变化曲线。由图2a、2b可知，猪粪单独发酵处理（1∶0）在发酵前20 d产气量低，最高日产沼气量仅为 163 mL，其甲烷体积分数为47%，且呈下降趋势；在发酵20 d以后，出现2个产气高峰，日产沼气量分别为177、190 mL，甲烷体积分数分别达到55%、65%。在整个发酵过程中，猪粪单独发酵处理沼气产量一直很低，原因在于猪粪主要由蛋白质、糖类和脂肪等易降解的组分组成[16-17]，在厌氧干发酵过程中容易发生挥发性脂肪酸的积累，抑制产甲烷菌的活性。猪粪与稻草配比为3∶1、2∶1、1∶1处理，在发酵过程中均出现3个明显的产气高峰，第1个产气高峰在第4天出现，日产沼气量分别为248、293、387 mL，甲烷体积分数分别为49%、51%、49%；第2个产气高峰分别在第8、17、15天出现，日产沼气量分别为232、245、262 mL，甲烷体积分数分别达到47%、61%、62%；第3个产气高峰分别在第31、25、30天出现，日产沼气量分别为155、170、120 mL，甲烷体积分数分别为54%、58%、49%。猪粪与稻草配比为1∶2、1∶3处理，在发酵过程中出现2个产气高峰，且其幅度较3∶1、2∶1、1∶1处理大，第1个产气高峰在第4天出现，日产沼气量分别为452、482 mL，但甲烷体积分数较小，均为45%；第2个产气高峰分别在第12、11天出现，日产沼气量分别为317、370 mL，甲烷体积分数均达到60%。稻草单独发酵处理（0:1）在发酵过程中共2个产气高峰，分别在第4、7天出现，日产沼气量为403和413 mL，甲烷体积分数为45%和49%，短时间内沼气产量大幅度波动，且在第7天后，日产沼气量呈快速下降趋势，这是由于稻草作为一种木质纤维素生物质，不易水解，使得产甲烷菌无法获得充足的代谢产物，影响其利用效率[18]。由此可见，与猪粪或稻草单独发酵相比，猪粪与稻草联合厌氧干发酵可以较大提高生物降解能力和沼气产量，并可均衡日产气量，避免大幅度波动，这与李东等[1]对稻草与鸡粪进行联合厌氧发酵的试验结果一致。

图2 日沼气产量、甲烷体积分数和累积VS甲烷产率变化曲线

表3 不同猪粪稻草配比累积VS甲烷产率

注：同列不同字母表示差异显著（<0.05）。

Note: Different letters show significant difference at<0.05.

由图2c和表3可知，猪粪与稻草联合厌氧干发酵可提高甲烷产率。当猪粪与稻草联合厌氧干发酵时，在发酵的第25天，各配比(3∶1、2∶1、1∶1、1∶2、1∶3)累积VS甲烷产率均显著高于猪粪单独发酵处理和稻草单独发酵处理(<0.05)，分别较猪粪单独发酵处理、稻草单独发酵处理提高138.7%～199.4%和12.2%～40.7%。在发酵的第58天（厌氧发酵结束期）各配比累积VS甲烷产率分别为204.0、213.4、198.1、168.5及169.6 mL/g，除1∶2、1∶3处理外，累积VS甲烷产率均显著(<0.05)高于猪粪单独发酵处理（188.8 mL/g），较猪粪单独发酵处理提高了4.9%～13.0%；与稻草单独发酵处理相比，猪粪与稻草联合厌氧干发酵各处理累计VS甲烷产率均显著(<0.05)高于稻草单独发酵处理（124.7 mL/g），较稻草单独发酵处理提高35.1%～71.1%。由此可见，猪粪与稻草适宜配比不仅可以提高甲烷产率，还可以加快产气速率、提前产气高峰时间。艾平等[19]对猪粪与稻草进行联合厌氧发酵，在同等条件下猪粪单独厌氧发酵最终累积产气量为316.4 mL/g，猪粪与稻草配比为1∶1时，累积产气量最高，达到425.3 mL/g，远远高于猪粪单独发酵产气率。

2.2 甲烷产率动力学模型

试验采用修正的Gompertz模型模拟猪粪与稻草联合厌氧干发酵累计VS甲烷产率，模拟结果见表4，各处理拟合度较好，2均在0.99以上，其中猪粪单独发酵处理不适用于该模型，并未列入表4。由表4可知，猪粪与稻草联合厌氧干发酵各配比随着稻草比例的增加，预测最大VS产甲烷速率逐渐升高，迟滞期（）与达到最大累积VS甲烷产率90%所需的时间（90）逐渐减小。Wang等[20]将猪粪、秸秆及猪粪秸秆混合物分别进行含固率为6%厌氧发酵试验，经过动力学分析得出秸秆单独发酵处理迟滞期最长，与本试验结果相反，这可能是由于发酵体系含固率不同且本试验秸秆经过沼液浸泡预处理导致。猪粪与稻草各配比预测累积VS甲烷产率分别为213.1、216.8、197.9、165.0及165.0 mL/g，均大于稻草单独发酵处理（121.0 mL/g），分别较其提高了76.1%、79.2%、63.6%、36.4%和36.4%。由此可见，与猪粪单独发酵处理相比，猪粪与稻草联合厌氧干发酵可加快厌氧发酵启动速率并缩短发酵周期（图2c）；与稻草单独发酵处理相比，猪粪与稻草联合厌氧干发酵可提高原料产气率。对于猪粪与稻草VS质量比为2∶1的厌氧发酵，建议在工程应用中的设计水力停留时间为36 d。

2.3 猪粪与稻草配比协同效果分析

进料有机负荷（OLR）为90 g/(L·d)时，猪粪与稻草联合厌氧干发酵累积VS甲烷产率协同效应分析如表5所示。实测值为各处理累积VS甲烷产率数值，预测值为将猪粪与稻草单独厌氧发酵实测值按照猪粪与稻草不同配比计算得出的各混合组累计VS甲烷产率。

由表5可知，猪粪与稻草配比为3∶1、2∶1、1∶1、1∶2、1∶3处理的差值分别为31.3、46.0、41.3、22.4、28.9，且SD值均小于差值，故猪粪与稻草联合发酵各处理均存在协同效应。当猪粪与稻草配比为2∶1时，累积VS甲烷产率实测值为213.4 mL/g，相同VS质量条件下，猪粪与稻草单独发酵实测值分别为188.8、124.7 mL/g，协同效应明显，提高了27.5%。3∶1、1∶1、1∶2和1∶3处理协同效应分别提高了18.1%、26.4%、15.3%和26.5%。由此可见，猪粪与稻草联合厌氧干发酵存在协同效应。高健等[21]在鸡粪与NaOH预处理麦秸联合厌氧发酵协同效果研究中发现，联合厌氧发酵存在协同效应，可以有效地均衡厌氧发酵体系中的营养元素、提高系统的稳定性及缓冲能力。本试验猪粪与稻草联合厌氧干发酵存在协同效应，有效解决了猪粪单独发酵易酸化、产气量低、迟滞期长以及稻草单独发酵产气量波动幅度大、累积产气量不高的问题（见图2）。

表4 修正的Gompertz模型模拟结果

注：90为达到最大累积VS甲烷产率90%所需的时间；ef=90－。

Note:90indicated the time taken to achieve 90% of maximum cumulative methane yield;ef=90－

表5 猪粪与稻草配比协同效应分析

2.4 古菌群落多样性分析

在相似度为97%的条件下利用Mothur做rarefaction分析得知发酵前后各处理古菌Shannon指数稀释曲线随着序列数增加而快速趋于平坦，说明测序数据量合理，可以反应样品的Alpha多样性[22]。

发酵前后各处理古菌丰富度及多样性变化见表6。从Chao 和ACE 指数可知，各处理发酵前后古菌群落丰富度均存在一定差异。从Simpson指数可知，猪粪与稻草配比为1∶0、3∶1、2∶1和1∶1时，配比处理发酵前后古菌Simpson值均呈上升趋势，上升幅度随着稻草比例的增加而增加，分别为77.0%、101.9%、112.5%和224.1%；而当配比为1∶2、1∶3、0∶1时，发酵前后古菌Simpson值呈下降趋势，下降幅度随着稻草比例的增加而增加，分别为3.1%、26.2%、31.5%。

表6 发酵前后各处理古菌丰富度和多样性变化

发酵前后1∶0、3∶1、2∶1、1∶1和1∶2配比处理古菌Shannon值均呈下降趋势，分别下降了8.2%、18.8%、29.1%、28.8%和7.7%。结合分析各配比累积VS甲烷产率（表3）可发现，甲烷产率越高的配比，其Shannon指数下降幅度越大。Wang等[23]研究土霉素浓度对猪粪与麦秸联合厌氧发酵微生物的影响中同样发现，共消化具有较高的产甲烷能力，有利于形成适宜的微环境及稳定的生物群落结构。

2.5 古菌群落结构变化

本研究中古菌在属水平上有7个主分类，其中、和为优势菌属。发酵前后古菌群落结构变化见图3。猪粪与稻草配比为1∶0、3∶1、2∶1和1∶1处理中，发酵前后相对丰度均呈上升趋势，分别上升51.4%、57.9%、53.3%和37.9%，1∶2、1∶3、0∶1配比处理发酵前后相对丰度均呈下降趋势，分别下降13.9%、32.8%、48.9%；Hinsby等[24]在可排放甲烷的泥炭地中首次发现，其相对丰度的提高有利于厌氧干发酵甲烷的产生，结合图3、表3可知，发酵后相对丰度与累积甲烷产率呈正相关。本研究中的另一个优势古菌属为乙酸型产甲烷菌，在厌氧干发酵系统中抗逆性较强，可高效利用有机酸转化为甲烷[25-26]；1∶0、3∶1、2∶1、1∶1及0∶1配比处理发酵前后相对丰度均呈下降趋势，分别下降53.2%、27.8%、33.7%、18.1%和55.9%；1∶2、1∶3配比处理发酵前后相对丰度均呈上升趋势，分别上升48.3%、12.3%。为氢营养型产甲烷菌，可利用甲酸盐、H2等电子供体还原CO2产生甲烷[27]，经过厌氧消化过程后，各处理均大幅降低，失去优势菌群地位。Dennehy等[28]研究表明猪粪与餐厨垃圾的混合比例与古菌的多样性无显著相关，发酵结束时优势菌属相对丰度随着猪粪比例的增加而减少，这与本试验发酵后优势菌属相对丰度变化一致。原因在于猪粪易降解的性质容易发生挥发性脂肪酸的积累，抑制产优势菌属的活性。

图3 发酵前后古菌群落结构变化

2.6 猪粪与稻草配比与环境因子及古菌群落间的相互作用关系

发酵前后古菌（属水平）相对丰度、环境因子与各处理之间的关系见图4；各处理VFAs中乙酸、丙酸含量见表7。发酵前环境因子TS、VFAs与优势菌属呈正相关，pH值与其呈负相关（图4a）。随着稻草比例的提高，各样品在主分类轴CCA1（解释76.4%差异）上从左到右依次排布，说明猪粪与稻草配比成为影响古菌群落结构的主要因素。

图4 发酵前后古菌典范对应分析

发酵后、与的多度会随着环境因子TS、VFAs值的增加而增加，与环境因子pH值的相关性较小。其中、为乙酸型产甲烷菌，厌氧干发酵体系中VFAs浓度的增加，可促进2种菌属的生长，从而提高甲烷产率。猪粪与稻草配比为1∶0、3∶1、2∶1时样品在CCA1（解释82.6%差异）和CCA2（解释13.9%差异）上均较为接近，而随着稻草比例的提高样品在CCA1上明显变远，说明发酵后古菌群落结构受猪粪与稻草配比影响较强，较高的猪粪比例（1∶0、3∶1、2∶1）下古菌群落较为稳定，并有利于优势菌群，而进一步提高稻草比例时群落结构改变较大，且不利于优势菌群，这是由于稻草不易水解的性质导致在发酵过程中优势菌群没有获得充足的代谢产物，影响其利用效率。

表7 发酵前后乙酸、丙酸含量变化

3 结 论

通过对猪粪与稻草不同挥发性固体（VS）质量比（1∶0、3∶1、2∶1、1∶1、1∶2、1∶3、0∶1）厌氧干发酵过程中日产气量、累积VS甲烷产率、协同效应及微生物多样性等因素的考察，得到如下结论：

1）猪粪与稻草联合厌氧干发酵符合修正的Gompertz方程（2＞0.99），可用该方程模拟干发酵过程；猪粪与稻草配比为2∶1时，累积VS甲烷产率最高，达到213.4 mL/g，分别较猪粪单独发酵与稻草单独发酵处理提高了13.0%和71.1%。与单独厌氧发酵相比，猪粪与稻草联合厌氧干发酵可提高产甲烷性能，并加快产气速率、提前产气高峰时间，均衡日产气量，避免其大幅度波动。

2）发酵前后各配比古菌Shannon指数下降幅度与累积VS甲烷产率变化规律一致，甲烷产率越高的配比，其Shannon指数下降幅度越大；猪粪与稻草配比为2∶1时，累积VS甲烷产率最高，其Shannon指数下降幅度为29.1%，均高于其他配比。为试验中优势菌属，其相对丰度与累积甲烷产率呈正相关。

3）在中温厌氧干发酵工程应用中，建议猪粪与稻草VS配比为2∶1，设计水力停留时间为36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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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fluence of pig manure and rice straw mass ratio on its biogas production and archaeal communities in dry anaerobic co-digestion system

Qi Ligewa1, Gao Wenxuan1, Du Lianzhu1, Liang Junfeng1, Kong Dewang1, Shen Chen2, Zhang Keqiang1※

(1.,,300191,; 2.,300191,)

Compared with wet anaerobic digestion, dry anaerobic digestion has the advantages of water conversation, low requirements on the composition of raw materials, less biogas slurry drainage, and low treatment cost of residues. With the increasing scarcity of water resources in the world, this technology is in line with resource utilization and water resources management. However, dry anaerobic digestion also has problems such as ammonia suppression, acid inhibition, and material flow problems. Studies have shown that compared with sole raw material anaerobic digestion, co-digestion can improve methane production performance and gas production rate, advance gas production peak time, balance daily gas production and avoid large fluctuations. To obtain better gas production performance, it is necessary to study the ratios of raw materials. With the rapid development of intensive and large-scale agriculture, livestock manure and crop straw have become China's most important biomass energy. The annual output of livestock manure and crop straw in China reached 3.8 billion tons and 1.04 billion tons respectively, and the total amount of pig manure discharge is the first in several livestock manure. The direct discharge of livestock manure and the burning of crop straw are serious harm to the environment. Pig manures and rice straw were used as raw materials to study the effects of ratios of pig manure to rice straw on gas production performance and archaea. The gas production process was simulated using index of the accumulation VS methane yield by modified Gompertz kinetic model. Therefore, in order to obtain the optimal proportion of raw materials in dry anaerobic batch digestion, the various substrate ratios of pig manure to rice straw at 1∶0, 3∶1, 2∶1, 1∶1, 1∶2, 1∶3, and 0∶1 were tested at 37 ℃and 90 g/(L·d) organic loading rate.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cumulative methane yields on volatile solids reached 188.8, 204.0, 213.4, 198.1, 168.5, 169.6 and 124.7 mL/g from ratios of pig manure to rice straw at 1∶0, 3∶1, 2∶1, 1∶1, 1∶2, 1∶3 and 0:1, respectively. The highest accumulative methane yields on volatile solids was from pig manure∶rice straw = 2∶1, which increased by 13.0% compared to that from the sole pig manure as substrate. Synergistic effect analysis showed that synergistic effects existed between pig manure and rice straw at the different mass ratios. The highest synergistic effect was from pig manure∶rice straw = 2∶1, and increase rate was 27.5%. The analysis of archaeal communities showed that the decline of the Shannon index before and after fermentation was consistent with the change of methane production. When the substrate ratio of pig manure and rice straw was 2∶1, the Shannon index decreased the most, reaching 29.1%.was the dominant genera in our anaerobic digestion, and the abundance ofwas positively correlated to methane production. For practical project application, the substrate ratio of pig manure to rice straw at 2∶1 is recommended, and the retention time is suggested for 36 d. The results provide theoretical and technical guidance for large scale dry anaerobic co-digestion of pig manure and rice straw biogas project.

methane; manures; fermentation; rice straw; archaeal

齐利格娃，高文萱，杜连柱，梁军锋，孔德望，沈晨，张克强. 粪草比对猪粪与稻草干发酵产沼气及古菌群落的影响[J]. 农业工程学报，2018，34(23)：232－238. doi：10.11975/j.issn.1002-6819.2018.23.030 http://www.tcsae.org

Qi Ligewa, Gao Wenxuan, Du Lianzhu, Liang Junfeng, Kong Dewang, Shen Chen, Zhang Keqiang. Influence of pig manure and rice straw mass ratio on its biogas production and archaeal communities in dry anaerobic co-digestion system[J]. Transactions of the Chinese Society of Agricultural Engineering (Transactions of the CSAE), 2018, 34(23): 232－238.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 doi：10.11975/j.issn.1002-6819.2018.23.030 http://www.tcsae.org

2018-09-11

2018-10-16

国家重点研发计划（2017YFD0800801），天津市现代农业产业技术体系（ITTPRS2017008）。

齐利格娃，研究方向为固体废弃物的处理与利用。Email：qlgw9346@163.com

张克强，博士，研究员，主要从事养殖业污染防治技术研究。Email：kqzhang68@126.com

10.11975/j.issn.1002-6819.2018.23.030

S216.4

A

1002-6819(2018)-23-0232-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