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孝俭
在当下吴松营的《记录邓小平南方谈话精神的台前幕后》一文(《世纪》今年第2期)是一篇难得的好文章,讲法和历史细节记述都十分清新和耐读。应向作者致敬。贵刊能登,慧眼独具。李雪峰回忆录有历史价值,又写得十分坦率,有个性,其人不会差。
读《世纪》今年第3期《周恩来陈毅接见上海知青》(杨永青 鱼珊玲 应奋口述),我深感上海支青是一个沉重的话题。我有多个同学在新疆过了大半辈子,有的已经故世。他们的遭遇不如知青。十年前我趁开会,特到石河子看周、陈见上海支青的地方,还流了泪。原地已改建成纪念馆,边上还有不少当年的住房,不少老年支青无聊坐在外面,满身的无奈,有武汉的,还有什么地方的。问起上海支青,都說回上海了。上海支青去疆前称为社会青年,又俗称社皮,主要是因家庭出身问题考不上高中和大学的,或成绩太差考不上高一级学校的一般出身的。当时社会根本无就业岗位。鱼姗玲、杨永青他们那时是极少的幸运者。不过周、陈在那里提出了出身不由己、道路可选择的这些毛泽东从来不提的话题,给全国所谓出身不好的青年些许光明。上海支青命运都不太好,前几年还在为自己和子女奔走,现在都已过70,有的80在望,已不大听到他们的声音。他们的身份早已成历史记忆,就是知青也被人遗忘了。《世纪》还登这样的文章,很好,还有人记着他们。文中讲到农垦工具砍土曼,似应为土坎曼。
(作者为上海市文史研究馆馆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