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 郭 毅
是的,灵魂迸溅的乡音,从久未谋面的大山深处,听起来是亲切的、崭新的、悦耳的,
即便,越来越多的山雀从混沌中带出的缕缕阳光,也是你身居要职眼睛迷蒙时推窗而望的天蓝。
你肯定在无数的早晨尝试过这种胸襟,用你日渐老辣的思考,挂满成熟的果实,
致以恋人般的深爱,将在冬天枯竭的树枝撑出新绿,赋予花朵的启示,
一层层由低到高,将蜜蜂与蝴蝶的翅膀从溪涧叮当作响的安静带往山峰起伏的肃穆。
“真有这么美么?”
是的,奔向天庭者肯定是迎迓日出,让暗黑中的星盏攀附向上的灵魂,并允许更多的追随者沿着飘升,抵开更远的山河。
许多秘密的事物一生都在碰触,无尽的离去和靠拢,除了寻踪,更多的意义是俗世释怀的产物。
比如,一个人的离去和归来,注定爬山涉水穿越起伏,产生更多的广大。
比如,一棵树的生死,由小到大的外延,界限分明的领域,比生命本身的意义,用途广泛。
还有诸如此类由高矮大小集合的世界,带来的不同命运,在向往中锤炼的钢筋铁骨,也用软的绵力,深深镌刻进历史的石头和泥土的典籍。
是的,过了这山,还有这水,
你同时也是脊梁的一部分,也是水中旳一滴。
世界不可能因你具体的分离而不成体统。
即便在不近人事的戈壁、沙漠,也有灵魂带着风声,吹醒沉睡的矮草,给寄生的生灵一朵朵鲜花。
尽管干涸、贫穷,它们也有生命的向往,给沉睡的土地以妆扮,以芬芳。
处境越艰苦,它们越顽强,越极尽所能,表现自己。
“真有这么美么?”
是的,不管低头者、昂首者,都不是虚拟的昼夜。
尽管峰峦尽失,依然有人经过,以变形的身影骑着骆驼冲开曙光或落幕,把口中的笛声放飞更远。
特别是惯以背刀的武士,总是头顶烈日和繁星,将沿途的梦变幻成线路,环绕冲出,演奏着生命的绝唱,
或平定野蛮的杀戮,或不辞辛劳,或舍生忘死,从沉默中按倒敌人的目光。
——曾经的事,不可能因此再发生一次,
但灵魂四溅的乡音,变更的高低起伏,四处都是方言,都是乡音。
哪怕稍微用力,迸溅的都是祖国的花朵,在现实中一波赶着一波,演化着生活,互道:早安!或晚上好!
是的,大大小小的星盏,分布在山山水水,让每个国度持续颤动,每一次,都与众不同。
你是一个极易触动灵魂的人,每次的歌唱在泪水中涌起的苍绿,都是乡音撒网,
一则捞起了欢乐,一则把悲伤紧紧拽住。
可见,这样的跟进,从古到今,不允许有分离,不允许有落伍。
就像今天,我们走到哪里,哪里就是故乡,哪里就有亲人。
偌大的黄河、长江,广泛的水域,自从开始,从不缺激荡、跌宕、豪迈,
不缺柔软中的刚强、坚定,朝一个方向,归向大海、汪洋。
我们中的每一个人,学着这种方式,将乡音带向乡外、县外、省外,国外,并一层一层在国际上,迸溅彼此的优点,
魂牵梦绕一方和平的故乡。
是的,乡音从来是沉默的,深沉的,雄浑的,感人至深的,带着愿望和遗忘,与新的灵魂鼓舞起来,将故乡越扮越美,越来越像经历中伟大的举动,
就如今天,一带一路,播撒绿了万重山冈,万水波澜,托举从沉沦中冉冉升起的红日。
是的,沉淀下来的老乡音,
灵魂是安静的,它们惯以用枯枝和衰草铺垫新树、嫩草,从根的深处予其肥沃的养育,让新的灵魂一枝一叶光鲜地在前头迎娶每个时辰。
如你受难时拧紧的所有根系,爆出临空一呼的呐喊声,将枪柄、刀锋、硝烟在风中在雨中演奏巨大的铿鸣。
你也知道,众多不同的乡音,汇聚而来的多彩语言,才构成国度的丰厚、深邃,才在共同发力中转化成巨大的强音,
让我们走到哪里,哪里都有尊敬的目光。
乡音一圈圈说得认真,并借由血浓于水的体系,把人类许多繁复的事搁平。
比如今天,高速路上的滚滚车轮,也是从茶马古道演绎而来的。而乡音绕动的每一点,在现在的生活中,多么欢乐,丝毫没有畏缩和仿徨。
即使远走他乡,乡音始终带着原有的根,生长在生活的节点上,让人欢喜让人爱听。
可见,乡音只要有呼吸,就不会被忘记。
它们迸溅的一字一词,带着灵魂,寄托着不可更改的光芒,普照人间,走到哪里都是亲切。
你就和我一起倾听吧,丽日下,风雨里,只要乡音不改,灵魂都会做好准备,随时迸溅活着为之取代的所有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