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高新一中 高二(二)班 吴雨凡
窗外是亮如白昼的城市夜晚。
远方是一栋接一栋的高楼。
光与影的交错渲染了整个城市的繁华与喧嚣。灯红酒绿是当今生活的常态,人们在城市中迷茫与颓废,在内心里又祈求着真正的远方。
可惜,高楼挡住了远方。那最简单、最自然、最本真的远方。
时间的远方里藏有无数的隐士。古人们为了追求内心的真实,追求心底的那一份安宁与平和,离开喧嚣的中心,毅然地走向远方。他们不留恋官场上的名利,只钟情于“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的美好;他们不在意仕途的通常通畅与否,只渴求“云日相辉映,空水共澄鲜”的自然;他们不是怯懦的逃避者,而是“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隐士。这些走向远方的古人们摒弃的是浮躁、是欲望、是私心,是物欲横流的社会中人们难以掌控的贪婪。他们将一份远方的情怀暗藏在笔墨之中,书写着自己生活的朴素,又不忘记对国家的期盼。带着一份孤傲的坚贞,他们走向安宁的远方,企图寻求心底的纯粹。
空间的远方里有一片森林,林子在额尔古纳河的右岸。这里住了一群鄂温克人,他们与驯鹿、树木、河流、月亮和清风相伴,享受着纯粹又简单的幸福。他们远离喧嚣,只与自然相伴。在他们的生活中,没有车水马龙,没有繁华喧阗,有的只是清风流水、日月星辰。这群鄂温克人住在遥远的大兴安岭,拥有着令人羡慕的远方。
曾看过一本书,叫做《普米森林》。作者米朵的舅舅常年居住在森林之中,听鸡鸣声起,望繁星而眠。他的日子里只有种地和写诗,诗里全是自然的赋予:写在节气之日,只写自然之物。没有身处城市的困扰,他的生活既简单又纯粹。我一直敬佩于他的洒脱,脱离社会,依旧活得丰富多彩。他生活在远方,心更在远方。很难想象自己是否也会有这样的信念和决心,可以抛却一切外物,在山水之间与自己内心对话,过着朴素的生活,追寻着内心的真实,行走在天地间的远方。
如今的生活,苦乐交织、泪笑相生。但不要忘了在心底装着“远方”,那样一定会静心生活,除去杂念、追寻本真。世界上有太多的事情每时每刻都在发生,仅有一句话彼此共勉:
“哪怕生活苟且,我们依旧有诗与远方。”
长沙是一只落到世间的精灵。
他奇幻多姿,缤纷绚烂,在炎夏中展现着自己独一无二的色彩。他从来不寂寞,因为与古今同行,行走于舞台之上。
精灵的头上戴着花环。五颜六色的花朵簇拥着,展现着这抹只属于长沙的绚丽。似乎在印象中,这里是“娱乐之都”,有数不尽的符合青少年的胃口的综艺节目、偶像剧,湖南卫视是电视中永远不会更换的娱乐频道。而初访湖南广电,这座汇集了无数明星的神奇宝地,永远闪耀着璀璨的镁光灯的建筑,让人怦然心动。长沙就这样在中国大地上独放异彩,娱乐的斑斓多姿似花开般绽放,耀眼夺目。闪着七彩色光,我与长沙的初日落幕结束,却觉得会一直铭记。
精灵的脚下踩着泥巴。或许是在西安这座古都待得太久,从古沿袭至今的方正规范还藏留在城墙之上。长沙却截然不同,一座新兴城市,房屋、高楼零落在街道两侧,斜着来,竖着去。穿行于小巷中,石板上流着水,头顶上顶着悬挂的衣服。颇有一种拍香港电影的感觉,这样的场景很少见。说来也奇,一座少有红绿灯的城市人与人之间竟然还很和谐。担惊受怕地穿过马路,走着随时后面冲出来一辆摩托车的人行道,我悄悄地否定了这里的秩序,愿能更好。
精灵的身上穿着背心、吊带。长沙人相当随性。踩着拖鞋上街的人不在少数,不分男女。热情地操着一口长沙方言,冲着你又吼又叫,有时语速快得还让你无法接受。打扮随意,一副“自己就是自己,管你啥事”的傲然神情。踩着椅子扒着栏杆看俩老头儿下棋,坐在护栏上优哉游哉地吃着、玩着。好不快活!长沙人爱热闹,在喧嚣中却只享受属于自己的欢闹。每一个夜晚,都与歌舞相伴。
精灵的嘴上吹着口哨。越简单,越幸福。享受着舌尖的饱满感,倾听着每一次味蕾的欢呼声。臭豆腐的饱满多汁,口味虾的辣意十足,糖油粑粑的香甜清爽。美食似乎是长沙的名片,来往的游人就为了味道而来。世上唯有美食与爱不可辜负,而这两者,在长沙都有。
长沙就是一只落到世间的精灵,他的头上戴着花环,脚下踩着泥巴,身上穿着背心、吊带,嘴上吹着口哨,踏行在中国大地之上。
嗨!
瞧,他又在向我们挥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