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关古渡(外两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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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水不清澈，浮渣泛起

这一笔烟波浩渺

从春秋写到眼前，纵古贯今

游船，青楼，深宅，渡口

隋炀帝何在，鉴真何往

只剩下长巷里的夕阳和月光

古邗沟，瓜洲渡，琼花观

文峰塔，瘦西湖……大好江山

河道曲折，淌走多少

盐商，船工，墨客，诗人

烟花三月在诗中隐现

上善若水，水里有黄金

我们都在川上行

一条老运河，运走连城的珠宝

也吞没投江的肉身

大病初愈

一场雪适时降临，洗去雾霾

两个撑伞相依前行的身影

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

照亮这个清晨和

曾悬于一线的生命

窗前，每一片树叶，都散发

礼物的香味

废弃的工厂

隔着栅栏，隐约可见

红标语。令人遥想

昨日的辉煌

“厂兴我荣”的“荣”斑驳了

“厂衰我耻”的“耻”

不知掉落何方

机器的兵马俑成排默立

一只大铁锁锈住了它们的隆隆声

不知名的藤蔓没心没肺

左右攀爬

墙外一片荒地，植物蓬勃

芝麻长得一人多高

结满绿色的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