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行走的人,听到乡音
和看到老酒一样亲
这些都是祖先遗传下来的
犹如悠远的曲子,总能够抵达
比曲子更远的地方
酒流进胃里,忧愁才能出来
从摇摆的身体里出来
从头上的汗液里出来
从悄无声息的泪水里出来
失语的哽咽 弥漫的烟草味
或许嚎啕才能治疗这顽疾
扑闪着眼睛,像是寻找
又像是为某种意义上的聆听
那是我,搬开了禁区的铁闸
在摇晃的小道踽踽独行
一棵老树守在路口,如同亲人
迎接我,给我怀抱和肩膀
温暖又安静的幻影恰似河流
由远及近,又奔向茫茫的不可知
此刻,我陷没于词语的泥沼
太多的隐喻和奔突,让我无法起身
我还要安抚住潜底的灵魂
轻声说:走,到那边去
那邊有些更美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