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慢慢看见了苍老
2018-11-14 13:24:12熊衍东
中国诗歌 2018年6期
熊衍东
退休已经不太遥远
一环环咬紧的链条， 像老牛身上的轭
被岁月磨成了比日子还薄的月光
牛反刍的力气再大一些， 鼻息再重一些
板结的土地再出一道难题
断裂的声音让整个黄昏不得安宁
一个无所事事搓脚捻手
把生活横念倒背的人
猛然转身之后， 他重重地跌了一跤
夕阳的剪影， 刚好与他佝偻的脊背
重叠
我得感谢自己看见了这些， 这部必须读的书
我得字斟句酌一字一字读出来
像小学启蒙时读的课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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