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剀时
一、在这篇文章深入剖析之前,我还是想问各位一个问题
十四万万中国人,有多少人可以完全将二十四节气的每个节气名、对应的时域和各自时域华夏大地具有的特点背诵如流或牢记于心?
长者中通晓节气历法之人一定不少,但对于我们青年一代来说,这个问题的答案似乎不同了。
那一日放学,我见到我的好朋友,一个专心致志地打着美国暴雪公司的游戏炉石传说,一个在旁边“指点江山”。我问了一句:“XXX,二十四节气的第六个节气是啥来着?”
“谁没事记这个呀?”他以一个我熟悉的诡异笑脸回复我。
我们学校可以称得上是百年老校,1901年建校,排名北京市高中榜前十名。前而我所在的班级又是学校里学霸云集的实验班,一个这样班级里的高材生,对于传统文化的态度,我想已经说明了这个问题的严重性:我们是否将文化习俗融入我们生活习惯中了?是让外国文化的潮流冲击至此地步,还是我们内心没有一股力量去守护我们自己的传统?
再问一个问题,我们能否将文化习俗融入我们生活习惯中呢?
答案我想是肯定的。
二、中国人的习惯,我向来是不以绝对肯定或绝对否定的态度去褒贬的
随着外来文化的不断浸染,中国人当中出现了这样一群人,他们将身心投入到外国的“鬼节”,“复活节”上去,将精力交付给外国公司出品的游戏,对于自己国家的习俗文化却一知半解,若问二十四节气是何二十四,只能估摸着说出“立春”,“大小雪”寥寥,问及何日何表象,则曰不知,虽会几句呕哑嘲哳的外国骂人话,实质上却也是有有了几分本末倒置的意思。
中华民族泱泱五千年日月,作为四大文明古国中唯一流传至今且不断发展壮大的国家,中国人的习俗可谓是世界上最丰厚的,最有历史神韵和文化风采的。公元前104年,汉武帝时邓平编写《太初历》,二十四节气,这四十八个最美妙的字眼可谓巧成天宫,它们是依据地球在黄道面上的位置随地球公转的特定时域而置定的,我们来欣赏一下由现代人编写的《节气歌》。
春雨惊春清谷天,夏满芒夏暑相连,
秋处露秋寒霜降,冬雪雪冬小大寒。
博大精深的文化,与日益繁杂多样的游戏,我们该选择什么?当然,我们不能没有生活,我们需要做到的,是把这些文化融入到我们的生活中去。编出这样的歌谣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它朗朗上口,包含知识,短而精炼,不正是我们需要找到的文化与生活的结合点么?
将文化知识变成歌谣,借助于新媒体网络时代的发展,将这些文化元素变得时尚,变得受欢迎,前些时日特别火的“杜甫很忙”系列杜甫涂鸦,更是以多变鲜活的画风,画出了一个鲜活的杜工部,不仅吸引了更多的人关注杜甫这位诗圣,更能促进人们对于唐诗、唐朝历史的发展,岂不美哉?
放眼当下,若想养成文化习惯,首先要将文化融入生活,不再把它拒之门外,这才是王道。
然而,中国人对待文化,无论是外来的还是国内的,总有很多人不尽如人意。
让我们再来看一下曾经在网上很火的“abracadabra”。这个单词本来源自《阿里波特》小说中的一句咒语,于是演变成了“咒语”这个单词。
然而,经由中国人的改变,这个词完全变了样。大家清楚,bra 这个词本是指女性的文胸,于是这个词变成了“a bra ca da bra ”,中文翻译是:“一个胸罩卡成了大胸罩。”后来这种解释还被某些自认为水平极高的英语讲师拿来当做课本内容来授课,没有人反对,竟都觉得趣味无穷。
这样的中国人不仅将外国文化篡改的面目皆非,还把污言秽语当做人生金句,自我感觉超好,这样的人对待国内文化又会出现什么岔子,我们无法知道,因为我们是不能让这种事件发生的。
我们是个开放的社会,随时都有新鲜的血液灌入,我从未说这是一件十足的坏事,开篇我也提到了,我从不以绝对的观点褒贬事物。
对于上文我提到的现象,对于一种新兴事物,我们能将它转化,转化为我们熟知的事物,而被我们的文化所接受,这是我所提倡的。相比之下,中国的外文翻译在这方面做得很好。
《三体》获得全世界科幻最高奖项雨果奖,这与美籍华裔作家刘宇坤的出色翻译直接挂钩。不同文化之间的交叉,刘宇坤拿捏的尺度很到位,比如接下来的句子:
翻译前:“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翻译后:“没有面粉你就做不了面包。”
再比如说这一句:
翻译前:“妈妈,那流星好像零碎的陨石雨。”
翻译后:“妈妈,那流星好像萤火虫在哭泣。”
相比之下,“胸罩”云云完全羞得不知何处躲藏了。
三.对于国人来说,想要将文化养成习惯,要做到为“晦涩难懂”的传统文化换新衣,注入新时代的血液,不能只身盲目崇拜外國文化,泱泱中华五千年,我何惧哉?
同时,对待外国文化,我们也不能随意篡改,我们要将外来新鲜血液转变为我们所能接受的内容,文化与文化之间必然存在差异,我们不求全同,只求大同小异。对于国内的文化传播到国外的途径中,我们要做的就是尊重外国的人们,将我们的东西变成他们所能理解的内容,正如我所说的,大同小异。
让文化变成一种习惯,让生活充满无限光彩。
(作者单位:北京师范大学附属中学,北京 1000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