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的故事
——从伤心史到振兴史

2018-11-12 23:58本刊编辑部
传记文学 2018年7期
关键词:莫高窟敦煌文化

本刊编辑部

关于敦煌的最早记载见于《史记·大宛列传》中张骞给汉武帝的报告。两千多年前,张骞出使西域,丝绸之路上驼铃阵阵。他经过古代丝绸之路上的重镇——地处河西走廊最西端的敦煌,驼队缓缓行进在落日下的大漠,清澈的月牙泉静卧在连绵起伏的鸣沙山中,沙山碧水相依……关于“敦煌”一词,东汉应劭的解释是:“敦,大也;煌,盛也。”敦煌就是“盛大辉煌”的代名词。而镶嵌于敦煌沙漠上的东方艺术明珠莫高窟始建于公元366年,据唐《李克让重修莫高窟佛龛碑》记载,僧人乐尊路经此山,忽见金光闪耀,如现万佛,于是便在岩壁上开凿了第一个洞窟。此后法良禅师等又继续在此建洞修禅,称为“漠高窟”,意为“沙漠的高处”。后世因“漠”与“莫”通用,便改称为“莫高窟”。另有一说为:佛家有言,修建佛洞功德无量,莫者,不可能、没有也,莫高窟的意思,就是说没有比修建佛窟更高的修为了。

著名学者季羡林曾说:“世界上历史悠久,地域广阔,自成体系的文化系统只有四个:中国、印度、希腊、伊斯兰,再没有第五个,而这四个文化体系汇流的地方只有一个,就是中国的敦煌和新疆地区,再没有第二个。”无论是“人类文明的曙光”,还是“世界佛教艺术的宝库”的头衔,仿佛都无法概括敦煌莫高窟的灿烂文化,博大精深。于是,从20世纪40年代开始,有了一群对敦煌艺术魂牵梦绕的中国人,经历了披肝沥胆、艰苦卓绝的人生奋斗,朝圣敦煌,守护敦煌,发扬敦煌,谱写了一曲曲从民族学术“伤心史”到“振兴史”的可歌可泣的动人诗篇。他们中有被誉为“敦煌守护神”的常书鸿与女儿常沙娜;有一路坚定追随常书鸿,并在新时代领跑中国敦煌学的“敦煌圣僧”段文杰;有为了坚守选择,甘愿淡泊名利的敦煌首位摄影师李贞伯;有因敦煌结缘,一生结伴守护艺术殿堂的“莫高伉俪”史苇湘、欧阳琳;有舍小家为大家,无怨无悔投身莫高窟研究的考古专业女学者孙国璋……我刊这期推出“敦煌的故事”专题,邀请张自智、马德、屈全绳、石兴泽等几位作者,真情再现敦煌的昨日与今日,为我们描画出一幅秉烛面壁、寒暑孤灯、勤奋丹青、埋首钻研的敦煌工作者群像图,他们仿佛一棵棵扎根大漠的红柳,平凡而坚忍,默默无言却震撼人心。

经过了几十年的抢救型保护,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敦煌莫高窟进入科学性保护的历史时期,科学性保护体现在国际国内的合作、先进的科学技术、先进的保护理念和对敦煌进行保护技术和管理方式的研究。又经过三十多年的发展,敦煌莫高窟已然迈进预防型保护的全新历史阶段。通过国际合作,与世界前沿的遗址保护理念和技术相碰撞融合,现在中国在壁画、遗址等文物保护方面已经和世界接轨,有的则走到了世界前列。

随着国家“一带一路”倡议的提出,丝绸之路商贸古道重焕光彩。在历史上,敦煌是文化圣地,也是文明对话的起点。对敦煌来说,连接东西方的一带一路正在成为它贯通历史与未来的桥梁。敦煌莫高窟科学保护研究的第四代领头人王旭东说,新一代“敦煌人”的使命,除了对敦煌遗迹的保护,是“让世界来研究敦煌”。保护永远是第一位的,即把敦煌文化当做是民族的生命。同时,要不断挖掘敦煌遗迹的文化价值,加强传承;把敦煌放到丝绸之路文化交融的背景下、放到不同文明交融互建的背景下,建立国际化的平台,吸引甚至培养国外年轻学者共同来研究敦煌文化,用他们的文化背景、视角和语言,讲述敦煌的故事,传播敦煌的文化,才是最有力量的和可持续的。

从民族学术的“伤心史”到“振兴史”,在一代一代敦煌人的艰苦奋斗下,敦煌的故事必将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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