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 奎/文
在上一期的故事中,吹吹被警察当成了扰乱治安的人,还想利用他得到珍珠。最后,吹吹的眼泪变成了洪水,淹没了警察局。吹吹逃出警察局之后,又遇到了一伙真正的强盗。吹吹教训了这些强盗,然后扬长而去,接下来他会遇到什么事呢?
最辛苦莫过于追自己的裤子
我继续向南极进发。
一路上,风餐露宿。不过我身体好,没有得什么病。
可这一天晚上,我刚刚在草地上躺下,准备睡觉。忽然听到一声“阿嚏”,有人在打喷嚏。
我好生奇怪,因为,我周围并没有人,什么人也没有。
“阿嚏,阿嚏!”我四处张望,左看右看,就是找不到打喷嚏的人。
我低下头,终于发现,原来是我穿在身上的上衣在打喷嚏。
为什么?不需要什么解释,原因很简单,它受不了这一路上的风吹日晒,风风雨雨,先着凉,然后感冒。
我突然觉得自己了不起,因为我的身体比我的上衣还棒。
幸亏我身上还有感冒药,我从身后背的旅行袋里拿出几片药,用水把它溶化了,然后脱下衣服,把药水浇在衣服的领口上。
然后,我躺在草地上,把它盖在我的身上。
我要睡觉了,等我快睡着的时候,感冒药起作用了,我的上衣不再打喷嚏。
我睡着了,睡了一会儿,我被吵醒了,能吵醒我,得多么大的动静。
我睁开眼,发现有人在我的身上打呼噜,呼噜打得山响,把我吵醒了。
什么奇怪事儿都让我吹吹碰上了,我百思不得其解,除了我吹吹,还有谁呼噜会打得这么响?
我琢磨了半天,突然恍然大悟,原来是盖在我身上的我的上衣在打呼噜。
它睡着了,像我一样打着呼噜。
这个世界上奇妙的事情太多了,衣服会睡觉,居然还会打呼噜。
没有办法,我只好拿起衣服,把衣服放到一边,离我有一点距离,这样,呼噜声不至于太吵。
等我早上醒来,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我伸手去拿我的上衣,可它翻了一个身,不让我拿到它,怎么回事?
我爬起来,看了看,原来,它还在睡觉,还在呼噜山响。
这怎么办,我去往南极的路上,不能没有衣服穿。
于是,我站起身,一把抓住它,双手抓住衣服领子,使劲儿地抖,可它就是不醒,呼噜一直打。
没办法,我折了一根柳条,把衣服平铺在地上,刚准备用柳条抽它,它突然不打呼噜了,它醒了。
想不到,它也怕挨打。
我想,其实它早就醒了,就是想多睡点懒觉。
我穿上衣服上路了。
其实,我冤枉它了。
过了几天,我翻我的背包,才闹明白,它那天为什么长睡不醒,还呼噜山响。
原来,它吃错药了,我那天给它吃的根本不是什么感冒药,而是安眠药。
这是我今后要注意的,免得给自己添麻烦。
我继续赶路,向南极进发。
当我经过一片齐腰深的草丛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的腿突然不自觉地加快了行走的速度。
而且,越走越快,到最后,几乎变成了快跑。
最最关键的是,这完全是不自觉的,好像腿不归你自己的意识支配。有一种外力在强迫你奔跑,你想停也停不下来。
没有办法,我只好任它机械地跑下去。
跑了很长时间,我累坏了。
我想强迫我的腿停下来,可它就是不听我的大脑发给它的指令。于是,我弯腰捶打它,它还是不停。
实在没有办法了,我只好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样,它就没有办法再走了。
可是,尽管我坐在地上, 我的腿还是不听使唤,还是不停地,一步一步地在原地上蹬踏着。
真弄得我哭笑不得。
于是,我不得已脱了裤子,想看看我的腿到底怎么了。
我把脱下来的裤子放在一边,仔细看了看我的双腿,一切正常,什么事也没有。我想不通,毛病出在哪里呢?
忽然,我发现身子旁边有什么动静,我侧脸一看,呆住了,难以想象,真的见鬼了。
我放在身旁的裤子竟然自己走了,而且以极快的速度向前奔跑着。
我醒过劲儿来,爬起身,去追我的裤子。
你想象不到,它跑得有多快,它快速跑,我拼命追。
没有裤子,我只穿了一条红裤衩。因此,我的腿被草叶和树枝划出了很多口子。
真的,我的裤子太了不起了,我整整从白天追到了月亮挂在天上笑话我,我的裤子才摇摇晃晃、东倒西歪地倒在地上。
我跑上前,一把按住它,惟恐它再跑了。
过后,我才弄明白,当我经过那一片草丛的时候,草丛里有一种植物专门分泌某种兴奋剂,结果都抹在了我的裤腿上。
于是,我的裤子如同吃了兴奋剂,逼着我加快速度。
它最后之所以停下来,是因为兴奋剂的药力失效了。
如果我在剩下的通往南极的路上,看到类似的植物,一定要绕着走。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