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英法空袭叙利亚作战特点分析及防空装备发展启示

刘 杰，陈海燕，高 璞，梁 壮

（1.上海机电工程研究所，上海，201109 2.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驻上海地区航天系统代表室，上海201109）

0 引 言

2018年4月13日晚9时，美国总统特朗普突然在白宫外交办公室宣布，已经联合英国、法国对叙利亚发动“精准打击”。14日晚间，美国国防部长马蒂斯宣称，本次空袭由美、英、法三国联合发起，共发射105枚巡航导弹（见图1）打击了叙利亚三处目标。美国参谋长联席会议办公厅主任、海军陆战队中将肯尼斯·麦肯齐将此次联合打击形容为“精确的、压倒性的和有效的”。五角大楼公布的卫星图像（见图2）显示，本次打击的三个目标均被摧毁。

图1 美国军舰发射“战斧”导弹Fig.1 American warship launches Tomahawk missile

图2 美国公布的目标遭遇攻击前后对比图Fig.2 Before ＆after target is attacked

俄罗斯和叙利亚在14日先后发布消息宣称，叙利亚对美国和其同盟发射的导弹实施了拦截行动。叙利亚军方宣称，大马士革的防空导弹系统成功击落至少13枚巡航导弹（见图3）。

图3 叙利亚防空导弹执行拦截任务Fig.3 Syria launches anti-aircraft missiles

1 美英法主要空袭装备及作战特点分析

1.1 美英法空袭样式分析

在本次空袭中，美、英、法联合打击部队主要依托海上和空中平台，在防区外密集发射巡航导弹，对目标实施饱和攻击。

在海上力量使用方面：美国提康德罗加级巡洋舰发射了30枚“战斧”巡航导弹；博克级驱逐舰发射了30枚“战斧”；弗吉尼亚级攻击型核潜艇发射了6枚“战斧”；法国护卫舰发射了3枚SCALP巡航导弹。

在空中力量使用方面：美军B-1B轰炸机发射了19枚新型AGM-158 JASSAM-ER联合防区外隐身巡航导弹，这是该型导弹的首次作战应用；法国“阵风”战斗机发射了7枚空射型SCALP巡航导弹；英国“狂风”和“台风”战斗机发射了10枚“风暴阴影”防区外巡航导弹。

1.2 参战巡航导弹特性分析

本次空袭中，美军以“战斧”巡航导弹为打击主力，并完成了新型隐身巡航导弹JASSM-ER的首次实战检验，英法主要使用“风暴阴影／SCALP”防区外导弹。根据公开资料，参战巡航导弹战技指标如表1所示。

表1 参战巡航导弹主要战技指标Tab.1 Main technical specification of cruise missiles in the war

1）“战斧”巡航导弹

“战斧”巡航导弹是美军装备的一型远程亚音速巡航导弹，可由军舰和潜艇发射，是美军在历次局部战争中远程精确打击的首选武器，如图4所示。“战斧”巡航导弹经过四十多年的发展，形成了BGM／RGM-109A、109C、109D、109E和109H 等多个型号，主要向轻质、低成本、隐身和高毁伤等方向［1］发展。“战斧”巡航速度为 0.6～0.7 Ma，射程不小于1 200 km，陆上超低空飞行高度50 m，采用“GPS＋地形匹配”辅助惯导进行中制导，末制导使用高精度数字地图（DSMAC）配合主动雷达导引头实现精确打击。

图4 “战斧”巡航导弹Fig.4 Tomahawk cruise missile

2）JASSM-ER巡航导弹

增程型联合攻击导弹（JASSM-ER）是美军AGM-158 JASSM联合攻击导弹改进型，射程提升至1 000 km，主要用于打击高价值固定目标，如图5所示。JASSM-ER导弹采用“GPS／INS／双向数据链复合中制导＋红外／光电／主动雷达复合末制导”体制，飞行速度0.9 Ma，超低空飞行高度不大于50 m。JASSM通过“隐身外形＋复合材料”等措施将正面RCS降至0.05 m2，成为美军大量装备的第一种战术型隐身巡航导弹。

图5 JASSM-ER巡航导弹Fig.5 JASSM-ER cruise missile

3）“风暴阴影／SCALP”防区外导弹

“风暴阴影／SCALP”导弹是英法联合研制的防区外攻击导弹（英国命名为风暴阴影，法国命名为SCALP），导弹采用GPS／INS＋主动雷达／红外／光电复合制导，射程超过400 km，飞行速度0.9 Ma，超低空飞行高度30～60 m，并具有一定隐身能力，如图6所示。该导弹参加过2003年伊拉克战争和2011年空袭利比亚行动，是英法航空兵远程精确打击的主力武器。

图6 “风暴阴影／SCALP”防区外导弹Fig.6 Storm shadow／SCALP standoff missile

1.3 美英法空袭特点分析

本次空袭作战中，美英法采用了典型的防区外饱和攻击战法，充分利用巡航导弹的远射程、强突防能力进行远程精确打击，典型攻击模式可归纳为以下几点。

1）远程精打

以巡航导弹为代表的远程精确制导弹药的发展使美国具备了强大的防区外攻击能力。历次局部战争中，美军都大量使用巡航导弹，在对方防空体系射程外进行远程精确打击，在自身“零伤亡”的情况下使敌防御体系陷入瘫痪或半瘫痪状态，有效摧毁敌防空反制能力，赢得作战主动权。

2）饱和攻击

美军强调发挥非接触打击能力，通过短时间内大量发射巡航导弹，使得敌方防空体系拦截能力饱和，确保足够数量的巡航导弹成功突防，充分毁伤敌方高价值目标。以空袭叙利亚为例，美军在2017年4月6日的空袭行动中一次性发射了59枚“战斧”巡航导弹，本次空袭发射的巡航导弹数量则达到了105枚，其中打击Barzah研究中心使用了76枚导弹，创造了巡航导弹打击单个目标的最高数量纪录。

3）航路规划

美军在空袭开始前，可利用前期侦察获取的目标区域地形、防空装备部署等情报资料规划航线，躲开雷达的探测区域和防空装备的杀伤区域。本次空袭作战中，美英法从地中海、红海和波斯湾三个不同方向发射巡航导弹实施多方向攻击，并通过航路规划，使导弹飞行航线绕过部署了俄罗斯防空系统的赫梅米姆空军基地，避免巡航导弹遭到俄军拦截。

4）高效突防

巡航导弹通常采用超低空突防模式，陆上飞行高度仅50～100 m。受视距限制，雷达对超低空目标的探测距离只有30～40 km。以美军2017年4月6日的空袭行动为例，其打击目标沙伊拉特空军基地距离俄军部署S-400的赫梅米姆空军基地为120 km［2］，超出了S-400对低空巡航导弹的拦截远界，故S-400未能有效拦截来袭战斧导弹。此外，以JASSM-ER为代表的新一代巡航导弹具备隐身能力，会进一步压缩防空武器的探测和拦截范围。此次空袭作战中，叙利亚防空武器成功拦截部分“战斧”巡航导弹，而未能拦截具备较强隐身能力的JASSM-ER导弹。

5）电子压制

据联合参谋部发言人称，本次打击行动由一架美国海军陆战队的EA-6B电子战飞机提供电子支援。在2017年美军打击沙伊拉特机场的空袭行动中，美海军的EA-18G电子干扰机也在叙利亚海岸附近执行电子支援任务，对叙利亚防空系统实施干扰压制，为巡航导弹开辟进攻通道。纵观海湾战争以来的历次高技术局部战争，电子干扰压制已成为空袭作战的必要组成部分，空袭方在进攻开始前即针对防御方预警雷达和无线通信实施干扰，瘫痪防御体系探测指挥能力；战时则综合使用电子压制和反辐射导弹毁伤等手段摧毁压制防空雷达，为空袭兵器开辟进攻通道。

2 叙俄主要防空装备及作战特点分析

2.1 叙利亚参战防空装备

叙利亚现役装备包括远程防空导弹萨姆－5（S-200）；区域防空导弹萨姆－6和山毛榉－M1；近程末端防空导弹黄蜂－M和铠甲－S1；便携式导弹SA-7／16等。其中，除少量山毛榉－M1和铠甲－S1具备一定的现代化作战能力外，其余型号均为30～40年前生产的老旧装备，现代化作战能力极其有限。但对于联军的打击行动，叙利亚防空部队仍在俄罗斯的技术支援下进行了对空拦截，并取得了一定的战果。叙利亚军方公布的证据显示，大马士革周边部署的山毛榉－M1和铠甲－S1防空系统成为了拦截的主力，成功击落多枚“战斧”巡航导弹。参战防空武器战技指标如表2所示。

表2 叙利亚现役防空装备主要战技指标［3］Tab.2 Main technical specification of Syria anti-aircraft missiles

1）山毛榉－M1中程防空导弹

山毛榉－M1（9K37 M1，北约代号SA-17，见图7）是一种机动式全天候中程地空导弹武器系统。该系统是山毛榉系统的改进型，于1979年开始研制，1983年装备部队，并很快成为山毛榉系列的标准型号。系统主要承担野战防空任务，可在大规模空袭和强电子干扰环境下对付各种固定翼飞机、武装直升机、无人机及巡航导弹。

“山毛榉－M1”地空导弹系统由1辆9S470 M1指挥控制车、1辆9S18 M1目标搜索指示雷达车、6辆9A310 M1自 行 发 射 车 （每 车 携 带 4 枚 9 M38 M1 导弹）、3辆9A39 M1发射－装填车（每车携带8枚导弹）及运输维修设备组成，配备履带式高机动底盘，复杂环境适应能力较强。

图7 山毛榉－M1防空导弹Fig.7 BUK-M1 anti-aircraft missile system

2）铠甲－S1近程防空导弹

铠甲－S1系统是俄军新一代弹炮结合近程防空系统，可以对抗固定翼作战飞机、巡航导弹和空射精确制导武器，具有机动性能好、导弹质量轻、射程相对较大等特点。主要为固定和机动中的重要目标提供全天候、全方向和复杂电磁环境下点防空掩护。

每套铠甲－S1战车装备有8～12枚9M335型防空导弹。该导弹最大射程20 km，射高15 km。系统截获目标的距离为0.2～20 km，目标跟踪高度为0～15 km，可拦截最大速度1 km／s的目标。每套铠甲－S1可同时拦截4个来袭目标。此外，铠甲－S1系统还配备有两门2A38M型30毫米自动高射炮，如图8所示。

图8 铠甲－S1防空武器系统Fig.8 Pantsir-S1 anti-aircraft missile system

2.2 驻叙利亚俄军防空装备

俄罗斯在叙利亚赫梅米姆空军基地部署了S-400防空导弹系统，并由铠甲－S1防空系统提供掩护。据美军发言人称，本次空袭中俄军S-400系统没有开火，但他们的雷达系统一直在跟踪来袭的威胁。推测俄军防空雷达向叙军提供了预警信息支援。

1）S-400防空导弹

S-400“凯旋”防空导弹系统（北约代号SA-21“咆哮者”）是俄罗斯在S-300PMU2的基础上研发的第四代防空导弹系统，为俄罗斯国土防空的主战装备。该系统用于拦截距离在400 km内的各种空袭目标，包括战略战术飞机、电子战飞机、预警指挥机、隐身飞机、巡航导弹和其它精确制导武器，并具备战役战术弹道导弹拦截能力。

一个完整的S-400“凯旋”防空导弹系统由1套30K6E指挥系统和最多8个火力单元组成，每个火力单元包括1部92N6E多功能火控雷达和最多12辆运输发射车（每车装载4枚筒弹），如图9所示。S-400系统自动化程度高，快速反应能力强，并能采用多种型号导弹进行全天候作战，包括48N6E2、48N6E3、40N6导弹和9 M96系列导弹。主要战技指标如表3所示。

表3 俄军S-400防空导弹系统主要战技指标Tab.3 Main technical specification of Russian S-400missiles

图9 S-400防空导弹武器系统Fig.9 S-400 missile weapon system

2.3 叙利亚防空作战特点分析

综合公开信息分析，叙利亚本次防空作战具有以下特点：

1）联合探测

根据国外公开报道可知，本次防空作战中，俄军S-400防空导弹虽然没有直接发射导弹进行拦截，但其配备的各型雷达始终保持开机工作状态，部分弥补了叙利亚预警能力的不足。通过俄、叙两军的多部雷达联合探测，一定程度上提升了对超低空巡航导弹的预警探测能力，为叙利亚实施防空导弹拦截赢得反应时间。

2）多层防御

叙利亚在首都大马士革周边构建了远、中、近射程衔接的防空体系，由S-200远程防空导弹对抗100 km以外的中高空飞机目标，由山毛榉－M1和萨姆－6中程防空导弹拦截40 km内的飞机和弹药目标，铠甲－S1和黄蜂－M近程末端防空导弹则负责拦截20 km以内的漏网目标。其中，山毛榉－M1和铠甲－S1两型第三代防空导弹的拦截低界小于25 m，可对超低空巡航导弹形成区域和末端两层防御。特别是山毛榉－M1配备的跟踪照射雷达可架高至22 m，能够有效提升对超低空巡航导弹的探测和拦截远界。根据俄军方公布的信息，叙利亚山毛榉－M1和铠甲－S1的拦截成功率超过80%，显示出很强的拦截效能。

3）软硬结合

据NBC新闻网报道，在空袭发生前，叙利亚地中海沿岸地区曾多次发生GPS信号异常现象，并导致一架美国无人机发生偏航。推测叙利亚在本次防空作战中开启了GPS干扰设备，对来袭巡航导弹实施干扰，通过电子对抗“软防护”与防空导弹“硬杀伤”手段相结合，进一步提升综合防御效能。在2003年伊拉克战争中，伊拉克军队就曾使用俄制GPS干扰机成功使多枚“战斧”巡航导弹和JDAM卫星制导炸弹偏航。

3 防空反巡航作战装备发展启示

在未来战争中，巡航导弹防区外饱和攻击将成为空袭方最常用的首轮打击战术，而随着技术的发展，巡航导弹已呈现隐身化趋势，结合超低空地形规避等措施将进一步增强突防能力。为有效应对未来空袭作战的巡航导弹首轮精确打击威胁，综合美俄防空反导体系发展概况和叙利亚防空作战经验，防空装备发展获得如下启示建议。

3.1 强化早期预警探测能力

巡航导弹的目标特性较弱，且地／海基雷达受地球视距影响，对其预警探测能力较弱，大大降低武器系统的反应时间。为强化对巡航导弹的早期预警探测能力，可参考美军联合对地攻击巡航导弹防御升高网络探测系统（JLENS）的发展思路。美军JLENS系统配备了系留浮空雷达，浮空高度3 km，能提供全方位雷达覆盖，为各类防空兵器提供巡航导弹来袭的超视距预警信息［4］，并可经由数据链为标准－6远程舰空导弹和机载AIM－120C中距空空导弹提供超视距制导。

根据雷达公式Df＝4.12（＋），雷达阵面高度和50 m超低空目标的最大探测距离关系如表4所示。

表4 不同雷达高度对50m超低空巡航导弹的探测距离Tab.4 The detection distance of 50mcruise missiles by different height radars

由表4可知，浮空和机载探测平台对超低空目标的探测效能最高，故在预警装备发展上，应重点发展空基预警探测平台，发挥其居高临下的优势，为各类防空兵器提供对巡航导弹的超视距探测预警信息，并将多部地／海基雷达分布式组网，实现一体化联合探测，通过多方向探测的方式有效增强对隐身巡航导弹的发现能力。

3.2 提升网络化作战能力

随着未来空袭作战节奏的大幅加快，打击周期将由小时级压缩至分钟级，传统防空装备体系已不能满足未来快节奏拦截作战的需求，必须提升装备体系网络化作战能力，实现信息系统与火力拦截系统之间的深度交链。这方面可借鉴美国弹道导弹防御系统（BMDS）的中枢神经——指挥控制、作战管理与通信系统（C2BMC），对预警探测系统和拦截武器系统进行一体化计划、协调、指示和控制，将地理上分散的各武器系统及各种传感器有效地集成在一起，实现无缝分层的导弹防御。

在体系发展上，建立一体化信息系统，实施网络化统一指挥、火力控制和联合防御，通过任务规划、信息融合、信息栅格等先进方法与技术，对信息传感器进行一体化指挥控制，对信息进行一体化管理与分发，在空情预警方面实现“一点发现、全网皆知”，在拦截作战中实现多装备协同，利用网络优势使反巡航、反临近的拦截效能达到最大化。

3.3 形成分布式防御配系

在拦截装备发展上，可借鉴美国2018年新提出的“分布式防御”［5］概念，构建更加灵活和富有弹性的防空反导架构，实现防空反导力量的分布化、模块化、整合化。分布式防御的主要发展方向包括以下几个方面。

1）装备分散部署

将拦截弹、传感器和指火控系统模块在空间上进行分散部署，增强系统的部署灵活性，因地制宜形成最优部署方案，并依托开放式通用网络架构实现传感器、拦截弹和指控系统之间的有效集成，达到“形散而神不散”的效果。同时，由于各节点部署位置较为分散，可有效降低战时多个节点被敌方火力同时摧毁的风险，有效提升系统的抗战损能力。

2）弹站最优组合

战时，分布式拦截系统能够以任务为导向，按照最优防御策略自由选择感知、指控和拦截节点资源快速组合，形成动态杀伤链执行当前拦截任务，任务结束后快速释放资源，实现弹站节点的任务导向动态重组，通过制导站和拦截弹模块的灵活、高效组合，有效应对多方向、多批次来袭的巡航导弹威胁。

3）拦截弹混合装载

为进一步增强作战灵活性，武器系统可采取“弹族化”思路，通过一套系统装载多种拦截弹，形成平台通用、射程衔接、梯次防御和多层拦截的作战能力。如美军“宙斯盾”MK-41发射装置可搭载标准－6、标准－2和ESSM“先进海麻雀”三型舰空导弹，构成远程、中远程和中程三道拦截防线；俄罗斯S-400系列防空导弹也可混合搭载40N6远程防空导弹、48N6E中远程防空导弹、9 M96E中程防空导弹和9 M100近程防空导弹，实现多层防御。

4）集装箱式设计

当前防空导弹大部分采取地面发射架或车载发射方式，发射装置特征明显。为增强隐蔽性和快速部署能力，可采取集装箱式设计，将火力单元及其配套设备集成至集装箱中，经由通信网络进行远程控制，并依托成熟的集装箱运输设备实现快速部署。同时，实施集装箱伪装可有效提升敌方作战的复杂性，我方可通过部署大量伪装集装箱充当假目标，使敌方难以判断真实的集装箱发射装置位置。

4 结束语

在历次高技术局部战争中，巡航导弹凭借其远射程、高精度、强突防等优势，成为首轮空袭打击的主要装备。随着隐身技术的普遍应用，巡航导弹的突防能力将进一步提升，进攻模式将更加复杂多变，成为未来空袭作战的主要威胁之一。为有效应对巡航导弹威胁，我方应在借鉴国外防空作战经验的基础上，逐步完善的空防体系，强化预警探测能力和网络化作战能力，形成分布式防御配系，有效维护空天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