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河上的残荷
连梗都找不见了
薄薄的冰
经不起白鸟的红色的喙
苇姐的笑如冻僵的蛇
遇水,倏忽不见了
老村长暴跳如雷
鼻子如刚出锅的胡萝卜
犯了,反了,翻了,返了
冬至未至的下午
我决定去贩鱼
我拒绝小脚女人喋喋不休的梵语
她充当了媒婆的角色
是喜是悲
苇姐没入温暖如春的塌陷坑里
冬至,他未至
我叫高发奎
二弟叫高发田
堂弟叫高发兵
还有一个叫高发军
一个村庄也是一个胡同
故乡太小,小得装不下我们弟兄四个
一个去了黄山
一个下了海南
一个胡同也是花花世界
有容乃大,大得装得下我们的喜怒哀乐
一个上过刀山
一個下过火海
打虎,兄弟
苍蝇专找有缝的蛋叮
兄弟,胡同
一笔写不出两个高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