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丹 杨洁 王燕平
摘 要 数字时代开启了学术研究的新模式,为适应这种变化,数字学术中心开始出现,并且近几年在国外高校图书馆迅速发展,成为图书馆参与学术研究及实现服务创新的重要方式。成立较早、经验丰富的威斯康星大学数字收藏中心和新近成立代表中心发展新趋势的杜克大学学术研究与协作边缘社区,为我国高校图书馆在空间再造、数字支持、人员结构、开放存取、数字出版等服务模式的转变方面提供了启示和借鉴。
关键词 数字学术中心 高校图书馆 服务模式 创新
分类号 G258.6
DOI 10.16810/j.cnki.1672-514X.2018.06.014
2015年10月24日,国务院发布《统筹推进世界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建设总体方案》,要求高校加快“双一流”建设[1]。作为学校信息交流和知识传播主要阵地,高校图书馆服务对于促进教学科研,推动学科建设有着重要作用。随着新移动互联技术的广泛应用,数字化资源快速普及,使得高校师生对图书馆纸质资源的需求骤减,数字学术、个性化服务需求激增,传统的收藏、借阅单一服务模式已经无法满足用户对图书馆的“依赖”,极不利于图书馆两大职能的实现和可持续发展。因此,图书馆超越传统角色,探索新的服务模式,实现服务转型迫在眉睫。
在2016年6 月16 日举办的“中国高校图书馆发展论坛”上,与会人员专门围绕“空间再造及服务推广”进行了探讨,强调了高校图书馆加快空间再造、推广服务创新的意义。越来越多的图书馆人认识到:未来图书馆的作用,主要体现在空间价值和服务价值两方面[2] 。“空间再造”“空间服务”逐渐成为国内高校图书馆服务转型的新焦点,不少图书馆着手在空间改造和空间功能上寻求突破,其中以建设“创客空间”和“学习空间”两种形式为主,而对于与“互聯网+”紧密相关的数字资源空间改造则极少涉及。因此,在新时代转型期,如何借鉴国外知名高校图书馆在数字资源空间布局及服务转型上的经验,发挥图书馆在高校教学与科研建设中的作用,对国内高校图书馆在服务创新方面有着巨大的现实指导和借鉴意义。
1 数字学术中心起源
数字学术中心(The center for digital scholarship, 简称 CDS) 是在数字人文中心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在数字人文中心,各种数字媒介被引入到人文社科领域研究中,科研人员可通过中心提供的工具和平台对数字化的人文资料进行组织、标引、检索和利用,运用数据管理、数据分析为学科研究带来创新[3]。随着数字化的深入,除了人文学科中大量文本的数据挖掘需要依靠数字工具外,其它学科如环境科学中数据的可视化、社会学中开发GIS数据模型、工程学中模拟机械加工等也逐渐离不开数字工具的使用。与此同时,随着校园网络服务效率的提高,使得高校信息网络的数据挖掘、数据策管、数据可视化、高性能计算等服务能力均得到大规模提升[4],为数字学术发展提供了强有力地支撑。
数字学术跨越所有学科,在学术交流的融合中包含了一系列宽泛的数字技术,其依赖于信息和数据的收集,以及一系列工具、基础设施,尤其是人员的支持,图书馆在这方面承担着各种角色[5] :将特藏资源数字化并保存;为链接、交换和再利用创建并增强元数据;分配标识符以促进研究发现;托管数字馆藏;出版教授编辑的期刊;开放获取以传播研究成果和学习资料;集合原生数据;对研究数据进行管理;为数字出版、数字版权管理、应用标准给出建议;参与文本挖掘、数据分析和GIS项目;为数字学术提供空间、工具、设备和培训。作为数字学术天然孵化器的图书馆,其馆员经常为数字研究合作项目提供咨询,甚至成为研究团队的一员,因此,国外越来越多的大学图书馆开始建立数字学术中心。
2 数字学术中心的发展
由美国、加拿大124家高校及公共图书馆组成的研究图书馆协会 ( Association of Research Libraries,简称ARL),是一个专门致力于图书馆、高等教育等机构进行学术交流的组织。为了支持数字学术研究,ARL部分高校成员在上世纪90年代中期,已开始探索在图书馆内建立数字人文中心和数字学术中心。自2000年以来,中心数量不断增加,至2005年总量已超过25个,2014年又有8所高校开设。通过对图书馆馆长和董事的访谈,以及数字学术研讨会间的交流,ARL工作人员发现即使目前没有开设CDS的成员馆,也已计划在未来五年内创建中心。而那些不打算设立中心的高校,图书馆工作人员也一直在为校园用户的数字学术提供分散支持[6] 。
笔者从ARL成员中选取十所高校,通过网络调查的方法,对十家数字学术中心的情况进行汇总(见表1)。
由表1可以看出,尽管目前数字学术中心叫法多样,比如数字工作室、学者实验室,但大多数CDS都具有以下共同特征:由图书馆创建和管理,属于新兴机构,创立时间并不长;工作人员主要由图书馆专业技术人员承担;为整个校园用户,即本科生、研究生和教职工提供服务;满足学术部门和学术项目的需要,特别是为本校特色学科和特色资源的建设服务;物理空间多集中分布于图书馆一楼,方便用户使用。
3 数字学术中心典型案例介绍
为了更加深入地了解数字学术中心的服务模式,本文特选取创建最早、发展经验较为丰富的威斯康星大学麦迪逊分校数字收藏中心(University of Wisconsin Digital Collections Center,简称UWDCC)和创建不久、代表发展新趋势的杜克大学学术研究与协作边缘社区(The Ruppert Commons for Research, Technology, and Collaboration,简称The Edge)进行介绍,以期为国内高校图书馆的服务拓展和创新提供借鉴。
3.1 威斯康星大学麦迪逊分校数字收藏中心
威斯康星大学数字收藏中心(UWDCC)成立于2001年,由威斯康星大学图书馆和学习与信息技术办公室共同创建,致力于为用户提供优质的数字资源,以及访问和维护数字项目的实用工具。
3.1.1 为数字学术研究提供技术、工具和培训
为了更有效地支持、开发数字项目,中心工作人员致力于开发稳定的软件平台和工具,采用科技公司和新兴互联网行业的最佳技术,为数字内容的交付和长期管理提供稳定、可扩展和可持续的平台,以及易于发现和导航数字内容的工具,使服务符合数字格式的研究和教学内容,帮助用户获得最佳体验。用户可使用TEI和数字图书馆扩展服务(DLXS)——基于XML的开放文本,Fedora 操作系统及其它现成的软件工具和平台。对于部分特殊项目,中心专门定制Open SiteSearch等软件平台,并集成应用程序接口(APIs)。除去软件支持,工作人员还帮助教师和研究人员学习如何创建及有效利用数字内容,指导研究人员管理数据,帮助学者思考项目的生命周期和研究成果之外的问题,如宣传、数据管理计划和可发现性等。
3.1.2 弹性专业团队,合作提供服务
在研究项目中,中心人员通常作为顾问或虚拟团队成员存在,其成员人数是弹性的,根据项目需要随时增减。中心成立初期,只有两名全职员工,其他兼职成员根据自身能力参与到资源库、存储、成像、元数据管理和质量控制工作中。随着发展,中心目前增加至5名全职成员,但在许多方面仍然是虚拟团队的组合,由全面支持数字重组、共享开发和系统管理的图书馆工作人员组成。文本制作的大部分工作则由中心培训的教师和学生处理,以此降低成本。
3.1.3 确定高价值资源,将其数字化保存并出版
为了增强数字收藏,创建说明性和有价值的数字资源,中心鼓励学校管理人员、教师、员工和学生提交数字收藏提案。数字化提案可涵盖以下几种类型的资料:罕见书籍或特殊收藏的资料;以前从未数字化的独特资源;教师或学生定期有需求的资料;具有学术用途和教育意义的资源。中心的机构知识库——历史收藏[20],就收录了由图书馆员、学者和学科领域专家合力筛选的各种材料,包括出版的资料和档案内容、书籍、手稿、照片、录音、地图及其它资源,经数字化处理后再按时段、地理区域和社会指征分类导航,如十字军东征或美国创始时期组织模块。
关于中心参与的数字收藏版权归属,目前由威斯康星大学董事会保留。用户合法对受版权保护的作品进行研究,不需经过版权所有者的许可,但针对复制、重新格式化和检索图像等特殊需求,中心会收取少量费用。
3.1.4 面向社会,多机构合作,开放共享数字资源
UWDCC与威斯康星州的文化遗产机构和公共图书馆合作,创建了一系列可供全民免费使用及公开访问的数字资源,内容涵盖艺术、生态、文学、历史、音乐、自然科学、社会科学等各学科藏品。这些数字化资源已经从基于文本的材料(例如书籍、杂志和手稿)扩展到包括音频、视频、摄影图片、幻灯片、地图、打印品和海报等60多种不同的收藏。
3.2 杜克大学学术研究与协作边缘社区
1995年,杜克大学图书馆推出了数字收藏计划,建立了数字工作室,早期致力于向公众开放图书馆的独特收藏,可以看作是数字产品中心的前身。随着数字化技术的飞速发展,图书馆在2012年创建数字学术服务部门。直到2015年,为了响应研究探讨委员会的提议,图书馆正式成立了The Edge,提供各种服务以满足校内日益增长的跨学科、团队协作和数据驱动研究需要。
3.2.1 为数字活动提供专属空间及技术
The Edge位于博斯托克图书馆一楼,共有14,100平方英尺。关于空间的设计,是由图书馆馆员联合学校教师、学生和管理人员一起讨论规划完成[21]。来自所有学科、任何水平的研究人员,都可以向中心内专职数字学术服务(DSS)及数据可视化服务(DVS)的员工,提出关于数据管理规划、数据分析、数字工具、可视化、项目咨询、项目管理咨询以及最佳实践指导等技术咨询。DSS部门主要提供咨询、学习和合作服务。在这里,研究人员可以在项目定位、获取合适分析工具、组织和发布数字化研究项目上获得帮助。DVS部门提供包括支持数据驱动研究项目的彭博终端在内的一系列计算资源,如数据可视化、数字绘图、数据管理和数据分析等。
3.2.2 提供强有力的服务团队
中心成立之初,最有意义的决定就是采取合作方式来提供数字化服务,而不是创建一个孤立的实体。虽然数字学术中心只有14名专职人员,但是实际上可能有20%的图书馆工作人员都参与其中。除了全职和兼职人员的贡献外,中心还聘请了部分实习研究生,以及两位目前正主持图书馆信息资源委员会的研究员。
3.2.3 重视培训工作
作为大多数数字支持项目的枢纽,中心认识到研究越来越倾向于跨学科和协作,中心致力于为研究团队提供工具和工作场所、以及数字学术的培训工作。中心与学校其它部门的同事合作,不定期举办探讨数字学术方法、工具和最佳体验的研讨会及座谈会。除了每周定期举办数据可视化研讨会外,中心每学期还会为用户开办20场关于数据可视化、地图绘制/地理信息系统、文本挖掘和统计工具等内容为主的讲习班。此外,由于数字工具和在线服务的转变,扩大了协作研究、学术出版和公众学习的机会,中心在2016-2017学年举办了一系列 “开放”课程,围绕开放获取、数据、出版、研究、学术进行专题研讨。
3.2.4 作为合作伙伴,参与完成特色项目
杜克大学图书馆近期一项重大的战略计划就是为用户打造学术参与平台。The Edge作为其中一个平台,既是一个物理和虚拟中心,也是学校学术组织的参与者。图书馆一直致力于加强与校园其它部门及研究机构的沟通,确保图书馆和图书馆员都能嵌入到杜克大学数字学术项目中,成為其中不可或缺的一员。2017年初,专门讲述草根争夺投票权的“一人一票”网站面向大众推出。其为SNCC(学生非暴力统筹委员会)遗产项目,由SNCC联合杜克大学图书馆、杜克文献研究中心,合作收录了杜克大学教职员工和学生与SNCC成员及全国各地的民权学者的网上交流内容、以及主要文件、照片和视听资源。
4 意义
数据化时代,随着数字资源的普及、学术搜索引擎的发展、学科之间日益紧密的联系,使得师生对图书馆的需求已由传统的借阅服务转变为寻求提供数据密集型研究和跨学科研究的服务,高校图书馆的服务转型势在必行。通过对国外数字学术中心的案例研究,发现其完美实现了图书馆场所价值和服务价值的统一,成为新时期服务转型的有效突破口,为助力学校教学科研,提升图书馆的影响力带来了机遇。
4.1 为图书馆空间再造提供方向
2016年11月举办的第二届全国高校图书馆服务案例创新大赛,共收到90份服务创新案例,但仅有一份涉及空间改造。主办方在大赛总结中,遗憾地表示,在未来,希望图书馆员们能够追踪高校图书馆空间再造的前沿和方向,培育出最有创新、最有想法的案例[22],足见高校图书馆对空间改革方面思考的欠缺。目前,国内高校图书馆的空间建设,多集中于创客空间和学习空间,大多仅是孤立地提供物理空间和设施上的支持,没有像国外那样采用高端服务、高技术手段来助力科研。由于缺乏专业人士引导,多数设施变为摆设,学习空间更是沦为自习室,并未充分发挥应有的作用,造成了资源的浪费。
作为大学图书馆空间的一部分,数字学术中心有别于普通的图书馆空间,其通过在图书馆某个区域内物理空间、技术设施和虚拟空间的高度聚合,实现服务数字活动的目的。除了空间和先进设施支持外,最主要的是中心工作人员结合图书馆的数字资源平台,利用自身专业知识为广大师生提供咨询和培训服务,并全程参与到用户的数字研究项目中。由此可见,与创客空间和学习空间只是孤立地提供物理空间和设施支持不同,数字学术中心集各种研究工具、软硬件设施和服务于一体,属于新型的图书馆空间。这种形式的“空间再造”,拓展了图书馆的服务范围,为其空间变革和创新指明了方向。通过创建中心,图书馆完成了由信息集散中心向知识产出中心的转移,用户可以在图书馆内不同空间满足从学习到应用的一条龙服务,实现了图书馆从提供信息服务、知识管理服务拓展到数字化研究支持与虚拟空间资源有效供给的重要转变。
4.2 提升馆员专业能力,促使图书馆服务转型
目前,国内高校科研人员在学术研究中,对数字学术服务的需求,尤其是对数据策管、OA数字出版以及数字化成果转化与分享等方面的需求相对缺乏。但随着各类资源向数字化方向的急剧扩张,数字学术资源占比日益增大,用户对数字学术的需求会逐渐升温,图书馆的传统服务模式必将向数字学术支持服务转移。
在构建数字学术中心的关键因素——物理空间、先进技术设备、高技能员工中,具有高数字素养的图书馆员作用最为重要。数字学术研究要求图书馆提供独特的数字化服务团队,成员应擅长网页制作、Web 应用程序设计、数据库和元数据设计、地理空间信息、数据管理与可视化、项目设计和权限管理等操作。因此,最近几年,国外很多大学图书馆都新设立了学术交流图书馆员的职位,他们的职责主要包括协调、发展校园学术交流,推动学术出版、知识产权保护及开放获取项目。
伴随后期数字研究的不断深入和细化,传统图书馆业务将逐渐向数字化方面转移和发展,势必带动图书馆岗位设置的变革,新的职位需求定将不断涌现。这将极大提高图书馆原有人员的学习积极性,通过争取进修、培训、参观交流的机会,掌握提供数字学术服务的专业知识和技能,以满足岗位转型。同时,新兴岗位的设置,也将大力吸引外部专业人员的兴趣,使更多优秀人才加入到圖书馆建设中来,最终实现图书馆整体数字素养的提升,加快图书馆向数字化方向的转变,进而更好地服务教学科研。
4.3 促进图书馆由服务机构转变为合作伙伴
数字化时代,学科间联系日益紧密,跨学科研究促使多部门协调合作日益迫切。之前图书馆单打独斗的服务模式,已无法满足师生的个性化需求。数字学术中心代表了图书馆与学校相关教学、科研部门的一种全新合作运营模式,各方通力合作为学习和研究提供人力资源与技术支持,以推动学术领域的实践创新。随着与其它部门联系的日益紧密,高校图书馆不仅要与师生、教学部门建立真正的合作伙伴关系,还应加强与外部机构合作,数字学术中心的图书馆工作人员,通过参与学术交流,深入教学和研究过程,帮助用户解决版权、出版等问题。随着工作人员在数字研究项目中的深入参与,成为学术研究项目中不可或缺的一员,必然会提升高校图书馆在服务建设中的话语权,改变目前图书馆得不到足够重视的尴尬局面,有力提升图书馆自身存在的地位和价值。
5 启示
作为国外高校图书馆发展新趋势的缩影,威斯康星大学和杜克大学数字学术中心的建设与服务实践,为我国高校图书馆提供数字学术创新服务提供了借鉴。
5.1 空间再造——创建数字学术中心
以The Edge为例,其内部所有墙面均覆盖可反复擦写的白板,便于研究人员随时演算、记录研究数据和灵感,按不同功能可划分为以下几块区域。①服务台,墙壁上的数字显示屏时刻提供关于当前研究项目的数据可视化图形;②开放实验室,同时为个人和小组提供研究空间,为便于讨论,所有的桌椅均可自由移动,并提供扫描仪、打印机、彩色复印机和便携式投影仪等自助设备;③数字工作室,为用户的定性研究和分析、出版及编码提供低屏障、可即时访问的工具和内容;④数据可视化服务室,为涉及数据源、数据存储和管理、数据分析及清理、GIS和映射以及数据可视化的数据驱动研究项目提供专家协助和强大的计算基础架构;⑤项目室,九个大小不同的小组学习房间,均配有笔记本电脑和平板;⑥研讨间,旨在用于培训、演示利于促进跨学科、团队合作、数据驱动或数字依赖研究的活动;⑦休息室,可进行与研讨会或演讲相关的社交活动。国内高校图书馆在借鉴时,可整合已建成的信息空间或学习空间,对其进行升级改造和功能再造,不仅能节省经费,减少重复投资和盲目建设,还可通过空间改造实现服务升级。
5.2 服务升级——适应数字学术的创新举措
5.2.1 提供数据服务
对庞杂数据进行分析、处理和挖掘,成为知识咨询的核心环节,是图书馆提升服务质量的关键。在数字学术中心,图书馆利用数据的可视化分析、挖掘运算、预测性分析、语义引擎、数据管理等技术为研究人员提供服务,由此实现从传统信息服务到知识服务的真正升级。2016 年3 月,中国科学院文献情报中心举办的首届数字馆员培训班,开设了数据政策、数据分析与处理、数据存储与数据工程等系列课程,说明数据服务已经开始引起国内图书馆界的高度重视。5.2.2 弹性服务团队
数字学术研究需要中心成员提供数据策管、元数据分析、出版发行标准、数字编辑、文本编码、虚拟现实、网络搜索、文本挖掘、数据可视化等一系列有助于数字学术研究的工具和技术,以帮助研究人员处理关于数据分析、可视化、创建数据管理计划等问题,同时在后期与项目成员或其它机构沟通时,还需要具备管理学和心理学知识。数字素养、交叉学科知识、管理沟通技巧,这些庞大的知识构架,仅靠几人之力实现并不现实。在研究项目中,UWDCC人员依据自身能力和项目需要随时增减。The Edge虽然有14名专职人员,但在提供数字服务过程中,有20%的图书馆工作人员参与其中。两所数字学术中心在团队建设上的弹性规划,为国内高校图书馆今后在支持教学和科研项目的人员配备上提供了思路。
5.2.3 资源开放获取
2015年,教育部修订的《普通高等学校图书馆规程》 中,首次明确规定高校图书馆的主要任务是“积极参与各种资源共建共享,发挥信息资源的专业优势与服务优势,为社会服务” [23],从法律层面表明国家对于高校图书馆应向社会开放服务的认同。由于馆舍空间、人员数量、接待能力等问题,高校图书馆直接面向公众提供到馆服务存在一定难度,而借助网络访问馆内大量的数字资源可有效规避这些问题。
在美国,高校图书馆有回报社会,帮助解决社会问题的责任。开放存取模式下,海量珍贵学术资源供用户免费获取,对外界有着极大的吸引力。威斯康星大学和杜克大学图书馆针对校内特有资源,联合校内机构和校外组织合作开发,统一建库后面向公众开放获取,使得科研成果可以得到更广泛地传播,并带来更大范围的学术影响,使图书馆从提供资源到面向科研社区提供新型信息服务转变具备了可能性,有效维护了高校图书馆在现代学术交流体系中的重要地位,为国内高校图书馆在服务社会方面提供了学习借鉴。
5.2.4 参与数字出版
高校参与数字出版具有内容资源、技术平台、用户和人力资源四大优势。高校图书馆应该充分挖掘本校或本馆的特色资源,将资源数字化并出版;支持开放存取运动和学术出版活动,为教师、学生等用户带来便利,客观上促进学术交流和社会公平。
威斯康星大学图书馆的数字出版服务,主要是与教职员工、学生以及文化遗产机构和公共图书馆等非盈利机构进行合作,建立有独特资源的机构知识库,其特点在于高度重视合作伙伴、明确版权归属、强调开放存取。杜克大学图书馆则作为技术提供者参与数字出版,为作者及其他有出版需求的个人或机构提供文字编辑、美术编辑、数字排版、数字加工等数字出版方面的技术支持,如利用开放期刊系统为用户提供创建在线期刊的指导和建议[25]。从两所中心参与数字出版的程度可看出,高校图书馆在数字出版中主要承担了保存数字资源,提供数字内容,提供技术、咨询及研究空间的职责。
在当前开放存取运动蓬勃发展的背景下,学术圖书馆参与数字出版在国外已成为一种趋势。在国内,北京大学、上海交通大学、武汉大学的图书馆初步进行了数字出版服务的探索,但高校图书馆参与数字出版还未大规模开展。随着“双一流”建设的深入,为适应和促进高校对学科建设的发展要求,图书馆参与数字出版不可或缺。
5.2.5 培训形式多样
新媒体联盟《地平线报告》 (2016高等教育版) 指出,提升个人的数字素养是制约高等教育领域技术应用的重大挑战。随着科学研究对协作性、数字化的日益依赖,学术研究人员即将面临一系列数据策管需求。身负教育职能的高校图书馆,已不能继续单纯停留在为用户提供信息检索课程层面,提升用户研究能力、推广数字学术相关培训势在必行。
威斯康星大学数字收藏中心将文本制作的大部分工作,交由通过中心培训的教师和学生处理,在节约成本的同时,使师生由学到用,培训内容更加灵活、生动。同时,中心与iSchool联合,一起为学生提供适合未来职业发展的专业知识和技能培训。杜克数字中心建立的初衷之一,就是为用户提供提升数字学术能力的培训机会。在专门用于培训活动的研讨间,除配备可移动桌椅外,课程内容还能以视频或音频的形式录制并放置在中心网站上供用户查看、学习。
通过灵活多样的培训活动,可极大改善目前国内高校图书馆枯燥乏味的刻板授课方式促进用户的有效学习程度,同时弥补了用户不能亲临现场参加培训的遗憾,扩大了培训内容的受众面,使高校图书馆真正发挥出教育职能的作用。
6 结语
大数据时代,高校图书馆将更多地使用计算机技术、数字化技术以及通讯技术,这些技术的广泛应用使图书馆的发展环境有了极大的改变。发展环境的转变促使图书馆由信息收集、整理的传播者向数字化、信息化、知识化的提供者转换。为满足数字化环境下的大众需求,提升高校图书馆的生存能力和竞争能力,高校图书馆进行服务创新成为必然。国外蓬勃兴起的数字学术中心建设,为我国高校图书馆服务创新提供了借鉴。随着图书馆充分利用自身资源与专业优势,积极参与数字学术管理周期,打造新型知识服务空间,必将极大提升其在高校中的影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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