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土化语境下的成人教育理论创新研究

【摘要】目前我国成人教育理论本土化发展中存在学习欧美成人教育理论多、继承中国传统成人教育智慧少、总结中国现代成人教育经验少、借用欧美成人教育话语多等问题。我们应坚持本土化创新，做好借鉴创新、继承创新、融合创新和自主创新等工作，实现中国成人教育理论的发展和繁荣。

【关键词】成人教育；本土化；理论创新

【中图分类号】G720【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1-8794（2018）06-0006-05

【收稿日期】2017-10-20

【基金项目】2015年河南省教育科学规划重大招标课题“河南省继续教育政策取向和现实决策研究”，项目编号为2015JKGHZDZB-13

【作者简介】员艳萍（1978—），女，河南禹州人，硕士，讲师，研究方向为英语教学和国际成人教育。以本土化视野研究成人教育理论创新问题，有助于克服成人教育学者的创新自卑心理，唤醒成人教育理论的创新自觉意识，并使成人教育理论创新焕发新的动力和活力。本土化只有立足中国成人教育理论，才能在通往未来的道路上行稳致远。然而，一些学者本土化意识淡薄，西化思想严重，致使中国成人教育理论发展缺乏本土文化自信和实践指导力下降。面对成人教育理论创新的本土化不足问题，需要学者认真反思并采取一致行动。

一、成人教育理论创新需要本土化方法论

成人教育理论本土化发展在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教育发展中具有多重内在意蕴和价值，具有强大的时代驱动力。

1成人教育理论本土化创新的内涵

本土化是指将某一事物转换成符合本国、本地、本民族特定要求的过程。本国、本地、民族具有不同于他国、他地、他民族的历史、现实等情况。他国、他地、他民族的文化引进必须与本国、本地、本民族的文化情况相结合，转换成符合本国、本地、本民族特定要求的文化。

作為文化的重要分支，成人教育应本土化发展，成人教育理论也应本土化创新发展。成人教育理论创新必须适合本国、本地、本民族的文化现状和成人教育现状，要具有本土特征。中国成人教育理论创新是以中国成人教育领域中发生的现象为研究对象、以探寻中国成人教育规律为目的而进行的创造性的认识活动。在中国成人教育理论创新活动中，课题来源应是现实中应解决的问题，创新动机应是为了产生中国需要的科学理论，创新方法应是适且中国现实的，创新成果是为了成人教育发展的，学者应是充满国人情怀的。因此，本土化是中国成人教育理论创新的原点、基点和归宿，本土化是中国成人教育理论创新的动机、内容、方法、过程，本土化是中国成人教育理论创新的本质要求。

中国成人教育理论创新应坚持本土化方法论，中国成人教育理论创新应立足于中国文化土壤环境，立足于中国具体的、鲜活的成人教育实际，立足于研究和解决中国成人教育实践问题，立足于形成具有本土内容、本土方法、本土成果的成人教育理论体系。成人教育理论创新的本土化思想，是对中国成人教育理论创新的一种认同立场、认同价值、认同态度和认同行为方式，是对中国成人教育理论理想、信念、传统和未来的一种发自内心的尊重、信任和认可。

2本土化在成人教育理论创新中的时代担当

中国成人教育理论创新“坚持本土化”，体现的是一种信念、一种追求和一种持之以恒的精神。成人教育理论创新要不要本土化，这是一个不应怀疑的问题，而是一个如何发挥本土化价值的基本问题，如何促进本土化发展的战略问题。

（1）本土化是成人教育理论创新的文化土壤环境。中国成人教育理论有着辉煌灿烂的文明历史，也有着现代时空中生生不息的发展动力。中国有传统成人教育理论的丰厚本土底蕴，也有在社会主义建设和改革实践中形成的现代成人教育本土理论。传统成人教育本土理论和现代成人教育本土理论一起构成了中国成人教育理论创新自信的强大底气和基础。

（2）本土化是成人教育理论创新的“灵魂”。中国成人教育理论未来的发展道路，必须摆脱历史虚无主义和盲目崇拜外国的束缚，必须坚持本土特色、本土精神、本土气魄。一个国家的成人教育理论，如果没有自己的文化特色，那么，这个国家的成人教育理论是无根基的，漂浮不定的。成人教育理论创新只有坚持本土化，才能继承理论传统、立足当代现实、并走向明天。

（3）本土化是提升成人教育理论指导实践能力的现实需要。成人教育理论本土化创新有助于指导中国成人教育实践，解决中国成人教育实践问题。在社会建设和学习型社会建设的伟大历史进程中，成人教育实践正在涌现出许多新情况、新问题，同时也涌现出许多新经验、新想法。而这些新情况、新问题很难完全用现有的知识和概念框架来解决，这些新经验、新想法需要新理论、新体系做出解释和认识。只有坚持本土化方法论，成人教育理论创新才能建构符合本土实践的新理论、新体系，才能用这些体现本土精神的新理论、新体系来解决中国成人教育实践的新情况、新问题，才能用这些体现本土风格的新理论、新体系来解释和认识成人教育实践的新经验、新想法。

（4）本土化是建立成人教育理论话语权的现实需要。中国成人教育理论要在世界成人教育理论之林拥有自己的一片天地，贡献中国的成人教育理论创新力量，应发出自己的声音，扩大自己的影响。因此，中国成人教育理论在与世界各国的交流和合作中，必须坚持本土化。在话语体系方面，从成人教育学知识体系建设做起，在原有的基础上，进一步形成体系性的成人教育学汉语的新概念、新范畴、新表述。本土化已经成为国际舞台成人教育理论“争奇斗艳”的重要阵地。突破欧美国家成人教育理论话语的隐性压制和支配，本土化则是中国成人教育理论创新的逻辑路径。

二、本土化视阈下成人教育理论创新存在的问题改革开放以来，在成人教育理论创新方面，我们做出了积极探索，取得了重大成就，如，坚持了马克思主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等指导思想，整理了大量的成人教育传统文化，总结了丰富的现代成人教育实践经验和做法，发表了丰富的成人教育理论成果，出版了众多的成人教育著作。这些中国成人教育理论创新的巨大成就，奠定了我们本土化的基础。然而，不得不承认，目前我国成人教育理论创新本土化情况并不乐观，本土化理论创新的步伐还比较慢，难以满足当代成人教育实践的迫切需要。

1介绍欧美理论成就和实践经验较多，本土化意识不强

作为发达国家，欧美国家的当代成人教育理论比较成熟和体系化，介绍和宣传发达国家的成人教育实践和理论成就是必需的。然而，一些学者盲目的、崇拜性的介绍国外理论成就和实践经验的现象日益增多，几乎达到了欧美化的程度。他们的成果似乎很多，宣传欧美国家的成人教育思想、理论、概念、经验，却无法提出对中国实践具有针对性的独创观点，无法提出对中国成人教育理论创新具有建设性的创新主张。欧美国家成人教育的思想启蒙、理论普及、知识传播，对中国现代成人教育理论的成熟具有一定的借鉴价值，但若借鉴不当，将会损害中国人的文化自信、理论自信和实践自信。

2中国古代优秀的成人教育智慧挖掘不够，本土化文化吸纳力下降

作为文明和文化古国，中国并不缺乏成人教育文化智慧，成人教育专业和课程结构中应积极挖掘古代成人教育的优秀理论成果。然而，在成人教育专业和课程设置中，古代成人教育思想和理论占了多大的比例呢？由于时空的间隔，当今的学子对历史比较生疏，不知晓颜之推的大有人在，不知晓陶行知的也不在少数。孔子的思想在国外很有市场，影响力很大。在英国、美国和德国，研究孔子的机构、书籍和论文，是比较多的。如，美国有很多孔子学院、孔子博物馆，美国旧金山广场有孔子塑像。一些欧美国家诺贝尔奖获得者曾建议：中国传统文化有着丰富的现代意蕴，人类的生存应汲取孔子的智慧。

3中国现代伟大的成人教育实践经验总结不足，本土化成果水平不高

作为教育大国，中国并不缺乏成人教育实践经验，需要学者总结、提炼和升华。然而，在成人教育学理论中，有多少成人教育经验得到了总结、提炼和升华，并转化为成人教育理论。当前中国非学历教育、农民工培训、社区教育、老年教育等成人教育得到了迅速发展，移动学习、网络学习、混合学习得到了广泛运用，而成人教育理论研究却对这些新生事物重视不够，总结不够，提炼不够。专门研究成人教育的学者少，理论成果数量少、质量低。在与国外的文化交流中，中国成人教育理论的声音微弱，研究者也表现出“失语症”。忽视中国人口大国的基本国情，忽视马克思主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方法论指导，忽视我们的精神信仰和文化追求，将使中国成人教育理论创新偏离正确的航道。

4借用欧美成人教育话语多，本土化语言缺失

当前中国文化各领域不同程度存在着欧美国家主流话语的隐性压制和支配的现象。由于全球化的迅速蔓延，多元文化的相互冲荡，一些学者的本土化心态发生了动摇。欧美国家学者创造的“自我效能”、“质变学习”、“转化学习”、“自我导向性学习”等概念漫天飞。一些学者简单搬运欧美国家成人教育的概念、范畴、理论和方法，并以此为中心展开研究，来评判中国成人教育现实的现象常有发生。一些学者语言冗繁拖沓、累赘啰唆、生硬拗口，欧美化语言表达现象严重。当我们将外来文化作为追崇、模仿的对象时，便在不知不觉中将自己的民族文化逼迫到了角落里。[1]以至于有学者评价道，我们根本没有一套自己的话语体系，我们一旦离开了欧美话语，就几乎没有办法说话，活生生一个学术“哑巴”。[2]欧美国家的成人教育理论话语，是欧美国家学者从其生活世界中归纳、总结、提炼出来的，他们与生活在中国社会文化背景下的中国学者的生活世界并不完全相符。[3]

上述中国成人教育理论创新活动中的本土化不足问题，是在中国成人教育理论创新中出现的新情况、新问题。弱者心态，并不利于问题的解决，也会为本土化自信建设增添不小的难度。没有理想信念层面的本土化自信，成人教育理论创新便难以触及学者心灵深处的精神基因，也难以解决国家情怀的“落地”问题。

三、本土化语境下的成人教育理论创新发展路径“知不足，然后能自反也；知困，然后能自强也。”中国成人教育理论发展也应自强不息，创新不止。中国成人教育理论创新只有坚持本土化理念，立足中国，放眼世界，做好借鉴创新、继承创新、融合创新和自主创新等“四位一体”工作，才能焕发新的生机和活力。

1堅持借鉴创新，欧美先进成人教育理论为我所用

它山之石，可以攻玉。我们同欧美国家文化差异很大，以从容大气的态度取之所长为我所用，是科学的发展策略。欧美一些国家，现代成人教育的历史比较悠长，成人教育实践比较成熟，成人教育制度和法制比较完善，成人教育理论比较先进。我国目前的社区教育、终身教育、终身学习、学习型社会理论等都是从国外借鉴改造并广泛推广的，为中国成人教育理论注入了新鲜活力。因此，适当借鉴欧美国家成熟的成人教育理论成果，有助于中国成人教育理论汲取其成功经验，有助于中国成人教育理论少走一些弯路。一味排斥欧美国家文化，拒绝欧美国家成人教育理论，是一种狭隘的民族主义情绪。在自我封闭的环境中“闭门造车”式的做法，不利于中国成人教育理论的发展。

强调借鉴创新，意味着不是复制、抄袭、照搬、拿来就用。欧美国家的数学实验模型套不进中国成人教育现实问题，欧美国家的实证主义分析方法解释不了中国成人教育现实问题，照搬欧美国家的成人教育理论解决不了中国的成人教育现实问题。由于国情不同、经济发展水平不同、中国成人教育理论创新水平不同，中国成人教育理论不能“邯郸学步”，只能参考其经验，结合中国实际，创造性地探索中国成人教育理论创新模式。在本土成人教育理论和外来成人教育理论的竞争发展中，我们应走具有自身特色和风格的本土化发展道路。

对成人教育理论的“欧美化”现象，我们应保持高度警惕。一些学者丧失文化价值观立场，是非不分，美丑不辨，认为欧美一些国家的成人教育理论各方面都好，我们只要拿来，就可以促进中国成人教育理论的发展。这种国家意识层面的价值观缺失的学术主张对中国社会主义特色的成人教育理论创新十分不利。成人教育理论作为一种文化形态，其核心价值观在不同的国家有着不同的受益群体和社会阶层。完全“借鉴”欧美国家成人教育理论的后果就是中国成人教育理论丧失了自己的本土文化个性，忘记了中国特有的社会政治背景、经济背景和文化背景。[4]

2坚持继承创新，大力弘扬中华民族的成人教育传统理论

在人类文明发展史上，中国古代文化占有光辉的地位。在中国古代成人教育史上，产生了以孟子、孔子、朱熹为代表的伟大教育家。有教无类；因材施教；学而不可已；知行合一；仁爱共济，立己达人等成人教育思想闪烁着智慧光芒。游学教育、养士教育、私学教育、书院教育、社学教育、平民教育等成人教育理论历久弥新。我国成人教育思想资源极为丰富，学生论、教师论、课程论、教学论、管理论、哲学论等成人教育分支学科仍然存在大量值得继承的内容。

历史的正面价值总会以某种方式进入今天的社会，人们应从历史中寻找今天行为和思想的参照坐标。成人教育理论也是在历史的基础上走向未来的。继承中华民族悠久而丰富的历史文化，当代成人教育理论才能得以开拓前进。只有坚持从历史走向未来，从延续民族文化血脉中开拓前进，成人教育理论才能焕发新的生机。将传统成人教育理论和现代成人教育理论相对立的主张是错误的。

基于本土化的成人教育理论创新应继承中华民族传统的成人教育理论，应梳理其历史渊源、发展脉络、基本走向，应明晰其核心理念、鲜明特色、独特价值，应从中华民族传统的理论和思想遗产中汲取理论营养。[5]

在全球化的背景下，我们应重新认识我们的国别身份，确认我们的文化身份，以安身立命、返本开新。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爱国、处世、修生等凝聚中华民族传统的文化对培养自尊、自信、自强的国民具有重要现实价值。当下，我们应自主开设反应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的课程，如“中国成人教育史”、“中国优秀传统文化与成人教育”等课程。

强调继承中华民族的优秀理论，并不是夜郎自大，也不是孤芳自赏，而是对理论本土化的自觉敬畏，对民族精神的信仰捍卫。传统理论是我们安身立命的根基，对成人教育传统理论，应心存敬意、尊重和认同，然后才能质疑、批判和改造，弘扬其中的精华。

3坚持融合创新，用中外优秀成人教育经验来破解中国当前成人教育理论发展难题

中国成人教育理论在取得巨大成就的同时，也出现了一些问题和发展瓶颈，其中还有一些新问题、新情况。这些新问题和新情况，没有现成的解决方法和策略，要破解这些发展难题，就应坚持融合创新，兼顾中国成人教育经验和国外成人教育经验，在各种因素融合中寻求解决难题的方案。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标准，只要对发展中国成人教育理论有益，对提高人民教育水平有益，对提高公民素质和发展能力有益，任何有价值的思想、理论、措施、方法都应拿来结合实践灵活采用。

对中国古代的成人教育经验，不能采取简单的重复主义。时代在发展，形势在变化，过去的成人教育经验无法套用今天的新问题、新情况。在继承的基础上加工、重组、变通，融合现代元素、现代技术、现代方法，才能解决中国成人教育理论创新中遇到的各类新问题、新情况。

对欧美国家成人教育经验，不能采取简单的拿来主义，要与中国的社会经济、文化和成人教育实际相结合，灵活地加以改造、改良、改革，才能解决中国成人教育理论创新中遇到的各类新问题、新情况。

当我们用融合创新的观点和方法来研究解决问题时，我们的思路往往会“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今天中国成人教育理论创新中的许多问题往往具有复杂性、多样性和综合性，问题表现、问题成因同样具有复杂性、多样性和综合性，“扑朔迷离”、“山回路转”。因此，解决问题的方法、策略、措施和手段都应具有融合古今中外的成人教育智慧，坚持复杂性、多样性和综合性的融合创新原则，才能“豁然开朗”、“茅塞顿开”。

4坚持自主创新，为世界成人教育理论发展贡献中国智慧

世界是多彩世界，文化是多元文化，任何一个国家都应该自主创新，用国人智慧打造自己的文化世界，贡献自己的发展成果。要扩大中国在世界的成人教育声音，赢得别国的尊重，就必须拿出实力、成果和智慧来。

创新是学者基本的民族情感，是学者研究品质成熟的基本标准。学者属于不同的国家和民族，具有符合本民族文化要求的态度、意识、价值观、情感等主观因素，这些稳定的主观因素是学者必备的民族文化素质。这些民族文化素质和文化心理会直接影响学者的研究思维，影响着学者的研究过程。因此，中国成人教育理论创新离不開学者的文化背景，基于本土化的成人教育理论创新应立足于我国的文化国境，立足于我国的价值观、文化观、教育观，立足于我国的社会制度、成人教育实践和成人教育理论的现实情况，积极促进人民群众文化水平提升、职业能力改善，积极促进学习型社会建设、教育和社会和谐发展。

鲜活实践推动着理论繁荣，成人教育实践活动是成人教育理论的来源和表达的根基。在全民学习、终身学习的历史长河中，成人教育实践五彩缤纷，多种多样。各类人员群体等因职业、年龄、经济、文化、地域等不同状况而在成人教育实践上具有不同的学习目标、学习内容、学习形式、学习策略和学习评价。这些实践为成人教育理论研究提供了鲜活的研究材料。成人教育理论研究应以成人为主题，以发展为主线，聚焦公民素质提升和能力增强，聚焦学习型社会建设。成人教育理论研究要用饱含深情的笔触，真实地反映中国成人教育的生命和精神风貌，真实地述说中国成人教育的生活和情感。要构建有意义、有价值的成人教育理论体系，最有用的资源在于成人教育的本土环境和本土实践。学者应把心放在成人教育实践中，用心去体验和感悟成人的生活世界和精神家园，用情去理解和思考成人的学习需求、困境和支持，发挥成人教育理论指导成人教育实践的现实价值。

学者应在实践中研究问题，在实践中建构新理论。实践是理论建构的来源和归宿，学者应深入实践，在实践中发现和分析问题，在实践中解决问题、总结经验，构建具有实践价值的理论体系。课题寻找应立足于实践，寻找实践中需要解决的、真实存在的问题。研究设计应围绕实践问题而确定研究对象、研究假设和研究思路。研究过程应侧重于试验、实验、调研等实地研究方法，在实验、观察、调查调研、行动和叙事研究中收集真实资料和数据。研究结论应真实可信，有充分的依据和数据支撑，有较大的应用价值和推广价值。研究应发挥团队精神和团队效应，以众人的智慧来打造学术精品和重大研究成果。学者应向大众宣传和普及成人教育理论知识，“科学的声音应让大家都听得见”。大众的成人教育意识和知识提高了，全民参与、终身参与的成人教育事业发展才会更有根基，更有前途。

应坚守自己的表达风格，组织自己的话语体系。民族话语体系是检验学者本土化的有效载体，学者应对中华民族的汉字和汉语充满敬意、尊重和认同。在研究对象、研究环境、研究目标和阅读对象以中国人、中国成人教育实践、改善中国成人教育实践和中国人为基本指向的前提下，学者只能选择使用本国的语言文字和表达方式。中国成人教育理论研究要描述中国成人教育现象，反映中国成人教育规律，促进中国成人教育发展，必须使用本土的语言文字，组织自己的话语体系，保留自己的个性言说，发展符合国人表达习惯的叙述风格。表达能力强、组词能力强、易理解的语言文字足以表达中国成人教育理论研究的深度、广度和准确度，很容易被中国学者和实践者理解和领悟。

应加大成人教育学专业研究生人才培养力度，储备本土化研究人才。近年来，我国高校成人教育学专业研究生培养机构不断增加，研究生数量不断增加，培养质量不断提高。今后应创新培养机制和模式，着力提高研究生的科研能力。导师应提高对研究生科研能力培养的重要性的认识，注重研究生科研意识、科研品格和科研方法的培养。高校应创新课程结构，基础课、专业课、方向课、选修课设置应做到宽口径、厚专业、重能力的有机结合。教学活动应提倡多种教学方法，综合运用讲授、讨论、研讨、调查、研究式学习、自我导向学习、实践式学习等方法。[6]课程作业和研究论文应加大理论联系实践的力度，提倡在实践中总结理论。研究生应积极参与导师研究课题，在导师指导下加速科研能力成长。这些已经或正在接受正规专业培养的高层次人才，将是我国成人教育理论本土化创新的骨干力量和领军人物。

应加强与海外相关机构和组织的交流合作，扩大中国的理论影响。在挑战和机遇并存的当代国际空间里，中国成人教育理论创新应坚持国内国外两个空间兼顾。在交流和合作中着力展示和宣传中国成人教育、继续教育、终身教育的理论和实践成就，扩大中国的学术影响，增强国际学术舞台上的话语权。

综上所述，本土化与理论创新呈现辩证发展的关系，理论创新必须坚持本土化方法论，而理论创新有助于本土化发展。针对中国成人教育理论创新中存在的问题，应坚持以本土化方法论引领成人教育理论创新发展。

【参考文献】

[1]王颖.论大学生民族精神教育创新型探索[J].知识经济，2012（2）：151—152.

[2]史修永，王惠.中国当代文学理论的焦虑困境与出路[J].中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3（6）：187—191.

[3]魏丹.基于本土化的继续教育研究发展探究[J].成人教育，2016（11）：37—40.

[4]李中亮，焦峰.中国成人教育学本土化建设的省思[J].河北大学成人教育学院学报，2016（1）：5—10.

[5]胡新娥.浅析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时代价值[J].领导科学论坛，2015（3）：63—64.

[6]杨咏梅.英国成人教育学专业人才培养模式及其借鉴[J].成人教育，2017（4）：88—91.

【Abstract】At present， there are some problems in the theory innovation of Chinese adult education， such as the more studies of adult education theory of Europen and American， the less inheritances of Chinese traditional wisdom of adult education， the less summaries of Chinese contemporary experience of adult education， and the more uses of adult education discourse of Europen and American. In order to improve the development of adult education theory， we should adhere to indigenization innovation， complete the reference innovation， the inheritance innovation， the integration innovation and the independent innovation.

【Key words】adult education； indigenization； theoretical innovation

（編辑/赵晓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