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学生危险行为特点研究及防治策略

2018-09-11 02:09贾碎林陈小帆
健康研究 2018年4期
关键词:温州市总分主观

贾碎林,陈小帆

(温州市第七人民医院 行为医学科,浙江 温州 325005)

随着我国对外开放和西方文化的涌入、社会竞争的日益加剧以及升学就业压力的增大,青少年吸烟、过度饮酒、自杀自残等危险行为也出现普遍流行的趋势,成为国内外学者的研究热点。目前对青少年危险行为的研究已不满足于流行病学现状的研究,开始越来越多的转向了其影响因素的研究,包括生物、心理和社会因素。本文通过了解温州市中学生危险行为的流行现状及其影响因素特点,以期为温州市教育工作者预防和干预青少年危险行为提供一定的依据。

1 对象和方法

1.1 研究对象 在省级、市级重点中学和普通中学每一层次中随机抽取一所高中和一所初中学校,共获得不同层次的高中3所、初中3所共计6所学校;然后在每一个学校中按照不同的年级段随机抽取一个班级,共18个班级。以班级为单位进行现场问卷调查,施测前所有受试者均知情同意,由经过培训的专业人员完成。每次的施测均安排两位主试,按照统一的指导语介绍施测的目的、意义以及填写方式,除测试人员外的其他人回避。共发放问卷740份,回收637份,有效问卷636份,有效率为99.8%。其中男生286名,占44.97%;女生350名,占55.03%;初中生260名,占40.88%,高中生376人,占59.12%;年龄11~19岁,平均15.66±1.919岁。

1.2 研究工具

1.2.1 青少年危险行为评定量表(risky behavior questionnaire for adolescent,RBQ-A) 王孟成等人在《危险行为评定量表》的基础上修订而成[1],包含攻击与暴力行为;破坏纪律与违法行为;吸烟与饮酒行为;自杀与自残行为;不健康饮食与缺少运动以及无保护性行为六大危险行为。采用5级计分,1=从不,5=经常。本研究只做了除无保护性行为外的五大危险行为调查,含43个条目,总分越高反映青少年危险性行为水平越高。本研究中量表的Cronbach’ α系数为0.81,信效度良好。

1.2.2 青少年主观社会经济地位量表(subjective socioeconomic status scale for Chinese adolescents ,SSS-CA ) 胡牡丽等[2]编制,涉及主观家庭地位和主观学校地位2个方面。其中主观家庭地位是用来评估其家庭在社会等级中的定位,可与传统SES 指标有关联;主观学校地位是用来评估其在学校环境中的等级定位,与生活学习环境相联系。量表总分 20 分,1~5分为低分,6~10分为高分。本研究中量表的Cronbach’ α系数为0.83,信效度良好。

1.2.3 认知情绪调节问卷(cognitive emotion regulation questionnaire,CERQ) 该问卷[3]评估人们面对负性生活事件时的认知调节过程,并更好地去理解该过程对情绪发展带来的影响;是一个能有效测量认知情绪调节的有效问卷,并且能很好地评估12岁以上的个体在遭遇了负性生活事件后所使用的情绪调节认知策略[4-6]。有36个条目,从“几乎没有”到“一直如此”5点Likert计分方式。分为积极认知情绪调节策略和消极情绪调节策略两方面,分数越高代表被试越倾向于采取该策略。本研究中CERQ的Cronbach’ α系数为0.80,信效度良好。

1.2.4 青少年生活事件量表(adolescent life events scale, ASLEC) 刘贤臣等[7]编制,共 26 个条目,涉及其他、丧失、人际关系、学习压力、受惩罚和健康适应六个构想因子;本研究中要求评定的是过去一年内所发生的生活事件的频度与相应的应激强度。本研究中量表的Cronbach’ α系数为0.85,信效度良好。

1.3 研究内容 以RBQ-A条目得分为3及其以上为标准,计算各个条目的检出率,了解青少年危险行为的现状;按照发展心理学的划分方法,以14岁为分割点,将12~13岁的青少年划分为青少年早期阶段,将14~16岁为青少年中期阶段,17~19岁为青少年晚期阶段[8-9],分析三组的危险行为总分及其分量表得分差异。

1.4 数据统计与分析 使用数据库软件Epidata3.1输入数据,建立数据库;使用SPSS11.5统计软件进行数据统计与分析,统计方法包括单因素方差分析、相关分析、逐步多元回归分析。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温州市中学生危险行为的调查现状 按中学生危险行为的检出率排序,本调查中各危险行为由高到低依次为不健康饮食与缺乏运动行为(68.1%)、攻击与暴力行为(63.9%)、破坏纪律与违法行为(46.1%)、自残与自杀行为(9.8%)和吸烟喝酒行为(7.8%)。

2.2 温州市中学生不同时期的危险行为差异 对不同年龄组中学生的危险行为总分及其分量表进行单因素方差分析,结果显示:三组在不健康饮食与缺少运动、攻击与暴力和自残与自杀行为三个分量表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对破坏纪律与违法行为、吸烟与喝酒行为和总分进一步做多重分析比较,结果显示:青少年早期的危险行为总分、破坏纪律与违法行为得分和吸烟与饮酒行为得分低于中期和晚期,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

表1 温州市中学生不同时期在CERQ各分量表得分的多重比较(M±SD,分)

注:与青少年早期比较,*P<0.05;**P<0.01。

2.3 危险行为发生频数的人口学差异 除自残与自杀行为外,其余危险行为发生频数男生均显著高于女生;除攻击暴力行为与自残自杀行为外,其余危险行为发生频数高中生均显著高于初中生;少数民族学生的危险行为总分、不健康饮食与缺乏运动行为、破坏纪律与违法行为显著高于汉族学生;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2。

表2 温州市中学生危险行为发生频数的人口学差异(M±SD,分)

注:*P<0.05,**P<0.01;下同。

2.4 危险行为与SES、情绪认知调节方式、生活事件变量的相关分析 危险行为分量表间及其与SES、认知情绪调节方式、ALSEQ各因子的得分进行spearman相关分析,结果显示:危险行为相互间存在显著正相关,主观家庭地位与除攻击暴力行为和违纪违法行为外的其他危险行为及总分存在负相关;均有统计学意义(P<0.01)。详见表3。

2.5 危险行为与各量表的逐步多元回归分析 经过上述相关分析,将与危险行为相关性弱的变量排除,将SES、ALEQ、消极认知情绪调节方式等强相关因子纳入自变量,分别以危险行为总分和其因子分为因变量逐一进行多元回归分析,结果见表4。其他因子、消极认知情绪调节方式、主观学校地位、健康适应、受惩罚5个变量能联合预测危险行为总体32%的变异量。

表3 危险行为与主观社会经济地位、情绪认知调节方式、生活事件变量相关关系(r)

表4 青少年危险行为影响因素的逐步多元回归分析表

续上表

3 讨论

3.1 青少年危险行为现状分析 通过对温州市中学生健康危险行为的调查,发现青少年不健康饮食与缺乏运动危险行为最高,这与国内外研究一致[10-12]。攻击暴力和违纪违法两大危险行为检出率高于以往的研究,这表明了危险行为在中学生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已成较为普遍的存在,需引起家庭、学校和社会的广泛关注。

本研究中发现,青少年早期的危险行为总分、破坏纪律与违法行为得分和吸烟与饮酒行为得分显著性低于中期和晚期;高中生除攻击暴力行为与自残自杀行为外均显著高于初中生。青少年时期是生命发展过程中的一个独特阶段,在该阶段,青少年对自己生理和心理的快速变化、成长的烦恼、学校和家庭的期望、社会的巨大变革的适应很不容易。尤其在高中阶段,青少年成长发展及行为能力的发展上出现强烈的矛盾和冲突,极容易出现适应危机,出现不同形式的危险行为。此外,本研究还发现,少数民族学生的危险行为总分、不健康饮食与缺乏运动行为、破坏纪律与违法行为显著高于汉族学生。目前,针对青少年危险行为的种族差异的研究还比较少,个人认为,可能由于少数民族在汉族地区家庭经济相对来说较差,在自我评价上容易出问题,即自尊心偏低,进而使部分危险行为出现的频率增多。

3.2 危险行为的聚从性分析 国内外研究发现,各类危险行为之间均存在极其显著的相关性[13-16],本文研究也验证了这一结果。这表明了危险行为之间存在明显的“共病”现象,说明了一种危险行为的发生可能会引起另一种危险行为,或者青少年危险行为的发生存在聚集现象。比如,青少年在参与了诸如饮酒、吸烟的危险行为时,也倾向于参与攻击、暴力等危险行为,而具有犯罪行为的青少年,更可能出现学业不良、违法违纪。危险行为间不同的丛生、共变性的特点提示了我们在对危险行为进行干预时要时刻警惕多种危险行为提示存在的可能性。

3.3 青少年危险行为心理社会影响因素回归分析 本文以多种心理社会因素为因变量对危险行为总分及其各因子分做的回归分析表明,不同危险行为具有不同的预测变量。消极认知情绪调节方式、主观学校地位、健康适应、受惩罚因子等变量可在不同程度上预测不同的危险行为,其中主观学校地位和受惩罚生活事件因子可作为保护性因素,其余为危险性因素。研究发现,主观个体社会地位水平高能够负向预测危险行为的发生,是危险行为的保护性因素,负性生活事件则是能正向预测危险行为的发生,是危险行为的危险性因素[10]。但在本研究中却发现,生活事件中的受惩罚事件也可对危险行为起负向预测作用。这可能是因为,主观学校地位越高的青少年,所获得的安全感和希望能为其提供足够的心理支持来对抗应激性生活事件,如遇受惩罚事件后会吸取教训,自我调整能力越高,越能有效减少危险行为的发生。而负性生活事件如健康适应和其他因子的压力常会使青少年感到挫折,若采用的是消极认知情绪调节方式则极有可能会增加危险行为的发生率。

3.4 青少年危险行为预防与干预 本研究发现青少年主观社会地位越低,对生活中负性事件较多采用消极认知情绪调节方式,其危险行为的发生率越高。而对主观社会经济地位的健康认知,认知情绪调节方式的良好发展,都跟家庭学校息息相关。学校是青少年学习生活的主要场所,以学校为基地开展学校健康教育,开设青少年危险行为相关课程,使青少年正确认识危险行为发生原因和不良后果,并指导其如何正确应对危险行为,提高对危险行为的免疫力。其次,研究表明[17],生活技能教育是预防和减少青少年危险行为、促进青少年健康的最有效途径之一。通过生活技能教育可以有效地提高青少年主观社会地位,培养积极情绪认知方式,从而减少和避免危险行为的发生。此外,对危险环境的青少年群体进行有针对性的个别心理辅导和团体心理辅导,能够消除发生在青少年身上的危险行为高危因素的影响,帮助他们更好地形成自我统一性,改善人际交往,提高情绪管理能力,正确认识和对待学习问题和自我潜能的挖掘,从而达到预防和干预青少年危险行为,促进青少年身心健康发展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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