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志耕
爸爸出差半年多,终于要回来了。电话里说十二点左右到家,我十点钟就下楼,坐在楼前的石椅上,看着大门口,望穿秋水啊!
大门外的马路上车流匆匆,都只给我留下“嘟嘟”的喇叭声——没有一辆开进小区。天气没有春暖花开的惬意,闷得让人难受。不知道哪一家在搞装修,钉枪声、电钻声,让我更加烦躁不已。爸爸也是的,你就不会提前一点吗?我站起身走近竹林,随手揪了一根竹尖,噙在嘴里,使劲咀嚼着。我感觉脸上热乎乎的,摸了摸耳朵,似乎有汗滴渗出。
太无聊,跑回家拿了一本《三国志》,再坐回石凳。可眼在书上,心却跑到不知身在何处的爸爸身上,“建興元年,封亮武乡侯,开府治事……”啥武乡侯,啥治事?根本看不进去。扭头看看大门口,空寂依然;抬头看看天,阳光似乎燃着了小火,空气里的温度高起来了。我一咬牙,把衔在嘴里的竹尖一咬两截,那汁苦的哟,我“呸、呸、呸”连吐几口。
小区里,鸟,有几只,它们不时跃出路面,莫名地跳换枝桠,打扰着这份宁谧。
我看看表,嘟着嘴自言自语:“说好十二点就十二点,都晚了七分钟了,还没回来!”我沮丧地用指尖点着手表的“脸”。“叮!叮!”击打玻璃面的音波,汇入了鸟鸣,萦绕在我耳旁,使我昏昏沉沉。老爸呀,你是要等我睡着才回来啊?
风,闲闲地吹动书页,还有我齐耳短发。
嘿,大门口终于进来一辆车。我激动地站起来,终于来了,等得我都烦死了!
“啾啾”,“啾啾”,鸟儿的叫似乎喧嚣了点,缺乏音韵但悦耳动听。是在帮我表达心里的激动吧。
扫兴!浪费我的好心情。车进了大门,下来个陌生人,又掉头走了。望眼欲穿,只等一人回,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罢了。
鸟鸣依旧,却分外刺耳。我上眼皮下眼皮打着冷战,左手托着腮帮子,哎呦,这都几点了?阳光潇潇洒洒,照着垂头丧气的我。风,微微吹动着我的三千青丝。
等啊……
(指导教师:李志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