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畅
16年前的我刚一出生,妈妈就在我的小枕头下压了一本书,说我是因书而生的“书生”。一岁时抓周,在眼花缭乱的各色诱惑面前,我坚定不移地选择了一本书,从此与书结下了不解之缘。书籍伴我欢乐、伴我忧愁、伴我徘徊、伴我成长。
读诗词使人聪慧
对诗词的喜爱缘于李白。夏日的夜晚,月光如霜,哄我入睡的妈妈随口吟诵出“床前明月光”,随后娓娓讲解。
在诗词的殿堂里徜徉,我沉醉于它的音韵之美,抑扬顿挫、朗朗上口,让我摇头晃脑地百读不厌。我痴迷于它的意境之深,“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读着读着竟能自动脑补出萧瑟苍凉的画面,小小年纪也能悲从中来。我惊诧于它的情感之真,寥寥数语就能代替我表达“欲说还休”的心声。
不知不觉间,诗词融入了我的生活。妈妈在灯下穿针引线,我来上一句“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赢得妈妈的惊喜。好友畅谈不觉日暮,我盛情挽留:“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彼此更添谈兴。辩论会上,面对对手洋洋洒洒的一通高论,我只一句“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竟有四两拨千斤的力道,收获一片掌声。
读小说使人丰富
对小说的喜爱缘于《简爱》。“你以为我穷,低微、矮小,我就没有灵魂,没有心么?我的灵魂和你一样,我的心也和你完全一样……彼此平等!”书中的这段话是我最喜欢的,柔弱的简坚定地追求平等与尊严,让我一次次落泪,那一刻我就成了简。
阅读小说需要大段的时间,每个寒暑假,当我沉浸到小说的世界时,是我人生最大的乐事。展卷捧读,我是在井底挖煤的孙少平、我是奔波到三闾大学的方鸿渐、我是初次涉猎哲学的苏菲、我是博雅塔下徘徊的韩新月……我可以在不同的世界里活成不同的人,在有限的时间里经历不同的人生。
窗外雨雪霏霏,书中气象万千。隽永的文字、曲折的情节、深邃的思想、永恒的情感可以反复体味,感同身受。在合书刹那,抽身一跃,又能庆幸自己现实中的平淡与安稳。一本书、一颗心,就能拥有整个世界。
读杂文使人深刻
对雜文的喜爱缘于鲁迅。说来好笑,我一直以为“度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是金大侠的原创,没想到竟出自“横眉冷对千夫指”的鲁迅。“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让我看到了先生的真性情,“两地书”的浪漫记录着“十年携手共艰危”的温暖。我怀着好奇,越深入了解,越因他本人的可爱而爱上了他的杂文。
铁屋子的比喻让我思考希望与绝望交织中勇于呐喊的可贵,敢于直面惨淡人生的猛士赋予我挑战困难的力量,有缺点的战士与完美的苍蝇让我明辨是非,拿来主义的创新启迪着当今文化的传承……鲁迅在嬉笑怒骂间针砭时弊,无情批判处彰显赤子之心。
杂文让我把狭窄的视野投入到民族与社会,在司空见惯中锻炼敏锐的洞察力、论证严密的思辨力,幼稚的思想有了很大提高。“我以我血荐轩辕”,我愿成为这样的中国人。
(责编 宋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