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彬
上周,我去电影院看了最新上映的电影《湮灭》。就当影片开始放映不久,一个镜头猝不及防并且极其猛烈地击中了我,我甚至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不住地颤抖。我看到的是中士凯恩躺在急救车的担架上大口大口吐血的情节。就在整整115天前,我的父亲,在因病住院一个星期左右,就是以大口吐血的病症,突然离开了这个世界。
从今年的1月6日到今天,这段时间以来,无论主观还是客观的因素,总会有一些东西让我猛然想起我的父亲。想起他短暂的一生,想起他与我之间的点点滴滴,想起“父亲与儿子”这种特殊的关系带给我的意义,以及我在永远地失去了父亲之后,将会怎样接着活在这世间。直到我遇到了这本书——《父亲:一次发现父爱的旅行》。
这本书讲述的就是父亲与儿子的故事。但这本书又是那么特别,特别得让人无法置信。那个有着先天缺陷的儿子扎克。
巴兹·贝辛格在书中说的那句话:“我是为人父母的人,所有的父母都视自己的孩子为珍宝,无论他们是否承认。”只要你真正地用心去接近他、凝视他、了解他,你会感受到他给予你的信心。
1983年8月里闷热的一天,巴兹·贝辛格在医院的产房里第一次见到了他的儿子扎克。因为那天是扎克的生日,和他一起降临这个世界的,还有他的双胞胎哥哥格里。这两个孩子是早产儿,他们比预产期提前了十三周半就出生了。
出于想要活下來的强烈欲望,大了三分钟的格里幸运地拥有了一切他能够拥有的顺遂的人生。可怜的扎克,他就像一根轻飘飘的羽毛一样没有重量,他时常会出现呼吸困难的情况,并且伴有长时期的后遗症影响。最终的测试结果表明,扎克的智商只有七十,他的口头表述能力是九十,而行为技巧只有五十。任何一个人遇到这样的状况,除了内心的崩溃,剩下的就是条件反射地不愿承认这残酷的事实了。一位天资聪颖、著述颇丰的知名作家,凭借他出色的作品获得普利策奖的资深编辑和记者,却有一个时时处处表现不正常的儿子,这怎能让人不感到羞愧和煎熬?于是,巴兹·贝辛格在生活中经受了令常人不堪负重的极大压力,再加上与妻子婚姻的破裂,周围的人们对他和儿子扎克遭遇的冷眼围观,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承受着无法想象的愤怒、无助,以及因此而带来的无法摆脱的心力交瘁。这样的生活从哪里才能找寻出口与救赎?
巴兹·贝辛格决心设计并践行一场不一样的旅行——他要带着扎克一起,父子开车环游全美。2007年夏天,他们的这一计划正式启动了。在这场漫长而琐碎的旅途中,扎克的种种表现有着既定的困难和曲折,但展现在巴兹·贝辛格面前更多的,却是他以往没有发现的另一个扎克。巴兹带着扎克一起挑战“过山车”、“蹦极”时,巴兹没有想到扎克竟然是如此坚定、勇敢而执着。对过往的一些模糊的事情,比如不大重要的日期、一条普通的街道,或者某个人的生日,扎克超凡的记忆力都能将这些一一还原。
在路上,明明巴兹已经被一些挫折带来的负面情绪影响得非常沮丧了,但偏偏又是扎克,总能让他一次又一次地恢复信心。是的,就是这样的一个扎克,他每天都披着残破的羽翼醒来,但是只要他活在这世上的每一天,每时每刻他都在努力学着如何能够展翅翱翔。他每天都在刷新自己的过去。扎克永远没有办法学会开车,永远没有办法与一个人结婚组成家庭,永远没有办法生一个孩子。但是,他在与命运抗争之后,睁开了他那双褐色的眼眸,从此他就拥有了一个在困境中依然顽强不屈的灵魂。正因如此,扎克从未失去自己的那份纯真,他对一切皆有可能的信任,不光是让自己快乐地把握着生活,他还能让身边的人特别是他的父亲相信,一切都会变得更好。因为,扎克友善、风趣,他让人捉摸不定,他高深莫测、心胸宽广,同时又古灵精怪。扎克是一个真正的勇敢无畏的男子汉。
这是我所读到的最感人的属于一个父亲巴兹·贝辛格的情感自传。毫无疑问,这是一本关于父爱的《圣经》。
扎克说:“爱就是爱,生活就是生活”。现在,我把这本书推荐给所有相信爱的朋友,让我们继续相信爱,一道见证巴兹、扎克还有我们所有人生命中的每一个奇迹。本文源于“读者读书会”ID:duzhe 0423
(作者系读者读书会运营推广总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