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论白果村两百年间个人寿命长短的变迁

2018-09-06 02:32
文山学院学报 2018年4期
关键词:白果变迁寿命

(吉首大学 历史与文化学院,湖南 吉首 416000)

一、资料来源

20世纪以来,人口问题逐步引起了学术界的高度关注,人口结构变迁的研究也就成了重大的研究新领域。研究人口结构的变迁,尤其是村落人口结构的两百年变迁,其史料的来源和可靠性乃是研究的基础和成败的关键。在历史上已经存在了几百年的村寨,虽说当代的人口调查,其资料提取很简单,但是历史上的人口史料却是十分残缺并缺乏系统。因为对于很小的村寨而言,此前的史料从来没有关于人口调查的内容,当时历史上对人口记载的数字,都是仅限于服劳役的纳税人的登记,所以凭借已有正史或者地方志留下的文本资料,不可能展开村一级的人口结构变迁史的研究,以至于不管是民族学、社会学、历史学,还是人口学,都无法展开村一级的人口结构分析,更难以准确探讨个人寿命的两百年历史变迁。

为了突破历史人口研究资料缺乏的难题,国外学者曾经做过多方的努力,他们借助历史民族学、生态民族学的办法,从其他渠道获得资料,从而使历史人口结构研究成为了可能。20世纪50年代兴起于法国的历史人口学,其研究对象是过去的人口,其研究方法是运用现代人口学方法来研究历史人口。其研究的主要资料是未有现代定期人口普查即人口统计以前的历史记录。法兰西民族信奉的是天主教,天主教在法国境内划分了众多的天主教教区,每个教区对信徒都有个人档案记载,有关教民婚丧嫁娶生老病死的资料都有相关的记录。根据这样的教区记录,去推算小到村落的人口结构的变迁也就成为了可能,并借此得出了丰硕的研究成果[1]。

考虑到中国的国情尤其是少数民族地区不同民族所处的生态环境,与国外有很大的反差,他们的资料获取方法只能提供有限的借鉴。要研究中国少数民族地区村落人口个人寿命的变迁,中国学者只能另辟蹊径。在中国的汉族传统文化中,家族集族而居,家族都要设置公共墓地,都要建祠堂、修家谱,而传统葬俗中又要竖立墓碑,墓碑碑文所涉内容众多,其中,就有能够反映人口个人寿命构成要素的珍贵资料。以此为依据,探讨少数民族地区汉族村落的两百年人口寿命变迁也就成为可能。

本文所要研究的这个村寨是湖南省凤凰县阿拉营镇白果村,这是一个明清两代主要由朝廷派驻的军户构成的汉族村落。这些军户大体都遵循了汉族传统文化的基本特点,虽说这个村寨处在苗族的分布区内,但该村不仅保留有规范的家族墓地,还修有家谱,家族墓地上都竖立有墓碑,有这样的家族碑文结合家谱,那么该村两百年间的个人寿命长短变迁的分析就得以完成。使此前学术界难以突破的资料难题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化解,从而使得该村的历史人口个人寿命长短的变迁得到了清晰的揭示。这样的研究路径选择和西方天主教教民档案可以收到异曲同工之妙。

二、白果村概况

白果村,俗称白果屯,位于湖南省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风凰县阿拉营镇西南部,距凤凰古城约25千米,距阿拉营镇政府8千米。

史志中该村地名最早见于1758年乾隆时期《凤凰厅志》,此地名曰“白菓屯”,是当时凤凰厅所辖的“宋陀里”内的民村,位于“城西南六十里”①,《苗防备览·村寨考》曰“城西五十里”②。据此可知,乾嘉苗民起义之前,该村落已存在,是一个与苗族村寨相对应的民村。所谓民村,是指该村的居民为汉族军户,而非苗民。乾嘉苗民事件之后,时任凤凰厅同知的傅鼐沿明代边墙旧址,自乾州厅至凤凰厅境内,修筑了一道较为完整的“边墙”。所修边墙与汛、堡、屯、卡、碉楼、哨台、关门、关厢等设施有序配置,形成了一套较为完备的防御体系。“地皆屯田,民皆兵籍”的状况,断绝了凤凰人另操他业的一切通道,只剩下以血肉之躯来换取生活这一条路子可走[2]。加上白果屯紧邻舒家塘,与黄合营、亭子关也仅几里路,屯、塘、营都是军事建制,应该与中央王朝对湘西苗疆的招降以及戍边有关。现今,白果屯、舒家塘都是杨姓居民,占总人口的90%以上。据杨姓家谱得知,此地的杨姓是明清时期驻守“边墙”(南方长城)军人及家属的后裔。

村名来源,与村内外大规模种植的白果林有直接关联,据当地乡民传说村中最古老的一颗白果树树龄已超过500年。考虑到当代白果村的乔木树种多为白果树以及少量板栗树,从生态民族学的角度来看,这些干果类食物或是药材,在边远的苗族集聚区中,不仅便于储存、充饥,也有利于贩运到外地去换取现金,因而是适合军人屯戍种植的经济树种。再加上,这种成规模的白果林与板栗园,必定是人为种植。人为种植的干果类植被,预期挂果能有收获的时间又长达数十年。规模性种植这样的干果林,决不是普通村寨农民可以做到的事情。只有组织有序的军户,才有必要而且有可能去完成这样的生态改性,即从当地的原生常绿阔叶林改造成落叶阔叶林[3]。由此看来,白果树的种植不仅与该村的得名直接关联,更是与当地杨姓屯军的跨世纪的长年驻地戍守直接关联。既然最老的白果树已经有500年的树龄,借此不难推测,该军屯的驻守也应当与该地的持续相吻合,也就是说,白果村至少已有500年的建寨史,建村时间大致在明代中后期,即明代嘉靖至万历年间。

虽说这个村寨处在苗族的分布区内,但该村不仅保留有规范的家族墓地,还修有家谱,家族墓地上都竖立有墓碑,有这样的家族碑文结合家谱,研究白果村200年间个人寿命长短的变迁就有了可靠的资料。2016年的清明节,笔者跟随该村多个家族人员,一起到他们的家族墓地扫墓,获得了该村墓碑碑文的第一手资料,同时和他们的长者进行交流,进一步了解该地的家族史。在整理资料的过程中,笔者和村中的老人不断进行交谈,寻找到了该村保留下来的不完整的族谱,以及几户人家中收藏的关于自家几代人的生辰八字等文字资料。

三、个人寿命的时空变迁

出于对数据完整性的考虑,本文进行人口统计学分析所涉及的人口数据,以墓碑统计为主,同时参照族谱记载。笔者的田野调查中,在村内祖坟墓葬所获得的最早的两块碑文资料显示:当地杨氏第十代高祖杨再理生于1746年,殁于1800年,其妻生于1743年,卒于1798年。可见,至少从1798年以来,居住在这个地方的杨氏人口史已经具备确实可考的碑文记载。再对照19世纪中期杨光楚编写的杨氏家谱(家谱上记录的信息止于丁亥岁1887年6月),以及个别家庭内藏有的零散的庚簿和尚还健在的老人们的回忆,白果屯自1798年以来的人口发展史就非常清晰明了了。这里笔者截取的是碑文和族谱记载生卒年月较为清晰的出生在1725-1923年的这近两百年间的49人的个人寿命进行统计。

(一) 个人寿命的统计及变化趋势

墓碑及家谱中生卒年月俱详者49人,其中29人资料来源于墓碑,详见表1:

表1 1725-1923年49人寿命统计表

续表1:

按照不同群体细分,其寿命统计数据状况如下:

1.男性和女性的寿命

生卒年月俱详者49人,人均寿命62.3。其中:

男性27人,占49人中的55%,男性寿命最长者92岁,最短者为19岁,80岁以上7人,男性人均寿命62.8岁。而且,统计发现,白果村中有身份地位的人的寿命都不长,武生杨通明享年63岁,武生杨光显58岁,痒生杨绍昌53岁,贡生杨光全39岁,监生杨光楚31岁。

女性22人,占49人中的45%,女性寿命最长者90岁,最短寿命为18岁,80岁以上6人,女性人均寿命61.7岁。

2.死亡年龄结构

从表2可见,在自然生死过程中,白果村人的寿命集中在80岁左右。

表2 1725-1923年49人死亡年龄结构表

3.每20年出生队列平均死亡年龄

从表3不难发现,按每20年出生队列看,平均寿命最短的为出生在1840-1859年的人,统计人数有7人,人均寿命在49岁,男性平均死亡年龄48.3,历史最低;寿命最长的是出生在1900-1919年的人,80岁以上的有6人,占寿命在80岁以上总人数的46%,且男女人均寿命均超过68岁。

表3 49人按每20年出生队列平均死亡年龄

4.杨氏七字辈(再正通光昌胜秀)队列

从图1中可见生活在1770-1871年的正字辈的人人均寿命最长,生活在1826-1924年的光字辈人均寿命较短。

图1 杨氏七字辈(再正通光昌胜秀)队列

5. 49人中12对夫妻的死亡年龄

从表4中可见12对夫妻中的妇女(其中杨光全娶妻两人,这里取其妻彭氏进行统计),有5对丈夫比妻子长寿,有7对是妻子更长寿。在这12对夫妻中,有7对男方死于辛亥革命以前,且这7对里有5对男方先于女方去世,男性早于其妻子去世的比例占7对夫妻中的71%。在这12对夫妻中,男方死于辛亥革命后的有5对,5对里2对男方早于其妻子去世,男性早于其妻子去世比例占40%。

(二)影响个人寿命的社会原因

21世纪初,科学家推测人类自然寿命应为120岁。然而,“自然寿命是相对的,人类在生存和发展的过程中,不可避免地要受到自然环境、气候、人口政策、风俗习惯、遗传等多种因素的影响和制约,从而对个人寿命产生正面或负面的作用”[4]。鉴于本文探讨的对象是同一家族的个人寿命的时代变迁,因而,遗传因素应排除在讨论之外,以下仅就社会原因展开探讨。在此,笔者仅对搜集到的白果村49个个人寿命的统计结果展开其社会原因的分析。

表4 49人中12对夫妻的死亡年龄

1.导致最长寿命和最短寿命的社会原因

男性最长寿命者杨月昌(1901-1993年),享年92岁。其弟杨丙昌(1908-1997年),享年89岁。他们死亡年代已进入20世纪的90年代,据老人们回忆,除了他们兄弟二人外其他几个弟兄寿命也较长,无奈资料告缺,无法展开探讨。鉴于白果村的杨氏家族在明清两代都是军户,享有优厚的政治特权,家族中贡生监生武生大有人在,家道殷实,政治地位较高。与此同时,作为军户,男性被征发外调的机率很高,外出打仗除了阵亡外,还有过度劳累或者异地染病导致死亡,这显然是早年当地男性很难长寿的社会原因之一,但辛亥革命后,随着屯军制度的废除,情况就大不一样了,凭借其祖上积累的政治地位和经济实力,当地的杨氏男性居民不仅可以过上相对富裕的生活,而且再也不需要受命外出打仗,活到天年也就变得可能了。与此同时,民国年间,湘西的实际统治者军阀陈渠珍长期坚持高度自治、“保境安民”的政策[2]。白果村所在的凤凰以及花垣等地,数十年间无重大战争,作为屯军后代的杨氏家族,又能安于边远的乡村生活,从而使得意外伤亡事故得到最大限度的控制,这也是杨氏男性居民能够获得长寿的又一社会原因。此外,还必须注意到,白果村的杨氏家族,凭借祖上的积淀,掌控着大片的白果林和板栗林,同时又深受苗族同胞传统生计的影响,善于采摘葛根、蕨根、救兵粮(植物名)等度荒,以致于20世纪60年代全国性的困难时期,他们虽然生在边远的农村,也不至于因缺食而折寿,这是他们能长寿的又一重要社会原因。

女性寿命最长者杨正泰妻田氏(1770-1860年),享年90岁。其丈夫“英年早逝”③,田氏没有生育过孩子,只得抱养丈夫杨正泰胞兄杨正柏长子杨通伟承祧。鉴于其生活的时代处在1770~1860之间,在这一时段内爆发了乾嘉苗民事件,也就是在她刚结婚的时代,湘西地区陷入混战之中,其丈夫的身份又是出身在屯军家族,丈夫英年早逝,也是社会背景所使然,田氏作为女性,无需从军打仗,能够颐养天年,也是情理中的事情。应当看到,田氏的长寿并非个例,事实上,在整个明清时代,女性能够乐享长寿的比男性多,男性则大多早逝,而早逝都不是生理原因而是社会原因使然,在这一点上,与辛亥革命后的时段正好相反。此外,其长孙杨光前同治十年(1871年)遵例报捐以监生身份获得从九品官职,家庭身份地位高,对其祖母的晚年能够做到精心照料,也是田氏能够获得长寿的又一社会原因。作为屯军家族,由于男性要被征发出战的风险极大,因而在这样的家族里面形成了抱养过继制度普遍化的社会风尚,寡妇在家族内能够得到妥善的关照,至少可以确保其守寡期间衣食无忧,她的长寿也得力于家族风俗习惯的支撑。

男性寿命最短者杨胜浩(1884-1903年),死亡年龄19岁。《杨再坤家庚簿》记载“胜全次子秀炎承祧胜浩为嗣”④,足见其未婚而卒,其死因与社会原因无关,是其个人原因所使然,死亡的最大可能是其个人染病而亡。

女性寿命最短者杨光楚妻滕氏,生于道光二十五年(1845年),殁于同治二年(1863年),死亡年龄18岁,且于同治元年(1862年)壬戌岁后八月十五日酉时生一女锦绣。鉴于“本县历来习惯,男18岁,女16岁即达到结婚年龄”[5],该女子应该是16岁结婚,17岁生育,18岁亡故。滕氏丈夫的祖父,据族谱记载广置产业,她丈夫的父亲是武生,她丈夫于同治十年(1871年)遵例报捐监生,家庭条件在该村应该是很不错了。其死亡原因与社会背景无关,而是其个人不幸遭遇所使然。滕氏墓碑至今尚存,足以佐证她当时的社会地位并不低,家道也很殷实,更足以表明她的死亡与社会原因无关。遗憾之处只是在于现有资料无法查明其致死原因,据此,结合杨胜浩的死亡原因,不难发现,能够获得长寿,社会条件具有很大的影响力,而且当时医疗条件较差的情况下,寿夭主要是与当时的医疗条件相关联。

2.导致寿命长短的历史社会原因探讨

平均寿命较短的出生时段为出生在1840-1859年之间的个人,如果从杨氏家族的字辈来看,处在白果屯杨氏光字辈和昌字辈的个人,这恰好契合光字辈平均寿命最低的统计,很明显,这种现象与当时的社会背景相关。出生在这个年代的人,在幼年时就遭逢到鸦片战争、太平天国运动、第二次鸦片战争所带来的社会动荡,吃不好、穿不暖,还东躲西藏。作为军户,大量的男子还得出去从军打仗,所以这一时段出生的个人,很多人都无后,寿命都短促,这完全可以理解为是社会动乱所造成的后果。人在担惊受怕中,寿命很难长寿。

平均寿命较长的出生时段就该家族共有两次,其一是1780-1799年,其二是1900-1919年,在这两个时段出生的人,不计男女,平均寿命都较长。生在1780-1799年的人主要出生在乾嘉苗民起义事件前后,在这一时段内,白果村所处的地区,汉族屯军政治待遇地位很高,并享受国家经济补贴,生活条件好,生活环境相对安定,因而得以形成人口暴涨、平均寿命较长的社会现实。至于出生在1900-1919年的人,生活的时间主要是民国时期。民国时期天下大乱,内忧外患,但民国时期的湘西却是相对太平。湘西王陈渠珍力求“保境安民”,在贫穷落后的民国湘西不遗余力推行自治,使湘西一度出现辛亥革命后最好局面[2]。更由于辛亥革命后屯军身份被废除,男人不再从军参战,因战争早逝的事件得到了最大的控制,再加上祖辈政治经济的积累,在湘西能过上比较安定的生活,所以不计男女,平均寿命都得到了很大的延长。

3. 夫妻双方个人寿命长短的社会原因分析

本文所统计的49人中涉及到12对夫妻,而且夫妻双方个人寿命信息相对完备,因而对这12对夫妻双方的寿命长短的社会原因也就可以展开相应的讨论。

这12对夫妻中,有7对男方死于辛亥革命以前,且这7对里有5对男方先于女方去世,男性早逝的比例占7对夫妻中的71%。男方死于辛亥革命后的有5对,5对里仅2对男方早逝,男性早逝比例占40%,早逝比例明显低于辛亥革命前。这显然与辛亥革命后,屯军制度被废除,男人不再受征调从军打仗直接关联。再看夫妻双方寿命长短的差距,也是辛亥革命前的7对夫妻中,夫妻双方寿命差距拉得很长,跨度是43岁,夫妻双方寿命差距的平均数是12.8岁,而辛亥革命后夫妻双方寿命长短的跨度仅为21岁,比辛亥革命前整整降低了一半,5对夫妻双方寿命差距的平均数是10.6岁,也比辛亥革命前降低了2岁多。这显然是因为辛亥革命后夫妻双方都过上了安定的田园生活,夫妻双方的社会活动和社会身份比辛亥革命前更为相互接近,这才会导致夫妻双方寿命长短的跨度得到了明显缩短,寿命的平均差距也得以降低。

(三) 个人寿命与家庭结构

个人寿命长,必然派生家庭内出现四世同堂、五世同堂的局面。诸如享年90岁的杨正泰妻田氏,墓碑上玄孙都出现了,可见生前至少曾存在四世同堂的局面,甚至可能是五世同堂。享年83岁的杨光全妻彭老孺人,生了4子1女,4个儿子又给她生了14个孙子,14个孙子在她过世前又已经给她生了22个曾孙,在其在世时是一个庞大的四世同堂,在她离世后,直至今天,构成了白果村一个人口兴旺的宗支。

个人寿命的长短也影响到村寨的平均年龄,也正是1900-1919年出生的人中,确切的统计表明有6人活到80岁以上,占那个年代统计确切人数15人的40%,所以那个时段的人才可能达到人均寿命将近70岁的高龄。

夫妻寿命都长的话,一般家庭育子数也会较多。诸如杨秀利夫妇平均死亡年龄77,育有4子;杨月昌夫妇平均年龄87岁,育子3人;杨通智夫妇平均年龄76岁育有3子2女。等等。

四、结语

根据湖南省凤凰县阿拉营镇白果村家族碑文资料,对接家谱,使此前学术界要想研究村寨人口史难以突破的资料难题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化解,从而使得该村的历史人口个人寿命长短的变迁得到了清晰的揭示,从中发现,该村历史人口个人寿命的变迁,与社会背景的变迁、民族关系的实情、婚姻习俗等存在千丝万缕的联系。以此为例,类似的村寨理应可以展开相似的探讨,经过长期积累后,少数民族地区汉族村寨的人口变迁实情,终将获得清晰的揭示,为此类地区的人口研究提供更可靠准确的研究成果,为当代新农村建设提供有力的支撑。

注释:

① ( 清)潘曙修,凌标.《凤凰厅志》,乾隆二十三年刻本。

② ( 清)严如煜.《苗防备览》,嘉庆二十五年刻本。

③ 《 白果屯杨氏族谱》,杨光楚编于道光年间,2016年收藏在白果村杨武家中。

④ 《 杨再坤家庚簿》,最早记载杨光彩(1844—1905) ,2016年收藏在白果村杨再坤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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