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斌 邱凌 Chen Bin Qiu Ling
陈斌 邱凌
这些经典作品,让我们感受昨日的历史风云和革命者的无畏精神,以及崇高的理想信念,这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革命事件、革命人物和革命情怀,是主旋律中传递的革命道理。当今青年,没有理由不去继承这个优秀的革命传统,不忘本来,在“艺术进行曲”中去创作未来……
朱青生
中国现代艺术档案所执持的当代艺术的标准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一个不断研究和讨论的过程。但是无论怎么变化,这些标准在每一年度的工作规范始终是清晰并且可执行的……
魏东
展览不仅是对白德松先生80年艺术人生的展示与回顾、总结与弘扬,更是对白德松先生为中国美术事业做出贡献的充分肯定,对进一步繁荣重庆的文艺创作、文化事业发展以及重庆文化形象的提升都将起到进一步的推动作用……
雷磊一个人的美术电影制片厂影像装置尺寸可变2009—2016
黄山
民族审美特质中的“天人合一”“迁想妙得”“解衣般礴”“乘物游心”“含道应物”“澄怀味象”“大象无形”学说,无不内化于心、外化于行在他的整个作品序列中。这种对中华传统文化的精深研究和对民族审美语境的探索实践以及对中国画中民族“根性”的深切把握,是白德松作品中所呈现的中华审美风范的必然结果……
秦臻 王文娟
回溯历史使我们可以了悟当下,立足当下我们可以展望未来。艺术薪火灯灯相传,地域文脉互照光大。大足石刻作为传统艺术经典,释放出亘古绵延不断的能量,成为滋养艺术创作的灵光与沃土……
盛葳
但艺术家都是立体而鲜活的,和所有人一样,他们并不仅仅意味着某种特定的主题内容或风格形式——对于艺术史而言,那样的艺术家是脆弱的。让自己的主体存在于自己的作品中,或者通过艺术创作的行为与结果来重建一个新的主体,常常是艺术家朴素的起点。影响它们的因素不但有艺术家的抽象思维,也有历史记忆,还有现实境遇……
1其加达瓦湖畔凸版46cm×50cm1982
2李少言破路凸版25cm×76.5cm1957
2014年5月,习近平总书记在北京大学的“五四”讲话从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角度详细准确地阐释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内涵和外延。他说:“在当代中国,我们的民族、我们的国家应该坚守什么样的核心价值观呢?这个问题,是一个理论问题,也是一个实践问题。经过反复征求意见,综合各方面认识,我们提出要倡导富强、民主、文明、和谐,倡导自由、平等、公正、法治,倡导爱国、敬业、诚信、友善,积极培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也就是说“这个概括,实际上回答了我们要建设什么样的国家、建设什么样的社会,培养什么样的公民的重大问题”。
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当代中国精神的集中体现,凝结着全体人民共同的价值追求。1高校要以培养担当民族复兴大任的时代新人为使命,必须将大学生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培育放在“培养什么样的人?如何培养人?为谁培养人?”的战略高度来进行研究和实践。本文主要从经典美术作品的传播视角来分析如何培育大学生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论述中选用20世纪30年代以来经典版画作品的传播为例。
唐代张彦远在《历代名画记》里说:“夫画者,成教化,助人伦。”2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进行革命和建设历程中,产生了一系列脍炙人口的经典美术作品,作品凝聚中国精神,展示中国气派,彰显中国风格,在大学生思政教育过程中一直发挥着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其传播可以为大学生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培育提供精神支撑和操作范式。
“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以20世纪30年代的木刻版画为例,中国的新兴木刻运动诞生在阶级斗争和民族斗争交错并行的复杂时代,被誉为“时代的战鼓”和“革命的号角”。3鲁迅先生被青年们推崇为新兴木刻的“一代宗师”,给斗争中的青年木刻家们分析了时代的发展,并指明了前进的方向。那个时代的青年,在新兴木刻运动的号角中,激流勇进,与党和国家,与民族和人民,同呼吸共命运,创作出了一系列反映时代需求和革命斗争的经典美术作品。如在展览和报刊中,我们最早可以见到的木刻画是胡一川的《饥民》《流离》和汪占辉的《纪念五死者》。作品“面向现实、面对革命、面向人民”,与“为艺术而艺术”的资产阶级艺术观形象鲜明对比,作品明确向全社会宣示:新兴木刻艺术,是人民的艺术,是革命的艺术。
纵观新兴木刻的创作,中国的有志青年都纷纷走上革命现实主义道路,用写实的技法、具象的形式去展现现实的内容。如胡一川的《到前线去》、李桦的《怒吼吧中国》、徐诗荃的《鲁迅像》、江丰的《码头工人》、陈铁耕的《母与子》(又名《等待爹爹》)、罗清桢的《逆水行舟》、陈烟桥的《拉》、何白涛的《街头》、张望的《负伤的头》、刘岘的《贫困》、黄新波的《推》、力群的《采叶》、程沃渣的《水灾》、段干青的《保全领土完整》、郭牧的《高尔基像》等等。作品要么表现画家对民族矛盾之下建设新社会的期盼追求,要么表现画家对黑暗社会之下劳苦大众的怜爱同情,要么表现画家在水深火热之中的贫穷、疾病、苦难和死亡,都关注社会,都关注自我。正如1936年6月12日,中华全国木刻界抗敌协会在《大会成立宣言》中这样宣告:“我们要用我们的木刻,鼓励同胞们赶快地参战,向同胞暴露敌人的残暴与兽行。我们要用我们的木刻向国际爱好和平的人士,诉说敌人是怎样侵略我们,我们是怎样英勇地抵抗”。
认可一个时代,方可奉献一个时代。我们在作品的解读过程中,可以引领青年大学生明白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精神,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作品,正确的精神指引方可产生经典的艺术作品。青年大学生能够在“为了忘却的纪念”语境中,通过一个时代的作品去解读一个时代的精神,在作品解读中去理解、赞许、追随那个时代的“英雄人物”,去理解革命年代为什么要弘扬“舍小家保大家”的家国情怀,建设时期为什么要在“四个全面”的战略部署下进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培育,这都是时代和社会的现实要求,具有鲜明的针对性、时效性、长期性。新时期,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其尤为关键的一环就是在马克主义思想的指导下加强全民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培育。4
习近平总书记这样讲过:“核心价值观,承载着一个民族、一个国家的精神追求,体现一个社会评判是非曲直的价值标准”。说到底,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培育,就是培育一种国民精神。奉献一个时代,最重要的就是在继承的基础上,去传播正能量,去培育新精神。正如鲁迅先生在谈到为何倡导新兴木刻运动时这样讲到:“原因有二。其一,是‘当革命之时,版画之用最广,虽极匆忙,顷刻能办。’木刻版画制作简便,用材节省,一版多印,易于传播,非常适合中国当下的国情和革命的现实需要”。其二,他认为木刻“是正合于现代中国的一种艺术”。鲁迅先生以其独特的艺术眼光,强烈把握了新兴木刻艺术强大的生命力和战斗力,认为它就是中国革命的艺术,就像他的杂文一样,是“匕首”和“投枪”,是“作者和社会大众内心的一致要求。”可见,鲁迅先生一直认为新兴木刻运动就是继承和培育时代精神的一个有效载体。
抗战的全面爆发改变了中国社会和中国艺术家的方方面面。民族的危亡和人民的苦难,时刻锤击着艺术家的心灵。爱国主义和民主主义的革命情怀更加让那个时代的版画家坚定用艺术献身革命的决心和信心。李桦的《抗战故事》《没有童年的孩子》《怒潮》,荒烟的《末一颗子弹》《一个人倒下去,千万人站起来》,朱鸣岗的《迫害》,王琦的《野蛮的屠杀》《石工》《洪流》《渔民生涯》,汪刃锋的《人民的受难》,王麦秆的《放回来的爸爸》,张漾兮的《人市》《我们自己的队伍来了》,夏子颐的《反内战,争民主》,黄新波的《沦陷区的故事》《他并没有死去》等一大批经典的版画作品应运而生。
这些经典作品,让我们感受昨日的历史风云和革命者的无畏精神,以及崇高的理想信念,这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革命事件、革命人物和革命情怀,是主旋律中传递的革命道理。当今青年,没有理由不去继承这个优秀的革命传统,不忘本来,在“艺术进行曲”中去创作未来。在自己的生活中、在自己的岗位上,在“爱岗敬业、艰苦奋斗、勇于创新、甘于奉献”的精神指引不断前进。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继承创新中,始终将爱国主义作为最深层、最根本、最永恒的标准。
3谢梓文与民休息凸版10.7cm×12.7cm1943
4江敉战鼓凸版25cm×50cm1962
唐朝白居易用诗歌响亮地道出了“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的真理。经典艺术作品之所以经典,其中重要原因是作品的现实内容。无论是画面形式,还是画中故事,都能打动受众的心灵,触及受众的灵魂,从而改变受众的行为。
1946年9月18日,“抗战八年木刻展览”在上海举行。郭沫若在展览序言里写道:“中国就像一块坚硬的木板,要靠大家从这里刻出大众的苦闷、沉痛、悲愤、斗争,由黑暗中得到光明。看见八年来的木刻令人增加了勇气和慰藉。中国终究是有前途的,人民终必获得解放。把大家的刀锋对准顽强的木板!”5这让我们得到启示,作品的传播,最根本的价值是对创作主体和接受主体都产生正面积极的影响。我们以延安鲁迅艺术学院为例来进行分析。
延安是革命圣地,鲁艺是木刻人才的摇篮。一副木刻刀,几孔土窑洞,这就是人民艺术家的创作基础。延安木刻家一手拿锄镐,一手执刻刀,进行着物质和精神的创造。鲁艺为中国现代版画培养了古元、彦涵、王琦、罗工柳、牛文、刘旷等一大批著名版画家。革命的浪漫主义和抗日的现实主义在这里扎根、发芽、开花、结果。一批又一批的艺术家在这里“为创造中华民族的新艺术而奋斗”,产生了古元的《铡草》《运草》《焚毁地契》,彦涵的《彭德怀将军在抗日最前线》《不可征服的人们》《保卫家乡》《狼牙山五壮士》《向封建保垒进军》,力群的《饮》《丰衣足食图》,石鲁的《群英会上》《打倒封建》,王式廓的《开荒》《改造二流子》,李少言的《重建》《破路》,马达的《侵略者的末日》等一批经典的版画作品。这些作品不仅产生了画面的形式美感,更重要是通过作品的画面内容对创作主体和接受主体产生影响,从而改造了他们的思想和行为。人是历史和社会的创造者和推动者,这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培育过程中应该抓住的关键。经典美术作品的传播,重点可以通过作品内容去影响培育主体的思想和行为。
1942年5月,延安文艺座谈会胜利召开。在座谈会精神的指引下,胡一川、罗工柳、彦涵、华山组建了木刻工作协会,他们背上行囊,带上“武器”——木刻刀和木刻版画,跟随部队,东渡黄河,奔赴晋东南中共北方局和八路军总司令部驻地,开展敌后抗日宣传。从“坐地创作”到“前线宣传”,把木刻画当武器,“打破敌人围攻”,把群众当亲人,号召他们“反对妥协投降,坚持抗战到底”。期间,产生了胡一川的《坚持抗战,反对投降》、彦涵的《保卫家乡》、沃渣的《坚壁》《夺回我们的牛羊》《八路军帮助人民麦收》、李少言的《八路军120师在华北》、谢梓文的《与民休息》等一批经典美术作品,在木刻艺术的群众化过程中,鼓舞着敌后军民的战斗热情和必胜信念。
木刻工作协会的战斗经验告诉我们:艺术家必须深入到火热的斗争中去,在生活中才能找到真正的创作源泉。艺术作品必须社会大众的传播才能产生影响力。在大学生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培育过程中,面对经典美术作品的多形式、多角度、多渠道的传播,我们应该创设条件让培育主体完成从“被动接收”到“主动传播”的“转化”与“蜕变”,从而让大学生主动积极地承担改造社会和服务社会的重任。
毛泽东同志曾深刻指出:“为什么人的问题,是一个根本的问题,原则的问题。”鲁迅在《无名木刻集》序中这样讲到:“新的木刻是刚健的,分明,是新的青年的艺术,是好的大众的艺术”。
“到群众中去晒太阳”,这句话是新中国成立以后,版画界的“四川画派”的艺术家们的座佑铭。中国木刻版画,最能体现出20世纪中国的社会、文化、艺术诉求,从30年的新兴木刻运动到40年代的延安文艺座谈会,率先走艺术大众化道路。抗战时期,版画对爱国主义、民族主义的弘扬。新中国成立以后,版画成为国家叙事、英雄叙事、社会叙事的重要载体。从这条线索中,我们不难发现,时代选择了版画,版画反映出了时代。一代一代的版画家在延安文艺座谈会精神的指引下,深入生活,深入群众,深入社会,创作出了源于生活但又高于生活的经典版画作品。
1949年10月,中国人民解放军进军西南。中央决定恢复《新华日报》。版画家李少言、牛文、林军、吕琳等抵渝。他们和已在重庆的版画家酆中铁、宋克君、江敉、谢梓文等相聚一起,形成了以《新华日报》为中心,以李少言、牛文为代表的版画创作集体,四川画派的逐渐形成。其后,吴凡、傅文淑、吴强年、徐匡等,以及四川美院毕业生阎风、李野、王伟、刘石父、王明月等相继加入。他们得益于巴山蜀水的独特风貌,汉、藏、彝、苗等多民族的聚居,认定生活是艺术的源泉,经常“到群众中去晒太阳”。如牛文、李焕民的生活基地都在藏族地区,他们都十次、二十次地到过西藏和阿坝藏族地区,每次短则一两月,长则半年之许。牛文的《欢乐的藏族儿童》,李焕民的《扬青稞》《藏族女孩》《蒲公英》等都是深入群众、歌诵群众的经典作品。
可见,在当下的和平年代,进行大学生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培育,就应该打破“关起门来搞教育”的壁垒,摆正教育引导、舆论宣传、文化熏陶、实践养成等关系。鼓励学生走出校门,走进社会,到群众中去,感受社会主义的阳光雨露,使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内化为大学生的精神追求,外化为大学生的自觉行动,为大学生良好个人品格的培育找到参考的坐标。
著名版画家古元赴延安后这样说到:“经过一年多的学习,我接受了马克思主义和毛泽东思想,初步树立了革命的世界观和文艺观,立志为人类解放事业奋斗,用艺术为人民群众服务。”
在新时期,“四川画派”的艺术家们坚持用艺术作品服务人民群众,服务社会发展。牛文的《草地新征》《朝阳》,李焕民的《换了人间》《在那遥远的地方》,徐匡、阿鸽的《主人》,阿鸽的《春天凉山》,江碧波的《白云深处》,其加达瓦的《湖畔》等一批经典作品正是镌刻着新时期人民群众的新生活、新思想、新作为。这个时期的一张张木刻版画就像一只只布谷鸟,飞向了祖国的大江南北,飞到了世界的四面八方,向人们群众报告着“春天来临”的消息。
时代在前进,艺术服务人民群众的方式在变,但服务的对象永远不会改变。艺术家必须站在无产阶级的立场,用社会主义文艺去服务广大人民群众。艺术家必须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这样才能创作出铭刻时代、打动群众的优秀作品。当代大学生必须明白生活是一切文艺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源泉,人民群众始终是艺术的创作主体。我们唯有鼓足干劲,用自己的艺术创作来回答“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将到哪里去?”等问题,积极理性培育自己的个人品格。
在经典美术作品的传播中,我们可以培育当代青年大学生的家国情怀、社会责任、个人品格,努力构建一种具有“生命力、凝聚力、感召力”的核心价值观教育,达到“千磨万击还坚韧,任尔东西南北风”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