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工经济已经来了。
据欧洲2017年劳动力调查,自由职业作为一种职业选择越来越受到欢迎,特别是“打零工”,在千禧一代中尤其受到追捧。16岁到34岁的受访者中,有85%表示,他们对这一职业选择感兴趣,近40%正在考虑转型。
如果把当前的工作世界看作一把尺子,设想它一头是传统意义上由企业提供的职业阶梯,另一头是失业,那么两头之间的咨询顾问、承接协定、兼职工作、临时工作、自由职业、个体经营、副业……便是零工经济。
在接下来的社会发展中,随着服务业的发展和分享经济的不断扩展,零工经济必定是一种新型的工作形态,在这种新形态下,占主导地位的必定是那些敢于向传统工作方式挑战的人。
或许本期的四位嘉宾早早地看到了这点,他们很早地把自己的兴趣爱好和专业相结合,创造了不同的、一项或者多项的工作。他们更像是将生活和工作融为一体的一群人,在工作中生活,也在生活中工作。
阿嗖×打工旅行
比纯粹旅行好玩多了
找工作这件事对于我来说真的不是什么问题,我一直相信,只要你不懒,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是完全可以靠自己的体力、脑力以及各种能力去获取收入的。
拿到澳洲的工作旅行签证的时候,我的朋友在第一时间就告诫了我,说,如果在澳洲找不到工作的话,日子过得还不如流浪汉,而且有的地方也挺乱,动不动就会威胁到自身安全。
可我一直有颗不安分、爱折腾的心,曾无数次幻想过自己要就着烈酒去闯世界,做个潇洒坦荡的co ol lady,现在机会就摆在我面前,心里的小野人早就想折腾出个生天。在做好了全盘接受各种状况的准备后,我辞了工,抄着自个儿的家当,义无反顾地出发了。
找工作这件事对于我来说真的不是什么问题,我一直相信,只要你不懒,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是完全可以靠自己的体力、脑力以及各种能力去获取收入的。
我在墨村找到的第一份兼职,是给一个香港老板打工,在一家手机配件公司。我的工作是根据各大门店的订单来分配货物,然后输入电脑,打包出库。好在都是些机械式的小体力活,朝九晚五,工资可观也不累。
墨尔本是一个艺术气息非常浓厚的城市,市中心的H&M;门口经常有艺术家盘踞在那里,不是工作日的时候我会隔三岔五跑过去,看看免费的街头艺术,或者坐在台阶上,安静地听他们分享自己在墨村的故事和经历。
为了能攒够下一站旅行的钱,我又在墨尔本一家比较知名的华人媒体公司找了个工作,主要负责与客户对接,根据他们的要求撰写广告文案和活动文案,偶尔也帮忙接手平面和策划的工作。
因为是媒体公司,掌握着各种墨尔本媒体宣传的第一手资源,搞活动的时候员工都有机会参加,各线艺人在墨尔本开演唱会或者做电影宣传时,也能免费享受内部员工福利。(前阵子公司小伙伴们还采访了“马云粑粑”和妮可·基德曼,也是real羡慕了。)
如果你身在国外,最信手拈来的一个零工,一定是做代购。反正都要逛街shopping,顺手就能把钱挣了。
澳洲的奶粉和保健品在国内一向深受欢迎,我经常在下班后跑到超市和药房帮顾客采购。一开始由于不熟悉澳洲的产品老是算错价钱,把自己搞得心力交瘁,好在后来慢慢上手了,也攒了不少“回头客”(嘿嘿击掌)。
就这样,我以“周一至周五穩定打工模式”和“周末不定时代购+放浪模式”在墨尔本工作、生活了八个月,基本玩遍了墨尔本的周边,腰包也日渐丰腴。后来去悉尼、阿德莱德、塔斯马尼亚和凯恩斯的时候基本都是在纯旅行了。
走到黄金海岸的时候,在背包客旅店里,我遇到了一群来自天南地北的可爱小伙伴:分不清“二”和“两”究竟有什么本质区别的纽约妹子;说我长得像他堂妹的越南小兄弟;把汉语说得溜到飞起的俄罗斯姑娘……大家聚在一起整天瞎胡闹,开心的时候笑得没心没肺,无所事事的时候一起插科打诨,于是便索性留下来打工换宿了。
整天混迹在一群不会用筷子的少年中,我作为这里鲜少的亚洲面孔,已活脱脱变成别人口中的“foreinger”。我的角色总是在“汉语老师”“厨娘”“摄影师”“中国室友”中不定时切换。
我不能说在澳洲边打工边旅行的这一年经历改变了我的命运,但生活的确因此透出一股可爱的新鲜劲儿和更多可能性,如果去深究自己的人生,谁都有怅然若失迷茫无措的时候,不如给自己一些改变的决心。
零工有零工的乐趣,朝九晚五也有朝九晚五的安稳,对我而言,快乐永远才是评判意义的唯一标准。随意而安,任意东西,不比较,不抱怨,不后悔,就是在真正地享受人生啦!
Q&A;
Q=《OC18》
A=阿嗖
Q:说实话,你是更喜欢出去纯旅行还是边打工边旅行?
A:妥妥打工旅行更接地气,把挥霍金钱的模式转变成积攒金库模式;你自身不仅仅只是一个游客身份,你还是一个在这座城市生活、工作的“居民”,可以认识一些当地朋友,挖掘一些小众的文化,慢慢认识这座城市,这是很多纯粹的旅行所体验不到的乐趣。
Q:你在选择工作的时候,是偏向于自己能做的还是自己想做的?
A:想做的,“能做”是在自己的舒适圈里溜达,没意思。
Q:你觉得“打零工”这种方式,从长远来看,靠谱吗?
A:靠不靠谱得看你享不享受这个过程,自身心态决定一切。我觉得这是磨炼和成长以及重新自我认知的一种方式,我可以跳脱出固有的圈子,发掘生活更多的可能性。
安琪×我们才不是廉价劳动力
2015年,澳大利亚开放打工度假,每年开放5 000个名额。我兴冲冲地跑去报了名,并且很幸运地拿到了第一批WHVer(打工旅行者)的名额,于是麻溜地延期了去英国读研的学校,在本科毕业后去了澳大利亚,体验生活。
落地墨尔本的第一个晚上,我和同去的搭子小雨挤在了一张沙发上入睡,一睡就是四天。那四天,大概是我在墨尔本压力最大的日子。我经历着找工作的绝望,在中英文网站上海投简历,每分钟都在check邮箱;经历着找房子的焦急,因为四天过后,我们的沙发客租约就要到期……
一开始我选择的是传媒文案类的工作,毕竟和我的本科专业对口。
最初给我回应的是一家移民中介,不过在尝试翻译了几篇移民局资料后,我还是决定放弃。一来我的能力有限,二来这和我预想的“体验生活”有些出入。同样是在电腑前面敲字,我何必千里迢迢来澳洲。好在,我的第一笔工资60刀赚到手了。
很快,墨尔本最大的一家华人杂志社让我去面试。和主编聊过之后,双方都很满意,可惜当时编辑已满,我只捡到一个记者的活儿。
说来却很幸运,这份工作让我借着“采访”的名义,免费去了不少地方。维州最美的温泉小镇Daylesford,一年一次的Melbourne royal show.在NGV里看了梵高展览的发布会,在墨尔本最高的Eureka Tower采访了东航和维州旅游局的代表……
但离家千里,过着喝口水都要钱的生活(价格还比国内贵五六倍),一份工作是支撑不了我想体验生活的美好理想的。所以,在找到杂志社的工作后没多久,我就瞄准目标,在咖啡店又找了份工作。为了能迅速上岗,我还在墨尔本找了一间咖啡培训学校,上了两天的速成班,从理论知识,到打shot、打奶、拉花一步到位。
和我一起来的小雨找了一份时薪有24刀的摄影室的销售工作,这算是一份高薪工作了,而且时刻在travel。这不,她又被公司派去了新南威尔士洲。但是小雨告诉我,压力很大,非常累。当然,对英语的要求也是非常之高。
好在我们终于在这个诺大的国度开始站稳了脚跟。
很多朋友都会问我:“你为什么拿着英国的offer却跑来澳洲打工?”
为什么?很奇怪,这在我心中从来都不是一个问题。
朋友考拉和我说,她来澳洲是因为“不甘心”;Sandy说,她来澳洲是因为“想自由”;当然还有更多人是抱着实际的目的来这里——“要赚钱”。我心里知道,我都不是。
在我向往的生活方式中,个人的自由可能是最重要的吧。毕业以前,我在不同的地方实习,不论是只有几个人的小工作室,还是大公司,我发现,我并不能很好地适应“全职工作”这件事,我觉得不应该把自己绑死在一个地方。对于我来说,花掉人生中最值得闯荡的岁月在一份全职工作上可能有些“死板”。
但大多数人对于“打零工”这件事的理解都有些偏差,认为那只是廉价劳动力。其实并不是这样的,我在澳大利亚一共打过四份零工:记者、编辑、咖啡师、煎饼果子店,因为时间的原因,我错过了去雪山雪场工作的机会(遗憾……)。每一份工作都在潜移默化地影响着我:在这个过程中,我体验到了太多有趣的经历,交到了一辈子的挚友,学会面对独身一人的孤寂,勇敢应对生活的挑战……好的坏的都有,但跳脱了原来的舒适圈子,我确实感受到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世界。
去澳洲半年后,我辞职过一次,一个人去了新西兰环岛。本来兴冲冲地订了早上六点在皇后镇的跳伞,结果因为天气原因取消了。我一个人走过夜路,坐在清晨七点海边的秋千上,晃晃荡荡地淋着雨,感觉再努力摇一会儿,就可以飘飘地飞到海上了。
这难得的几分钟,居然前所未有地心动。我见过了凌晨的皇后镇呀,周围空无一人,我承包了眼前一整片大海,还有無尽的雨水,这大概就是我所追求的“体验感”吧。
Q&A;
Q=《OC18》
A=安琪
Q:外国人居然还吃煎饼果子?是山东那种加薄脆油条、香菜、火腿的煎饼果子吗?
A:是是是,在墨尔本的煎饼果子里,我们还接地气地放了辣条和猪肘子呢!
Q:理想中的生活状态是什么样子的?
A:很久以前,我在朋友圈发过一条状态,大体是说,我以后理想的生活状态是“旅居”。我想尽可能在要承担各种责任以前,在不一样的地方生活。
Q:你觉得打工度假值得吗?
A:这完全取决于你希望在这一年,获得什么。打个比方,我来澳洲之前,就已经列好了—个to do list。前三、四个月,我希望在咖啡厅打工,我很爱喝咖啡,更想学咖啡。然后我希望能去沙漠或者岛屿,最后几个月留给了雪山。我还要跳一次伞,潜一次水,开一次飞机,坐一次热气球。这样算下来,我大概是攒不到什么钱的,不过,也算是赚到了经验。值不值得,在于你要的是什么。
姚璐×每打一份工都学到一项新技能
在博卡拉费瓦湖边的咖啡馆忘我工作时,无意间看到“我的第一份工作”的豆瓣话题,遥远的记忆突然开始在脑海中闪现。
我已经想不起工作的大部分具体细节,却清晰地记得当时那种对工作、生活极度排斥,却又不得不伪装面对的厌恶感。
那时的我如同游魂一般飘在城市的钢筋水泥之间,过着无限重复的无聊生活。可我的预想人生并不是这个样子的,比起轻松地度过每一天最终一事无成,我更愿意用高强度的努力去尽可能触及人生的上限。所以,在一次契机之下,我果断向领导递交了辞职信。
年轻时的我们,除了一腔热血之外,一无所有。我怀着一腔热血坐着绿皮火车去了呼伦贝尔。先在青年旅舍做了两个半月的前台,又去长白山的青年旅舍打了一个月工,生火、烧煤、换床单被套、打扫卫生……很辛苦,但也很充实。不过我很快意识到这种方式虽然可以让我去到很多地方,却过于禁锢,体验过已经足够,但继续下去,是不会带给我更多收获的。
于是,我决心独自前往哈尔滨,卖我做的风光明信片。那个冬天,我和朋友一起去摆地摊,在人来人往的天桥上冻得瑟瑟发抖。我频繁跑去各家青年旅舍游说老板卖我做的明信片,在下着大雪的日子拎着很重的明信片到处送货,被拒绝时也一度感到沮丧。为了能提升自己明信片的销量和质量,第二年我还做起了淘宝店,开始尝试风光摄影。
旅行这件事,慢慢地就变成了我的生活方式。但要常年在外旅行,我就必须得承接各种“零工”来维系这件事。每开拓一个新工作,我都能get到一项新的技能。
有一次,华为给我拍一条品牌宣传视频《勇敢做自己》,视频结尾的那个镜头,导演拍着拍着突发奇想地问我:“你会骑马吗?”作为在内蒙古草原生活了两个多月的女汉子,这技能必须具备啊!所以嘛,自己努力去经历的所有,未来或许都能有用武之地。
往后的日子,我持续地在路上,持续地探索着各种领域,乐趣不断丰富,理想也变得越来越不着边际却令人兴奋。除了每个月都在不同地方拍摄风光外,我还在川藏线上试开了一家明信片实体店;在步履不停的间隙,我争分夺秒地完成了豆瓣专栏《世界那么大,我带你看看》,并和出版公司签订了图书出版合同。
至此,我不仅完成了成为一名风光摄影师的梦想,也渐渐接近了我儿时想成为一名作家的梦想。能走到这一步,除了执着、钻研、努力之外,勇于去尝试不同的东西、并坚持自己所爱,不被利益诱惑,才是最重要的。
如今回想起来,第一份工作,甚至每一份工作,都可以是人生“试错”的过程。这就像谈恋爱一样,哪怕一开始喜欢,一两年后或许也会发现不合适。我曾用三份实习、一份正式工作、一次和朋友的“创业”,自我否定了五个领域;也在旅行途中打过很多或细碎繁琐或高端洋气的“零工”。虽然本质来说,都是浪费时间,但现在回想起来,这些“弯路”,似乎也是人生必不可少的步骤。
于我而言,坐办公室、服务于某一家公司的日子早已一去不复返,我在每一个绝世盛景中摄影,在各种咖啡馆、图书馆中修图、写作,甚至看电影、读书、谈话对我来说都是工作的一部分,因为那些灵魂的滋养,同样也会转化为文字,最终输出。
我甚至觉得,我花了最少的时间,走了人生最短的“弯路”,便踏上了正轨,虽然这个“正轨”,和大部分人的生活背离,但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
Q&A;
Q=《OC18》
A=姚璐
Q:从复旦大学毕业,却跑出去打零工,有没有心理落差?
A:大概我从没把文凭看得太重吧,比起为了别人的期望而活,我更固执地想要追求一些别的东西。
Q:你觉得爱好可以当作事业吗?
A:许多人所谓的“爱好”,实际上只是消费,消费别人生产出来的诸如电影、音乐、话剧等产品,很舒服很放松身心,谁又不喜欢呢?但“事业”本质上是生产、是创造。把爱好转变为事业,其实是一个把消费转变为创造的过程,这件事是有门槛的。
Q:自由职业会不会有迷茫的时候,是怎么解决的昵?
A:迷茫是人生常态,只要不想按部就班,人生就没有标准答案。我这些年的一大收获,也就是由于经常迷茫,而对“迷茫”本身少了很多焦虑。只有行动才能回答关于人生的困惑,与其迷茫,不如起身去做。
陈睿×老板
根本不算什么
早年我母亲查出患了重病,一時间难以接受现实,于是我去了印度的恒河,想在那里寻找到关于生命的另一些理解。我相信我们虽然改变不了命运,但是我们可以改变对命运的看法。
站在恒河边上,目之所及是三五成群的苦行僧。他们大多只在身上裹着一块破旧不堪的布,头发脏乱地盘踞在头顶,脸上也布满了灰尘,但每一次望向远方的眼神都异常坚定虔诚。他们似乎无欲无求,不喜不悲,时间对于他们而言,仿佛已经毫无意义,生命也只是一个寻求信仰的过程,任何与世俗相关的苦痛都显得微不足道。看着他们,我的心也跟着慢慢沉静下来。也是从那时起,我开始经常思考不同生命的意义。
每个人的出生都带有一个使命,去找到它,比去改变它更重要。小时候,我父亲希望我能考上好大学,毕业后到政府部门上班,最好可以一口气把那份工作干满40年然后退休。可现实中,文化课并不是我的长项,我喜欢在上课的时候偷偷画画,下课就关着房门玩吉他。最终,那些父亲对我的理想安排总算宣布失败。
我如愿进了艺术学校,从前在课堂上“违规”的涂鸦,在这里却成为我才华展露的方式。就这样,美术这门专业一直陪伴我至今,我参与和举办的国内外艺术展,超过一百场,但我不认为这门专业是通过刻苦学习而掌握的。刻苦学习只是针对于不喜欢的事物,而喜欢的事,只要你能找到它,并且接受它,每一刻的过程便都是享受。学习如此,生命亦然。
毕业后,我和大学的朋友们成立了文化传播公司,成立了深圳新锐艺术协会,策划各种各样的艺术活动,就像吸引力法则一样,只要从事一个事情,志同道合的伙伴就会接踵而来。
然而,团队生活并不像个人创作那么简单。各种各样的人际关系,在各部门之间权衡利弊,体谅和理解成为了比作品更重要的事情。
一个新的环境,成为了一个新的学习课题。其实人生中每一个阶段都是一门课程,就算事情的变化由不得我们自主选择,我们也可以选择先放下自己的执念,改变固有的想法和态度,接受新来的挑战。
在工作上,很多人的思维就比较固化,认为自己只能靠一个公司养活,从未想过离开目前的全职工作他们还能干什么。也从未想过,或许一个老板根本不算什么,这个老板不需要你,别的老板会需要你,你也可能同时兼任自己的老板,甚至当着别人的老板。在项目合作制的经济安排构架之下,一个人的身份并不是单一的,而可能是多样的、交叉的。
所以,在兼顾艺术家和公司老板的过程中,我又玩起了音乐,在父辈看来,这又是在不务正业了。
handpan是一个新生乐器,全球还没有出现它的标准教程,于是我就用美术的创作手法去探究它,用自己的耳朵去判断每个音节的好听与否。不是用科班的的学习方式,而是用接受与享受它的方法与它交流。短短半年,我收到了CCTV和湖南台《天天向上》的邀约,更被汪峰和李冰冰邀请拍摄广告。这个“不务正业”的技能,使我有了另一个角色——音乐人。
随着越来越多的演出邀请,handpan霸占了我主要的工作时间,这又使我不得不开始思考handpan在我生活中的重要性。有一段时间曾一度想要放弃它,但一位乐迷跟我说: “何必挣扎,何不享受它?”
也许世界上会有很多人给予你标准的活法,但其实人是可以有很多种活法的。享受所有在生命中出现的东西,接受存在与逝去,幸福不是物欲,精神富裕才是最珍贵的财富。不断寻找内心的自我,感受生命的意义,创作更多美好的作品,给世界带来更多有价值的东西,这是我为什么能身兼数职的原因。
Q&A;
Q=《OC18》
A=陈睿
Q:你是如何想到进入各种领域的?
A:作家格拉德威尔在《异类》 -书中提出了一万小时定律,如果每天工作八个小时,一周工作五天,那么五年就可以成为一个领域的专家。所以我相信人的一生是可以拥有很多不同的角色的。除了是统计学和鸡汤,更重要的是,我拓展了一种认知,学习的动力源于这种可能性。
Q:在不同的跨界创作里是怎么获取灵感的?
A:人类的存在拥有一定的标准规律,例如美的规律,艺术家们不断的探索过程,其实就是寻找这些原有的规律。我们常说的艺术源于生活,也是如此。感知每天的生活过程,并加以思考,再用各类的语言表达出来,其实就是生产创作的本身。
Q:你建议年轻人如何选择自己的生活?
A:在心理学范畴有人提出过一个理论叫“自我分化”,也就是独立思考与取悦他人同时发生的状态。年轻人应该学会坚定自己,在年轻的时候该挥霍就挥霍!该告白就告白!想做的东西就放胆去做!终归年轻也会老去,青春的权力就只在此时,并且仅有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