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哈莉鲲
黄渤在六七年前酝酿自己导演的电影处女作《一出好戏》时,就早早地为好兄弟王迅定下了角色,并参照王迅对这个角色进行了一次次的修改和升级。在这样一部明星云集的大群戏中,王迅所饰角色的戏量并不突出,而对于好兄弟的导演处女作,王迅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珍惜。
也许你想不到,王迅出生于一个“设计世家”,爸爸是飞机设计师,妈妈是服装设计师。受父母的影响,王迅从小就爱搞搞航模、做做飞机,对无线电之类的东西特别感兴趣,他一开始也没想到,自己会走上演员这条路。
王迅4岁就曾登台表演,但初次表演却以失败告终,在舞台上从头哭到尾,最后还是老师把他从舞台上“拽”下来的。本以为有这样的开始,就基本告别演艺之路了,但多才多艺的他还是情不自禁地向这条路靠拢着,从拉小提琴到说相声,再到部队文工团的“拉幕员”,终于有一个机会将他拉向电影,那就是宁浩导演的《疯狂的石头》。
当时宁浩导演在重庆找演员,选中了王迅,王迅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第一部电影就会那么火、口碑那么好,“所以这是一个人的命,我的运气好,所以我干上了这行。”每每回忆起来,王迅都会发出这样的感慨。
他与黄渤结缘,也是因为那部电影,从那之后,两人就成了荣辱不相忘的好兄弟,无论是黄渤参演的电影还是综艺节目,有黄渤的地方,就总能见到王迅的身影。此次王迅在黄渤的导演处女作《一出好戏》中饰演的是一位“玩弄权术”“爱拍马屁”“欺上瞒下”的员工老潘,对于这样一个脸谱化的佞臣型角色,王迅觉得自己跟他相差很大,但黄渤却很坚定:“你不是这样的人,但你演出来就是这样。”在有限的剧本设计之外,黄渤还让王迅在表演时自由发挥以充实人物,从中也能看出两人彼此之间的信任程度。
在这样一部从头至尾都是大群戏的电影中,王迅努力在每一个画面缝隙中发挥自己最好的表演,无论周围是大咖明星还是新人演员,王迅都会与他们配合着演好每一个镜头,甚至很多时候他都是在画面外表演的,但为了其他演员更好地调动情绪、连贯镜头,他一刻都不松懈。
有一场戏,是片中的一位年轻女演员在打王迅,由于不太具备“打人”的经验,她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变成真打,一次次拍摄下来让王迅几乎撑不住。但即便两人都在画外,王迅也没有让年轻演员停手,为的就是让她的情绪能连戏,因为群戏的镜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回到他们身上,这样才不至于会有“下一个镜头丢了”的感觉。
同样在《一出好戏》中,“蹂躏”王迅的还有王宝强,拍摄中一不小心的“当头一棍”让王迅差点趴到地上,后来他与同时跟他一起“被打”的黄渤、于和伟聊天,发现大家拍这条的时候都不好过,他也就平衡了。纵观王迅出演的每一部电影,好像没有一部戏他没“挨过打”,对于这样的经历,王迅也非常淡然:“我练就了心理和生理上的双重抗打击能力。”
王迅认为,每个演员都有其自身的条件限制,也许外形达不到、也许能力达不到,但都不要怨天尤人,始终演好属于自己的角色就很牛了,他希望自己就能这样。
Q:得知黄渤要做导演,你是啥感觉?
A: 这一晃都六七年了,我对他当导演这个事从来没有怀疑过,因为我觉得他不是个一般意义上的演员,不是在片场准备一套演法,或者导演说了一个演法他就照着演。黄渤他永远会有新的演法,他演完一遍看完回放后,会回来跟导演说“我再来个其他的”,然后再次调整,我特别佩服他。当然好演员都应该有不同的表演方式,但黄渤总能把每一场我们觉得平淡无奇的戏,都调整得特别有意思,所以说我是在自己过去跟他的合作中,发现他有当导演的能力。
Q:拍《一出好戏》,黄渤面临的挑战也很大是吗?
A: 这部电影要出国拍摄,本身就挺有挑战性的;再加上一场戏要切成很多场来拍,这也是对他的考验;它还是有一群演员的大群戏,要把所有演员的表演全部调到一个度上,这个太难了。这么多演员,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特点和个性,所以黄渤从一开始就做了很多功课,演员当中他对我最熟了,但对其他演员他还要去了解,每个演员该用什么样的方式表演,怎么能达到最好的效果,他都要琢磨。
Q:关键他不仅是导演,也是主演,压力不是一般大吧?
A: 是很累,他还要去琢磨自己的人物。我们拍戏的时候见到过一些导演,由于压力大,会在现场暴跳如雷,但黄渤他完全没有失控过。他也有过为不可控因素而着急的时候,比如有时我们会受到天气的影响,或者我们的景各方面难度太大了等等,但他保持着良好的创作心态去营造拍摄氛围,这个其实真的特别难。
Q:听说在电影开拍之前,黄渤导演喜欢拉着你半夜聊戏?
A: 我们俩之前通宵聊过好多次。说实话,其实我挺惭愧的,因为从决定拍这部电影开始,他就挺看好我的,觉得我好像能力还挺强。但有时候我跟他一聊、一比,就觉得他的想法太好了,我差得太多,有时候自卑得不敢跟他聊,我提供不了太多的想法,真就觉得挺对不起朋友的。我就提供了一些点子,一些编剧方面的东西,但总体来说是在学习,我在他身上学到了很多。
Q:这次一起合作的演员特别多,又都是群戏,感觉如何?
A: 很有意思,这次一起合作的有很多都是之前没合作过的演员。比如舒淇老师,我们看过太多她的戏了,我一直就是仰视着她的,没想到人家来了之后态度特别平和,跟谁都是一种真诚的朋友关系。她跟我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打消了我的那种“你要是不理我,我也不理你”的自尊心。人家上来就打招呼说“迅哥啊”,所以我演戏的时候也放松了。不然的话,你老会觉得她是舒淇,是个大腕,但通过和她的相处,你就会觉得她是一个朋友,是你公司里的一个同事。她一下就融入了这个集体,让你能够轻松地面对她,我觉得这个很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