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海燕
[摘要]随着全球化时代的到来,各种国际问题日益凸显,尤其是环境问题成为全人类所关注的焦点。瑞典的环境治理为许多的国家所关注。瑞典加入欧盟后更是加大环境治理的力度,成为欧盟的典范。瑞典不像一些传统的大国拥有政治、经济、军事实力,在国际社会中占主导地位,瑞典国小力微,资源有限,依其环境方面的优势在国际上享有一定的声誉,尤其是在欧盟中,瑞典环境政策不仅立足国内,而且放眼国际,在国际社会中发挥了其独特的作用。
[关键词]环境政策 欧盟 生态
20世纪上半期,瑞典环境政策的特征是保护自然和各种保护公众健康的方法。直到二战后瑞典才意识到工业排放物对人的危害,但当时也只当作地方问题来处理。20世纪60、70年代,当成百上千的湖泊和森林遭到破坏时,瑞典的政治家们认识到污染是不分国界的。由此,20世纪80年代在瑞典引起一场有关环境的政治讨论,成为政党联合的一个新的标准。传统的左和右的概念被另一个新的标准所取代。20世纪80年代重要的政治转变就是环境政策的引入,本文主要介绍瑞典环境意识和政策的发展。主要是从四个政党进行分析:温和党、环境党、中央党和社会民主党。此外,还将分析环境问题怎样和为什么成为瑞典政治的一个关键因素,本文最后还将介绍瑞典在20世纪后半期有关环境的重大问题:核能发电站的争论。
一、瑞典国内有关环境政策的争论
二战后,瑞典的能源消耗急剧增加,使政府在1970年和1971年做出建设11个核能发电厂的重大决策,他们没有想到这引起了整个20世纪70年代有关经济增长与环境保护的争论。针对当时政府冒着环境破坏的风险,只顾经济增长的忧虑,在1973年最终引起中央党领袖图尔比约恩·费尔丁的反对,他改变了自己的初衷,主张中断核电厂的建设进程。除此之外,左翼政党也改变了初衷。20世纪70年代,核能源与经济增长的争论逐步升级,经济的急剧增长,但不减少能源的消耗,最终也将会严重影响经济的持续发展。
社会民主党、人民党和温和党继续支持建设核发电厂,并且在议会中获得多数通过。然而人民党和温和党面临两难的局面,为了在议会中获得议席需要中央党的支持,在当时中央党代表一半的资产阶级于1973年获得21.0%的投票支持率。核能的争论成为中央党的重要议事日程。
1976年的选举,非社会主义政党获得胜利。社会民主党在连续执政44年后第一次在选举中遭到失败。三个非社会主义政党联合执政,图尔比约恩·费尔丁任首相。2年后,联合政府在有关建设核能发电厂的分歧中而垮台。
哈里斯堡事件導致关于核电厂的全民公投,并且促使支持核电厂的人们改变了对此事件的最初看法。瑞典各政党关于取消核电厂有三种选择:第一种和第二种选择基本一致,不同的是第二种选择表示所有的核电厂收归国有。温和党一向支持财产私有,这是他们所不能接受的,但社会民主党和人民党却支持这种选择,中央党和左翼政党支持第三种选择,就是所有的核电厂在10年内要全部取消。尽管三种选择最终都是要取消核电厂,但前两种选择被认为是逐步取消核电厂,而第三种选择被认为是立即取消核电厂。对这三种选择也是争论不休,由此引发全民投票决定选择哪种处理方式。前两种获得58﹪的支持率,而第三种选择仅得到了38.7﹪的票数。尽管如此,关于核电厂的争论还是一直持续到了20世纪末。
20世纪环境政策在瑞典政治中占有重要地位,这主要体现在四个政党中,尤其是社会民主党,这种重要性是使瑞典怎样成为国际政治舞台上一个重要角色。20世纪下半期核能发电厂的争论和能源税的争论是瑞典有关环境争论的重要问题,这些争论与瑞典的环境政治并存,并且取得实效。
二、瑞典环境政策是欧盟各成员国的榜样
瑞典一直是环境问题的先驱,这主要是由于与其他成员国相比瑞典有高度发展的国内环境政策,瑞典有促进环境问题进行国际协商的历史,这使其在欧盟扮演有关环境方面的榜样角色有了坚实的起点,但当加入欧盟时作为环境方面的领导者也对其产生了很大的压力,逻辑上,这种压力不仅来自本身,同时也来自其他成员国。瑞典在欧盟中作为领导者角色,是由其所代表的环境政策思想和专门技术所塑造的,比如;酸化、水资源、化工政策和保护野生物等等。
20世纪下半期,瑞典政府积极发展有关环境问题方面的政策,一个重要事例就是关于第一次召开讨论环境问题的联合国会议——斯德哥尔摩会议,在国际舞台上这一特殊事件是环境政策的一个重要里程碑,当时被认为是环境问题第一次在世界舞台上被认真对待。20世纪70年代瑞典不断创新进步的环境政策也是促使瑞典将环境问题国际化的主要原因,瑞典的环境政策一直被认为是其他国际组织学习的典范,由此瑞典作为国际环境问题领导者的地位建立了,当瑞典申请加入欧盟时,调查团也清楚的看到了这一点。但瑞典有更高的目标和抱负,他不局限于与不太严格的欧盟法律相比较,而是继续完善国内法律,并且进一步把他们国内的需要提高到欧洲水平,尤其重要的是继续保持严格的化工政策,并且禁止允许使用人造肥料,在瑞典已经禁止使用相当一段时间了。
自20世纪60年代,土地酸化和水资源问题是瑞典在国际讨论中的优先问题,在此问题上的积极性主要是由瑞典国内的特殊自然状况决定的,瑞典没有中和酸性废物的能力,这种状况使瑞典政府把此问题提上国际议事日程,但当时国际社会在20年左右不会采取措施,但瑞典并没有放弃,对于促使欧盟解决此问题是相当重要的,因为事实上绝大多数废物是来自东欧的。瑞典环境委员会一致决定酸化问题是紧要的并且是环境政策的重要部分。
尽管瑞典试图影响欧盟的环境政策,但这并不是单向的。瑞典及其国内政策也受到欧盟成员国身份和欧盟环境政策的影响。瑞典全国上下一直认为他们是环境问题方面的榜样,并且声称自己比其他成员做的都要好,当瑞典加入欧盟时,尽管在环境政策方面有了高度发展,但仍有进一步发展的空间,欧盟现存法律仍需进一步发展和完善。欧盟环境质量问题对瑞典环境政策产生了影响,尽管环境质量问题在瑞典立法中已经实施,但与欧盟的要求还是有一定距离的。欧盟对于环境质量标准的规定是硬性的,无商量余地的,但瑞典的解释是具有弹性的,当地方政府认为一些项目对环境造成危害时才会实施环境质量标准。在加入欧盟后瑞典立法进一步解释环境的重要性,主要是放在立法建设上,在环境法典中加入自然资源立法、水立法,此立法最后一部分是保护野生物及栖息地得到欧盟的肯定。1992年欧盟经济发展委员会召开的生物多样性会议上明确提出保护鲸鱼、鲨鱼和野生鸟类。
欧盟环境政策在某些领域仅加强了成员国的立法,但在其他的领域欧盟把环境标准提高到欧洲水平,尽管针对具体的环境问题制定立法是很重要的,但欧盟不局限于此,在其他领域提出彻底的主张来影响环境,比如:寻求保证使用核能进行生产低成本的充足的电子产品。在工业政策中也采取相似措施,委员会建议确保在每个工业项目日程中要考虑特殊的环境问题。环境法多样性的制定一直是瑞典所提倡的。
尽管,这些努力指出了环境的重要性,但欧盟并没有在共同的农业政策,生物技术政策和地区政策中充分使用这些标准。这些政策领域的确影响到环境保护向更广泛的方向发展。在这些政策领域环境问题没有被认真思考和讨论过,忽视环境问题的主要原因是资金的匮乏。因此,《马斯特里赫特条约》(1992年2月17日,欧洲共同体十二个国家的外交部长和财政部长在荷兰的马斯特里赫特签署了《马斯特里赫特条约》,这个条约至今仍是欧洲一体化进程中最重要的里程碑。)的签订是一个重大的进步,因为,其促使环境政策与其它政策确定为一整体,并且建立《团结基金》,主要是在会议上帮助解决南部成员国在實施欧盟环境标准时所需的资金。欧盟一系列革新措施都受到瑞典的很大影响,并且瑞典进一步希望发展共同的农业政策,生物技术和地区政策。
在环境保护中另一个困难就是履行的问题。像前面提到的许多政策都是指令性的,这使得成员国可以有选择的进行实施,这种政策的实施方式是有问题的,在1995年,没有一个成员国有效实施所有的环境立法,无效立法的运行对欧盟产生不良影响,使欧盟冒着在国际舞台上失去合法存在的信心。各成员国在政治历史和文化中存在不同的困难,各成员国内的环境问题的经历是各不相同的,北部成员国像瑞典、丹麦、德国和荷兰都成功地履行了欧盟的指示,因为这些国家相对于欧盟的环境指示自身在环境政策方面有较强的独立性。瑞典准备通过把其环境意识扩展到欧洲水平以便使环境政策的实施更加便利。相反,南部比较贫穷的成员国像西班牙、葡萄牙和希腊常常在欧盟的促使下采纳环境政策,所以在实施环境政策阶段比较困难,这些政治上和经济上的分歧也扩大了北部和南部之间有关环境问题的距离。实施阶段的其它障碍还有能否遵守这些指示是有问题的。欧盟与成员国间的分歧也使立法的最终实施变得十分困难。
瑞典充分的环境保护专门技术使其在欧盟环境政策中占有中心地位。当瑞典加入欧盟时,就阐明在一些特殊重要领域应通过欧盟及其成员国来处理。瑞典环境保护的重要部分就是酸化,水资源、化工政策和保护野生物的问题。作为环境问题的倡导者,瑞典在欧盟环境政策中充当了先锋的角色,2004年欧盟增加10个新成员国之前,这种角色是史无前例的,这次成员国扩大是欧洲联合的一个重大阶段。瑞典在未来欧盟中的角色也是相当重要的,因为帮助新成员国实施新的欧盟环境标准也是很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