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信息集锦

2018-07-26 01:54
大众考古 2018年5期
关键词:考古学考古

穷物理

古人类亦能高效直立行走

传统观点认为,像生活在310万年前的露西一样的古人类在地面行走时表现得并不优雅,因为它们保留了攀爬树木的特征,比如长长的手指和脚趾。纽约城市大学进化人类学家Herman Pontzer及其团队比较了人类、现存猿类和猴子在行走和攀爬时如何利用其臀部、腿骨和肌肉后,认为传统观点是错误的,古人类在约440万年前便能利用有效的直腿步法直立行走。(宗华,科学网)

人类部分DNA或遗传自未知“幽灵”祖先

加利福尼亚大学洛杉矶分校研究人员分析50名西非约鲁巴人的DNA,发现其中大约8%的DNA来自一个未知“幽灵”祖先,他们不可能是尼安德特人或丹尼索瓦人。研究者推测“幽灵”祖先可能是大约20万年前生活在非洲的海德堡人,或迄今为止仍不为人知的一种古人类。(欧飒编译,新华社)

红薯不是被人类从美洲带到波利尼西亚的

牛津大学的Robert Scotland和同事将基因组和目标DNA捕获物结合起来,对代表红薯及其所有野生亲缘的199个标本,进行了整个叶绿体和605个单拷贝核区域测序。数据表明,在一个基因组复制事件发生后,红薯出现了,与之最接近的野生亲属是野薯。研究结果证实,没有其他现存的物种参与了红薯的起源,也就是说在没有人类帮助的情况下,红薯就从美洲来到了波利尼西亚。(唐一尘,科学网)

知文明

人类何时开始用火?

人类何时开始控制用火?一些考古学家认为应该发生在距今200万年左右的直立人的早期,但这一推断还未得到考古证据的完全支持。一些考古学家曾提出在南非的斯瓦特克郎斯洞穴(Swartkrans)和肯尼亚的切苏旺加遗址(Chesowanja)出土距今150万—100万年的人类“用火遗迹”,中国山西西侯度遗址和云南元谋人遗址也发现了距今180万—170万年间的“用火遗存”。但这些所谓的远古“用火证据”因遗迹遗物分散、材料少、保存状况不佳而很少被学术界广泛认可。在此之前,出自北京周口店五六十万年前的烧骨、烧石和灰烬曾被认为是当时发现的人类有控制用火的最早证据,但这项研究结论后来受到质疑和否定又被再次证实,经历了一个反复的过程。2004年,以色列学者在《科学》杂志公布在约旦河岸Gesher Benot Ya-aqov遗址发掘出79万年前的用火遗迹,被许多学者认可是当时确认的最早的人类有控制用火的证据。2012年,来自南非的 Wonderwerk 洞穴被提取到有控制用火的证据,年代为距今100万年。2017年,美国《现代人类学》杂志发表研究文章,宣布在肯尼亚库比福勒地区的FxJj20 AB遗址发现的150万年前的人类用火证据坚实可信,进一步将人类对火的使用、管理的历史向前推移,接近从人类体质转变角度推断的人类用火肇始于200万年前的时限。(高星,《中国文物报》2018年5月4日)

大汶口文化的拔牙和崇獐习俗

新石器时代大汶口文化流行以獐牙随葬和拔牙的习俗。以獐牙随葬的习俗出现于大汶口文化早期,到中、晚期有逐渐增多的趋势。他们还随葬一种由獐牙制作而成的勾形器。拔牙习俗出现于大汶口文化早期,中、晚期在鲁中南地区的大汶口遗址中仍然流行。拔牙的形式极为统一,均拔除上颌两颗侧门牙。拔牙和以獐牙随葬的习俗主要流行于汶泗流域的遗址中,分布地域相同,其他地区发现很少。这两种习俗在大汶口文化时期较为兴盛,到龙山时期几乎消失不见。可能源自大汶口先民对獐的图腾崇拜,拔掉上侧门齿以模仿獐的样子,生前随身携带獐牙制作的勾形器,死后随葬獐牙,均是图腾崇拜的反映。(张溯、王绚,《东南文化》2018年第1期)

吐鲁番洋海先民如何钻木取火?

中国科学院大学人文学院考古学与人类学系蒋洪恩教授与北京自然博物馆、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吐鲁番学研究院的同仁合作,对吐鲁番洋海墓地晚青铜至早铁器时代(公元前1200—公元100年)墓葬中出土的12件钻木取火器进行了系统研究。研究者在钻木取火器附近未发现与之配套的弓,也未发现用于增大摩擦力的压板,同时钻杆仅有一端磨圆并炭化,钻杆表面也未发现摩损痕迹。因此,研究者推断洋海先民应使用徒手钻木的方式获得火种。钻木取火器选材来源于杨属、柳属、云杉属等乔木类及铁线莲属、马兜铃属等藤本类木材。其中杨属、柳属、铁线莲属植物在吐鲁番盆地均有自然分布,应为就地取材;云杉属在天山阴坡高海拔区域分布较多,应系先民在游牧、战争或迁徙过程中辗转带至此地。马兜铃属灌木如今仅分布于甘肃、陕西一带,但不排除2000多年前在吐鲁番盆地曾有分布的可能,亦或该木材源于陕甘地区。(蒋洪恩,《中国文物报》2018年5月4日)

秦汉长城与丝绸之路

秦汉时期,营筑长城的直接作用是形成军事意义的“藩篱”,但是长城又有促进交通和贸易的历史效应。长城“关市”的繁荣成为游牧区与农耕区经贸往来的重要条件,河西长城的出现有保障丝绸之路畅通的意义,长城沿线形成东西文化交汇的高热度地区,同时长城也是秦汉文化向西北方向扩张其影响的强辐射带。(王子今,《光明日报》2018年3月26日)

读天下

“丝路考古联盟”成立

5月12—13日,“考古视野下的丝绸之路国际论坛”在西安召开,来自中国、俄罗斯、哈萨克斯坦、蒙古、乌兹别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英国等国家的专家学者共同分享丝绸之路考古新发现和学术研究成果。论坛期间,与会代表达成和发表《国际丝绸之路考古与文化遗产保护西安共识》。《西安共识》倡导开展丝绸之路考古研究领域国际合作,全面了解丝绸之路历史、文化遗产分布和保存状况,为保护和传承提供科学依据;认真做好文化遗产保护、信息共享和展示利用工作;沿线国家全面合作共同推动丝绸之路文化遗产整体进入世界遗产名录,促进丝绸之路文化遗产保护;加强丝绸之路考古、文化遗产保护领域人才培养合作和考古、保护领域学术交流。同时,参加论坛的中国国内考古机构代表们一致决定成立“丝绸之路考古联盟”。“联盟”负责统筹协调丝路考古工作,搭建一个信息共享、协调沟通、学术交流、人才培养、学术研讨的综合平台,共同完成《国际丝绸之路考古与文化遗产保护西安共识》中所倡议的工作目标。联盟注重加强沟通、增进了解、互补短板,共同构建丝绸之路考古国际团队;关注丝绸之路考古重大学术问题,系统开展跨区域丝绸之路考古专题研究,定期举办学术会议,并实施丝绸之路考古技术交流与人才培养计划。(考古陕西公众微信号)

Books Exhibition 书讯

《思考考古》

陈胜前 著

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18年2月

《思考考古》是作者又一部关于考古学理论、方法、实践与反思的著作。作者从考古学的本体思考、考古学意义、考古学身份、当代考古学的发展、中国考古学的研究现状等方面,对考古学这个学科进行了剖析,并特别对中国考古学的发展进行了总结和反思,优缺点都有涉及,提出了良好的想法。

《鼏宅禹迹:夏代信史的考古学重建》

孙庆伟 著

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18年1月

中国考古学因古史重建而生,但随着学科的发展,却与历史学渐行渐远,脱离古史重建的“初心”。夏文化探索是考古学能否重建古史的试金石。面对学界的纷争与迷茫,作者强调在历史语境下开展考古学研究,以清晰的概念界定、可靠的统计数据和缜密的逻辑分析,将考古材料提升为史料,旗帜鲜明地论证了夏代的信史地位-。

In conclusion,I would like to say that to be a professional translator has to manipulate the theoretical knowledge and the practical translating techniques.An excellent translation work can be

《考古新资料与秦汉文学研究新视野》

李立 著

科学出版社,2018年5月

作者利用考古发现的文学文本文献和非文学文本文献,以及与丧葬制度有关的物质文化,与秦汉文学研究相结合,进一步丰富、扩展和开辟秦汉文学研究的对象、视野和领域,并将个案研究置于历史脉络中,站在古代文学整体构成形态的高度,从发生与发展的历史角度去审视和思考,观照其在文学史上的意义。

《岩石上的信仰:中国北方人面岩画》

王晓琨、张文静 著

中国北方人面岩画的数量最多,分布最广,以阴山、桌子山、贺兰山及赤峰为主要的分布区域。借鉴考古类型学,作者分析与总结了北方各区域人面岩画的特征及分布特点,并进行分期研究和年代的探讨。同时还对人面岩画的传播路线,人面岩画与原始宗教等的关系加以讨论。

《天孙机杼:常州明代王洛家族墓出土纺织品研究》

华强、罗群、周璞 著

文物出版社,2017年3月

明代纺织工艺是中国古代纺织工艺发展的高峰,而王洛家族墓所出纺织品又是迄今出土明代纺织品的重要代表。本书从王洛家族墓、出土纺织品的织造工艺、装饰纹样的文化内涵等方面,探索了明代中后期服饰风格和审美趣味的嬗变。

《罗马考古:永恒之城重现》

【法】克劳德·莫蒂 著,郑克鲁 译

吉林出版集团股份有限公司,2018年1月

罗马从来没有完全消失过,历经劫难和掠夺,这座永恒之城仍然保住了她的标记:大竞技场、图拉真圆柱、万神庙……所有遗址共同诉说着一个帝国的沧桑。罗马不死,光荣犹在。本书详细介绍了近几个世纪考古学家们对罗马各个古迹的发掘和保护,可以说是一部罗马城考古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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