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砖五国农产品出口技术水平与结构——基于技术复杂度的研究

耿仲钟，肖海峰

(中国农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北京100083)

一、引言

2017年中国接任金砖国家主席国，这开启了金砖合作第二个“金色十年”的序幕。在过去的十年里，金砖国家的经济总量占世界的份额由12%升至23%，货币贸易额占世界的比重从11%上升至16%，带动发展中国家贡献了超过四分之三的全球经济增长[1]。金砖国家已经从世界经济中的“新亮点”成长为“新支柱”。金砖五国不仅扮演着新兴发展中国家的角色，其农产品生产和贸易，尤其是出口贸易在世界上同样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这一领域引起了诸多学者的兴趣。按照不同的研究方法可以将现有关于金砖五国农产品贸易的文献大致归结为以下两类:第一，运用相关的贸易指数测算中国与其他金砖国家之间的农产品贸易特征。如汤碧(2012)[2]、王萍(2014)[3]、尹文静(2016)[4]等利用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贸易结合度指数、产品相似度指数及贸易互补性指数测算了双边农产品贸易的竞争性和互补性，发现中国与其他金砖国家农产品贸易的竞争性趋缓，互补性及贸易潜力较大。刘雪娇(2013)[5]运用G—L指数及GHM指数，测算了双边农产品产业内贸易水平及结构，认为在金砖国家之间产业内贸易的形式表现较为突出。第二，采用一定的计量模型研究中国与金砖国家农产品贸易额的规律特征及影响因素。刘乐(2016)[6]采用引力模型对中国与金砖国家农产品贸易的影响因素进行了检验。周丹(2015)[7]利用改进后的Novy模型测度金砖国家部分农产品贸易成本弹性，发现中国与金砖国家农产品贸易成本弹性均为正，这表明中国与其他金砖国家之间可以通过降低贸易成本来提高农产品的贸易量。刘合光(2015)[8]采用GTAP一般均衡模型模拟了金砖国家建立自由贸易区对五国农业的影响，结论表明若建立自由贸易区，尽管中国农产品贸易逆差会有所扩大，但是经济进一步增长带来的总福利会提高，巴西将是金砖国家之中农业受益最大的国家，俄罗斯、南非具有比较优势的农产品同样会受到正面影响。

由以上可知，现有文献在研究金砖国家农产品贸易时，更多关注其贸易额或贸易量的变化规律。诚然，贸易额或贸易量的变化情况能在某种程度上反映出金砖国家之间农产品贸易的规模特征，但是贸易的发展绝不仅仅单纯依靠“数量”，贸易的“质量”状况同样应该得到重视。正是出于这种考虑，出口产品技术复杂度的概念逐渐被引入到农产品贸易的分析当中。Michaely提出贸易专业化指标，它假设一种出口产品所含技术水平与该产品出口国的人均收入水平相关，因此测算某类出口产品贸易专业化指数值就等于其所有出口国的人均收入的加权平均值，权重为各出口国出口该产品的总额占全世界该产品出口总额的比重。[9]在贸易专业化指标的基础上，Hausman[10]对该指标的权重进行修改，提出了出口技术复杂度的概念。Hausman认为经济发展水平越高的国家对高技术含量产品的需求也越高，高技术产品的研发能力也越强，因此出口复杂度能够反映出口技术含量。此后一些学者，如樊纲(2006)[11]、杜修立(2007)[12]、姚洋(2008)[13]等不断对出口技术复杂度的算法进行改进，改进之处体现在因研究重点各异而选取不同的权重。

2000—2015年期间金砖国家农产品出口贸易额迅速增长，中国、巴西、印度、俄罗斯和南非的农产品出口额年平均增速分别达到了10.31%、12.15%、17.39%、11.02%和8.36%。在“量”增长的同时出口技术含量又如何变化？国与国之间是否存在明显的差距？这种差距随着时间的变化表现为扩大还是缩小的特征？因此，本文在借鉴“他山之石”的基础上研究金砖国家之间农产品贸易“质量”状况，不管是在研究方向的选择或研究对象的选取上，该研究都具有一定的新颖性和可借鉴性。本文首先根据世界农产品贸易的整体技术情况对农产品的技术结构进行分类；其次研究2000—2015年金砖五国农产品出口技术结构水平与结构特征，并比较相互之间的绝对与相对差距；然后从中国角度出发分析中国对其余金砖四国之间农产品出口的结构特征；最后提出相应的对策建议。

二、模型建立与数据来源

(一)模型建立

借鉴之前学者的普遍做法，本文对金砖五国农产品出口技术复杂度的计算分为以下几个步骤。

第一步，计算世界范围内第k类产品的出口技术复杂度指数PRODYk。权重选取各个出口国第k类商品的出口比重在世界出口中的地位，即代表各个出口国第k类产品的出口比较优势值(RCA)在世界k类产品出口比较优势值总和中的比重:

在上述式子中，xjk表示j国k产品的出口额，xj表示j国农产品出口总额，Yj表示j国实际人均GDP，这是基于李嘉图比较优势理论提出的基本假设，即低技术复杂度的农产品更有可能是将由低收入的国家进行生产，而高技术复杂度的农产品由具有技术优势的高收入国家所生产，概括起来便是“附加值越高的产品越是由高收入国家所生产”。通常来说人均GDP可以真实反映一国的工资水平，因此技术复杂度表示为世界范围内出口某产品的所有国家的人均GDP按照各出口国该产品的出口额在世界该产品出口总额中的份额作为权重进行加权处理[14]。

第二步，计算某一国(j国)国家层面的出口技术复杂度指数EXPYj。计算方法是用各个产品在该国出口所占份额作为权重对各类产品的出口技术复杂度进行加权平均:

考虑到EXPYj计算的是一国技术复杂度的绝对数值，本文进一步借鉴杜修立提出的技术结构高度指数来直观反映一国相对于其它国出口产品整体技术水平结构的动态变化——升级抑或被低端化。出口技术高度指数的计算公式为:

(二)数据来源

本文所使用的相关贸易数据均来源于联合国商品与贸易数据库(UN COMTRADE)，各国人均可支配收入数据来源于世界银行的世界发展指数数据库(World Development Indicator)，其数值测算采用的是联合国统计署采用的支出法计算形式，单位为国际元。根据《商品名称及编码协调制度》(HS编码)，本文对农产品的界定为HS1-HS24章以及HS51章和HS52章，共计26大类，研究的样本期为2000—2015年。

三、实证分析结果

(一)世界农产品出口技术复杂度与技术结构分类

根据上述方法，通过使用联合国商品与贸易数据库公布的样本国或地区农产品出口贸易各个分项数据以及世界银行数据库公布的样本国或地区人均FDP数据，由公式(1)可以计算得到2000—2015年世界26类农产品的出口技术复杂度值。表1中的数据反映出世界农产品出口技术复杂度总体呈上升态势，PRODY值从2000年的平均13，207国际元增加到2015年的平均24，392国际元，年平均增长率为4.17%。

按照2000—2015年世界各类农产品的PRODY平均值将26大类细分农产品划分为五个层级，即高技术农产品、中高技术农产品、中技术农产品、中低技术农产品、低技术农产品，每一层级的细分农产品在样本期内的平均出口额大致占到世界农产品出口总额的20%左右，分类的具体情况见表2。

表1 2000—2015年世界各类农产品出口技术复杂度

表2 农产品出口技术层级分类

(二)金砖五国农产品出口技术结构

根据表2中所划定的世界农产品出口技术层次，可以测算出本文所研究的金砖五国在样本期内农产品出口技术结构的相对变化情况。图1报告了金砖五国在2000年、2005年、2010年和2015年四个时间节点的农产品出口技术结构情况。

图1 2000—2015年金砖五国农产品出口技术结构

由图1可知，南非、巴西高技术类农产品出口份额较大，低技术类农产品出口份额较小，农产品出口技术结构较高；而俄罗斯和印度农产品出口结构相对偏低；中国中等技术农产品份额较多，而高技术农产品出口占比相对较少。以2015年为例，南非和巴西高技术、中高技术两个技术层次农产品出口份额占比分别为42.32%和28.57%；而俄罗斯和印度对应农产品出口份额占比分别为19.51%和23.30%；相反在低技术和中低技术两个技术层次上，南非和巴西出口份额分别达到48.34%和60.48%；而俄罗斯和印度在这两个技术层次农产品出口占比分别为53.90%和61.34%。对于中国而言，2015年中等技术农产品出口占比最大，为28.31%；高技术类农产品出口占比不高，高技术和中高技术农产品出口占比分别7.84%和19.30%；低技术类农产品在农产品总出口中占有一定比重，低技术和中低技术农产品出口占比分别为24.75%和19.80%。可见，在金砖五国中南非、巴西农产品出口技术结构相对较高，而其余三国低技术类农产品出口份额仍占有相当一部分的比重。根据国际贸易H-O理论，一国对外贸易结构与其要素禀赋密切相关，即一国应该出口密集使用其相对丰裕要素的产品，而出口密集使用其相对稀缺要素的产品，巴西、南非都拥有较为丰富的农业资源，印度、俄罗斯农业资源虽不匮乏，但出口比例都较低。

对比2000—2015年金砖五国农产品出口技术结构的动态变化情况，2000年中国农产品出口技术结构特点是高技术、低技术“两头”占比小、其余三个技术层次“中间”占比大，此后低技术和高技术农产品出口份额一增一减，到2015年低技术农产品出口所占份额已仅次于中等技术农产品。可见尽管中国“入世”以后农产品出口规模急剧扩大，但并未因出口规模的增长而实现农产品出口技术的提升，中国农产品出口始终没有摆脱“低质低价”占领市场的策略。2000年，俄罗斯农产品出口以中等及以下农产品为主，这三个层次农产品出口技术份额保持在20%—32%之间，此后研究期内俄罗斯出口的高技术、低技术农产品“两头”出口份额不断减少，而中低技术农产品的出口占比由2000年的21.97%增加到2015年的46.57%。总体来看，俄罗斯高技术农产品质量起点很高，但研究期内呈现不断下降的趋势。对印度而言，高技术农产品出口占比由2000年的5.67%增加到2015年的14.66%，出口份额增加较为明显，中高技术农产品出口占比也由7.56%小幅增加到8.64%，说明印度农产品出口虽仍以中低技术和低技术农产品为主，但是技术结构有所提高。特别是2005年以后，印度农产品出口规模和质量在波动中缓慢增加和提升，是金砖国家当中贸易规模增加和出口质量升级同步提升的唯一国家。巴西农产品出口以低技术农产品为主，2000年占比为42.10%，到2015年该出口比例进一步增加到48.57%，此外，中低技术农产品出口比例也提升，这表明巴西农产品出口技术结构相对较低，且这种低端化仍在加强。借助于国际大宗商品贸易热潮，巴西逐渐摆脱了南美债务危机的泥潭，经济得到迅速发展，高技术农产品在2005年之前增长速度很快，但是过度依赖外国市场使得巴西出口较容易遭受外部冲击。2010—2015年受国际经济放缓的影响，巴西经济开始减速，与此同时农产品出口质量开始下降。2000年南非农产品出口技术结构相对单一，出口占比最大的农产品是低技术农产品(37.85%)和中高技术农产品(35.97%)，其余三类农产品出口份额均不足12%，到2015年低技术农产品出口份额进一步增加而中高技术农产品出口份额减少，中等和中低技术农产品出口占比仍低于10%，但高技术农产品出口增加。

在得到PRODYk后可由公式(2)进一步计算出2000—2015年金砖五国国家层面的农产品整体出口技术水平(EXPY)变化情况，绘制成图2。由图2可知，样本期内金砖五国EXPY值的变化趋势基本一致，即农产品出口的总体技术水平在提高。金砖五国农产品出口整体技术水平的年平均增长率较为接近，数值在2.1%—2.6%之间，其中南非农产品出口整体技术水平年平均增速稍快，为2.53%，中国、俄罗斯、印度和巴西的农产品出口整体技术水平的年平均增长率则分别为2.15%、2.25%、2.39%和2.41%。以2015年来看，金砖五国中南非的EXPY最高，达到23，336.93国际元，其次从大到小依次为俄罗斯、中国、巴西，印度最小，为20，112.20国际元。从图中可以看出，2007年金融危机以后，金砖五国农产品出口技术复杂度水平受到一定冲击，这是因为受金融危机的冲击，世界经济增长疲弱，贸易保护主义重新抬头，全球消费市场需求低迷以及日益上升的地缘政治风险都使得各国农产品出口形势艰难，出口技术水平下降。

图2 2000—2015年金砖五国农产品出口技术水平

由于金砖五国两两之间共有C25计10种组合，因篇幅所限，此处仅列出中国与其余四国之间EX国与南非PY差值的变化情况(表3)。如表1所示，2015年中之间的农产品出口技术水平差距最大，为2051.81国际元，其次是印度，差距为1172.92国际元，与俄罗斯和巴西斯坦的差距相对较小，分别为363.10国际元和389.91国际元。从整个研究期EXPY差值的动态变化情况，中国与巴西之间农产品出口技术EXPY差值从2000年的963.88国际元波动缩小到2015年的389.91国际元，降幅到59.55%；中国与印度之间的EXPY差值基本维持在1000国际元以上，2012年差距达到峰值，为2418.31国际元，近三年来差距有所缩小，表明中国与印度出口的农产品由互补关系转向竞争关系；中国与俄罗斯、南非之间的EXPY差值在样本期内总体扩大，且自2012年后表现明显，这表明中国与俄罗斯、南非两国之间农产品出口互补关系较强。总体而言，尽管中国农产品出口的技术水平不断提高，但是与南非和俄罗斯之间仍有一定的差距。

上文的图2和表3分别反映了金砖五国之间农产品出口技术水平的绝对差距，图3则根据公式(3)绘制了金砖五国农产品出口技术水平的相对差距变化情况。从ETCI指数值来看，在金砖五国里中国的农产品出口技术水平相对较高，2000—2015年期间出口技术高度指数值平均为0.44，俄罗斯、印度、巴西、南非四国较接近，分别为0.396、0.392、0.394和0.387。可见，在金砖国家中，中国农产品的出口技术结构提高程度仍快于其他四国。整个样本期，中国的ETCI指数值从2000年的0.45下降到2015年的0.29，说明相较于世界平均水平来看，中国农产品出口技术有被低端化的趋势。同期俄罗斯、印度、巴西和南非四国ETCI指数值分别下降了34.37%、22.36%、30.68%和31.22%，说明金砖国家农产品出口技术水平相对于世界平均水平均较低，且仍有继续被低端化的趋势。这给予我们的启示是:今后如何实现金砖国家之间在低技术农产品方面的合作，尽可能避免互相之间在低技术农产品方面的竞争。

表3 中国与其余金砖四国EXPY差值比较

图3 2000—2015年金砖五国农产品出口技术高度指数值

(三)中国对其他金砖国家的农产品出口技术结构

图4 2000—2015年中国对其他金砖国家农产品出口技术结构

图4是从中国出口角度，考察中国对其余金砖国家农产品出口的技术结构情况。由图4可知，2000年中国对俄罗斯和巴西出口的农产品均以低技术、中低技术和中高技术三个技术层次农产品为主，研究期内中国对这两个金砖国家中低技术农产品出口占比不断下降，而中等技术农产品出口占比增加，中高技术和高技术农产品出口占比变化不大。2000年中国对印出口的农产品以中低技术和低技术为主，二者出口占比合计达到80.98%，到2015年虽然中低技术农产品出口占比降幅较大，但由于低技术农产品出口占比增加，二者合计占比仍能占到67.17%，可见中国对印度出口以较低技术层次的农产品为主，但近年来高技术和中高技术农产品出口有明显增加(由15.66%增加到28.93%)。2000年，中国对南非出口的农产品技术结构特征是低技术、中低技术以及高技术、中高技术“两头”比重大，而“中间”占比较小，仅为6.92%，此后研究期内中等技术、中高技术技术农产品出口占比分别明显提高到32.71%和13.17%，而高技术、中低技术尤其是高技术农产品出口占比减少。到2015年中国出口到南非的各技术层次农产品占比基本均衡。

总体来看，中国对其余四个金砖国家的农产品出口仍以较低技术层次的农产品为主，中低技术和低技术农产品合计出口占比一般在40%—70%之间，而较高技术农产品出口占比较少。相比较而言，中国对印度出口的较低技术农产品较多，对南非出口的农产品技术结构相对较高。在研究期内，中国对这四个金砖国家农产品出口的中等技术农产品在全部农产品中的占比增加显著，中国对这四个金砖国家农产品出口技术结构提升。但注意到较低技术水平农产品出口所占比重仍在40%以上，中国对其余四个金砖国家农产品出口技术结构还需进一步优化。可以看出，中国作为发展中农业大国，虽然研究期内已经从低技术产品为主转为中等技术产品为主的出口结构，但高技术产品还远没有成为中国对其他金砖国家农产品出口的主要部分。长期以来，中国的农产品主要以低加工的原料出口为主，在国际分工中也主要以贴牌等加工贸易方式嵌入全球价值链分工体系，因此，农产品出口的优势一直在技术含量较低的产品上。随着贸易自由化，中国农产品生产成本不高，在世界贸易中具有一定的比较优势，再加上农业技术的升级、发展，研发水平的不断提高，使得中国对外出口的农产品技术含量提高，例如园艺类农产品、果蔬产品等。但是受限于国际上严苛的质量检验标准，中国的高技术农产品出口一直受到影响，尤其是频发的食品安全事件更是加剧了这一不利影响。

四、结语

根据UN COMTRADE数据库数据，本文采用出口技术复杂度指标研究了2000—2015年金砖五国农产品出口技术水平与结构以及中国对其余金砖国家出口的农产品技术结构情况，研究结果表明:1.金砖五国农产品出口技术结构较低，相比较而言南非技术结构高于其他四国；2.金砖五国农产品出口整体技术水平的年平均增长率较为接近，数值在2.1%—2.6%之间，其中南非农产品出口整体技术水平年平均增速稍快，其余四国整体技术水平由高到低分别是巴西、印度、俄罗斯和中国；3.尽管中国农产品出口的技术水平不断提高，但是与除印度以外的其他国家之间仍有不小的差距，且这种差距在样本期内呈现扩大态势，表明了中国与这些国家之间农产品出口呈现为互补关系。中国与印度之间的EXPY差值先扩大再缩小，说明两国出口的农产品由互补关系转向竞争关系；4.中国对其余四国的农产品出口仍以较低技术层次的农产品为主，而较高技术农产品出口占比较少。研究期内中国对这四个金砖国家农产品出口技术结构提升，但低技术水平农产品出口仍占有一定的比重，农产品出口技术结构还需进一步优化。

自加入世贸组织以来，我国农产品出口贸易快速发展，在实现数量增加的同时质量也有所提升，但是出口质量水平提升的幅度较小，不仅落后于世界发达国家，而且相比于其他金砖四国而言出口技术水平亦不高。2018年中央一号文件《关于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意见》指出:“实施质量兴农战略……推动农业由增产导向转向提质导向”。因此，我国在今后的农产品贸易中一方面应充分发挥要素资源禀赋，积极参与国际分工合作，加快出口农产品结构的升级，推动高附加值农产品出口贸易的发展，从而实现农产品出口比较优势的动态转变，增强我国农产品的出口国际竞争力；另一方面，我国应坚持走中国特色农业现代化道路，提高农业的科技含量，增加农产品的附加值，包括加快区域特色农产品生产基地建设、提高农业的产业化经营水平、建设农业社会服务体系、提升农产品品质、积极推进优质农产品品牌创建与引导农产品深加工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