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水敲打河岸,缓缓经过了树林,流向远方。岸边,几株刚刚抽出新芽的老树野蛮生长,像种在大地上的『赵宋』迹象般,向我伸出来古老的『手势』 。
穿过薄雾,沿河而下,汴京郊外图景隐现于大地的苍茫之中。
溪水敲打着河岸,缓缓经过了树林,流向远方。岸边,几株刚刚抽出新芽的老树野蛮生长,像种在大地上的“赵宋”迹象般,向我伸出来古老的“手势”。狭窄的小路上,一老一少赶着5头毛驴朝汴京行去。驴背上驮负着木炭,少年牵着头驴走在最前面,老人腿上还绑着行缠(裹腿)。看样子他们是从远处而来,打算进城卖炭。大概因为靠近水流的缘故,土壤有些湿润,毛驴经过时发出了“踢踢”的闷响,一下下、一声声扣醒了原野的清晨。
郊外风光
爷孙送碳
踏春归来
茶楼酒肆
我穿过木桥,沿路向城中行去。右手边,几处民舍有些随意地散落在高大稀疏的树丛里。仔细看去,树杈的枝丫上还点缀着零星的鸟窝。屋舍很简陋,大多为茅屋或者茅瓦结合的样式。茅屋上面的窝棚顶开着气窗。屋子后面有打谷场和磨坊,沉甸甸的石碾子被安放在空空的地面上,与牛羊做伴。
沿着道路,我穿行在缓坡与人居相夹的地带。
“断头”柳树旁,一道土墙将民舍与路隔绝。越过院墙向里看去,屋顶上的青色瓦片鳞次栉比。檐下的木杆已经直立了多年,杆身上满是时间“蛀”过的痕迹。紧挨着的凉亭顶着坡样式的屋顶。此时小亭里有农人在休憩。院墙外,一队衣着各异的行人走在路上。为首的是各自坐在毛驴上的老翁与老妪,二人一前一后,随着道路的起伏摇晃着身躯。
行至岔口,看到不远处热闹的街市和渐渐开阔的汴河,我的心神才从清冷的郊外风光中回转,我终于要走入这座都城的繁华地带。
我开始领略到这个王朝的色彩与光影。运粮汉子穿着短裤正负重前行;算命先生举着卦旗在拨弄堪舆;棚檐伸出的饭馆外,店主升起了彩缎……眼睛所到之处,茶楼酒肆成群结队地嵌在宽绰的沿河平地上,如油画里斑斓相间的色彩。
顺河上行,一条延宕而上的土路伸展着通往都城的方向。两侧,木头房子错落地分布着。高处木梯连着一处望火阁楼,楼内摆放着歇脚的长凳,却看不到值班的屯兵。低处是店铺。屋顶的瓦片有些凹凸,探出来屋檐下。此刻,店里热腾腾的面食正在出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