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享经济2.0：谁将引领明天？

赵晓

2017年，我一直想和朋友做一个智库，致力于研究“新技术、新经济与新文明”。因为我深刻地意识到，这是一个新技术层出不穷的时代，新技术带来新经济，新经济带来新文明。

2017年下半年，我有幸应邀去郑州市金水区参加了一个闭门会，讨论共享经济这一前沿话题。与会专家的诸多精彩发言给我印象深刻，而最令我兴奋的是中关村在线与金水区政府联合打造、推出的“共享生态科技产业城”。

这次会议让我有了一个新发现：共享经济2.0的版本已经在中国出现。

何谓“共享经济2.0”？众所周知，在全球，共享经济的浪潮早已扑面而来，从出行共享、房间共享、洗衣共享、宠物寄养共享、车位共享到专家共享、社区服务共享及导游共享、Wi-Fi共享等不一而足。然而，目前的共享经济还显得比较“轻”，更多停留在吃穿住行用等生活资料的共享以及主要为人们解决生活服务类需求的层面；相比于“共享经济1.0”，“共享经济2.0”正从生活资料、生活服务层面转向生产资料、生产服务等更加深刻的经济层面；从轻资产方式的资源整合转向重资产方式的资源整合；从简单资源共享平台的打造进入复杂、生态型、多级资源共享平台的打造；即从低维共享转向高维共享。

我将这些认识与思考写成了文章《共享经济2.0》。这篇文章在中文媒体产生了巨大影响。借《中国民商》采访的契机，我梳理了十个主要研究成果，供读者朋友了解并一起思考。

一、共享无所不在，人类从未离开过共享

我们一再强调：共享由来已久，原始共产主义就是共享。没有共享，原始人就没法生存。原始社会之后的人类社会虽然走向了私有制，但也是遍布共享。

的确，以色列的Kibbutz（基布兹）就是典型的共享经济、共产主义，就连孩子都不是父母“所有”，而是集体“共享”。更重要的是，共享是家庭的特色，没有共享，就没有人类的家庭。人类的经济组织企业以私有制为主导，但人类更重要的组织——家庭却是以共享为主。家庭是社会的细胞，文明的根基。由此我们完全可以说，没有共享就没有人类的发展。

人类喜欢私有，私有能够满足经济学所强调的人类的自私本性以及经济理性，这就是为什么人类在物质稍稍富裕一点时，就立即告别原始部落的共产主义形态，不顾一切地进入到了私有制社會。然而，人类既有原罪，也有“原义”，是天使与魔鬼的混合体；人类一方面自私，另一方面天生喜欢追求共享，共享一直是人类美德彰显以及理想追求的宝贵部分。事实上，共享始终伴随着人类，从未从人类生命中丧失。

然而，共享经济只有在互联网出现后才横空出世。共享经济到现在其实也不过是一个十周岁的孩子，称得上是完完全全的“小鲜肉”。

这是因为互联网特别是移动互联，它能够使人类的理想与人类的本性奇妙地结合。如此，一种超越于公有制与私有制，超越于市场经济以及计划经济的新的经济形态——共享经济横空才能够出世。如果说人类以前的共享还仅仅是共享现象而已，难以成为一种成熟的经济形态或经济模式，那么，在互联网时代，随着Uber、Airbnb等一系列实物共享平台的出现，共享开始从偶然的、纯粹的、无偿的私人间分享、信息分享，突破、走向了经济模式创新的主观的、理性的、有偿的、商业的“共享经济”。

这样，人类就从共享进入了共享经济时代。

二、共享经济是新经济的一种，是在互联网平台上供需重新组合、资源重新对接，我为人人，人人为我的新型经济形态

共享经济是什么？一度曾有很多不同的概念，分别表达了其不同的特性。我们的研究认为，从微观层面上说，共享经济就是人们把自己闲置的资源拿出来与他人分享，并相互获益的一种行为；从宏观来看，它是这种微观行为产生的新的经济形态。简单来说，共享经济就是我为人人，人人为我的资源共享、互相交换的经济。

我们认同“共享经济”的鼻祖罗宾·蔡斯女士提出的共享经济的公式：“共享经济=产能过剩+共享平台+人人参与”；也认同中国学者刘亭（2016）对共享经济的描划：“共享经济=网络经济+信用经济+平台经济+赋能经济”。我们认为，这些描述都能够很好地帮助大众理解共享经济。

三、共享经济能够出现，是因为互联网带来了人类的效率升级、信用升级甚至革命

在我们看来，共享经济产生的前提有三点：一是社会存在闲置资源；二是供需存在对接需求；三是时代存在解决供需对口的技术和能力。

社会存在闲置资源、供需存在对接需求这两大前列早就存在，所以关键是第三大前提，也就是有没有解决供需对接的技术与能力。共享经济的出现依赖于互联网平台，更准确地说，共享经济只有在移动互联网普及以后才有可能真正的诞生。迄今为止，只有互联网才具有解决供需对口的技术与能力。互联网因为能够创造既有信用又有效率的平台，让拥有资源的一方和需要资源的一方在平台上供需配对，从而产生共享经济。

互联网不仅带来经济效率的升级，还带来社会信用的升级甚至革命。而这一点，我们在研究中惊愕地发现，它被许多人特别是精英们严重忽略了。

互联网时代，人类的信任关系正发生历史性、革命性的变化，最终导致人类经济、社会甚至政治的革命性变化。在传统社会，人们能够信任的对象是熟悉的人，具有“熟人信任”的特点；现代经济出现后，人们走出村庄，进入城市，“熟人信任”转向“第三方信任”也就是“机构（品牌）信任”，这个时候人们相信的是政府、行业协会、企业、媒体、评级机构等第三方；而在互联网时代，信任关系正转向“生人信任”，也就是从未见面、从不熟悉的陌生人之间的信任。

人们为什么宁可相信“生人”，也不相信政府等第三方，更不拘泥于熟人信任？这一新型信任关系是怎么建立起来的呢？关键就在于互联网的作用。互联网因为提供了供给方与需求方的互相评价机制、动态定价机制，从而成功建立起比“熟人信任”和“机构信任”更高级别的信任——生人信任。

在共享经济时代，人们不仅不依赖于“熟人信任”，也越来越不相信政府、媒体以及企业（品牌），人们更愿意相信互联网上的民意以及相信各种消费者评分形成的口碑及排名。美国总统川普竞选时，几乎所有的媒体都预测他会失败，结果却证明这些媒体并不代表民意，而互联网的“茶党言论”，社交媒体的信息则显示川普将获胜，这证明互联网更有公信力。“生人信任”时代的到来成为Uber、Airbnb能够成功的社会信用基础，也将改写未来的方方面面。

四、共享经济的发展阶段演变：从互联网开始，经规则共享、信息共享到产品共享，现在是产业生态型共享，未来将是知识（智慧）共享与金融（如比特币）共享

2010年，在《我的就是你的（What's Mine is Yours）》中，美国学者利亚·波特斯曼（Rachel Botsman）把网络发展分成了四个阶段：第一阶段是程序员之间可以自由共享网络规则。第二阶段是人们在网上分享自己的生活，比如Facebook和Twitter。第三阶段，人们可以在网络上分享自己的创造成果，就像YouTube和Flickr。而第四个阶段，人们利用同样的技术在现实世界里分享各种财产。由此，共享开始从偶然的、纯粹的、无偿的私人之间的分享、信息分享转向以获得一定报酬为目的、向陌生人暂时转移私人物品使用权或是提供个人服务的、主观的、理性的、有偿的、商业的共享商业模式，实现了从共享到共享经济的蜕变。

我们所说的“产业生态型共享”是网络发展的第五个阶段，或者说是共享经济2.0形态。

展望未来，共享经济的发展未来还将进入知识（智慧）共享与金融（如区块链货币）的共享阶段。基于前述互联网所带来的信用改变及效率增进的角度，我们非常看好区块链货币，并判断各国政府打压基于互联网“生人信任”的区块链货币如比特币的做法最终难以奏效。在政治生活方面，同样不难预判：未来总统竞选时依赖传统媒体的宣传以及传统所谓的民意测验的做法也将越来越不灵验，未来决胜的主战场将是互联网，决胜的关键一定是“生人信任”。互联网通过共享经济已经改变了人类商品经济，它必将通过其他共享平台改变货币金融、社会关系甚至政治生活。

五、朝气蓬勃的共享经济2.0形态：产业生态共享和产业生态共享经济

何谓产业生态共享？产业生态共享是基于互联网、物聯网、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新技术应用的，通过分时共享、按使用付费的运营模式，实现生产资源所有权、经营权和使用权有效分离，进行产业集群布局和组织流程再造，对制造、物流、服务、渠道零售、媒体、金融进行业态创新，提高经济运营效率和经济社会效益的新经济发展模式。

何谓产业生态共享经济？按照共享资源的类型不同，共享经济可分为消费资源共享、产业资源共享及产业生态共享三种形态；按照支撑共享经济的技术形态不同，共享经济又可以新技术出现及应用前后分为传统共享经济和新共享经济。

“产业生态型新共享经济”或者说“共享经济2.0”是伴随着IT互联网、物流网和大数据技术的融合应用而出现的新型共享经济形态，要点是资源监管脱离人工形式，通过物联网技术实现资源状态数据自动采集，通过大数据和人工智能技术实现资源及需求数据的匹配和智能对接，最后通过IT互联网特别是移动互联网平台实现共享行为的操作和管理，从而减少资源共享过程中大量人员的参与，减低了共享成本，提高了资源使用效率，为资源共享大规模商业化应用提供了坚实的基础。所以说互联网为核心的新技术的突破催生了新共享经济的蓬勃发展。

产业生态共享不是指单一资源被平台用户共享，而是产业链条上多种资源，特别是跨界资源被整合后以高效共享的形式为平台用户提供服务。从产业资源分类来看产业生态共享概念下又具体分为共享工厂、共享仓库、共享设备、共享资金、共享办公、共享门店、共享人才、共享售后几个重要组成部分。

共享产业生态比共享消费资源更复杂也更能提升社会资源的高效利用，更具有社会价值，而展望未来，可谓共享经济2.0时代的到来。未来将证明，个人消费品共享只是一个开始，大量的共享将会在生产领域、商业领域等越来越多领域出现，人类将会大踏步步入社会资源智能共享化时代。

六、共享经济2.0带来新时代的新经济

产业生态的共享经济模式或者说共享经济2.0将成为未来共享经济发展的大趋势。展望新经济所带来的未来社会，将出现“七新”：

一是新产品：在未来，能链接互联网和用户互动并能被人工智能平台控制的产品，方能称之为这个时代的新产品。不限于我们日常生活相关的家居、电器、交通工具和服装，还包括生产领域的机床、货架和监测设备等。

二是新制造：在未来社会，基于数字化、物联网、大数据和人工智能技术实现智能自动制造的制作业，方能称之为新制造业，简称新制造，并具有以下特点：数字化3D设计，在线生产；在线个性定制，以需定产；单一产品小批量生产、产销均衡；智能制造；柔性生产；基于共享应用而设计的生产线。

三是新媒体：未来社会，新媒体数字化只是基础，虚拟现实、物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技术的应用，会继续翻天覆地的改变现有媒体行业的发展。所以，我们对新媒体的定义包括以下几点：数字化；移动化、在线化、碎片化；人人输出及个性智能定制；物联网下的环境感知及多屏智能互动；物理空间下的虚拟现实和增强现实拓展；基于共享应用而设计的媒体平台。

四是新金融：未来社会，人类的货币将发生改变，区块链货币最终将崛起。不仅如此，未来的资金流也将改变。新金融业有以下几点特质：基于人工智能和大数据的对接实现动态的自动授信和监管服务，自身效率和成本也出会极大优化；基于产业链大数据做跨界风控模型，坏账率更低；基于产业生态共享平台下的产业链大数据和SaaS平台实现资金跨界流转，因此产业价值更大。

五是新服务：我们研究的服务业是指产品销售给消费者过程中关联的各种服务，如售后服务涉及的故障检测、维修及置换服务，消费金融服务部分的消费分期、消费租赁及回收服务，不包括餐饮、美容教育等和产业不直接关联的服务业。由于产业链被信息技术高度融合以后，物理空间、运转流程及运营方式都发生了很大变化，所以围绕产业消费者服务的新业态也将发生重大变化。

六是新物流：传统的生产物流与仓储体系已经难以满足智能化发展的趋势，对于各家AGV机器人以及智能化物流解决方案公司而言，其市场运作将会面临新的挑战与机遇。当然，传统制造业物流仓储的升级改造迫在眉睫，除此之外，以电商仓储、快递分拣等新型市场的崛起，则给物流解决方案公司一个全新的市场机会。

七是新零售：未来的新零售将是在拥有线上产品展示、线上客户咨询服务、线上支付、线上发货基础以上新增了线下实物体验和现货自提及现场售后的可选能力，更重要的是新增的服务不再是通过以前的服务方法，而是基于数字化技术、物联网、大数据和人工智能技术提供的服务，具有智能化、低成本、高效率及增强消费体验特点的。

七、共享经济除了带来高效和便利等好处外，还带来了经济去中心化、民主化、公平化等三个值得高度重视的对人类经济的影响

共享经济能够横空出世并摧枯拉朽，当然是因为共享经济相比传统经济，带来了更高的效率和更大的便利。除此之外，共享经济对人类经济带来了以下三大影响：一是经济去中心化。传统经济下，拥有资本优势以及各种优势的大企业因此成为经济的主导，经济陷于中心化甚至“极化”的恶性趋势，共享经济却使得大众能以自己有限的资源和资产，同时以各种便利、弹性、灵活的方式参与到社会的分工与交易中来，出现了区别于传统零工和技能零工和“共享零工”，“零工经济”大行其道，这使得经济出现去中心化的趋势。

二是市场更加民主化。在传统经济形态下，资本往往具有很大的话语权，劳动者不得不“朝九晚五”、服从资本的“官僚”或“层级”式管理，但共享经济兴起，进而将个人从资本的束缚中解放出来，不再需要看资本的脸色行事，在资本的管理下“朝九晚五”，这使得市场更加民主化，社会生活也更加人性化。

三是收入分配公平化。传统经济下，资本垄断加上创新垄断必然带来收入分配的两极分化。相对于传统的经济形态，共享经济形态下的个体具有双重角色：既是资源的供应者，又是资源的获得者，人人向他人供应资源，与此同时人人从他人那里获取资源。这有利于社会收入分配朝向公平化，而不是两极分化。当前全球收入差距非常大，收入公平分配的现状非常严峻，特别需要共享经济这样的新经济形态来扭转收入分配不断两极分化的恶性趋势。

八、共享经济正在改变人类经济和社会形态，传统的私有经济模式也在因为金融危机达到了顶点，现在已是一波共享的新浪潮

在原始社会，由于物资稀缺，私有制是不存在的，氏族内的所有物品都是公有的，人类通过共同劳动来实现平均分配，这是人类最初级的共享形式，即对财物共同所有的公有制。马克思称之为“原始共产主义社会”。

原始社会末期，新的生产工具出现，生产力发生飞跃，从农业中分离出了手工业，私有制开始产生。私有制大发展得益于十七世纪末的资产阶级革命，开启了人类历史的崭新时代，私人产权基础上的资本主义制度引领私有经济进入高峰。

十八世纪末到十九世纪中期，第一次工业革命中一种新思想诞生——共产主义。公共汽车的发明，给人类启示了一种新的想法，就是让多人共同使用一种新产品，让大多数人共同分享新产品。马克思、恩格斯提出了系统的共产主义设想。20世纪，共产主义在全球进入实验期，但在一段辉煌之后最终却遭遇失败。

我们的研究认为，人类第一个奇点是出现在公元前一万年，在此之前人类社会是共有共享共生的，没有私有的概念。但在私有经济出现后直到1965年，整个人类的私有化程度是一个不断上升且加速上升的趋势；即便出现了共产主义的实验，但因为资本主义经济发展更快，因此从1965年到2008年，人的私有化程度仍然是增加的，但是增速放缓。到1965年时，人类的私有化发展到达了一个顶点，此时人类的私有化已经碎片化，私有化增长速度开始减缓。

我们提出，2008年是另一个奇点的出现。由于金融海啸与经济危机的爆发，共享经济得到重视。共享经济大爆发，使人类开始走向回归之路。大体估计，2008年，人类的共有程度只有20%，私有化程度却达到了80%。从2008年往后，则是共有化程度的回归。不难判断，此后私有化程度将不断降低，而共享共生经济的力量将呈现历史性的不断上升。预计从2008年到2051年将是共有化程度曲線的加速上升阶段，2051年之后是减速上升。

这意味着私有经济模式也在到达顶点后回落，人类将进入共享经济的新一波。由于共享经济结合了私有经济的现实人性基础，同时又兼融了人类共享的理想目标，因此有望给人类经济和社会带来更美好的福祉。

九、人类在自私自利的基础上无法突破“囚徒困境”，但当我们构建共享经济的理论模型时，完全可以证明共享经济模式可突破传统经济中的“纳什陷阱”

在经济学著名的“囚徒困境”的故事中，两个可怜的囚徒面临着“坦白从宽，牢底坐穿”以及“抗拒从严、回家过年”的选择困境。从局外人的角度，两人最好的选择当然是“抗拒从严、回家过年”。但其实不然，在经济学的理性人前提下，最后的结果永远都是“坦白从宽，牢底坐穿”。为什么，因为他们都是基于自己的利益去算计对方的理性人。如此，可悲的互骗互害的结果必然出现：因为害怕对方骗自己，所以先骗了对方；因为担心对方害自己，所以先害了对方。两人都这样“理性选择”的结果，就是两人互骗互害，最后当然就是双双沦入“坦白从宽，牢底坐穿”的结局了。

当今中国，社会沦入所谓的“互骗”、“互害”型社会，这不是因为中国人更坏，而是因为大家都是沦入到制度困境中的囚徒而不可自拔。

“纳什均衡”指的是参与人的这样一种策略组合，在该策略组合上，任何参与人单独改变策略都不会得到好处。换句话说，如果在一个策略组合上，当所有其他人都不改变策略时，没有人会改变自己的策略，则该策略组合就是一个纳什均衡，即使得每个参与人的策略是对其他参与人策略的最优反应。

“纳什均衡”成为人类特别是市场经济的一大挑战，也成为私有制下“市场失败”的人性之因。但我们通过理论模型却可以证明，共享经济能够打破“囚徒困境”，这给人类的市场经济以及全人类的未来带来何等美好的新希望。

十、面对共享经济的新的发展和突破，中国大有机会，可望后来居上、弯道超车甚至引领未来

中国的共享经济已有很好的条件和基础。今天的中国，智能手机、移动互联网越来越普及，社交网络迅速发展，互联网等创新层出不穷，这些等都为共享经济的发展奠定了良好的基础。另一方面，中国居民的消费习惯和消费结构均发生了较大改变，从衣食住行等方面促进基础型消费逐渐向服务型消费倾斜，也为中国共享经济的发展提供了广阔的市场空间和庞大的客户群体。

中国政府十分重视和支持发展共享经济。习近平在中共十八届三中全会中提出：“共享发展理念强调发展为了人民，发展依靠人民，发展成果由人民共享，做出更有效的制度安排，使全体人民在共建共享发展中有更多获得感，增强发展动力，增进人民团结，朝着共同富裕方向稳步前进。”

中共十九大报告内容非常丰富，但核心是几个“新”。譬如强调中国经济和社会出现了新矛盾，因此需要新思想，采用新方法，才能走向新阶段、实现新目标。而共享经济就是不可忽略的新方法。十九大报告将共享经济列为了六个新增长点之一，这意味着共享经济将是未来中国经济转型升级特别是传统产业改造的重要依托。

据国家信息中心等给出的数据预测，未来几年中国的共享经济将保持年均40%左右的速度增长，2018年在全球共享经济中的占比有望从33%提升至44%；到2020年，交易规模将占到中国GDP比重的10%以上，共享经济将会成为中国经济新的增长点。这样的一个情景，将是共享经济在中国蓬勃发展并在全球弯道超车甚至引领全球的美好前景。期待中国再次对人类作出应有的贡献。

（责任编辑 李秀江）

作者系香柏领导力机构首席经济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