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期,我开启了坐班三天的初體验。
一方面,我抱着能在张恒眈眈虎视下提高写稿效率的期待;另一方面,我一直对贵刊“新生代劳模”万鸣宇的生活非常好奇:究竟是什么驱使不用打卡也不用坐班的他,日复一日地倒三趟地铁,从通州跋涉进城,却又默默坐在一角背对众人?
第一天,没发现任何异常,目送走了一众同事(主要是张恒和万鸣宇)后,我也回了家。第二晚,同事们都走得差不多了的时候,万鸣宇突然出现在我工位前,幽幽问道:“稿子写得怎么样了?”
“明天肯定能出,怎么了?”我狐疑地看着他。“今晚要熬夜吗?”他眼里流露出不同寻常的关切。见我不做声,他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提溜出一排五颜六色包装略有些奇怪的巧克力:“要吃一个吗?”
为了维系和他到当时为止还算友好的同事关系,我选了一块蓝色包装的巧克力。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等我再度恢复意识,已经是隔天早上七点了。天!我竟然在工位上睡着了!打开电脑,前一晚拟好的标题下一片空白!张恒临走前还嘱咐我这天下午交稿,这么短的时间里,我不可能大老远回家洗漱吧!
于是,顶着满脸油光和结成绺的刘海,忍着身上不时袭来的瘙痒,我对着电脑,发起了入行以来最猛烈的写稿攻势。
是的,我最终还是拖稿了。那天晚上,新入职的美女记者刘怡来了单位跟张恒讨论选题,穿着收腰小蓝裙的她,侧身经过,余香荡漾。沉醉之际,我从暗淡下去的电脑屏幕上突然瞥见了一丝光亮,转过身去,垃圾桶里蓝色的巧克力包装纸泛着光。但,我究竟是什么时候把它吃下去的?头痛欲裂之际,坐在身后,和我一样为拖稿而懊恼的罗婞飘来一句:“这就是每天许诺自己明天写稿,而注定是一场幻觉的贵刊记者编辑的日常。”
执笔小黑手:
交完稿、洗好脸的张惠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