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平妇女发展思想核心理念及其时代价值初探

李玲

摘 要：中国共产党建党以来始终把实现妇女解放和发展、实现男女平等作为坚定不移的奋斗目标。在新的历史时期，习近平坚持马克思主义妇女观，继承党的历代领导集体的妇女解放思想，立足妇女自由全面发展的高度，提出一系列关于妇女发展重大问题的新思想、新论断和新要求，初步形成习近平妇女发展思想。其核心理念可以概括为：充分肯定和尊重妇女的社会作用；赋予男女平等时代内涵，推进男女平等事业；必须为妇女发展创造良好的经济政治和思想文化条件；必须激发妇女主体意识，增强妇女发展能力；必须加强妇联改革、发挥妇联的重要作用。

关键词：习近平；妇女发展思想；核心理念；时代价值

中图分类号：D442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002-7408（2018）06-0075-06

2013年，习近平总书记在会见新一届妇联领导集体时强调指出：“在革命、建设、改革各个历史时期，我们党始终坚持把实现妇女解放和发展，实现男女平等写在自己奋斗的旗帜上，始终把广大妇女作为推动党和人民事业发展的重要力量，始终把妇女工作放在重要位置。”[1]十八大以来，习近平坚持马克思主义妇女观，继承党的历代领导集体的妇女解放思想，就如何做好妇女工作和妇联工作、推进妇女事业发展和促进男女平等提出了一系列新思想、新论断和新要求，初步形成习近平妇女发展思想。习近平妇女发展思想内涵丰富、逻辑清晰、任务明确，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新成果，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妇女理论发展的新阶段，是新时代中国妇女事业发展的思想指南。

一、习近平妇女发展思想的理论基础和思想渊源

（一）坚持马克思主义妇女观

马克思主义妇女观是习近平妇女发展思想形成的理论基础。马克思、恩格斯运用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世界观、方法论，科学分析并深刻阐述了妇女解放的根本问题。他们深刻揭示私有制及私有制基础之上的阶级压迫是妇女受压迫的历史根源；高度赞同空想社会主义者傅立叶的“妇女解放的程度是衡量普遍解放的天然标准”[2]7这一观点，认为“没有妇女的酵素不可能有伟大的变革”[3]，指出妇女解放是无产阶级解放事业的重要组成部分，妇女解放的根本出路是参加无产阶级革命，消灭私有制和阶级对立；恩格斯分析了妇女发展史认为，“母权制的被推翻，乃是女性的具有世界历史意义的失败”[4]68，“只要妇女仍然被排除于社会的生产劳动之外而只限于从事家庭的私人劳动，那么妇女的解放，妇女同男子的平等，现在和将来都是不可能的。”[4]181参加社会生产劳动是妇女解放的重要先决条件。马克思主义妇女观是近代以来人类追求男女平等的行动指南，各国共产党将马克思主义妇女观与本国妇女运动的实际相结合，在无产阶级革命的进程中极大地促进了妇女解放和男女平等。

（二）继承党的历代领导集体的妇女解放思想

习近平妇女发展思想与党的历代领导集体的妇女解放思想一脉相承。中国共产党坚持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及其妇女观，为观察分析和解决妇女问题提供了科学方法和理论依据。毛泽东揭示了旧中国有四种权力即政权、神权、族权和夫权束缚和压迫广大妇女，认为广大妇女具有很强的革命性，是推动革命成功的伟大力量，并断言“全国妇女起来之日，就是中国革命胜利之时”[5]44；新中国成立后，他倡导“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中国妇女是一种伟大的人力资源，妇女能顶“半边天”。在毛泽东妇女解放思想指导下，中国妇女运动蓬勃发展，妇女地位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男女平等程度大大提高。

改革开放以来，党领导广大妇女开辟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妇女发展道路，形成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妇女理论。邓小平重视妇女的民主政治权利与经济地位，重视妇女干部的选拔培养和參政议政，重视广大妇女勤俭持家的家庭作用，强调妇联对妇女工作的重要性以及妇女事业发展的国际视野等。江泽民第一次科学阐述了马克思主义妇女观的概念，“马克思主义妇女观，是运用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世界观、方法论，对妇女社会地位的演变、妇女的社会作用、妇女的社会权利和妇女争取解放的途径等基本问题作出的科学分析和概括。”[6]106并要求全党全社会树立马克思主义妇女观，宣布把男女平等确立为我国基本国策。胡锦涛在纪念“三八”国际劳动妇女节 100 周年大会上提出“四个坚持”： 我国妇女运动发展必须坚持广大妇女的主体地位；必须坚持与国家和民族同呼吸、共命运；必须坚持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必须坚持中国共产党领导[7]。这为妇女运动的发展指明了方向。

习近平继承和发展了党的历代领导集体的妇女解放思想，提出新时期指导妇女事业发展的新思想新观点。

（三）弘扬传统妇女美德和家庭美德

习近平治国理政思想彰显了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的智慧，其妇女发展思想同样渗透着传统文化的精髓和精神。尽管传统妇女观强调三从四德、男尊女卑、“女子无才便是德”等压迫妇女的封建统治思想，妇女群体中仍涌现出无数德行卓越、才华出众的杰出女性。历史上，有孟母三迁、岳母刺字、欧阳修母亲画荻教子等贤德的母亲；有以德治国的邓绥、励志革新的武则天等女政治家；有才华横溢、卓而不群的才女如蔡文姬、薛涛、鱼玄机、李清照等；有上书救父的缇萦、替父从军的花木兰等孝女；有举案齐眉的孟光、誓死捍卫婚姻的兰陵公主等忠贞不渝的女子，她们在男性主导的社会里，宛如满天繁星、交相辉映，谱写了一曲曲“巾帼不让须眉”、生为人杰死为鬼雄的赞歌。可见，仁义礼智信、孝悌忠信礼义廉耻等传统文化观念在历史上孕育和塑造了中国妇女特有的精神风貌和道德品质。勤劳节俭、温柔宽厚、孝顺长辈、培育子女、睦邻友好、顾全大局、吃苦耐劳、坚韧不屈、坚贞自重、甘于奉献、仪态端庄等传统妇女美德值得继承和弘扬。近代德国教育学家福禄贝尔认为：“国家的命运与其说是掌握在当权者的手中，倒不如说是掌握在母亲的手中。”[8]其实中国传统文化中早就渗透了这样的思想观念，“闺阃乃圣贤所出之地，母教为天下太平之源”“女子是世界的源头”，都强调妇女对家庭和子女教育的重要作用。而“尊老爱幼、妻贤夫安，母慈子孝、兄友弟恭，耕读传家、勤俭持家，知书达礼、遵纪守法，家和万事兴等中华民族传统家庭美德”[9]对妇女建设好家庭也是宝贵的精神财富。习近平在思考妇女问题的时候，批判地继承传统文化中的合理成分，强调当代妇女既要摒弃压迫妇女的封建妇女观，又要继承传统妇女美德和家庭美德，阐述了妇女在家庭中发挥独特作用的新思想。

二、习近平妇女发展思想的核心理念

习近平妇女发展思想围绕妇女的社会作用、社会地位、发展条件以及妇联工作等妇女发展的基本问题构成一个逻辑完整、论述深刻、内涵丰富、指导性强的思想体系。

（一）充分肯定和尊重妇女的社会作用

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男女共同推动历史的进步。早在2004年，习近平就在《人民日报》上发表《发挥妇女“半边天”作用》一文，指出：“妇女是人类社会的‘半边天，与男子一样，同是社会物质财富、精神财富的创造者，同是人类历史前进的推动者。”[10]2015年，在全球妇女峰会上，他再次强调：“妇女是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的创造者，是推动社会发展和进步的重要力量。没有妇女，就没有人类，就没有社会。”[11]习近平坚持唯物史观，坚持党的群众路线，客观分析和充分肯定妇女的潜能、才干和贡献，始终把妇女作为推动党和人民事业的重要力量。

习近平论述了妇女在两个领域的历史贡献：其一，社会贡献，指妇女在社会生活中对经济、政治、文化、社会和生态文明建设做出的贡献。历史证明，妇女同男子具有同等的理性和创造力，在很多领域可以做出同男子不相上下的成就。在2011年妇女与可持续发展国际论坛开幕式上的致辞中，习近平谈到：“特别是在实施科教兴国战略和人才强国战略、推动建设创新型国家进程中，我们通过优先发展教育，加大对女性人才资源开发投入力度，使越来越多女性能够接受高层次专业教育，成长为各类高水平人才。目前中国女科技工作者共 1400 多万人，占全国科技工作者总数 40%，在具有高级专业技术职务的科技工作者中女性已占 1/3。”[12]中国妇女勤劳勇敢、吃苦耐劳、自强不息，支撑起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的“半边天”。因此，习近平强调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更需要广大妇女贡献智慧和力量。其二，家庭贡献，指妇女在家庭生活中对养育后代、孝老爱亲、文明家庭建设等方面做出的独特贡献。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妇女解放和发展的成就有目共睹，妇女地位大幅度提高，男女平等成为社会共识，绝大部分妇女自觉承担起了家庭建设的重任，为社会和谐、国家安定做出了巨大贡献。但由于受到市场经济功利主义、拜金主义、享乐主义、消费主义等消极思想的负面影响，少数妇女抛弃俭以养德、勤俭持家、艰苦创业的优良传统，物欲膨胀、虚荣攀比、奢侈浪费、空虚无聊，不能给家庭树立优良家风。另外，还有部分知识女性受到激进女权主义思潮影响，重视个人自由独立、事业成功，轻视家庭生活、家庭责任，甚至排斥爱情婚姻家庭。因此，妇女对家庭生活和家庭责任的思想观念成为习近平关注的一个重要问题。他针砭时弊、有的放矢地提出有导向性的行动主张：“要注重发挥妇女在弘扬中华民族家庭美德、树立良好家风方面的独特作用”，“ 广大妇女要自觉肩负起尊老爱幼、教育子女的责任。在家庭美德建设中发挥作用，帮助孩子形成美好心灵，促使他们健康成长， 长大后成为对国家和人民有用的人。广大妇女要发扬中华民族吃苦耐劳、自强不息的优良传统，追求积极向上、文明高尚的生活，促进形成良好社会风尚。”[1]注重家庭家风家教是总书记对广大妇女的殷切期望，更是语重心长的谆谆教诲。实践证明，在目前的历史条件下，妇女既要走出家庭追求自由独立和个性解放，又要重视和发挥自身在家庭建设中的独特作用，实现自我、家庭和外部世界的和谐平衡，这是妇女当下实现自由全面发展和幸福人生的必由之路。习近平妇女发展思想清晰地勾画出新时代妇女生存发展的新形象。

（二）“三个维度”赋予男女平等时代内涵，推进男女平等事业

妇女与男子同是推动人类文明进步的伟大力量，男女平等是妇女解放与发展的必然要求和重要标志。习近平指出：“追求男女平等的事业是伟大的。”[11]强调“妇女权益是基本人权”，必须认真贯彻男女平等基本国策，保障妇女合法权益，在出台法律、制定政策、编制规划、部署工作时充分考虑两性的现实差异和妇女的特殊利益，消除一切形式对妇女的歧视、偏见和暴力。

妇女社会地位演变的最终目标即男女平等。习近平针对当前我国男女权利、机会、资源分配仍然不平等的社会现实，从“三个维度”为男女平等注入时代内涵：要实现妇女平等地依法行使民主权利、平等参与经济社会发展、平等享有改革发展成果[1]。“三个平等”分别对应权利的平等、机会的平等和结果的平等。权利的平等是基础，机会与结果的平等是有效实施法律所规定的平等权利的最终效果[13]。妇女平等依法行使民主权利，作为国家的主人充分参与国家政治生活，在国家和社会事务的管理中发挥女性的特长优势，有利于充分表达妇女群体的利益诉求，加大妇女权益保障力度，增强妇女群体政治责任感，提高妇女参政议政能力，实现妇女解放和自由全面发展。妇女平等参与经济社会发展，实质就是国家保障“每一位妇女都有人生出彩和梦想成真的机会”，在建功立业的同时实现经济独立和人格独立，这是有效提高妇女地位的根本保障，也是提升社会生产力的必然要求。妇女平等享有改革发展成果，充分体现了习近平心系妇女福祉的民生情怀，是社会公平正义的重要标志。习近平强调：“我们要保障妇女基本医疗卫生服务，特别是要关注农村妇女、残疾妇女、流动妇女、中老年妇女、少数族裔妇女的健康需求。我们要采取措施确保所有女童上得起学和安全上学，发展面向妇女的职业教育和终身教育，帮助她们适应社会和就业市场变化。”[11]保障妇女平等享有改革成果，既是实现妇女个体合理利益诉求，为自身自由全面发展创造条件，又是实现妇女群体平衡发展，促进妇女群体更好发挥半边天作用的根本要求。

（三）必须为妇女发展创造良好的经济政治和思想文化条件

当代世界的主题是和平与发展，人们更多关注妇女发展问题，通过发展实现妇女解放和男女平等。妇女发展需要良好的外部条件，习近平在思考妇女发展问题时着力强调妇女发展的经济政治条件和思想文化条件。

其一，坚持党的领导，坚定不移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妇女发展道路，牢牢把握当代中国妇女运动的时代主题“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是实现妇女发展的經济政治条件。近代中国妇女运动的历史表明，没有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妇女解放运动，就没有中国妇女地位翻天覆地的历史性变化；没有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就没有改革开放以来妇女事业的快速发展。只有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才能保证妇女运动和妇联改革的正确政治方向，才能实现妇女的自由全面发展和男女平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妇女发展道路是广大妇女在党的领导下，在妇女运动的历史实践中开辟的一条适合中国国情的妇女发展必由之路。它的特色是发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与发挥妇女主体性有机结合，在为妇女发展提供更多的自由、平等和权益保障的同时激发妇女主体意识，为妇女发展提供最有利的社会环境。中国梦是近代以来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梦想，这个梦想的实现要依靠包括占人口半数的中国妇女在内的全体人民的共同努力，同时这个梦想也为妇女实现自由全面发展提供了最好的舞台。所以，习近平强调：“要把中国发展进步的历程同促进男女平等发展的历程更加紧密地融合在一起，使我国妇女事业发展具有更丰富的时代内涵，使我国亿万妇女肩负起更重要的责任担当。”[1]

其二，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努力构建和谐包容的社会文化，是妇女发展的思想文化条件。时至今日，男尊女卑、男主女从、重男轻女等贬抑、否定女性独立人格的封建性别文化，以及腐朽落后的将女性“物化”和“商品化”的资本主义性别文化，仍积淀在不少人思想深处，潜藏在陈旧的社会习俗之中，成为阻碍妇女发展的深层次因素。习近平十分尊重和关心妇女，重视妇女生存发展的社会文化环境。在全球妇女峰会上他讲到：“男女共有一个世界，消除对妇女的歧视和偏见，将使社会更加包容和更有活力”，“我们要以男女平等为核心，打破有碍妇女发展的落后观念和陈规旧俗。”[11]在庆祝建党95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中他强调：“我们要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弘扬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和以改革创新为核心的时代精神，不断增强全党全国各族人民的精神力量。”[14]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精神之钙，帮助妇女抵制拜金主义、功利主义、享乐主义的侵蚀，实现对美好生活的追求。所以，要大力倡导和培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优化妇女生存的社会文化环境。

（四）必须激发妇女主体意识和增强妇女发展能力

增强妇女主体意识、提高妇女能力素质是妇女发展的主体条件。传统女性主义在女性解放路径的探索中分化为两条道路：以“理性”引导的通往公共领域之路；以“关怀”引导的守护家庭领域之路。玛莎·努斯鲍姆提出的“能力路径”在一定程度上兼容了理性倡导的“平等论”与关怀引领的“差异论”，为女性追求性别平等、实现自由解放以及自我发展提供了新的思路与空间[15]。妇女解放的关键问题不是走出家庭抑或守护家庭，归根结底是妇女内在的可行性能力和综合素质。中国妇女运动的历史上，妇女解放借助社会革命的力量实现巨大变革，新中国成立进一步为妇女解放扫清了诸多社会障碍，这种由上而下的解放路径与西方社会从下而上的女权运动大相径庭，其优势在于短时间内造成妇女的长足发展，弊病是助长了妇女对社会主义制度的依赖性，制约了女性的自主能力和女性群体的成长空间。改革开放初期，妇女素质偏低的问题就严重阻碍妇女全面参与到经济社会发展中。新时期科学技术发展一日千里，社会主义实践日新月异，决定妇女发展的关键问题在于妇女赖以自由发展的可行性能力。妇女可行性能力的提升，既有助于妇女更好地处理家庭与工作的关系，又有助于妇女自由发展和合理抉择，追求幸福人生。习近平抓住妇女发展问题的根本，指出：“要增强妇女参与政治经济活动能力，提高妇女参与决策管理水平，使妇女成为政界、商界、学界的领军人物。”[11]因此，广大妇女要不断增强主体意识，充分发挥主动性和创造性，做自尊、自信、自立、自强的时代新女性，勤奋好学、刻苦钻研，在积极参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和妇女运动实践中，全面提高自身素质，不断增强公平竞争能力和持续发展能力，在为实现中国梦贡献力量的同时，走向自由全面发展。

（五）必须加强妇联改革、发挥妇联的重要作用

习近平高度重视妇联工作和妇联改革，他系统地阐述了妇联工作的基本原则、根本任务、工作方法和创新要求等，为妇联做好新时期妇女工作提供了科学指南。

习近平强调，坚持党的领导，紧紧围绕党和国家工作大局谋划和开展工作，是妇联组织发挥作用的根本遵循，是妇联工作不断前进的重要保障[1]4。因此，要确保妇联改革正确政治方向，切实保持和增强妇联组织的政治性、先进性和群众性。妇联要贯彻落实党的路线方针政策，引导广大妇女热爱党、信任党和拥护党，组织动员广大妇女围绕党和国家工作大局发挥半边天作用。各级党委和政府要加强和改进对妇联工作的領导，为妇联组织履行职能、开展工作提供更好条件[1]。

习近平指出，联系和服务广大妇女是妇联组织的根本任务[1]。妇联组织是推动妇女解放与发展的基本力量，是党开展妇女工作最可靠最有力的助手。习近平强调，做好党的妇女工作，关系到团结凝聚占我国人口半数的广大妇女，关系到为党和人民事业发展提供强大力量，关系到巩固党执政的阶级基础和群众基础[1]。因此，妇联要模范践行党的群众路线，广泛深入地联系妇女群众，真心实意服务广大妇女，了解她们的利益诉求，关注她们生产生活中面临的困难，切实维护妇女合法权益，增强广大妇女的获得感、幸福感和安全感。

习近平阐述了妇联工作的重心、方法和创新要求。他指出：“做好新形势下妇联工作，一定要把工作重心放在基层。”[1]要求各级妇联干部尤其是领导干部，带头去行政化、去机关化，走向基层，调查研究，掌握妇女发展中的突出问题，增强妇女工作的针对性、时效性。伴随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社会转型步伐加快和利益格局深刻调整，“广大妇女群众的思维方式、行为方式、生活方式发生显著变化”[16]。因此，习近平强调妇联工作“要对照党中央新要求和广大妇女新期待”，必须有改革创新精神，积极运用新的思维、新的方式、新的举措卓有成效地推进妇女事业发展；“要通过立体化、多层面的组织体系最广泛地把广大妇女吸引过来、凝聚起来”[1]，做到“让广大妇女在身边就能找到妇联组织，得到及时帮助，把妇联组织当作可以信赖和依靠的地方”[1]。同时，妇联组织必须适应网络化发展的客观趋势，推进网上妇女工作，构建妇女工作网络阵地，充分发挥妇联官方微博、微信公众号等互联网信息手段和工具优势，加强与广大妇女的紧密联系和沟通交流。

三、习近平妇女发展思想的时代价值

（一）理论价值

习近平妇女发展思想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新成果，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妇女理论发展的新阶段。马克思主义妇女观揭示的是人类历史发展进程中妇女解放的普遍规律，中国的特殊国情决定了妇女解放运动既要坚持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及其妇女观的指导，又必须结合中国国情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形成具体指导中国妇女解放的科学理论。革命时期毛泽东将马克思主义妇女观用以指导中国妇女解放运动，形成毛泽东妇女解放思想；中国共产党根据革命时期妇女运动的条件和特征，制定了以农村为重心，以农妇为革命的主体力量，适于中国农村实际的妇女运动方针。这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关于妇女理论的第一次历史性飞跃。改革开放以来，以邓小平、江泽民和胡锦涛为核心的历代领导集体积极探索新的历史条件下妇女解放与发展的规律，继续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妇女观的进程，并制定和实施承前启后、科学缜密的妇女发展规划和方针政策等，逐步形成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妇女理论。这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妇女观的第二次历史性飞跃。习近平妇女发展思想既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妇女观的最新成果，又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妇女理论发展的新阶段，解决了新时期马克思主义妇女观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妇女发展具体情况相结合的理论探索问题。

习近平妇女发展思想也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组成部分。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是习近平妇女发展思想的理论基础，习近平妇女发展思想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在妇女事业发展领域的具体运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主旨要义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习近平妇女发展思想就是探索如何在妇女事业中实现妇女发展的自由、平等、公正和法治，如何凝聚妇女力量推动国家走向富强、民主、文明、和谐，如何发挥妇女在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中的重要作用，使妇女成为爱国、敬业、诚信、友善的榜样，带动社会形成良好风尚。习近平妇女发展思想的形成和发展，进一步丰富和完善了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

（二）实践价值

习近平妇女发展思想是指导新时代中国妇女事业发展和进一步推进男女平等的思想指南。它来自新时期妇女发展的社会实践，又必将回到实践中去检验其真理性，并指导解决妇女发展进程中不断出现的新情况、新问题。十九大宣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中国妇女事业也迎来“新时代”的发展机遇和挑战。新时代广大妇女肩负家庭和工作两副重担，如何平衡工作与生活？男女不平等的现象仍然存在，妇女发展不平衡的问题依然严峻，针对妇女的暴力事件屡屡发生，如何为妇女创造更公平、更安全的发展环境？这些问题的解决，要求党和政府、妇联组织、社会各方面的力量在习近平妇女发展思想的指导下，开启妇女事业新征程，开创妇女事业新局面，實现妇女自由全面发展，男女更加平等，社会更加和谐。

综上所述， 习近平在指导中国妇联工作和妇女事业发展的实践中，提出了促进妇女发展、实现男女平等的一系列新思想、新论断和新要求，初步形成习近平妇女发展思想。面对当前妇女运动中错综复杂的问题，我们应当加强对习近平妇女发展思想的研究和宣传，使其成为新时代广大妇女自觉发展的思想引领和妇联做好妇女工作的行动指南。坚持以习近平妇女发展思想为指导，扎扎实实地把妇女工作不断向前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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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闫生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