敕封之城——大连

邹 静，张 帅 译，克拉伦斯·克里 著

（1.大连大学 英语学院，辽宁 大连 116622；2.大连大学 东北亚研究院，辽宁 大连 116622）

在人类发展史上，人类试图建设一个拥有全部必要的现代化设备的港口与铁路终端城市，并且能够在预期人口出现之前，为未来的住宅、商业贸易及制造设施提供充分的筹划，确实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位于中国北太平洋沿岸的大连，是一个新建的横贯西伯利亚大铁路的商业终端城市。

本文包含了去年八月份我在当地进行的个人调查的记录摘要，并为文中所附插图作详细的阐释说明。

达里尼（大连）这个名字在俄语中的意思是“遥远的”，起初的时候，就是因为它与圣彼得堡地理位置相隔万里，才为它取了个这么形象生动的名字。它的出现应归功于俄国沙皇的意志，他在1899年通过最高敕令宣布，立刻为横贯西伯利亚大铁路建设一个通往黄海的港口城市，这个新的城市应建在大连湾海岸附近，并对各国军舰开放。

这是住宅小区的一部分，大连湾在图片的左上方位置

因此，从这张照片上可以看出，事实上，沙皇俄国已经将数以百万计卢布的国家财富投入到像图片中展示的工程建设中了。而且不可思议的是，用了不到三年时间，就为这个宏伟壮观的“创作品”——远东帝国接近完成了一个足够大的海洋终端码头。自此，远东帝国的大西伯利亚、中国远东及跨满洲铁路已是无人不知。

但是，在我们进一步谈论大连城市之前，很有必要先稍微阐述一下这些铁路以及包括他们的整个体系。这个新兴的港口城镇正成为一个通向外部世界的门户，或者可以说，是沙俄坚不可摧的占领地以及远东殖民扩张（一场似乎可以恰如其分地在其胜利的旗帜上承载着“俄罗斯帝国”的开拓活动）的一个突破口。

然而，俄国人所说的“大西伯利亚铁路”，已经成为了一个令人惊叹的事实。而且在日常文字中也有非常多的记载，因此几乎不需要太多的描述。简而言之，它始建于1891年，由当时的皇储，也就是当今的俄国皇帝，在太平洋沿岸的符拉迪沃斯托克为该工程奠基为标志，从那以后，就足以承认这是一条除了贝加尔湖渡口之外的不间断铁路了，它从中国海岸终端一直到位于莫斯科的旧俄国铁路系统，以及上面提到的满洲线路，总里程相当于从纽约到旧金山距离的两倍还要多。

上图显示的是大连湾海岸与大连港码头

作为这条无比漫长的铁路线的四大终端之一的大连，事实上可能是这个系统中最重要的。在上面的插图中，可以看出来，一旦来到大连码头，人们都会很乐意享受到便利的客货服务，该铁路的其他几个太平洋海岸终端中有一个位于西南方约四十五英里处的旅顺港，那里是俄国不可小觑的海军基地；另一个位于东北方向六百来英里的太平洋海岸—符拉迪沃斯托克；还有一个是在西北方向一百五十英里左右的牛庄附近的营口港，很容易到辽东半岛内侧的北直隶湾。

这些给人深刻印象的建筑以及它们所蕴含的意义都是相当震撼人心的，但是这些跨越河川、横贯西伯利亚与欧洲广大地区的连绵不接的铁路线不仅超出人类的能力所及与想象空间。而且也需要相当全面的地理知识，甚至还得借助精准的地图。

这也难怪说，俄国在这些相对偏远地区取得的铁路建设成就，以及他们完成的惊人速度，使世界非常震惊。尤其是引起我们英国朋友的警醒，同时也使他们沮丧不已；因为尽管在这里存在无法避免的合理性，但英国不仅要考虑邻国印度的边境安危，而且还要注重潜在的中国北方贸易优势，这将永远萦绕在他们脑海，挥之不去。

在他们自己的首席作家中，看到科洪先生曾评论说，关于这个跨西伯利亚铁路，它已不再是一个单纯的国内事业，它已成为一条世界性的高速铁路。通过它，首次将幅员辽阔的中国跨越东西方带入到与欧洲的亲密接触中，如今它一定会发展成为世界上有史以来最伟大的交通干线之一，更肯定的是，这条铁路线的繁荣是一项伟大的国际事业。

另外，诺曼先生指出：“自从中国建造万里长城以来，世界上还没有再出现过同等规模的成就。俄国本应该构思并实施它，使人们为未来它在人类活动历程所产生的影响力产生幻想。

面对这些权威观点，它的正确性将会被所有细心的观察人士所证实。可以肯定地说，大连，作为未来大西伯利亚铁路最重要的贸易中转站，不久就会取得在世界上比现在更多的成果。的确，对我们大多数人来说，大连将不再仅仅是一个搞不清楚在哪的地理名词了。达里尼（大连）的“遥远”的含义，尽管是它最初的设计者们针对它的距离与竣工日期所提出来的，但是随着它的轮廓出现，不管是对于西方俄国人来说，还是我们这些太平洋海岸的人，面对我们如今方便快捷的交通工具，这个名称必将失去它之前的意义。

即使在现在，从莫斯科出发，乘坐火车经过十天旅途来到这里，或者坐船从旧金山出发，只不过会多花费点时间。这两种是目前所能实现的既方便且安全的方式。而且，现在正在兴起一股旅游热潮，都渴望能够来到这个著名的四大世界角落之一。

在当前的规划下，跨西伯利亚铁路体系中的中国满洲部分，总计约1800英里，并且包括重要港口旅大线上的哈尔滨到大连港的姊妹港—太平洋终端符拉迪沃斯托克港之间的跨满洲支线部分，全部由“中东铁路”公司经营。这个华俄合股公司享有那些省份的所有必要路线与终端附属地的租赁经营权。

这家公司承担了大连的创建，并且是迄今为止大连公共事务的最大法人，尽管这个城镇的大部分土地的价格是适于出售的，但它的建造仍然掌握在这些工程师与行政官员手中。并且在未来，市政当局的管理与维护权将会被委托给纳税人委员会，这不完全类似于在上海外国人租界的市议会。

这项有趣的任务已经被认为取得了相当的成功，可以被允许向有意向的局外公司至少是试探性的出售或者租赁，并对从旅顺港与哈尔滨到这个新兴城市之间的大西伯利亚铁路中国端的铁路、轮船办公室、行政管理人员及总部普遍的转让合法性进行证明。

米勒先生的报告充分说明了企业的一般范围、销售或批租的条件等，但最近出版的英文和其他语言的出版物，可能会显示出对规章的一些杂项修改。在纽约和世界其他大城市的报纸上，不时会出现有关销售和租赁日期的通知。这篇文章更希望指出新市政当局的基本计划，它更大的职能和管理问题，预测未来结果和影响的风险系数。

可以说，在第一个问题上，俄国人通常是追求开明的政策。这样不仅表现出远见卓识，而且还表现出一种从别人的经验和错误中获益的高贵品质。

因此，谨慎地阻止纯粹的投机者，或者不打算在城镇居住或建造的这些人，他们邀请所有国籍的人加入，甚至向犹太人敞开当地的门户。他们可以在这自由购买和拥有产业，尽管他们在俄国人控制的其他地方不能这样做。当地人就不用说了，同样大受欢迎。因为在亚洲各地必定能为任何成功的贸易社区提供夯实的基础，而且俄国人普遍认为在亲密交往中中国人更加友好，并且与居住在亚洲太平洋海岸的其他外国人相比更容易交流。

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众多处于贫困阶层的人并不聚集在外国人居住区。因为他们已经在别处不公平地遭受到痛苦的对待了，相反的，通过一个隔离公园恰当地将其与主城分开。那些熟悉英国殖民地香港与上海外国人租界的令人讨厌的混居模式的人对这种先例的各种优点相当欣赏。

然后，根据基本特许状，即上面提到的帝国敕令，大连港同时还将作为自由港征收海关税收，而且将会干扰其他码头和港口的日常税收而使自己获得最大程度的救济。豁免关税方案的最大成果就是，在这么大的吸引力之下，这里预计会吸引来海运业及制造业。而这一切又需要完全现代化且足够的设施，以及良好舒适的气候、容易靠岸、廉价燃料与劳动力的充足供应等这些当地条件的支持。

铁路在新港的存在应该只能充分确保巨大的海运贸易，但是精明的大连统治者正在谋求更大的利益。他们信心满满且有极好的理由，预计在广阔的大连湾海岸用不了多久就会出现星罗棋布的制造工厂。利用来自世界的特殊经济组合与原材料加工制造，可以为任何地区的市场设计产品。

我观察到，这些原料可以自由进出大连，这里有便捷的铁路运输和海运设施，同时，还有不受奇怪的工会难题所困扰的劳动力供应，在数量上相当稳定且工钱相当划算。因此，这些制造品最终就可以销往满洲或大连辖区之外的其他邻近地区，通常中国的关税都是本地支付，（或许完全是用来防备让人伤脑筋的厘金或当地的关税壁垒的）。因此，如果承运商的关注目标是紧跟当前发展形势的西伯利亚大市场，或者甚至是同样广阔，也许更大的俄罗斯本土，一种经济的运输方式可能就是铁路货运。在中国领土上，没有任何一处的通常关税负担重于俄国。这同样也需要适当的地方调整。为此，适合其他国家的领事机构将在大连正式成立。外界对这些制造商的需求可能仍有待观察，但在这一方面，货物只会遭遇海洋运输费率的适度障碍。在第一成本低廉的情况下，处于领军地位的产品在跟不太受青睐的工厂生产的相同产品的贸易竞争中通常会显示出主导优势。

看一眼上面所展示的全景图片，就会对这个美丽海湾的区域有一个直观的概念。它提供了将预期的产业进行分组的设施，循环铁路旨在增加这些容易想到的充足的水源供给。这里也可以看到一个精心制作的船坞和码头系统的轮廓，有充足的防波堤附属设施，以及已经建成的现代化装卸设备和即将就绪的安全、快捷的交通、住宿条件，这些都是因为必须得为这条七千多英里长的铁路寻找一个海洋终端。特别是在这里，这样的铁路提供了世界上最发达地区之间最短和最好的通讯线路。

大连港除了有货船装卸设备外，还能在修造船方面提供同样的便利。在一个像这样的工程中，这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在下面的图中也可以看到……一个完整的干船坞（375英尺长，坞底宽18英尺），另一个是为容纳最大的远洋船只而设计的。

海滨、大连湾和码头作业

迄今为止，新城市的建设者除了为上述住宅、制造业和贸易设施作准备外，主要致力于码头和航运设施的建设。人们相信，因为铁路的存在，大量的贸易必然会迅速出现在大连港。实际上，所有国家的主跨太平洋海运航线，不管他们中间继续前往横滨和长崎，还是他们与上海或香港的联系，最终将使大连成为他们最重要的远东港口。米勒先生的报告表明，加拿大太平洋公司已经开拓了大连港的中转业务。然而，在这样一个充满希望的新领域，为何还不见大美利坚航路、山岭铁路轮船公司、太平洋邮政公司以及旧金山东西方轮船公司、普吉特湾港口的小型货运航空公司呢？他们也许很快就会注意到这里（可是目前还未能发现其中的任何一个出现在大连湾海平线上），并且，当大连获得持续发展的时候，这似乎才会在地理或经济形式上成为一种必然。

然而，回到我们更直接的主题，除了大连港码头与航运设施外，大连城市规划有许多值得关注的特征。

其中的一些设计都可以通过插图明显看出来，总体来说，它已经证明了，现代城市建筑的多重要求可以通过按需建设来实现。并且还要在加倍迅速建设的命令下，通过慎重的规划和明智的预见，以及充足的财政支持。然而，这些图片却无法表达这样一些细节，比如已经建造出来的宽敞、平整的下水管道和贫民窟的街区、道路、公园、石头和砖墙管理，以及其他建筑，如医院、卫生供水、电力照明、电车，还包括不久之后就要扩建的未来的海水浴场。或者，总之所有现在的“公共设施”这一概念所涵盖的东西都包括。这些图片也无法表现出这么一个奇怪的事实，这些已经竣工和即将完成的建设，在规模上还无法实现相当多人口的充分使用与经济维护。

从大多数方面看来，上述规划可能是有用的，但即使如此，也不足以解释我们这些习惯于繁忙工作的城市人几乎无法理解的一个重要事实，即：目前所有这些好东西将免费地移交给未来的市民，消除所有的失业或无能，在非常有利的条件下，充分保障他们自己的安全和未来有利可图的享受。俄国当局期望这些未来的市民来自于世界各地。因为对大连前景的推测和完全充分的发展是明智地建立在这里所产生的广泛的国际投资基础上的。

因此，尽管旅顺港离这只有四十英里远，像其他邻近地区一样，通过将其分配给新城镇和港口来控制铁路之外的广阔地区。而且在其他更远的满洲地区，可能会装备相当多的火炮，或者驻扎大量的哥萨克精兵。但是目前丝毫没有关于大连军事保障的建议或考虑。就在这里，精明的俄国人正在借鉴上海的经验，在类似情况下，能够在紧急时刻雇佣外国列强舰队和军队来帮忙，而且也不会因此而遭遇不愉快的费用开支。相反，附近德国在胶州湾的创造物——青岛港，作为一个还有待检验的实例教训，是俄国在大连谨慎地试图避免的例子。这里提到的商业城镇，尽管拥有极好的建筑和必要的深水码头（甚至还有输送优质煤炭的铁路，同样也能用于未来的货运连接），但是发现形影不离的军事要塞，它那里的贸易繁荣与萧条取决于相邻的防御工事，与此同时，中国的贸易发展也受到军国主义的摧残。

大连，一方面得天独厚，另一方面是个自由港城市，似乎相当有望进入安全、畅通的发展生涯。那么，目前或未来，它在沿中国海岸的商业霸主地位的竞争对手都有谁呢？

其中，香港和上海这两大中转港现在正虎视眈眈，还有它的近邻——天津和牛庄的重要性在当前也是不言而喻的。但是它们每一个都被沉重的过驳转运负担所阻碍，更不要说拥堵不堪的堤岸和水锋了，最后提到的这三个港口还不得不面对狭窄的河道和日益棘手且昂贵的移动船坞问题。香港没有铁路，然而，尽管天津和牛庄在这方面好点，但一定会遭遇冰冻期，后者的定居点也有贸易，根据不可避免的经济规律，迟早也得放弃河流航运，依靠更稳定的铁路进出口。位于北直隶湾的新邻居——秦皇岛港，是一个靠近山海关的封闭港，将来可能会同时具备便捷的铁路设施和常年不冻这两大条件。因此具有了与大连港竞争的可能性，尽管如此，它仍旧只是一种潜力而不是竞争的一个优势。

谈到大连港的发展历程，未来有可能会持续发展、畅通无阻，甚至还会更上一层楼。这就意味着，在人类本性上，追求完美是不言而喻的。因此，实际上存在着一些对美国观点进行严厉批评的特征，例如，管理上明显的混乱或权力分散，以及过早增加的不必要开支。在政策方面，关于纳税人委员会的不受限制功能，以及关于纯粹的地方事务能否向这个机构提出最终上诉现在出现了歧义。就这个机构而言，同样的做法应该是针对民事行为，而不是俄国监管的军事权力。再者，这里当然不乏邪恶的预言，通常情况下都是和妒忌相辅相成的，如那些在旅顺港和符拉迪沃斯托克的一些内心充满邪恶与胆怯的悲观预言，与其他地方那些试图阻挡我们顺利前进的障碍一样。幸运的是，对我们其他人来说，只有孤注一掷了，就像著名的“首席运营官”史蒂芬森一样。如果我们听信这些鼠目寸光者的荒诞说法，大连可能早就完了。那样的话根本不会有人操作船只躲过神出鬼没的礁石与冰山进入港湾，来到大连。更不用说有人会愿意在那里定居了。就像在整个项目中，人们最好是把那些被遗忘的、被抛弃的海绵擦干净，而在另一些地方或更受欢迎的地方，还会有一种回报，或者更倾向于那一刻的特定对象。

但是大连似乎已成定局，然而，被公认为了解这里的俄罗斯帝国政府的财政部长维特伯爵，最近已经访问并加盖了他的批准印章。我们美国显而易见应该给这个新城市和它代表的任何东西亲切的问候，并祝愿它取得神速发展与成功。无论我们是在商业上还是在感情上，都要考虑到这一问题，在当今世界的贸易考虑和国际事务中，后一种观点可能会受到影响。但即使排除所有的亲切感情，顺便假设可以将代表我们对过去俄国的各种实际印象放到一边（包括他们对那丰硕礼物阿拉斯加的名义价格转让），当“开明利己主义”当道的时候，考虑一下后一种动机，将对指导我们的东北亚事务有很大价值。

在这里，我们发现俄国正忙着开放整个西伯利亚市场，这一地区仅在地域上就比美国要大，更不用说包括满洲和整个俄罗斯了，与我们在这些广大地区现有的贸易网点相比，只是微不足道的开端。市场也可能很容易被我们通过多年的睦邻关系考虑而保留下来，同样他们也很容易被我们异想天开的粗鲁或疏忽所伤害。至少在这里，贸易中的“另一方当事人”是一种情感诉求，而在这种特殊情况下，被拒绝开展合作的刺痛可能使其有足够的余地来迅速地实施严厉的具体申请。

我们的英国亲戚，没有我们自己的独立地位和我们在这里的良好市场，在他们眼前，笼罩着上面提到的某种恐惧，可能会对俄国取得的巨大成就或我们昔日的门徒日本国继续(因为其他原因,但等于徒劳)“螳臂挡车”感到愤怒。但我们美国在这两个集团之间应该怎么办呢？

至于中国，我们又怎会操心呢？与他们的俄国邻居之间的约定显然是他们自己的事情，跟我们无关，特别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看到删减任何我们之前通商口岸的权利。否则可能会试图宣称推翻清政府。尽管实际上已经产生了这种结果。事实上，治外法权和机会均等就是一个卓越的构想，美国应该慎重地运用关于民族自决这一极富成果的国际准则。越是这样，我们可以很容易得到这些随着飞速发展和盈利增长而来的生意。不仅要感激我们俄国朋友的善意与需求，而且还得益于他们的新建铁路和港口，在这种意义上来说，大连港就是我们面前完全敞开的大门。

现在回过来再最后谈一下大连，应当承认，在去年八月参观的时候，还很难看出这里暗示出来的超前性和极端重要性。这里长期荒弃的道路、脚手架建筑和上翻的路面，透射出早期的悲凉。这个场景，是一个散乱居住区的略显凄凉的表现。无论在哪里，人口稀少且死气沉沉，不知是因为这一天还未到来或者人们已经满足当下的小日子了。在气候方面就无可挑剔了，然后，占优势的就是空气和光照，再加上迟来的雨季，这些在时节和空气质量上都很合适，而且使我们想起北缅因州或新斯科舍海岸的夏季。除了在固定但短暂的仲夏雨季会有倾盆大雨外，这儿的气候总是很好（空气的质量让人心旷神怡，以至于能使失眠的人沉睡不醒），似乎是普遍的证明。冬天的凛冽与清晰的寒冷可以说非常惬意。尽管像疟疾和蚊子并不是闻所未闻的，但却是微不足道的因素，就像在施工过程的通常情况下，不必对于物件的随手翻动都得打报告一样。而且事实上，大连的夏季凉爽而宁静，很可能成为南部海岸或亚热带地区人们非常受欢迎与理想的度假胜地。

无论如何，我们都应该带上行李，在船岸之间，在环游世界间贸易和旅行。无论是与悲哀而神秘的中国进行首次接触，或者先尝试一下辽阔太平洋翻腾不息的巨浪。日后，一些回味无穷的兴奋感一定会与这个港口仅仅联系在一起。

人们会羡慕别人在罗德岛，或在科林斯地峡的小岛上。但是，大连和它的典型特征都是让人印象深刻和其他地方无法企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