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禽粪便回田后抗生素和重金属的残留和生态风险研究进展

韩京运，袁居龙，杨绍贵，孙 成

(污染控制与资源化研究国家重点实验室南京大学环境学院，南京 210023)

随着我国畜禽养殖业迅速发展，规模化养殖越来越普及，每年都会产生大量的畜禽粪便。据统计，2011年我国畜禽粪便产量为11.6亿吨[1]，预测在2020年达到42.44亿吨[2]。畜禽粪便含有大量的有机质及植物生长所需要的营养元素如氮、磷等，可以改善土壤结构、增加土壤养分、提供土壤肥力[3]。因此畜禽粪便被当作有机肥广泛用于农业生产，尤其是蔬菜种植。我国农业种植复种指数高，增加了土壤中残留的重金属与抗生素被植物吸收的可能性，继而参与食物链流转，最终可能会进入人体，威胁人类健康。除此之外，重金属和抗生素在土壤中累积、残留，还会导致土壤微生物群落改变，土壤质量下降。因此，分析畜禽粪便中重金属和抗生素在土壤-植物体内的迁移和残留，为畜禽粪便资源化提供可行规范，减少其对环境和农产品的污染，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

1 畜禽粪便中重金属和抗生素应用

现代集约化养殖生产中，为了促进牲畜生长、提高产量、提升饲料利用率、抑制有害细菌、提高畜禽免疫力等，畜禽养殖企业(包括个体)大量使用重金属添加剂如Cu、Zn、Pb、As以及四环素类和磺胺类抗生素，导致部分畜禽粪便中重金属和抗生素超标。据统计，全国每年添加约15～18万吨的重金属和抗生素到畜禽饲料中，但近10万吨未被动物利用而随粪便排出体外[4]。

1.1 重金属应用

重金属元素对畜禽养殖具有重要作用，如Cu可以增加畜禽对饲料的利用率，促进牲畜的生长；As具有杀菌作用，可以杀灭肠道内的寄生虫；Zn可以提高畜禽生殖能力，增强免疫力，调节食欲，加快畜禽生长。除了直接添加重金属，还有很多间接因素导致重金属进入饲料中[5]。畜禽粪便中重金属主要源于饲料，矿料作为我国饲料添加剂的重要原料，其中含有大量重金属，如Zn、Cd[6]。这些矿料被广泛地制作为畜禽饲料添加剂，最终导致畜禽粪便中重金属浓度过高。除此之外，饲料制作过程也可能引入重金属。在饲料生产时，常常添加一些酸性物质，这类物质极易腐蚀金属使得机器表面的镀锌、镀镉溶出，造成饲料重金属Zn、Cd污染。刘荣乐[7]等对162种有机肥和184种畜禽粪便分析后，与德国腐熟堆肥中重金属限量标准比较发现，我国畜禽粪便中重金属超标率达到21.3%～66%，其中Zn、Cu、Cr、Pb、Cd、Ni、Hg的最高限量分别为400、100、100、150、1.5、20、1.0 mg/kg。Li[8]等人对北京郊区养殖场饲料进行统计发现，绝大多数的规模养猪场的饲料中检测出Cu、As和Zn，其中As的检出率达到100%，最高浓度为37.8mg/kg，超标达250%(GB 13079-1991)。

1.2 抗生素应用

抗生素是一种新型药物及个人护理品(PPCPs)污染物，用于抑制和干扰致病微生物的生长代谢，被广泛用于预防与治疗动物疾病[9]。如四环类和磺胺类抗生素就被广泛用于牲畜消炎，提高牲畜免疫力。在规模养殖中，为了追求快速经济效应，缩短动物生长周期，畜禽养殖户使用了大量的抗生素。自1990年起我国抗生素已普遍用于养殖业，兽用抗生素使用量达到6 000吨[10]。Zhang对我国常用的36种抗生素统计发现，2013年我国抗生素使用量为9.27万吨，其中约5.4万吨通过人和禽畜的粪便排出[11]。

研究表明，规模化畜禽养殖场中仅磺胺类抗生素的添加量达到100～200mg/kg[12]。抗生素进入牲畜体内后仅少部分被吸收利用，大部分随着动物的尿液和粪便排出。王惠惠[13]等发现60%～90%的抗生素因不能被牲畜吸收而以原形或代谢产物的形式随着粪便排出体外。一些抗生素的稳定性较好，可以长时间的存在于畜禽粪便中，对山东省21个动物饲养中心的126个畜禽尿液和粪便分析发现，猪粪中四环素类抗生素残留量竟高达764.4mg/kg[14]。

2 粪肥回田后重金属残留现状

2.1 土壤中重金属残留现状

粪肥经过堆肥等处理对其中的重金属进行稳定化，或投入于农田或进一步加工成为商用有机肥[15]。但是，大部分畜禽粪便(约90%)[16]没有经过任何的处理或有效处理便投入于农业生产中。重金属在土壤中易积累，大量的使用畜禽粪便最终导致土壤中的重金属严重超标。

有研究者通过使用猪粪或鸡粪进行施肥试验，发现该方法提高了土壤中的重金属Cu、Zn有效态含量，其百分数分别提高了0.8～31.7、2.5～66个百分点。随着有效态重金属在土壤中的增加，更多的重金属被植物所吸收[17-18]。对太湖周边蔬菜基地土壤调查研究发现[19]，大量使用猪粪肥后导致土壤中的Cu等重金属含量超出背景值约2倍，其土壤Cd、Pb、Ni、As、Cu、Zn背景值分别为0.126、29.7、31.9、15.7、27.3、94.4mg/kg。

2.2 植物中重金属残留现状

重金属污染在自然界中具有长期性，积累性和不可逆性等特点，长期的施肥习惯导致了重金属在土壤中不断的累积，随着植物的生长重金属伴随着营养元素氮、磷与水等一起被吸收到植物体内，分布于植物的根、茎、叶、果实中。蔬菜作为吸收重金属元素最强的农作物，有实验表明被污染土地所生产蔬菜中有害物质含量是土壤中的3～6倍[20]。

表1中列举了一些地区蔬菜因施用粪肥而导致的重金属超标数据。对广州市12个区(市)的112个蔬菜样品进行分析发现重金属Cr、Pb和Cd在蔬菜中的超标率分别为91.67%、35.71%、31.25%[21]；丁园[22]等利用不同表征方法发现瓜果类蔬菜的污染指数低于警戒线，其中Cu、Zn 含量较低, 远低于食品卫生标准, 但部分样品存在Pb、Cd 超标现象。对福建10个地区的32份小白菜样品进行分析，发现Pb和Cd污染综合指数最高，其中Pb和Cd在部分区域的蔬菜中呈严重污染，远高于“农产品安全质量无公害蔬菜安全要求”(GB184061-2001)，与其种植土壤重金属远超土壤环境质量标准(GB 15618-1995)一致，这也与当地的土壤偏酸性有关，因为在酸环境中Cd和Pb的活性相对较高，富集程度也越高[23]。研究人员在对秦皇岛、株洲市的蔬菜样品进行监测也发现了不同程度的Pb、Cd超标[24-25]。

3 粪肥回田后抗生素残留现状

3.1 土壤中抗生素残留现状

土壤中的抗生素在自然界中经过吸附、迁移、降解等过程损失掉一部分，但还是有一部分残留在土壤中，其在土壤中的含量一般为μg/kg，甚至mg/kg。表2归纳了不同地区土壤和蔬菜中抗生素的积累状况。对北京地区的农田分析发现，土壤中的磺胺类抗生素和四环素类抗生素分别为8.02μg/kg和73.65μg/kg，大棚中分别为13.41μg/kg和103.58μg/kg[27]；对珠三角的蔬菜和土壤中的四环素类抗生素和磺胺类抗生素进行检测，结果显示养殖场附近的菜地土壤中磺胺类抗生素的平均总含量为246.2μg/kg，四环素类抗生素的平均总含量为213.64μg/kg，其含量远远高于普通蔬菜基地[28～29]；同时邰义萍[30～32]等对广州地区有机蔬菜基地的土壤进行了分析，四环素类抗生素含量在0.11～48.45 μg/kg之间，平均值为12.64 μg/kg；喹诺酮类抗生素含量在7.15～ 122.25 μg/kg之间，平均值为48.85 μg/kg。为了进一步了解施肥后抗生素在土壤中的富集状况，研究者对广州市蔬菜基地的磺胺类抗生素含量进行测定，其含量最高达到435μg/kg[33]；张慧敏[34]等对浙北地区施用粪肥的不同层次的土壤抗生素进行了检测，其中土霉素、金霉素、四环素的检出率为93%、88%和93%，浓度平均值为5.712、0.553和0.588mg/kg，分别是未使用粪肥的土壤的38、13、12倍。

3.2 植物中抗生素残留现状

残留在土壤中的抗生素极有可能被植物吸收进入植物体内。贺德春[35]等通过小白菜和萝卜试验发现，随着施肥量的增加蔬菜中的抗生素含量也相应增加。针对性的对堆肥附近种植的蔬菜进行检测分析，发现蔬菜中均含有4种喹诺酮类抗生素，含量范围为0.01～2.414mg/kg[36]。此外，研究者对广州市施用粪肥的蔬菜基地的蔬菜进行抽样检查，12种抗生素的检出率在11%～100%之间，其中磺胺类和喹诺酮类抗生素检出率最高[37]；广州市无公害基地中大白菜、花菜、生菜和油麦菜中均都能检测出3种磺胺类抗生素，含量在0.11～17.43μg/kg之间[38]；对超市中几种常见的蔬菜进行分析，马铃薯、胡萝卜、苦瓜、上海青、生菜等都检测出喹诺酮类抗生素，含量在1.11～190μg/kg之间。

表2 粪肥回田后土壤和植物抗生素含量Tab.2 Concentrations of antibiotics in soil and plant after agricultural reutilization of manure (μg /kg)

4 畜禽粪便还田生态风险

根据Jones K C[41]报道的洛桑实验站土壤重金属含量计算方法，伴随着粪肥使用时间增加，土壤中的重金属含量会持续升高，最终导致土壤中重金属超标，对土壤环境造成危害。当土壤中重金属Cu、Zn、Cd、Pb浓度偏高时，将会减少土壤微生物的新陈代谢、削弱微生物对糖类和氨基酸碳源的利用、对微生物群落的多样性与丰度有一定的抑制作用，同时降低土壤中的脲酶、蛋白酶、碱性磷酸酶和过氧化氢酶等的活性[42]。有研究表明当土壤中的Cd浓度增加后将会对番茄产生一定的毒害作用。当Cd浓度高于2mg/kg时，对番茄果实产生抑制作用；当Cd浓度高于4mg/kg时，对番茄非食用部分，如茎、叶的生长也产生了一定的抑制作用[43]。

土壤中的高浓度重金属被作物吸收后残留在作物体内，被人食用后极有可能对人体产生危害。表3分析并归纳了世界各地被重金属污染过的土地中生长的蔬菜和粮食中重金属的目标危害指数THQs(Target Hazard Quotients)。这项指标可用来评价人们食用不同作物时，其中重金属对人体的潜在非致癌健康风险，当THQs>1时，将可能危害人体健康。Giri S[44]等对印度恰尔肯德邦铜矿矿区附近种植的水稻调查发现，水稻中重金属Pb、Ni、Zn超过最高允许浓度，其中Pb的平均目标危害指数高达到0.87，而一些地区的THQs系数已经超过1，严重危害当地居民的安全健康；对非洲金沙萨(刚果民主共和国)和约翰内斯堡(南非)市场上售卖不同食品进行检测，并针对不同性别进行人体危害计算。结果显示，在食用豆类食品后其THQs均大于1，且男性往往要高于女性，并且约翰内斯堡地区居民在食用这些食物后其THQs大于4[45]；巴基斯坦学者Khan Z I[46]和Ahmad K[47]对国内的主要蔬菜作物土豆和洋葱进行分析，发现在两种不同的蔬菜中 As的风险指数最高，其THQs均高于1，最高达到74.27。除此之外，Cu、Pb、Mo的目标危害指数也较高，对人体可能引起较大的危害；Muoz O[48]等根据智利瓦尔迪维亚地区人民饮食习惯进行研究，发现Cd、Hg、As的THQs为0.26、0.27、0.96，总THQs达到1.5；Qureshi A S[49]等对迪拜当地不同蔬菜进行了抽样检查，在食用这些蔬菜后其重金属THQs顺序Cr>Fe>Cu>Zn，其中Cr的THQs全部大于1，在食用莴苣时Fe的THQs也达到了1.148。上述结果与我国南宁冶铁厂[50]和澳大利亚冶铁厂[51]附近分析结果类似。

对广州市水稻中重金属目标危害指数进行调查分析，其中Cd和Cu的THQs远远高于其他重金属，分别为3.683和1.547[52]，这些粮食都种植在珠江口围垦出来土地上，由于当地大规模的电子设备污染，导致土壤中的重金属含量过高，当地居民在食用该地区的粮食作物时需多加注意；收集安徽淮南地区市场上所售卖的各种食物，计算出食用该种食品后对人体的THQs，其中叶菜类蔬菜的THQs达到1.07[53]，高于其他种类食物；Wang[54]等人对云南铅锌矿区附近10千米内蔬菜中的重金属进行了调查分析，其THQs顺序为Cd > Pb > Cu > Zn > Cr，Cd的THQs在14.2～14.6之间。上述研究分析了电子污染、污水灌溉以及采矿冶炼所导致的粮食蔬菜中重金属对人体造成的健康风险，而粪肥中的重金属含量高、粪肥回田适用范围广、实际应用久，其危害性需引起更多人的关注和重视。

表3 蔬菜作物中重金属目标危害指数(THQs)Tab.3 Targeted hazard quotients of heavy metals in vegetable crops

粪肥回田携带了大量的抗生素到环境中，土壤中的抗生素会改变土壤中微生物种群，进而生成新的抗性菌群，最终导致环境中的抗性基因污染。兽用抗生素对土壤微生物的呼吸作用有一定的影响，如磺胺嘧啶对微生物的呼吸作用有很强的抑制作用，当浓度在50～200mg/kg时对微生物呼吸抑制越来越明显，最高抑制率达到76.8%[56]。Batchelder A R[57]通过萝卜、小麦、菜豆、玉米的试验发现，土霉素和氯四环素影响了菜豆的生长，导致了植株质量的降低，并影响植株对Ca、K 及Mg 的吸收。高浓度的抗生素将会抑制植株原生质及发枝支原体和植原体的抗菌作用，从而抑制植株的生长[58]。Migliore L[59]等对黄瓜、莴苣、菜豆和萝卜进行生长影响试验发现，当浓度高于100 μg/L时，恩氟沙星显著抑制了4 种蔬菜主根、胚轴及子叶的长度，降低了叶片数量，其中对根生长的抑制作用最明显。目前对蔬菜中抗生素浓度限值缺乏相应标准，对蔬菜中抗生素是否对动物个体造成毒害也鲜有研究。因此，在长久食用情况下对人体是否造成危害亟需科研工作者进一步研究。

5 研究展望

伴随经济快速发展，人们对食品的质量和安全越来越重视，蔬菜中重金属和抗生素的危害性也受到更多的关注。虽然目前对农田污染来源的研究主要还集中在污水灌溉和工业污染方面，但畜禽粪便所带来的重金属和抗生素污染也引起了研究者们的重视。为了实现畜禽粪便资源化和无害化，以下问题亟需加强研究。

5.1 对规模化的养殖场中粪肥进行前处理，将污染杜绝于源头。目前已有相应的堆肥技术，如添加生物炭钝化粪肥中的重金属。Zhang[60]等人通过用秸秆制成生物炭发现其有效抑制了土壤中的Cd向植物中迁移。

5.2 减少畜禽养殖中重金属与抗生素的应用。我国养殖企业对重金属与抗生素的添加，都缺乏科学指导，往往是宁过勿缺，应加强这方面研究，使微量添加剂使用科学化。

5.3 进一步探索抗生素在土壤-植物间的迁移机理。粪肥中的抗生素如四环素会和粪肥中的重金属发生化学反应，其降解产物和中间产物可能会比原始物质有更强的毒性。

5.4 不同植物对重金属的富集效果不同，蕨类植物蜈蚣草能够超富集土壤中的砷[61]，万寿菊等菊类植物富集土壤中的Cd[62]。通过基因筛选培育出新的抗重金属污染的蔬菜品种，同时可以筛选易富集重金属植物对已造成土壤污染的地方进行修复。

5.5 畜禽粪便资源化生态风险控制研究在我国刚刚开始，因此需要对不同区域粪便、土壤、河流中污染物种类和浓度进行调查，分析其在环境之间的迁移规律，搞清楚对周围环境的影响，如对微生物群落与植物之间的作用。建立粪便类物质中抗生素的监测标准及抗生素去除方法，为其综合利用提供保障。

参考文献：

[1] 孙良媛，刘 涛，张 乐. 中国规模化畜禽养殖的现状及其对生态环境的影响[J]. 华南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6,(2): 23-30.

[2] 朱凤连，马友华，周 静，等. 我国畜禽粪便污染和利用现状分析[J]. 安徽农学通报, 2008,(13): 48-50.

[3] 王 虹，蒋卫杰，余宏军，等. 禽畜废弃物中的抗生素及其在蔬菜等农作物中的富集[J]. 中国蔬菜, 2011,(12): 10-15.

[4] 黄玉溢，陈桂芬，刘 斌，等. 畜禽粪便中重金属含量、形态及转化的研究进展[J]. 广西农业科学, 2010,(8): 807-809.

[5] 严莲英，刘桂华，秦 松，等. 畜禽粪便堆肥中抗生素和重金属残留及控制研究进展[J]. 江西农业学报, 2016,(9): 90-94.

[6] 何其辉，梁玉峰. 畜禽粪便中重金属来源及对土壤污染分析[J]. 农业与技术, 2017,(4): 238-239.

[7] 刘荣乐，李书田，王秀斌，等. 我国商品有机肥料和有机废弃物中重金属的含量状况与分析[J]. 农业环境科学学报, 2005,(2): 392-397.

[8] Li Y, Chen T. Concentrations of additive arsenic in Beijing pig feeds and the residues in pig manure[J]. Resources, Conservation and Recycling. 2005, 45(4): 356-367.

[9] 徐永刚，宇万太，马 强，等. 环境中抗生素及其生态毒性效应研究进展[J]. 生态毒理学报, 2015,(3): 11-27.

[10] Zhao L, Dong Y H, Wang H. Residues of veterinary antibiotics in manures from feedlot livestock in eight provinces of China[J]. Science of The Total Environment. 2010, 408(5): 1069-1075.

[11] Zhang Q, Ying G, Pan C, et al. Comprehensive evaluation of antibiotics emission and fate in the river basins of china: source analysis, multimedia modeling, and linkage to bacterial resistance[J]. Environmental Science & Technology. 2015, 49(11): 6772-6782.

[12] 包艳萍，李彦文，莫测辉，等. 固相萃取-高效液相色谱法分析蔬菜中6种磺胺类抗生素[J]. 环境化学, 2010,(3): 513-518.

[13] 王惠惠，王淑平. 畜禽排泄物中抗生素残留与控制技术研究进展[J]. 土壤通报, 2011,(1): 250-256.

[14] Pan X, Qiang Z, Ben W, et al. Residual veterinary antibiotics in swine manure from concentrated animal feeding operations in Shandong Province, China[J]. Chemosphere. 2011, 84(5): 695-700.

[15] 廖 青，韦广波，江泽普，等. 畜禽粪便资源化利用研究进展[J]. 南方农业学报, 2013, 44(2): 338-343.

[16] 朱海生，陈志宇，栾冬梅. 畜禽粪便的综合利用[J]. 黑龙江畜牧兽医, 2004,(4): 59-60.

[17] 姚丽贤，李国良，何兆桓，等. 连续施用鸡粪对菜心产量和重金属含量的影响[J]. 环境科学, 2007,(5): 1113-1120.

[18] 姚丽贤，李国良，何兆桓，等. 施用禽畜粪对两种土壤As、Cu和Zn有效性的影响[J]. 土壤学报, 2009,(1): 127-135.

[19] 朱奇宏，黄道友，樊 睿，等. 环洞庭湖区典型蔬菜基地土壤重金属污染状况研究[J]. 农业环境科学学报,2007,(S1): 22-26.

[20] 李 想，张 勇. 我国蔬菜和蔬菜种植土壤的重金属污染现状与一般规律[J]. 四川环境, 2008,(2): 94-97.

[21] 陈志良，黄 玲，周存宇，等. 广州市蔬菜中重金属污染特征研究与评价[J]. 环境科学, 2017,(1): 389-398.

[22] 丁 园，宗良纲，何 欢，等. 蔬菜中重金属含量及其评价[J]. 安徽农业学报, 2007, 33(35): 10672-10674.

[23] 余 江，黄志勇，陈 兰. 福建省部分菜园土壤及蔬菜重金属含量的测量及污染评价[J]. 土壤通报, 2010,(4): 985-989.

[24] 秦普丰，刘 丽，侯 红，等. 工业城市不同功能区土壤和蔬菜中重金属污染及其健康风险评价[J]. 生态环境学报, 2010,(7): 1668-1674.

[25] 任艳军，马建军. 秦皇岛市蔬菜中重金属污染状况及健康风险分析[J]. 安全与环境学报, 2013,(2): 79-84.

[26] 丁瑞兴，孙玉华，黄晓澜，等. 重金属积累及蔬菜品质评价[J]. 农村生态环境, 1987,(3): 5-11.

[27] 张兰河，王佳佳，哈雪姣，等. 北京地区菜田土壤抗生素抗性基因的分布特征[J]. 环境科学, 2016,(11): 4395-4401.

[28] 李彦文，莫测辉，赵 娜，等. 菜地土壤中磺胺类和四环素类抗生素污染特征研究[J]. 环境科学, 2009,(6): 1762-1766.

[29] 李彦文，张 艳，莫测辉，等. 广州市蔬菜中喹诺酮类抗生素污染特征及健康风险初步研究[J]. 环境科学, 2010,(10): 2445-2449.

[30] 邰义萍，莫测辉，李彦文，等. 广州市某绿色和有机蔬菜基地土壤中四环素类抗生素的含量与分布特征[J]. 农业环境科学学报, 2014,(9): 1743-1748.

[31] 邰义萍，莫测辉，吴小莲，等. 绿色和有机蔬菜基地土壤中喹诺酮类抗生素的污染特征[J]. 农业环境科学学报, 2012, 31(1): 125-130.

[32] 邰义萍，莫测辉，吴小莲，等. 东莞市蔬菜基地土壤中喹诺酮类抗生素的污染特征研究[J]. 环境科学学报, 2011,(4): 839-845.

[33] 成玉婷，吴小莲，向 垒，等. 广州市典型有机蔬菜基地土壤中磺胺类抗生素污染特征及风险评价[J]. 中国环境科学, 2017,(3): 1154-1161.

[34] 张慧敏，章明奎，顾国平. 浙北地区畜禽粪便和农田土壤中四环素类抗生素残留[J]. 生态与农村环境学报, 2008,(3): 69-73.

[35] 贺德春，吴根义，许振成，等. 小白菜和白萝卜对四环素类抗生素的吸收累积特征[J]. 农业环境科学学报, 2014,(6): 1095-1099.

[36] 张 艳，李彦文，莫测辉，等. 高效液相色谱-荧光测定蔬菜中喹诺酮类抗生素[J]. 广东农业科学, 2009,(6): 176-180.

[37] 吴小莲，向垒，莫测辉，等. 长期施用粪肥蔬菜基地蔬菜中典型抗生素的污染特征[J]. 环境科学, 2013, 34(6): 2442-2447.

[38] 吴小莲，包艳萍，向 垒，等. 固相萃取-高效液相色谱-串联质谱法同时测定蔬菜中8种磺胺类抗生素[J]. 环境化学, 2013,(6): 1038-1044.

[39] 吴小莲，莫测辉，李彦文，等. 蔬菜中喹诺酮类抗生素污染探查与风险评价:以广州市超市蔬菜为例[J]. 环境科学, 2011,(6): 1703-1709.

[40] 吴小莲，莫测辉，严青云，等. 东莞市蔬菜基地蔬菜中喹诺酮类抗生素污染特征及健康风险[J]. 中国环境科学, 2013,(5): 910-916.

[41] Jones K C, Symon C J, Johnston A E. Retrospective analysis of an archived soil collection I. Metals[J]. Science of The Total Environment, 1987, 61: 131-144.

[42] 郭星亮，谷 洁，陈智学，等. 铜川煤矿区重金属污染对土壤微生物群落代谢和酶活性的影响[J]. 应用生态学报, 2012,(3): 798-806.

[43] 刘洪涛. 猪粪中重金属镉对番茄生长及镉积累的影响研究[J]. 新疆农业科技, 2017,(1): 11-13.

[44] Giri S, Singh A K. Human health risk assessment due to dietary intake of heavy metals through rice in the mining areas of Singhbhum Copper Belt, India[J]. Environmental Science and Pollution Research, 2017, 24(17): 14945-14956.

[45] Nuapia Y, Chimuka L, Cukrowska E. Assessment of heavy metals in raw food samples from open markets in two African cities[J]. Chemosphere, 2018, 196: 339-346.

[46] Khan Z I, Ahmad K, Yasmeen S, et al. Potential health risk assessment of potato ( Solanum tuberosum L.) grown on metal contaminated soils in the central zone of Punjab, Pakistan[J]. Chemosphere, 2017, 166: 157-162.

[47] Ahmad K, Khan Z I, Ashfaq A, et al. Uptake of hazardous elements by spring onion (Allium fistulosum L.) from soil irrigated with different types of water and possible health risk[J]. Environmental Earth Sciences, 2017, 76(322).

[49] Qureshi A S, Hussain M I, Ismail S, et al. Evaluating heavy metal accumulation and potential health risks in vegetables irrigated with treated wastewater[J]. Chemosphere, 2016, 163: 54-61.

[50] Cui Y, Zhu Y, Zhai R, et al. Transfer of metals from soil to vegetables in an area near a smelter in Nanning, China[J]. Environment International, 2004, 30(6): 785-791.

[51] Kachenko A G, Singh B. Heavy metals contamination in vegetables grown in urban and metal smelter contaminated sites in Australia[J]. Water Air Soil Pollut, 2006, 169: 101-123.

[52] Li Q, Chen Y, Fu H, et al. Health risk of heavy metals in food crops grown on reclaimed tidal flat soil in the Pearl River Estuary, China[J]. Journal of Hazardous Materials, 2012, 227-228: 148-154.

[53] Cheng J, Zhang X, Tang Z, et al. Concentrations and human health implications of heavy metals in market foods from a Chinese coal-mining city[J]. Environmental Toxicology and Pharmacology, 2017, 50: 37-44.

[54] Wang Y, Wang R, Fan L, et al. Assessment of multiple exposure to chemical elements and health risks among residents near Huodehong lead-zinc mining area in Yunnan, Southwest China[J]. Chemosphere, 2017, 174: 613-627.

[55] Sun L, Chang W, Bao C, et al. Metal contents, bioaccumulation, and health risk assessment in wild edible boletaceae mushrooms[J]. Journal of Food Science, 2017, 82: 1500-1508.

[56] 杨基峰，应光国，赖华杰，等. 三种抗生素对土壤呼吸和硝化作用的影响[J]. 生态环境学报, 2014(06): 1050-1056.

[57] Batchelder. A R. Chlortetracycline and oxytetracycline effects on plant growth and development in soil systems1[J].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quality, 1982, 11: 675-678.

[58] Bradel B G, Preil W, Jeske H. Remission of the free-branching pattern of euphorbia pulcherrima by tetracycline treatment[J]. Journal of Phytopathology-phytopathologische Zeitschrift, 2000, 11-12(148): 587-590.

[59] Migliore L, Cozzolino S, Fiori M. Phytotoxicity to and uptake of enrofloxacin in crop plants[J]. Chemosphere, 2003, 52(7): 1233-1244.

[60] Zhang R, Li Z, Liu X, et al. Immobilization and bioavailability of heavy metals in greenhouse soils amended with rice straw-derived biochar[J]. Ecological Engineering, 2017, 98: 183-188.

[61] Ma L Q, Komar K M, Tu C, et al. A fern that hyperaccumulates arsenic- A hardy, versatile, fast-growing plant helps to remove arsenic from contaminated soils [J]. Nature, 2001, 409: 597.

[62] 蒋兴一，李景吉，钱美玲. 三种菊科草本植物对重金属Cd污染土壤的修复效应实验研究[J]. 四川环境, 2017,36(5): 29-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