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词“真”“太”与其他副连用的对比分析

高婷

摘 要：本文主要分析了副词“真”“太”与其他副词连用现象的异同。副词“真”与其他副词连用时，习惯位于其他副词之前。“太”与其他副词连用时，更多位于其他副词之后。副词“真”“太”都可以与否定副词“不、没、没有”连用，其中与“不”连用是副词“真”“太”与否定副词连用的高频用法。另外，我们发现，副词“真”“太”可以连用，组成“真+太+中心语”的结构。副词“真”“太”与其他副词连用时的组合顺序反映了人类认知的逻辑顺序对句子表层词语顺序的影响；副词“真”“太”连用的相对位置体现了认知上距离象似性原则对句子表层的影响。

关键词：副词“真” “太” 副词连用 认知阐释

本文主要对副词“真”“太”与其他副词的连用情况进行分析并作出认知阐释。首先区分“连用”和“共现”，如果以句子为单位，“共现”是指两个词在句中能够同时出现，二者可以是线性连用，也可以是间隔连用；而“连用”仅仅指两个词语在句中的线性连用。①本文所讨论的副词连用现象指的是两个副词之间的线性连用，不包括间隔连用现象。

一、副词“真”与其他副词的连用情况分析

通过数据统计，与副词“真”连用的副词用例共191例②，分别为：“不、还、真（是）③、没/没有④、可、有点/有些⑤”。具体统计情况如下表：

（一）副词“真”与其他副词连用的位置分析

与副词“真”连用时，其他副词可以位于“真”之前，组成“副词+真+中心语”的形式，也可以位于“真”之后，组成“真+副词+中心语”的形式。

1.“副詞+真+中心语”

位于“真”之前的副词有“还、可”，形成“还+真+中心语”“可+真+中心语”的结构。

“还+真+中心语”共54例。例如：

（1）很多老板跑到名校读MBA，还真管用。

（2）我还真没想到主考官会问这样的问题。

“可+真+中心语”，共13例。例如：

（3）为了把这些东西带上飞机，他可真没少费劲儿。

（4）这样的名气帮助可真大。

2.“真+副词+中心语”

位于副词“真”之后的副词有“不、太、没/没有、有点/有些”。

“真+不+中心语”共72例。例如：

（5）这是什么公司，真不专业！

（6）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真（是）+太+中心语”共23例。例如：

（7）高书记官来了，真是太巧了！

（8）我觉得人生真是太平凡了，总要有一些动人的情节。

“真+没/没有+中心语”共17例。例如：

（9）真没想到，原来你们画家这么穷！

（10）这年轻时候，我也真没有想到赶上这么一社会，真好。

“真+有点/有些+中心语”共12例。例如：

（11）真有点相见恨晚啊！

（12）阿敏听了，可真有些为难。

值得注意的是，副词“真”可以与2个否定副词“不”“没（没有）”连用，并且否定副词都位于副词“真”之后，构成“真+不+中心语”和“真+没/没有+中心语”的形式。

（二）副词“真”与其他副词连用的频率分析

统计显示，只有2个副词“可、还”能进入“副词+真+中心语”结构中，其他4个副词“不、没/没、太、有点/有些”只能进入“真+副词+中心语”的结构中。

副词“真”与否定副词连用时，“真+不+中心语”有72例，“真+没/没有+中心语”有17例，副词“真”与“不”连用的频率大大高于“真”与副词“没（没有）”的连用。因此，“真+不+中心语” 是副词“真”与否定副词连用的高频用法。

从副词连用比例来看，副词连用用例中，“副词+真+中心语”形式占35.08%， “真+副词+中心语”形式占64.92%。

二、副词“太”与其他副词的连用情况

数据统计显示，与副词“太”连用的副词共258例，分别为“不、实在/确实、真（是）、没/没有、不、过于、有点、别”。具体统计情况如下表：

（一）副词“太”与其他副词连用的位置分析

与“太”连用时，其他副词可以位于 “太”之前，组成“副词+太+中心语”的形式，也可以位于“太”之后，组成“太+副词+中心语”的形式。

1.“副词+太+中心语”

位于“太”之前的副词有“不、确实/实在、真（是）、没/没有、别”。

“不+太+中心语”共163例。例如：

（13）这位性情耿直却不太有商业细胞的体育教练显得有点不知所措。

（14）当时北京不太流行这一套，没想到这种小地方尚有此“风俗”。

“确实/实在+太+中心语”，共25例。例如：

（15）那些部门掌权者受到的诱惑实在太大了。

（16）她认为因为一只闹钟就将人关进监狱确实太不应该。

“真（是）+太+中心语”共23例。例如：

（17）真是太可笑了！

（18）那真是太有趣了。

“没/没有+太+中心语”共20例。例如：

（19）我觉得自己对这孩子没太关心，所以每次见着他就是想弥补一些东西。

（20）我看你似乎没有太大的变化……

“有点+太+中心语”共5例。例如

（21）那儿的工作进度很慢，有点太慢了。

（22）那次就有点太大意。

“别+太+中心语”共4例。例如：

（23）无非就是说段相声，别太拿自己当回事了。

（24）好啦，好啦，别太激动。

2.“太+副词+中心语”

位于“太”之后的副词有“不、过于”。

“太+不+中心语”共9例。例如：

（25）萨尔浒城的贝勒府，建造得有大有小，这太不公道了。

（26）你太不讲仁义了！

“太+过于+中心语”共9例。例如：

（27）很多企业太过于偏重业绩达标率了。

（28）股票对一般老百姓太过于复杂……

在语料中，“确实/实在、真（是）、没/没有、别”只能位于副词“太”之前；“过于”只能位于副词“太”之后，否定副词“不”可以位于“太”之前也可以位于“太”之后。但是，在实际言语交际中，否定副词“没/没有”也可以位于“太”之后（如：他太没/没有分寸了。），而否定副词“别”只能位于“太”之前。

（二）副词“太”与其他副词连用的频率分析

据统计数据显示，有5个副词“实在/确实、真（是）、有点、别”可以进入“副词+太+中心语”中，其他2个副词“不、过于”可以进入“太+副词+中心语”的形式中。其中值得注意的是否定副词“不、没/没有”既可以进入“副词+太+中心语”中，也可以进入“太+副词+中心语”形式中。

副词“太”与否定副词连用时，与“不”连用共172例，与“没（没有）”连用共20例，副词“太”与“不”连用的频率大大高于“没（没有）”。副词“太”与“不”连用时，符合“不+太+中心语”形式的有163例，符合“太+不+中心语”形式的有9例。

从副词连用比例看，符合“副词+太+中心语”形式的占93.02%，符合“太+副词+中心语”形式的占6.98%。因此，“副词+太+中心语”是“太”与其他副词连用的高频用法。

三、副词“真”“太”的连用

研究发现，副词“真”和“太”可以连用，共同修饰中心语。例如：

（29）可惜净土宗的近代行人都不知道而遗忘了，这真太遗憾了。

（30）我觉得人生真太平凡了，总要有一些动人的情节。

副词“真”“太”连用共46例，其中大部分是口语用法，在副词“真”“太”之间可以加入强调标志“是”构成“真是+太+中心语”的结构。例如：

（31）高书记官来了，真是太巧了！

（32）如果一个人一辈子，能够有一个真正的良师的话，就是他一生最大的幸福，这影响真是太大了。

“真是”并不是副词，是因为在以上例句中的“真是”可以扩展为“真的是”，句子依然成立。例如：

（31）a.高书记官来了，真的是太巧了！

（32）a.如果一个人一辈子，能够有一个真正的良师的话，就是他一生最大的幸福，这影响真的是太大了。

同时，“是”也不是判断动词，而是强调标记，不做句子成分只表达语气，是因为在例句中，“是”可以省略而句子真值并无改变。将上两例去掉“是”后：

（31）b.高书记官来了，真太巧了！

（32）b.如果一个人一辈子，能够有一个真正的良师的话，就是他一生最大的幸福，这影响真太大了。

四、副词“真”“太”与其他副词连用的异同

从上文的分析可知，副词与“真”“太”连用可以概括为两种格式：“副词+真/太+中心语”和“真/太+副词+中心语”。关于两种格式用例的数据分析如下表所示：

从抽象出来的结构来看，副词“真”“太”与其他副词连用的相对位置是有所选择的。从上表来看，与副词“真”连用的其他副词中有64.92%的用例是进入“真+副词+中心语”结构中的，几乎占到了总用例的三分之二，说明副词“真”与其他副词连用时，倾向位于其他副词之前。与“太”连用的其他副词中有93.02%的用例是进入“副词+太+中心语”的结构中，说明“太”与其他副词连用时，倾向位于其他副词之后。

综上所述，副词“真”“太”与其他副词连用时具有以下特點：

1.副词“真”与其他副词连用时，“真+副词+中心语”形式的连用是“真”与其他副词连用的高频用法；副词“太”与其他副词连用时，“副词+太+中心语”形式的连用形式是“太”与其他副词连用的高频用法。

2.副词“真”与否定副词连用时，否定副词只能位于其后，组成“真+不/没（没有）+中心语”的形式。副词“太”与否定副词连用时，否定副词与“太”可以构成两种形式：“不/没（没有）+太+中心语”和“太+不/没（没有）+中心语”⑨。

3.副词“真”“太”可以连用，构成“真（是）+太+中心语”的形式，并且相对位置不能互换。

4.副词“真”“太”都可以与否定副词“不、没/没有”连用，构成“真/太+不/没（没有）+中心语”的形式；“太”还可以与否定副词“别”连用，构成“别+太+中心语”的形式⑩。

5.与否定副词连用时，副词“真”“太”与否定副词“不”连用的比例最高，是副词“真”“太”与否定副词连用的高频用法。

五、“真”“太”与其他副词组合：象似性原则的体现

张敏（1998）认为：“当某一语言表达式在外形、长度、复杂性以及构成成分之间的各种相互关系上平行于这一表达式所编码的概念、经验或交际策略时，我们就说这一语言表达式具有象似的性质。”

根据前人对象似性的定义，我们认为认知（包括主观体验、意象图式、范畴、概念）到语言的这一过程中，认知在一定程度上决定语言的组织结构，语言组织结构的不同反映了认知的不同体验，也就是语言结构象似于认知体验。所以从语言内部来观察，各个语言要素，包括语音、句法、字形等都具有象似性特征。其中句法象似性是指语言的语符及语符间的关系和意义结构间的关系存在某些方面的象似性。句法结构中“某些方面会反映人们所经验的世界结构，直接映照着人们的概念结构”（王寅，1999）。这是语言象似性中最为隐秘的一种，因为它涉及到人的认知过程。石毓智（2000）说过：“句法规则是现实对象的规律在语言中的投影。”我们认为语言的句法结构象似于思维过程或思维概念就是句法象似性，这一思维过程或形成的概念就是人类对世界主观体验的结果。句法象似性主要包括距离象似性、顺序象似性和数量象似性三类，副词“真”“太”的句法功能和与副词连用时的相对位置就体现了顺序象似性和距离象似性原则。

（一）“真”“太”与其他副词组合的顺序相似性分析

通过上文的分析，副词“真”可以与副词“还k、可l、太、有点/有些”和否定副词“不、没/没有”连用。

语义的侧重影响了副词连用时的相对位置，“还、可”表达对命题内容的主观评价，着眼在整个句子表达的命题上；“真”主要是表达对带有主观态度的确认，着眼在句子中的部分，关涉到主语和其后修饰的中心语两部分，关涉成分越多的副词越倾向于位于句子前列，“还、可”作为关涉整个句子命题内容的成分位于副词“真”之前，组成“还/可+真”结构，共同起到强化说话人主观判断的作用。

“太/有点/有些”是程度副词，表达事物的性质状态或动作行为达到的程度。从语义上来说侧重对修饰成分的程度标记，也就是说与其修饰的中心语关系最密切；而副词“真”除了关涉修饰的中心语还要关涉主语，所以副词“真”位于程度副词之前，构成“真+太/有点/有些”结构。

从前文统计分析可知，副词“真”与否定副词连用时，否定副词只能位于其后，组成“真+不/没（没有）+中心语”的形式。副词“太”与否定副词连用时，否定副词与“太”可以构成两种形式：“太+不/没（没有）”和“不/没（没有）+太+中心语”。并且副词“真”“太”自身的主观性使得它倾向于与同样表示主观意愿的否定副词“不”的连用成为高频用法。

从逻辑真值来看，“真+X”的否定形式是“假+X”也就是“不+X”，所以在同一个命题内容中，“真+X”与“不+X”是矛盾的，不能同现，因此“不+真+X”的形式不存在。在“真+X”中，“X”可以被否定，可以组成“不+X”的命题，命题可真可假，作为整个事件的“不+X”就可以被“真”修饰表达主观的确认义。心理逻辑顺序反映在句法中就是存在“真+不+X”的形式。

“太/有些/有点+X”中程度副词“太/有些/有点”是“X”程度量的判断。中心语表达的内容评价可真可假、程度量可高可低。同时，“太+X”作为整体表达程度量，其本身也可以被评价真假或者表达程度量的高低，因此，决定了“不+太+X”“太+不+X”的组合顺序都可以存在。

（二）“真+太”组合的距离象似性分析

语言的距离象似性是指语言符号之间的距离与概念的距离象似，形式上的距离远近是概念意义之间距离远近的投射。在句子形式上的表现就是连接越紧密的语言符号所表达的意义在概念上就相对密切，反之亦然。我们认为，“真+X”的组合顺序就是体现了距离象似性规律的支配。

上文的分析表明，副词“真”偏向于表达主观确认，不管是“主观”还是“确认”都与说话人联系密切；“太”偏向于表达程度判断义，“程度义”主要针对修饰成分而言，与其后的中心语关系密切。正是这种不同的特征导致二者的语义指向有差异。语义指向的差异，决定了“真”“太”连用时一定是“真+太”构式，而不是相反。

语义指向是指句法結构中的某一成分跟其他成分之间在语义上的联系。这种语义联系同句法关系可以一致，也可以不一致。m邵敬敏认为，状语的语义指向可以分为后指中心语、前指主语、后指宾语和前指介词的宾语四类。n

副词“真”的语义指向是属于前指主语的。在语料中我们发现，副词“真”前指主语时，分为两种情况。

一种是指向句中施事主语，一般是第一人称主语“我”或者“我们”。例如：

（33）我真觉得很不公平，也不甘心。

例（33）中，状语“真”在句法功能上修饰谓语动词“觉得”，在语义上是指向施事主语，与施事主语存在着表述和被表述的关系，表明主语“我”对自己心理活动“认为不公平、不甘心”的确认。

一种是指向句中受事主语。例如：

（34）宝钗真是一个有心计的人。

例（34）中，状语“真”在句法功能上修饰谓语动词“是”，在语义上指向受事主语“宝钗”，对“宝钗是个有心计的人”这一断言进行了确认。

副词“太”的语义是后指中心语的，主要描写中心语的程度。例如：

（35）我太喜欢这行了。

（36）文博士对我说，他经常送给好朋友的礼物是果汁机，因为喝果汁补水太好了。

例（35）中，状语“太”在句法功能上修饰谓语“喜欢”，在语义上是描述“喜欢”的程度很高。例（36）中，状语“太”修饰谓语“好”，在语义上说明“好”的程度高。因此，“太”的语法指向和语义指向是一致，都指向其后的中心语。

根据距离象似性原则，现实中相近或相关的东西在感知中最容易被同时激活，倾向于一起被处理。反映在语言形式上就是相近的语言符号倾向于组合在一起，在语言表层中表现为语言符号之间的距离与概念之间的距离象似。因此也可以解释副词“真”“太”连用时，副词“真”只能位于“太”之前构成“真+太+中心语”的形式。又因为副词“真”语义前指主语，副词“太”语义后指中心语，两副词之间的关系相对不够紧密，在认知上相对不易同时激活一起处理，因此副词“真”“太”之间往往可以加入其它成分。比如：

（37）如果一个人一辈子，能够有一个真正的良师的话，就是他一生最大的幸福，这影响真是太大了。

（38）墨尔本其实真有点太晒了。

在23例副词“真”“太”连用的例句中，有21例是与例（37）一样，在“真”与“太”之间可以插入强调标记“是”，从认知角度分析是因为在人们的认知中关系密切的成分倾向于一起处理，表现在句子表层中就是两个相关的词语成分一般距离最近并且很少插入其他成分，而关系不密切的成分往往在句子层面的结合上也不够密切，可以插入其他成分。“真”“太”之间也可以插入其他成分，如例（38）中的“真”和“太”之间的“有点”。

六、结语

根据象似性原则，语言的句法结构象似于思维过程或思维概念，这一思维过程或形成的概念就是人类对世界主观体验的结果。副词“真”“太”与其他副词连用的相对位置不同反映了顺序象似性原则。副词“真”“太”的语义倾向不同导致二者的语义指向有差异从而决定了“真”“太”连用时一定是“真+太”结构，而不是相反，反映了距离象似性原则。并且由于副词“真”语义倾向于前指主语，副词“太”语义倾向于后指中心语，副词“真”与“太”之间关系并不十分紧密，因此，副词“真”“太”之间往往可以加入其它成分。

注释：

①方清明，现代汉语副词连用频率考察[J].汉语学

报，2012，（3）.

②本文语料来源于CCL语料库，是分别在副词“真”

“太”的1000条语料中筛选出来的各自与其他副词连用的例子。

③“是”在这里是强调标记，并无实际的含义，所以

不认为是副词“真”“太”之间存在的有实际语义的句法成分，所以仍旧认为是副词“真”“太”连用的用例。

④《现代汉语八百词》（增订本）第383页：“没，

同‘没有。‘没多用于口语中。”因此，将“没”“没有”作为一组副词。

⑤《现代汉语八百词》（增订本）第631页：“有点

儿，副词。表示程度不高，稍微”；第633页，“有些，副词。略微、稍微，表示程度轻”。两个词表示程度低，有稍微之义，所以将其归为一组副词。

⑥表格中比例一栏中百分比是指各个副词与“真”连

用总数（191例）的比例。

⑦表格中比例一栏中百分比是指各个副词与“太”连

用总数（258例）的比例。

⑧表格中比例一栏中数据是指各结构占副词“真”

“太”与其他副词连用总数（副词“真”与其他副词连用共191例、“太”与其他副词连用共258例）的百分比。

⑨虽然在语料中未发现“太+没（没有）+中心语”

的形式，但在实际言语中是存在的。比如：他太没分寸了。

j虽然在语料中未发现“别+真+中心语”的形式，

但在实际言语中是存在的。比如：别真走了。

k《现代汉语八百词》（增订本）第254页：“还，

副词。4.表示感情为主。a）表示超出语料，有赞叹的语气。”

l《现代汉语八百词》（增订本）第333页：“可，

表示强调语气，程度由轻到重都有。多用于口语。”

m邵敬敏.现代汉语通论（第二版）[M].上海：上海

出版社，2007：222.

n邵敬敏.现代汉语通论（第二版）[M].上海：上海

出版社，2007：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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