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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梗死是临床常见疾病,且多发于男性,主要是因脑组织局部产生缺血、缺氧的软化性坏死,从而出现程度不一的头晕、头痛、恶心呕吐、失语、吞咽困难等症状,生活习惯及季节改变、情绪波动、吸烟等是其常见诱因,存在较高的致残率及病死率[1]。目前随着医学技术的日益进步,脑梗死病死率已有所降低,但其致残率仍未得到有效改善,经规范、系统治疗后仍可伴程度不一的临床症状,导致病人生活质量显著下降[2]。临床研究报道,气虚血瘀型是脑梗死的主要病型,常遗留躯体麻木、行动不便等系列后遗症[3]。针刺具有经济安全、操作简便、适应证广泛等特点,其中头针能够对头皮形成一定的刺激,为治疗脑源性病变的重要手段,体针通过刺激机体经络腧穴,起到调和气血、疏通经络等功效,是目前研究的热点[4]。本研究旨在观察头针联合体针治疗气虚血瘀型脑梗死的临床疗效及对生活质量的增效作用。
1.1 临床资料 86例脑梗死病人均来自安徽省第二人民医院2014年10月—2016年10月,符合脑梗死相关诊断标准[5]。发病突然、于发病数小时或者1 d~2 d内病情达到高峰;可见耳鸣、半身不遂、口齿不清等症状;并经临床明确诊断。纳入经属气虚血瘀型[6],言语不利、口舌歪斜、半身不遂、自汗、气短乏力、面白、舌淡、脉细。纳入标准:相同规范、系统的内科治疗3 d后生命体征明显稳定,且伴功能障碍者;未行溶栓治疗。剔除标准:肝肾等主要器官病变明显;颅有内其他病变或者脑出血;其他肢体功能障碍;近6个月内有大手术或者脑血管意外史。
按随机数字表法分为两组,对照组43例,年龄48岁~67岁(58.34岁±2.79岁);女16例,男27例。试验组43例,年龄46岁~66岁(58.97岁±2.85岁);女14例,男29例。两组一般资料比较无统计学意义(P>0.05),具有可比性。
1.2 方法 对照组配合调脂、抗血小板、活血化瘀、维持电解质平衡、神经保护、降低颅内压等常规治疗,必要时进行氧疗,待病情稳定后进行运动等康复治疗。试验组在对照组治疗基础予以头针联合体针治疗。头针:选用病变对侧顶颞后斜线,即百会到曲鬓,顶颞前斜线,即神聪到悬厘,常规局部消毒后以2寸28号毫针,于病变侧顶颞前、后斜线的中5/2及上5/1各刺入1针(1.0寸~1.5寸),间隔10 min以捻转手法进行1次,保留25 min。体针:选择肾俞、关元、内关、足三里、三阴交、血海、气海、悬钟、昆仑、腕骨、列缺等穴位,常规局部消毒后选用1.0寸~3.0寸30号毫针,直刺,间隔10 min以捻转手法进行1次,保留25 min。每日进行1次,7 d为1个疗程,每个疗程结束时中断1次,持续进行4个疗程。于疗程结束时评估疗效,并对不良反应进行统计。
1.3 观察指标
1.3.1 神经功能缺失程度评分 应用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卒中量表(NIHSS),评估病人治疗前及结束时的手肌力、上肢肌力、下肢肌力、步行能力、面肌、水平凝视功能、意识、言语8个方面,分值为0分~45分,分数越高表示神经功能缺损程度越重。
1.3.2 临床疗效评定 参照NIHSS进行,NIHSS减少在90%以上,病程程度为0级即基本痊愈;NIHSS减少在46%~90%,病程程度在1级~3级即显效;NIHSS减少在18%~45%即进步;NIHSS减少低于17%即无效[7]。
1.3.3 中医症状积分 包含畏寒肢冷、神疲懒言、气短乏力等6方面,单项评分为0分~3分,分数越高提示症状程度越重。
1.3.4 血液流变学测定 于治疗前及结束时收集2 mL晨起静脉血,常规处理,予以全自动血液分析仪测定血浆黏度、红细胞比容、全血低切黏度、全血高切黏度值。
1.3.5 生活质量观察 包含躯体功能、心理功能、社会功能等5个维度,分值与生活质量呈正比[8]。
2.1 两组临床疗效 试验组总有效率显著高于对照组(P<0.05)。详见表1。
表1 两组临床疗效比较 例(%)
2.2 两组治疗前后NIHSS比较 两组NIHSS治疗前比较无统计学意义(P>0.05);两组NIHSS治疗后均显著下降,试验组下降更明显,组间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详见表2。
表2 两组治疗前后NIHSS比较(±s) 分
2.3 两组治疗前后中医症状积分比较 两组中医症状积分治疗前比较无统计学意义(P>0.05);两组症状积分治疗后显著下降,试验组下降更明显,组间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详见表3。
表3 两组治疗前后中医症状积分比较(±s)
2.4 两组治疗前后血流动力学指标比较 两组血流动力学指标治疗前比较无统计学意义(P>0.05);两组血液流变学指标均于治疗后明显下降,试验组下降幅度更明显,组间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详见表4。
表4 两组治疗前后血液流变学指标比较(±s)
2.5 两组治疗前后生活质量比较 两组生活质量治疗前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两组治疗后生活质量均较治疗前上升,试验组上升更明显,组间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详见表5。
表5 两组治疗前后生活质量比较(±s)
(续表)
组别 社会功能(分) 治疗前治疗后t值P 生活状态(分) 治疗前治疗后t值P对照组44.70±5.5070.35±8.9915.9590.00049.78±6.1169.42±8.6212.1890.000试验组43.28±6.3686.29±10.7322.6110.00050.23±5.4588.07±10.3521.2130.000t值1.107-7.467-0.360-9.079P0.271 0.000 0.719 0.000组别 总分(分) 治疗前治疗后t值P对照组215.54±26.00275.42±34.29-9.1240.000试验组213.92±25.12335.70±41.87-25.1200.000t值0.293-7.303P0.769 0.000
2.6 两组不良反应 观察期间两组均未发生肝肾功能、尿常规等异常。
脑梗死是心脑血管疾病的主要类型之一,能够诱导脑组织长时间处于缺血、缺氧状态,导致脑细胞结构受到破坏,引起神经功能出现不同程度的受损,从而导致程度不一的功能障碍。尽管多种治疗手段及药物已用于脑梗死的治疗,但其临床效果并不理想,且有一定的药物副反应。本研究显示,对照组总有效率较低,说明其存在一定局限性[9]。
脑梗死属中医学中风范畴,其中气虚血瘀型最为常见,由体弱、过度劳累等因素致气虚并难以运血,引血气运行不畅,血瘀气滞,脉络不通而发病,引气短乏力、口舌歪斜、半身不遂等症状,临床治疗应以活血通络、补气祛瘀之法[10-11]。经络遍布于全身,外络肢节,内属脏腑,组成机体器官、筋肉、皮毛、骨骼等,发挥利关节、养脏腑等多种作用。针刺可活血祛瘀、调和阴阳、畅通经络、扶正祛正,从而有效调节机体的整体功能[12]。
头部为中风之病位,临床应重视头针疗法,选用顶颞后斜线、顶颞前斜线之穴位,包含胆经、膀胱经、督脉等经脉,可调全身阳气,予以针刺能够畅通经气,行血运气,促进瘀血消散[13]。现代研究表示,对侧肢体感觉中枢及运动中枢分别与顶颞后斜线、顶颞前斜线相对应,针刺该区域能够缓解中央后、前病变所致的感觉异常,使脑血管痉挛得到解除,利于脑血管的扩张,增加血液循环,建立侧支循环,利于损伤组织的恢复[14]。
体针重在疏通经络,刺激血液循环,避免肌肉发生萎缩,其中肾主先天之本,能够主气血,肾俞及关元配合可强腰健膝、补益精血,利于脑部的供血。心主血脉,内关属心包经,能够利于气血之运行,调节心气[15]。肝可调节疏泄,脾胃是气血生化之本,足三里及三阴交合用可益肾养肝、健脾理胃,调畅气机。血海可活血化瘀、养血生新;气海可助阳生阴长,活血益气。悬钟可散邪祛风、疏通关节;昆仑、腕骨、列缺可活络疏经,诸穴同用可起到通络活血、益气消瘀、醒脑开窍、补益肝肾之功[16]。大量研究报道,头针结合体针能够利于病变组织血供的改善,缓解损伤,促进功能的恢复,增强脑部动脉弹性,降低紧张度,增加血流量,缓解缺血、缺氧状态,且有利于脑细胞电活动的提高[17-18]。临床研究显示,气虚血瘀型脑梗死病人应用头针联合体针治疗能够使病人致残率显著降低,改善预后,且本研究也发现,头针联合体针治疗组总有效率显著高于对照组,NIHSS及中医症状积分下降低于对照组,说明二者联合治疗更有利于疗效的提高,缓解神经功能,减轻临床症状[19]。
国外研究报道,脑梗死病人血液存在高聚集、高凝滞等特点,从而引起血流动力学异常,血浆黏度上升时能够使血浆中的大分子物质于红细胞周围聚集,导致网络结构的形成,诱导红细胞比容增加,进而造成脑血流灌注产生阻滞,引起脑血供不足[20-21]。全血低切黏度率上升时提示红细胞聚集能力增强,红细胞变形能力减弱时全血高切黏度可上升。本研究显示,两组治疗后血流动力学指标均有下降,头针联合体针治疗组下降低于对照组,进一步证实二者联合治疗能够有利于血液状态的改善,缓解其高凝状态,确保血液内环境的稳定性,保持脑部正常的微循环。脑梗死可对病人生活质量形成明显影响,SF-36能够客观评估病人社会关系、独立能力、心理及生理等状态,有着较高的信效度[22]。本研究显示,头针联合体针治疗后生活质量改善优于对照组,提示二者联合治疗能够更有效地纠正病人生活质量。
气虚血瘀型脑梗死病人应用头针联合体针治疗临床疗效肯定,能够使病人生活质量得到明显改善,可能与其能够使血液状态缓解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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