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芬奇宗教画《哺乳圣母》：有爱、有情、有温度

编辑/郑朝辉

创作背景

1481年，达芬奇开始与教会签订制作祭坛画的合同了。两年后，达芬奇离开佛城，以军事工程师、建筑家和艺术家的多重身份，投入米兰大公留多维柯.斯福查帐下 。达芬奇毅然离开由美第奇家族所控制的佛罗伦萨，一方面固然是由于被排挤；另一方面，他对米兰大公抱有幻想，以为他能成为一个统一意大利的人物，希望借此一显他的才华。他在给大公一封毛遂自荐式的信中，称自己的一切发明--轻而耐火的桥梁，蒙甲的战车、炸弹、大炮、臼炮、冲城机、投石机、海战攻防器、战舰、新炸药等，愿意献给公爵，以加强他的统一意大利的事业。在艺术方面，他可胜任复杂的建筑设计；在绘画上，他能做到人所能为，我即能为。最后，他还表示愿为斯福查的父亲主持铸造一尊雄伟的骑马像。这位米兰大公倒并不认为这位年轻人狂妄，确也热情地把他请到宫里。

由于达芬奇的潇洒风度和脱颖的才智，在贵族中颇受荣尊，尤其是博得了夫人与小姐们的青睐，因为他的肖像画技巧实在太惊人了。这时，不仅教会请他画圣母像，宫廷贵族请他画肖像的委托也接踵而来。达芬奇想借这位大公的权势来发挥自己的才能，为意大利社会造福。他设计了双层道路以保障交通安全，他幻想用一个庞大的规划，包括庙宇、瀑布、运河、湖泊、花园……等等，成为意大利美丽的景观。

他的城市布局是疏密合理的，因为米兰的拥挤的居民会使空气浑浊，传播疾病；他给每个城市设计建造了排污系统，他尽心竭力地为巩固米兰公国的国防而工作。可是，这一切并未能如愿以偿，斯福查没有兴趣为这些事花钱。对于那尊大公父亲的骑马像，倒是颇有热情，但由于米兰正面临与法国人交战的局面，骑马像至1493年只作了一个陶土模型。金属在当时用来制造兵器还不够用。陶模骑马像最终未能铸成铜像。留下的只有他这一时期前后完成的一系列肖像画。

《哺乳圣母》，1490年，意大利，达芬奇，布面油画，41.9cm×33cm，俄罗斯艾尔米塔日博物馆藏

《哺乳圣母》中的人性光辉

一提起达芬奇，可能大部分人印象里想到的，都是他那幅著名的画作——《蒙娜丽莎》。然而，除了这幅有名的画作之外，达芬奇还画过很多有名的宗教画，其中《哺乳圣母》就是杰出的代表。

《哺乳圣母》，从画作名字里就可以看出，这幅画表现的是圣母哺育孩子的场景，很显然这是一幅宗教画。而所谓的宗教画就是借助绘画，这一艺术本身来达到表现宗教题材和宗教理念的艺术。

然而达芬奇的这幅《哺乳圣母》显然是不同于常规的宗教画的，从整个画面来看，《哺乳圣母》的宗教气息没有那么强烈，反而这里闪耀的是人性的光辉，这是为什么呢？

我们都知道达芬奇活跃于16世纪的欧洲大陆，那个时候，正好是欧洲大陆文艺复兴时期。而所谓的文艺复兴，其实就是回归到希腊、罗马的那种彰显人性、彰显天真、自然的时代，表现人的觉醒。

所以那个时候，欧洲所有顶尖艺术家，都是文艺复兴的旗手，他们用自己的艺术品，彰显人性光辉。

但是那个时候，绘画和艺术的题材相当狭窄，除了宗教内容，艺术家们实在是找不到别的表现对象，因此，借助宗教画来表现人性既是一种无奈，也是出于人们容易理解、便于接受的角度出发的。

当我们在这样的一个语境下，再来看待达芬奇的《哺乳圣母》就完全不是之前想象的那样了。可以说宗教性以及宗教之中神性的力量已经完全削弱，达芬奇这幅画作之所以能够成为千古名画，并不是因为他表现的神性有多么感染人，或者说他对于神有多么虔诚，反而是这种人类共有的拳拳母子情深打动了每一个人类的内心灵魂，他像一束光，借着上帝的视角，照射进人们早已干涸的人性之湖，在那里，每一个人心中的爱与人性，都闪闪的，闪耀着令人动容的光芒。而达芬奇的艺术价值，也在于此。

可以说，整幅画面虽然表现的是宗教性质的内容，但是他们已经是一种符号式的象征，所有的内在灵魂都由人性的光辉所充满着。而人们心中本来所虔诚向往的上帝，终于也和所有人类一样，和我们这些芸芸大众一般，有爱、有情、有温度。

《哺乳圣母》是达芬奇众多宗教题材油画作品中的一副，但是没有达芬奇的手笔和文字根据，所以略有争议。

《哺乳圣母》是否有他学生的手笔，没有文字根据。这里画家更多强调的是一种母爱的普遍人性。形象丰满，神态恬静，洋溢着一种年轻母亲的温柔的爱子之心。但圣母的脸部仍显露出达.芬奇所惯用的描绘公式,过分重视女性眼睛的块面结构(这在他以后的大量圣母像上都有表现)。圣母怀里的婴儿形象被画得很生动 ,但在这里仍然是色彩处理让位于解剖结构的合理性。总之，这一幅画是他前期肖像艺术的一个范例。这时期,达芬奇所全神贯注的,正是他对人体描绘的科学研究。

《哺乳圣母》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