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源官微话语研究——语言诗学视阈下的功能分析

王建华，蒋新莉，李 玖



能源官微话语研究——语言诗学视阈下的功能分析

王建华1，蒋新莉2，李 玖3

（1. 2. 3. 中国人民大学 外国语学院，北京 100872；1. 3.山西师范大学 外国语学院，山西临汾 041000）

以雅各布森的语言学诗学理论为理论框架，对能源类新浪官方微博话语进行功能分析。随机选取2016年8月至12月间包括石油和石化在内的能源类官微各100条为研究语料，以包括水务、交通和天气在内的其他生活类官微各100条为对照语料，采用文本分析法对这些官微语料作了功能标注，运用独立样本T检验考察能源类和其他生活类官微话语的语言诗学功能差异。结果显示，指涉功能、诗学功能、呼吁功能、表情功能、寒暄功能和元语言功能在能源官微话语中均有体现，但与其他生活类官微话语比较，能源官微话语对指涉、诗学和呼吁功能的应用显著不足，对表情、寒暄和元语言功能的应用也较少，这是能源和其他生活类官微话语的共性。结论对微博话语功能特征的发现可以为新媒体环境下能源官微的撰写提供参考：（1）强化指涉功能，增加信息披露翔实度；（2）注重诗学功能，提升语言表达生动性；（3）强化呼吁功能，增强官微发布感召力。

能源官微话语；语言学诗学；话语分析

一、引言

随着互联网和信息传播技术的发展，新媒体因其可移动、互动性和数字化特征得到了广泛应用。新媒体环境下，人们传递讯息，交流思想使用的独特语言表达形成了新媒体话语，如门户网站、搜索引擎、虚拟社区、电子邮件、即时通讯、博客、网络文学、网络杂志、网络广播、网络电视、手机短信和微信等（洛根，2012）。在多样化的新媒体话语中，微博作为最具代表性的社交媒体话语引起了广泛关注，研究者们从不同视角对官方微博话语进行了相应分析，如功能语言学视角下的微博语篇特征和意义建构研究（如侯敏等，2013；刘文宇、范轲艳，2015；王静、赵建梅，2015；李战子，2016）、社会群体身份构建研究（如于洋，2013）和多模态微博语篇结构分析（如王祥兵 2012；刘洁，2013；马莹、马彪，2017）以及批评话语分析视角下的主体身份建构研究（如刘文宇、李珂，2017）。据此可见，目前官微话语分析的理论视角较为单一，主要以功能语言学为主，鉴于此，本文运用雅各布森的语言学诗学理论对包括石油和石化在内的能源官微话语进行功能分析，旨在发现其功能特征，进而探索有效的互动话语表达方式，为此类微博的撰写提供指导，以发挥能源类官方微博应有的作用和价值。

二、话语分析理论框架

与传统的将语言与社会实践及其环境分开的形式语言学不同，话语分析将话语当作是与语境或实际生活相关的语言活动，或者更简单地说，即实际生活中的语言（施旭，2008）。而在互联网通讯新技术被越来越广泛的应用、政治经济全球化越来越深入的背景下，话语已经成为社会本身，建构和传播着人们的各种经历（田海龙，2016）。新媒体话语作为话语类型的一种，同样可以运用一般话语分析方法，也可寻求适用于此类特殊话语类型的理论分析框架。本节将主要介绍常见的话语分析理论方法以及语言学诗学理论如何适用于新媒体话语分析。

1 常见的话语分析理论方法

早期，Schiffrrin（1994）详细介绍了六种话语分析方法：言语行为理论（speech act theory）、互动社会语言学理论（interactional sociolinguistics）、交际人种学理论（ethnography of communication）、语用学理论（pragmatics）、会话分析理论（conversation analysis）、变异分析理论（variation analysis）。此外，话语分析研究方法常见的还有篇章语言学、社会符号学、文化批评、系统功能理论和关联理论等。这些研究方法关注不同的焦点, 可大致归入结构和功能两个宏观范畴（许家金，2004），就功能性方法而言，系统功能语言学和语用学因其注重话语发生的语境，更加接近话语本质，是目前应用最为广泛的话语分析理论。

系统功能语言学尝试把属于句法层的主位研究扩展到了话语层，认为话语结构与语法结构类似（马博森，1999），基于此出现了较多系统功能语言学视角下的话语结构特征、意义建构和主体身份建构研究；语用学范畴下，言语行为理论在话语连贯性、会话含义理论在听者如何理解话语意图以获得连贯性、关联理论在话语理解时寻求最佳关联等方面都具有较好的解释力，因此，也得到较多话语分析研究者的青睐。

2 雅各布森的语言学诗学理论

与常见的功能性话语分析方法不同，雅各布森（Jakobson，1971）将功能视为语言的内在结构，并把诗性功能置于语言的多功能系统之中，从不同功能等级之间的相互作用所构成的语言共时和历时层面的变化，揭示语言艺术的实质。在他看来，语言的功能和交际行为相关联，交际中语言手段要执行一定的任务，完成一定的功能；交际目的不同决定了语言手段要执行的任务不同，完成的功能也不同。既然语言是为一定目的服务的表达手段，就应当从语言功能入手去研究语言形式。由此，雅各布森在德国心理学和语言学家布勒的三分法系统（情感、意动、指示功能）基础上，同时吸收其学派内部穆卡洛夫斯基提出的美学功能和英国人类学家马林诺夫斯基的衬语概念（phatic communion），建立了自己的语言交际结构与功能模式。

雅氏在前人观点的基础上提出的语言交际六因素与六功能说，构成了其语言学诗学理论的主要内容。这一理论主张任何言语交际行为（verbal communication）都是由六个因素构成，即发话者、受话者、信息、语境、接触和代码；任何一个言语交际事件，如日常交谈、政治演讲、写信、作诗等，都是由发话人借助一定的语境，通过接触通道和代码将信息传送给受话人；这六个因素又决定了对应的六种功能：表情、意动、诗学、指涉、交际和元语言功能（语境对应指涉功能、信息对应诗学功能、发话者对应情绪功能、受话者对应意动功能、接触对应交际功能、代码对应元语言功能）（田星，2007）。

话语分析一直没有公认的理论和统一的分析方法，而且话语分析者的研究兴趣不同，关注点就不一样，所采用的方法就有差异（黄国文，2008）。本研究运用语言学诗学理论对能源官方微博话语进行分析，一方面符合这一新媒体话语本身的交际目的和功能导向特征，另一方面从功能出发去研究微博话语，有利于我们发现这一新兴媒体话语功能分布的实际现状，以期从读者的视角为微博话语表述形式提供有效指导意见。

三、研究语料和方法

本研究选取2016年8月至12月间石油和石化方面发布的官方微博各100条为能源话语语料，以水务、交通和天气方面发布的官方微博各100条为对照语料，语料样本总量为500条。其中，能源话语的语料样本包括石油类（中国石油、中国石油报）和石化类（石化实说、中国石化新闻网），对照语料包括水务类（水润京华、南京水务）、交通类（公安部交通安全微发布、交通北京）和天气类（天气预报、气象北京）。语料样本的选择有如下考虑：首先，石油和石化类官方微博语言是能源话语的典型代表；其次，石油和石化类微博与对照语料涵盖的这几类微博都贴近人民生活，关系国计民生，研究结论具有较高的实际应用价值；再次，样本语料所选取的具体微博都是同类微博主流媒体中粉丝数量较大的官方微博，代表性较强，能够较好地展现能源和其他类官方微博的话语特点。

研究方法主要采用文本分析法，以语词或句子为标注单位对所选语料进行功能标注。标注工作由两名英语语言文学专业的博士生完成，在正式标注前，两名标注者对样本总量的5%进行了试标注，一致性系数较高（a = 0.90）。标注完成后运用独立样本T检验考察能源类与其他类官方微博话语所体现的语言学诗学功能差异。

四、研究结果

独立样本T检验结果显示，能源类与其他类官微话语在指涉功能（sig = 0.001）、诗学功能（sig = 0.001）和呼吁功能（sig = 0.000）方面的使用上具有显著差异，与其他类官微（交通、水务和天气）话语相比，能源类（石油和石化）官微话语在指涉功能、诗学功能和呼吁功能方面的体现显著不足，而表情功能、寒暄功能和元语言功能在两类官微话语中的使用均较少，但不存在明显差异（见表1）。

表1 能源类与其他类官方微博话语语言学诗学功能比较（独立样本T检验）

*p < 0.05

五、分析与讨论

本研究以雅各布森的语言学诗学理论作为分析框架，对以石油和石化类官微为代表的能源话语作了功能分析，结果表明，能源类官微话语在指涉功能、诗学功能和呼吁功能方面的应用明显不足，在表情功能、寒暄功能和元语言功能方面的应用也较少，这也是目前能源类官微话语表达存在的问题。

1 指涉功能、诗学功能和呼吁功能

指涉（referential）或指称功能对应于言语交际行为中的语境因素。雅各布森（Jakobson，1960）认为，传播中的语境必须为接受者捕捉，否则传播链条就会断开，任何符号、任何文本、任何交际都有其现实指向（reality orientation），否则交际就无法完成，换言之，发话者与受话者都清楚他们在谈论什么（话题和事件等）。尽管微博话语大多以信息传递功能为主，实现其语言符号的现实指向，如讲述企业历史、传播企业价值观，或者宣传企业新产品、报道企业参与的各类活动、转述客户体验，或者分享生活哲学、实用技巧和经验等（李朝渊、吴东英，2016）。但本研究结果显示，与其他类（水务、交通和天气）官微话语相比，能源话语在指涉功能的应用上明显不够充分，这表明，无论从信息披露、成就分享还是与公众日常互动的言语关系行为来看，能源官微话语在侧重给予信息（如话题和事件等）的同时，往往忽略对事件发生的语境因素的交代。

语言的根本功能在于支持社会活动的开展和社会身份的确定，维持不同文化、社会群体和机构中人的归属（Gee，2000），官微发布者通过微博话语给予信息的同时，也在建构身份。当语境信息缺少时，能源官微话语受众就可能对事件发生的真实性产生怀疑甚至不信任，这一方面会影响能源类微博发布者，如中国石油和中国石化新闻网作为官方身份的有效构建和保持，另一方面官微话语本应引发的受众共情因此也会受到影响。

诗学功能对应于言语交际行为中的信息要素。在雅各布森看来，当信息传播中强调表达本身，强调文本结构本身和语言特征，则诗学功能得以体现；文学性的实现乃基于对日常语言进行有预谋的、有组织的策反及语言的美学操作。从语言学诗学的角度来说，言说本身必须具备可感质地、突出自身的特征，必须在语言的各个层面上进行诗学化（江久文，2011）。本研究结果发现，能源类官微话语在诗学功能的应用上显著低于交通和天气等其他类微博，换言之，与交通和天气类微博话语相比，包括石油和石化在内的能源类官微语言诗学性明显较弱，使得消费者对能源类的官微发布不感兴趣，因其读起来平淡乏味，生硬有余，生动不足。

媒体语言除具有传播有效信息的表层功能之外，其深层次的功能是标志功能和审美功能（崔梅，2007；刘子琦、姚喜双，2011）。标志功能指的是媒体语言有汉民族共同语示范窗口的作用，审美功能则是指媒体语言对受众有文化熏陶的作用，且兼有提升大众审美情趣和精神境界的责任。此外，注重诗学功能的语言读起来更有美感，能够吸引和愉悦读者，增强读者的阅读兴趣。因此，能源类官微话语应该鲜活，需要加入一些文学色彩的语言，提升其阅读美感。

呼吁功能（又作意动功能）对应于言语交际行为中的受话者。雅各布森将受话者纳入了交际过程的构成因素，把受话者参与信息消化与接受的意动效果纳入了考察视野，是对形式主义的一种质的超越。消费者（或读者）通过阅读微博能够获得一种满足感，这种满足感的获取就来源于信息传播的呼吁功能的实现。本研究语料统计分析显示，交通等其他类微博话语对呼吁功能的应用较好，更加符合受众的阅读心理期待，而能源类官微话语在呼吁功能的使用上显著低于其他类微博。

语言交际并非单向行为，而是与受话者的互动过程，所以微博撰写应体现以人为本的原则，既要注意方式、途径和技巧，还要研究受话者的情趣爱好、知识结构和需求指向。因此，石油和石化等能源类官微需要多一些号召性和煽情类语言，从而变不利为有利，如遇到提升油价时不能只是指涉或信息告知，应该以发起者和号召者的口吻告知消费者。换言之，能源类微博话语要有周瑜号召黄盖的姿态，以达到消费者愿意接受挨打的效果，而要实现意动功能，还必须要加强对受话者的深入研究。

2 表情功能、寒暄功能和元语言功能

表情功能对应于言语交际行为中的发话者。雅各布森认为，发话者的意识形态、个人情感和态度、社会身份构成了信息传播中的一部分，因此，发话者的角色在信息传播中起到了关键作用，影响了信息传播的效果。表情功能通过特定语言使用来凸显微博发布者的情感，易于与读者产生共情，拉近与读者之间的距离。交际功能对应于言语交际行为中的接触要素。发话者与受话者之间的物理通道与心理连接，让发话者与受话者进入和保持交流。物理媒介只是开启一种交流通道，通道是否畅通，需要寒暄媒介，也就是心理连接。心理连接不是交际的实质性信息，而是体现为一种寒暄或交际功能，因此，也被看作是言语信息的冗余成分（redundant element）。这种语言功能，使读者感到亲切、友好，也容易拉近与读者的距离。元语言功能对应的言语交际行为要素是代码要素。从雅各布森的阐释和举例来看，元语言功能更多是体现为一种注释（glossing）功能。在日常交际中，交流双方往往会检查对方是否在使用同一个代码，此时所有注意力集中到代码上，元语言功能便凸显出来。

本研究结果显示，能源类和其他类官微话语对表情、寒暄和元语言功能的应用均较少，体现不够充分（见图1和2），这表明忽视与读者拉近距离进而实现与受众共情是能源和其他类官微话语的通病，有些官微语言甚至有一种官老爷的味道，不够接地气，这应在未来的微博语言撰写中引起足够重视。能源和其他类官微话语均需提升语言的表情和寒暄功能，与读者共情，语言需要以合作和寻求对方支持的笔调为盼，例如，2016 年11月18日的交通类微博的开头使用这样一句：“漫威电影《奇异博士》，不知小伙伴们看了吗？”开启了说话者与受话者之间的连接通道，不仅起到了物理媒介的作用，更重要的是打开了与微博读者之间的心理连接。读者读到此类语言时，心理不禁感到亲切而友好，也更加易于接受该微博接下来提出的开车出行小建议。

在所选择的能源和其他类官微样本语料中，元语言功能出现的频率最低，可见在官微这一新媒体话语中，传统的语言注释功能削弱，微博发布者不再通过元语言功能辅助内容发布，而是借助图片、音频和视频等多模态手段实现信息的有效传递。一方面，能源官微的撰写应顺应这一多模态趋势，增强微博话语的表现力和吸引力；另一方面，能源官微话语分析研究中，研究者的重点也应着重放在话语内容、话语传达效果和言语行为关系等方面，而作为对语言代码本身注释的元语言功能在新媒体话语中不再是凸显和需要重点关注的语言现象。

图1 能源类官微话语功能分布

图2 其他类官微话语功能分布

五、结语

本文以雅格布森的语言学诗学理论为分析框架，对能源类官方微博话语作了功能分析。结果显示，就总体功能分布来看，言语交际行为的指涉功能、诗学功能、表情功能、呼吁（意动）功能、寒暄（交际）功能和元语言功能在能源类官微话语中均有体现。但与交通、水务和天气等其他生活类微博相比，能源类官微话语在指涉功能、诗学功能和呼吁功能方面的应用显著不足；在表情功能、寒暄功能和元语言功能方面的使用频率更低，但与其他生活类官微话语并无显著差异。这一研究结论启示我们，能源类官方微博撰写需强化指涉功能，重视语境信息提供，尽力满足读者的信息需求和期待，增强信息发布权威，促进官微身份构建；同时应重视诗学、呼吁、表情及寒暄功能的应用，提升微博话语表现力，以读者满足感为中心，拉近与读者受众的距离，从而促进信息高效互动和传播。

在以微博为代表的新媒体格局中，官方话语的语言功能对广大网民受众起着举足轻重的影响，官方话语的失范以及由此而来的社会情绪的失控，将为执政管理埋下巨大隐患（张淑华，2016），本研究结论通过对能源类和其他生活类官微话语功能的对比分析，能够为未来能源类官微表达提供话语框架和范式，使其更接地气，更为民众所接受，从而更好地引导舆论，化解民怨，引导民意。“灌输式、指导式、居高临下的传播，虽然对树立话语权威、控制社会舆论走向起着积极的作用，但也拉远了媒体与大众的心理距离，很难被大众真正接受与喜爱。要改变这一境遇，必须改单向灌输式为双边互动式，让受众特别是弱势群体有更多参与、监督公共事务的机会与权利；改居高临下式为平等对话式，在此基础上完成角色换位，做到主动从受众的角度思考和分析问题，多用人们喜闻乐见的白话和实话，以此赢得受众的信任、拥护与爱戴。”（李凌燕，2013）但本研究语料规模较小，且仅包括微博发布者的话语信息，而微博作为互动程度较高的新媒体话语，还包括大量的跟帖评论，因此，未来研究一方面可以通过对能源类官微评论的分析，考察官微语言的民意和舆论导向性；另一方面通过对官微话语的认知实证研究，探索微博话语互动的微观过程，为能源类官微话语如何引导民意提供写作范式，使官微语言体现出域别民意导向性，进而实现其舆论和舆情引导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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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 Analysis of the Energy-related Official Microlog Discourse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Linguistic Poetics

WANG Jian-hua，JIANG Xin-li & LI Jiu

Based on Jakobsen’s linguistic poetics theory, this paper makes a functional analysis of the energy-related Sina official microblogs. 100 posts from August to December 2016 released by the energy-related official microblogs, including petroleum and petrochemical, are randomly chosen as the sample, while 100 posts on water supply, transportation and weather respectively are included as the experimental control. All the micrologs are examined by text analysis, and the independent-sample T-test is conducted to explore the functional difference between the micrologs on energy and others close to people’s lives. The result shows that the referential, poetic, conative, emotive, phatic and metalinguistic functions can be witnessed in the energy-related micrologs, but compared with other micrologs close to people’s lives, the referential, poetic and conative functions are used significantly less in the energy-related micrologs, while the emotive, phatic and metalinguistic functions are also seldom used, which is common to both the micrologs on energy and others close to people’s lives. The conclusions on the functional characteristics of microlog discourse can be made reference to the energy-related microlog writing under new media environment. The referential, poetic and conative functions should be strengthened to provide sufficient disclosure, increase the language vitality and enhance the emotional appeal.

energy-related official microblog discourse; linguistic poetics; discourse analysis

H030

A

1008-665X（2018）3-0078-09

2018-02-09

中国人民大学重大科研基金项目“语块认知与译员焦虑的实证研究”（15XNL026）；山西师范大学语言认知协同创新项目“语言认知研究”（18PY002）

王建华，教授，博士，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语言认知、翻译认知、媒体话语认知

蒋新莉，博士生，研究方向：二语写作认知、话语认知

李玖，博士生，研究方向：二语写作认知、话语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