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德,立功,立言,此谓“三不朽论”。“三不朽论”最早出自春秋时期鲁国人叔孙豹之口,他说:“大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虽久不废,此之谓不朽。”(《左传·襄公二十四年》)
“立德”原指树立圣人之德性。“立功”旧指为民除难,救济众生。“立言”其义有二:一指著书立说——“谓言得其要,理足可传,其身既没,其言尚存”; 二指写文章——“夫人之立言,因字而生句,积句而成章,积章而成篇”。( 刘勰《文心雕龙·章句》)因此,根植于“立德,立功,立言”基础之上的“不朽”,应该就是一个人的言论、行为于人、于社会均功德无量。
我以为,立德、立功、立言,亦是周一贯先生语文教育之路上的美丽坐标。
师者所立之“德”,谓“师德”。周先生乃德之楷模。师者所立之“功”,谓“师业”,周先生是业界典范。师者所立之“言”,谓“师说”,周先生总以真知灼见练底气,一语道破。
初识周先生,应是在“千课万人”活动上。上完《家是什么》的第二天,便读到了周先生的评述文章《“大”气“明”朗,课如其人》。仅开头那句“我跟身边不少年轻人说过,我喜欢听虞大明的课……”便坚定了我不断前行的決心和信心。
尔后,每次在“千课万人”上完课,我便会迫不及待地来到周先生身旁,像个小学生那样侧耳聆听先生的教诲。而先生总会先搁置手头的事务,细心评述,娓娓道来,我则如醍醐灌顶,如沐春风,着实兴奋不已。是啊,细细想来,我正是在周先生谆谆教诲的滋润下渐渐成长的。先生的“有所为,有所不为”让我明白了语文教学取舍的重要;先生的“语文教学要接地气”让我坚定了“贴近儿童,把自己滴进尘埃里”的信念;先生的“孩子是天生的学习者”“学生是脚,教师是鞋,只有鞋合脚了,学生才走得既快又乐”“从儿童中来,到儿童中去,在儿童中做”“语文课堂应回归生命,回归生活,回归农业,回归游戏”让我逐渐领略了生本语文的无限魅力和精彩……
我不得不诧异,一个老人,一个鹤发老人,何来如此敏锐的洞察力?何来如此先进的思想和精辟的言论?当然,诧异之余,留下的便都是满满的敬意。周先生无论严寒酷暑,总是静心铸“剑”,精心磨“剑”,醉心论“剑”,潜心扬“剑”,可谓信念不移,痴心不改。周先生无论春夏秋冬,总是边行边悟,边悟边说,边说边书,在行、悟、说、书中,“言”应运而生,水到渠成。继而,心更亮了,眼更明了,路更宽了。
此乃“德、功、言”均已“大立”矣。有周先生,是语文教育之幸事!有周先生,是吾等晚辈之幸事!有周先生,更是无数孩童之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