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会忠
要想了解“鱼游到了纸上”与“鱼游到了心里”之间的关系,就必须回归文本,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让鱼“游到了心里”。
从文中看,似乎只是简单地描写那位聋哑青年是如何观察金鱼,如何专心地画画。但细细品来就会发现,这一系列语句中间有一个核心词,那就是“静”!正是这个“静”充溢在字里行间,成了聋哑青年精神之魂。你看他“一个人呆呆地站在金鱼缸边,静静地看着金鱼在水里游动,而且从来不说一句话”,旁若无人;他又是那么“静静地画画。他有时工笔细描”,“时而挥笔速写”。他完全沉浸在绘画的世界里,“大家赞叹着,议论着,唯一没有任何反应的是他自己”,即便围观的人再多,议论声再大,他总是心无旁骛,眼中所见,只有金鱼,心中所想,只有金鱼;他就这样静静地观察、揣摩、画画。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种物我两忘的境界,非一日练就。“他告诉我,他学画才一年多,为了画好金鱼,每个星期天都到玉泉来,一看就是一整天。”无论是繁花似锦的春天还是天高云淡的秋天,無论是烈日炎炎的夏天还是寒风凛冽的冬天,只要是星期天,聋哑青年都会在这里观察、学习。有了这份“静心”,青年才能把金鱼观察得至纤至悉,才能让金鱼“游到心里”。也正因为心中有了“鱼”,所以他笔下的鱼才会跃然纸上,栩栩如生。也就是说,“鱼游到了纸上”只是结果,“鱼游到了心里”才是原因。而这一切得以发生的终极原因,在于聋哑青年内心那份难得的宁静与坚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