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胆论治与少儿推拿

孙德仁　闫小林

【摘要】 “从胆论治”由“凡十一脏取决于胆”引申而来。“凡十一脏取决于胆”见于《内经》的《素问·六节藏象论》。人之机体以五脏为核心，其中心为君主之官，并未取决于之；肾乃先天之本，仍未取决于之；脾胃为后天之本，亦未取决于之。《内经》为何强调“十一脏取决于胆”？本文从胆与气血、脏腑的关系来解读“凡十一脏取决于胆”，进而在理论上探讨“从胆论治”与少儿推拿的关系及临床应用。

【关键词】 少儿推拿； 从胆论治； 关系； 应用

Treat Starting from the Dan and Tuina for Children/SUN Deren，YAN Xiaolin.//Medical Innovation of China，2018，15（03）：135-139

【Abstract】 “Treat starting from the Dan” derived from “the eleven viscera depend on the Dan”.“The eleven viscera depend on Dan” is first seen in the “Huangdis Canon of Medicine”.The human body takes the five viscera as its core，with the heart being a vital viscus like a king of the body，yet the viscera did not depend on it；the kidney is the origin of congenital constitution，yet the viscera still did not depend on it；the spleen and stomach provide the material basis of the acquired constitution，but the viscera does not depend on it either.Why did “Huang dis Canon of Medicine” emphasize “the eleven viscera depend on the Dan”？ In this paper，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Dan，Qi-blood and viscera is interpreted，“the eleven viscera depend on the Dan” is discussed，and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treatment of the Dan and the Tuina for children and its clinical applications are discussed theoretically.

【Key words】 Tuina for children； Treat starting from the Dan； Relationship； Application

First-authors address：The School of Hedong TCM Tuina for Children，Yuncheng 044000，China

doi：10.3969/j.issn.1674-4985.2018.03.037

“从胆论治”由“凡十一脏取决于胆”引申而来。“凡十一臟取决于胆”见于《内经》的《素问·六节藏象论》。五脏、六腑，合计十一，故称十一脏；取决者，由某事物或情况而决定之意。很显然，《内经》认为五脏六腑之生理功能、病理变化及其相关疾病的治疗调理多与胆相关。人之机体以五脏为核心，其中心为君主之官，主血脉，主神志，乃生之本，神之变也，然并未取决于之；肾乃先天之本，主藏精，是为一身阴阳之根，仍未取决于之；脾为后天之本，气血生化之源，亦未取决于之。那么，《内经》为什么强调“十一脏取决于胆”？胆与脏腑、气血是什么关系？这一理论与少儿及少儿推拿有何联系？本文就上述问题做一探讨。

1 解读“凡十一脏取决于胆”

“凡十一脏取决于胆”语出《素问·六节藏象论》，经文对这句话似有解读：“夫肝者，中之将也，取决于胆”，“此人者数谋虑不决，故胆虚”（《素问·奇病论》），胆虚则肝失谋虑，虽涉及肝取决于胆，亦具启示，但缺乏进一步的阐述。其后医家各有见解，其中的“胆气助正抗邪”学说与“胆主勇敢”理论对于少儿及少儿推拿尤其重要[1-7]。

1.1 “胆气助正抗邪”说 “惊气本以入心，而实通于肝胆。经曰：惊则心无所依，神无所归，虑无所定，故气乱矣。又曰：东方色青，入通于肝，其病发惊骇。此所以惊能动心，而尤能伤及肝胆。心为君主，固不可伤，而胆以中正之官，实少阳生气所居，故十一脏阳刚之气皆取决于胆，若或损之，则诸脏生气，因皆消索致败，其危立见。尝见微惊致病者，惟养心安神，神复则病自却。若惊畏日积，或一时大惊损胆，或致胆汁泄而通身发黄，默默无言者，皆不可救”。“凡脏腑各有功能所司，而皆取决于胆者，正以胆为少阳始生之气，为一身之机括，故如其气或弱、或郁、或亢、或陷，则各脏腑气化皆失其度而生病。此微妙之至理，不可不知也”。“勇者气行则止，怯者著而为病，经言最宜旁通。凡人之所畏者，皆是也。遇大风不畏，则不为风伤。遇大寒大热不畏，则不为寒热中。饱餐非出于勉强，则必无留滞之患。气以胆壮，邪不可干。故曰“十一脏皆取决于胆”。

1.2 “胆主勇敢”说 “五脏六腑共为十一脏，脏气所发不能自决，而皆取决于胆，由其中正刚断，故果敢而直行也”。“胆者，澹也，中正之官，决断出焉。犹人之正直无私，有力量善担当者也”。“胆属木，为肝之腑，胆从詹，人之勇怯，于此詹之。又胆者担也，有担量，方足以任天下之事，故经谓十一经皆取决于胆。又谓胆为中正之官，决断出焉。盖以人之勇怯、担量、决断，皆生于气，肝胆属木，主仁而又主生气，仁之至者，义自尽也”。

2 “凡十一脏取决于胆”与“少儿体禀少阳”

明代万密斋首先提出“少儿体禀少阳”之说，认为少阳是春天的一缕新绿，是一种刚性需求的释放：“春乃少阳之气，万物之所资以发生者也。儿之初生曰芽儿者，谓如草木之芽，受气初生，其气方盛，亦少阳之气，方长而未已”。“少阳”在天，象征着东方；在季节，象征着春季；在植物，象征着新芽；在脏，象征着肝；在腑，象征着胆。少儿各组织器官的生理活动和生长发育，依赖于气的运动，而肝胆的疏泄功能，对于气机的调畅起着重要的作用。血液的运行和津液代谢，均有赖于脏腑之气的推动作用，而脏腑之气的生理活动，又要依靠肝胆之气的疏通，方能畅达。故肝胆主疏泄的功能正常，气机调畅，便能促进血液营运不休，津液正常代谢[8-9]。

少儿体禀少阳，胆禀少阳春生之气，有阳气初生之意。阳气是维系生命的根本，起主导作用，与阴相伴的阴阳动态变化为人体基本生命形式。“人生有形，不离阴阳”（《素问·宝命全形论》）。少儿乃纯阳之体，其生机蓬勃，阳气旺盛而又稚嫩，是为阳生阴长的“少阳”体质。其生机蓬勃，虽不至盛，但禀清阳上升之性，寓轻清冲和之气：“故诸腑脏不得此气，则不能以为和。是以胆之为用，能起九地而升其地德，亦能出三阳而布其天德，不止为中正之官，为五神之决断。凡十一脏皆取决于胆，经之所谓，谓此也”。

“少儿体禀少阳”体现了少儿“阴阳平衡”呈動态性变化，是一种螺旋式的上升，不断生长变化的过程，其形体与智慧的发育集中表现在“变”的生理特点，即生机蓬勃，发育迅速；也体现了少儿发病容易、易寒易热，患病后传变迅速、易趋康复的病理特点。

“少儿体禀少阳”与“凡十一脏取决于胆”可谓异曲同工。

3 从胆论治与少儿推拿

胆具有防御和消除某些精神刺激（如大惊、卒恐等）影响的功能，以维持和控制气血的正常运行，对确保脏腑相互之间的协调关系有着重要作用。胆气豪壮果断之人，常能居危不乱，脏腑的功能不易发生紊乱。然少儿形气未充，“脏腑脆弱，易于惊恐”，“胆者，敢也。惊怕则胆伤矣”。胆气伤则波及五脏：波及于心，则神不守舍；波及于肝，则疏泄失职；波及于脾，则运化失司；波及于肺，则宣肃失常；波及于肾，则摄纳失权。特定的少儿推拿手法，通过清肝经、补肾经、揉小天心、搓摩两胁、擦腰骶部、摩顶、捏脊、点按阳陵泉、点按丘墟、点按肝俞胆俞，能促进和加强肝胆之疏泄功能，壮胆益气。俟少阳胆之功能正常，气机调畅，内而脏腑，外而经络，升降出入有序，阴阳气血平衡，“气以胆壮，邪不能干”，诸脏皆安矣[10-11]。

有研究证实，少儿推拿可以直接传至皮肤感觉终端，皮下组织的血液、淋巴液和组织液的流动。可以通过皮肤按摩刺激感应，使少儿身体各要素部位得到调整，经络畅通，调节机体内分泌和神经系统，减少药物等不必要的治疗，节省医疗开支，减轻家庭经济负担，达到人们预期的“治未病”和防病的目的，还能增进按摩者与少儿之间的交流，有健脑益智的作用。

3.1 从胆论治与脾胃 脾胃为后天之本，气血生化之源；肝胆同主疏泄，脾胃共司纳运，肝胆之疏泄功能对脾胃的受纳运化至关重要。少儿初生，脾禀未充，胃气未动，运化力弱。少儿除了正常生理活动之外，还要不断生长发育，因而对脾胃运化输布水谷精微之气的要求更为迫切，故表现为脾常不足。肝胆主疏泄和脾胃主纳运功能之间的相互促进，以及肝藏血与脾统血之间的相互配合，共同在人体的消化吸收、气血运行及水液代谢过程中发挥重要作用；其气机相调，营血互养而相互为用，生机互助，少儿才能生机蓬勃，发育迅速。任何原因，特别是惊吓恐惧引起的胆气失于升发，脾胃之清气不易升散而致下流，就会出现不思饮食、食物不化、脘腹胀满、呕吐呃逆、肠鸣泻利，严重者可出现身形瘦弱、面色微黄、发结如穗、神情倦怠、四肢乏力等脾胃病症，“故胆气春升，则余脏从之；胆气不升，则飧泄肠澼，不一而起矣”。此时，少儿推拿必从胆论治，以壮胆益气法加补脾经、揉板门、推三关、点按脾俞胃俞、按揉足三里、推揉消食穴、神阙静振法为常用手法[12-13]。

儿童功能性消化不良（FD）是常见的儿科疾病，又是许多儿科疾病的致病因素，与胃排空及胆囊排空功能障碍有关。中医认为少儿脏腑娇嫩，形气未充，六淫易犯，乳食易伤，饮食停滞，损伤脾胃，以致脾失健运，胃失和降，升降失调而痛；或因学习紧张，肝失疏泄，肝气横逆犯胃，胃气被阻而致胃痛；或因机体脾胃虚弱，寒从内生，复因感受外寒，以致脾气不运，中阳不振，胃气失和而出现一系列消化不良的症状。运用少儿推拿之揉板门、揉中脘、分腹阴阳、按弦走搓摩以加强消食导滞，疏调肠胃积滞；推四横纹、运内八卦加强以上作用，并能理气调中；补脾经、按揉足三里健脾开胃，消食和中；捏脊能调阴阳、理气血、和脏腑、通经络、培元气，具有强健身体的作用。现代医学认为少儿推拿可调整胃肠道的运动状态，提高对蛋白质、淀粉的消化能力；能增加胃蠕动，解除幽门痉挛状态；还可促进胆汁排泄、抑制胆道平滑肌痉挛。推拿治疗能有效改善儿童FD症状，总有效率为92.5%，并能促进胃动力，加速胃排空、胆囊排空从而使FD的症状体征得以明显改善，在总疗效和症状积分改善方面都优于西药治疗。

3.2 从胆论治与肺肾 “胆为中正之官，决断出焉。又为中清之府，主藏而不主泻，则其所主，异于他脏腑矣。其府之气，直得先天甲气，而起于少阴，发于厥阴，乃二阴之真精所生，以为一阳之妙运也。经曰：少阳连肾，肾上连肺。夫少阳起于夜半之子，为肾之天根，其气上升，以应肺之治节。为肾天根，则通乎下，应肺治节，则通乎上。其所以能通乎上下者，以其为中和之极也”[1，14-17]。“惊则气乱，恐则气下。盖血随气行，气数乱逆则经络不通，荣卫不行，是以病生于不仁，宜按摩醪药，以行其荣卫血气焉”。此处所言按摩，就是推拿；醪药，是指药酒，可以理解为推拿介质。

肺主宣发肃降，“小儿有因惊暴触心，肺气虚发喘者”。临床可见胆伤及肺的胸闷气短、咳嗽哮喘、夜眠不安等，少儿推拿以壮胆益气法加清肺、肃肺、揉板门、顺运八卦、膻中肺俞对揉为常用手法。

一项临床研究证实，少儿推拿手法按摩可以降低肺炎发生和严重程度，在患儿未发生肺炎和发生肺炎时，少儿推拿可以起到预防和治疗的作用。

肾主摄纳，司二便，胆伤及肾，可致肾气下泄，失于固摄，出现二便失禁、滑泄等正气下陷的病症：“恐则气下，为暴下清水”。少儿推拿以壮胆益气法加揉二马、揉丹田、点按八髎、推上下七节骨、点按肾俞为常用手法。

临床研究证明，智力低下多与先天禀赋不足及后天失养有关，少儿推拿能够提高智力低下儿童的智力水平和社会适应性。儿童脏腑娇嫩、形气未充，具有生机蓬勃、生长发育迅速等生理特点，易接受外界刺激。少儿推拿能够疏通经络、运行气血、调整脏腑功能、改变系统内能、调整生物信息、增加局部微循环，从而提高脑细胞供氧量、增加脑神经细胞活力、提高智力水平。故运用补脾经、脾俞、补肾经、肾俞以补肾健脾为先；同时配合按摩囟门，点百会以醒脑开窍；推拿脊柱周围以通督助阳，从而提高患儿的智力水平。

3.3 从胆论治与心 从胆论治与心主神志密切相关。胆气通于心，不仅是心与胆均“盛精汁三合”（《难经·四十二难》），胆的经脉“上肝，贯心”（《灵枢·经别》）。在神志方面，两者相辅相成，相互为用。心藏神，神之主在心，心对精神活动起主宰作用，而胆起决断作用，某些神志活动又决于胆。胆主少阳，内寄相火，胆气冲和，则能上养心火，故有“心与胆相通”之说：“膽病者，善太息，口苦，呕宿汁，心下澹澹，恐人将捕之”（《灵枢·邪气脏腑病形》）。常见少儿暴受惊骇，或思虑太过，少阳枢机不达，影响到心，使心气不和，神不守舍，就会出现夜眠不安、哭闹烦躁、心慌气短、神思涣散等症状：“心藏神，神安则脏和，故小儿昼得精神安而夜得稳睡。若心气不和，邪气乘之，则精神不得安定，故暴惊而啼叫也”；“小儿忽被大惊，最伤心胆之气”；“若因惊而病者，如惊则气乱，而心无所倚，神无所归，虑无所定之类，此必于闻见夺气而得之，是宜安养心神，滋培肝胆，当以专扶元气为主治”，“然总之主气强者不易惊，而易惊者必肝胆之不足者也”；“外有危险，触之而惊，心胆强者，不能为害；心胆怯者，触而易惊”；“夫惊悸者，心虚胆怯之所致也。且心者君主之官，神明出焉，胆者中正之官，决断出焉。心气安逸，胆气不怯，决断思虑得其所矣。或因事有所大惊，或闻虚响，或见异相，登高陟险，惊忤心神，气与涎郁，遂使惊悸，惊悸不已，变生诸证，或短气悸乏，体倦自汗，四肢浮肿，饮食无味，心虚烦闷，坐卧不安，皆心虚胆怯之候也。治之之法，宁其心以壮胆气，无不瘥者矣”；“心与胆相通，心病怔忡宜温胆”[18-26]。

现代临床实践证明，胆气对气机及对人体精神意志和情态活动具有调节作用，而应用“十一脏取决于胆”理论，以治胆之法的温胆汤治疗现代医学的神经症等有关精神障碍性疾病，如心烦意乱、胸闷心悸、胆怯紧张、恐惧失眠、急躁易怒、焦虑不安等，均取得了满意的疗效。婴幼儿虽无明显的精神障碍性疾病，但受到惊吓所产生的症状与上述的成人神经症有相似之处。温胆即是壮胆，胆气壮则神自安。用推即是用药，少儿推拿采用补肾经、掐揉五指节、按揉内关、掐精宁威灵、按揉镇惊穴、揉膻中、点揉神堂、点揉志室、揉涌泉，均有温胆除烦、安神镇惊功效。

3.4 从胆论治与气血 人体是一个升降出入气化运动的机体，气机调畅，则脏腑气机升降有序，出入有节，而阴阳平衡，气血和调[27]。《内经》重视阳气的观点非常明确：“阳气者，若天与日，失其所则折寿而不彰，故天运当以日光明”[2]；“凡阴阳之要，阳密乃固”（《素问·生气通天论》）。同时，相火学说中也很重视胆：“胆与肝连，司相火，……相火之宣布在三焦，而寄居则在胆腑。胆火不旺，则虚怯惊悸。……胆中相火如不亢烈，则为清阳之木气，上升于胃，胃土得其疏达，故水谷化”。这就把胆主清阳之气与寄居相火相互贯通了。由此可见，胆主阳气的振奋，参与阳气的旋运机制，包括通达和升发诸脏腑之气机，胆都有其调节的功能。

如同万物的化生须依赖于春气的上升一样，只有胆气升发条达，各脏腑的机能才能归于正常。“且胆附于肝，主少阳春生之气，有生则生，无生则死，故经曰凡十一脏皆取决于胆者，正以胆中生气，为万化之元也。若此诸证，皆以胆伤，胆伤则生气败，生气既败，其能生乎”，可见胆气的强弱还反映了人体正气的盛衰。

正气对外邪具有抵抗作用，所以胆气的壮与弱，标志着人体正气的盛与衰，也标志着人体抗邪能力的强与弱。“胆气壮”则正气强盛，才能主决断而有果敢行为。人有决断和果敢，其生理功能就处于旺盛状态；如果决断不出，其生理功能就处于平静或低下状态，这种不同的生理反应对于脏腑娇嫩、形气未充、胆气怯弱的少儿是有重要影响的：“凡人之惊恐恚劳动静，皆为变也。……当是之时，勇者气行则已，怯者则着而为病也”（《素问·经脉别论》）。这里的勇怯，即反映了胆气的强弱。它不仅说明了人体抗病能力的强弱，还反映了人体脏腑功能状态和气血运行的盛衰等，故推拿调理时需配合补气、理气的手法：补脾经、揉板门、推三关、顺运内八卦、搓摩两胁、推膻中、擦丹田、揉肝俞胆俞、神阙静振法。

4 “凡十一脏取决于胆也”的理论价值及实际意义

少儿推拿已有数千年历史，其治疗效果毋庸置疑。“凡十一脏取决于胆”，既阐述了其在少儿生理功能及病理功能上的实际意义，又与少儿推拿密切相关。“小儿脏腑脆弱，易于惊恐”，胆气虚弱，则正气虚弱，内伤外感，极易伤少儿稚嫩之胆气，使其阴阳失调，气血紊乱，发生疾病。少儿推拿就是通过一定的手法作用于相应的穴位，使其经络通畅，血气充足，阴阳平衡，促进了少儿的身心康健，生长发育正常。相对于吃药、输液、针灸等治疗，其对少儿的安全性与依从性都是无以伦比的。因此，“凡十一脏取决于胆”理论对于指导少儿推拿临床工作具有重要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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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17-10-18） （本文编辑：张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