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庚越
[中图分类号]G632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 2095-8854(2018)07-0149-01
《全球通史》中曾提到以中國为代表的东方文化与西方文化最鲜明的区别就是中国文化中有一种强烈的现世精神。在经历一番完善并被确立为正统的儒家,更是把诸子的现世担当继承下来推及到历史中的各个领域、各个角落,把它烙在了民族之魂的最深处。
作为诸子中的代表,儒家学说的创始人——孔子,具有超乎常人现世担当精神。孔子的一生只致力于把自己的政治理想付诸实践,把自己的思想学说传播得更广更远,他不同于同时代西方的耶稣和印度的释迦牟尼去追求心灵的自由、现世的解脱、理想的天国,而是周游列国寻找支持自己的统治者,笃行自己的政治理想。仲尼出东鲁,问礼老子,被困陈蔡,面见南子。期间或受饥饿、恐吓、诽谤,等等,但他一直坚守自己的操守,也许正在于他自己“君子固穷”的现世担当精神,才是他坚持下去不畏惧、不退缩的精神支撑。
孔子现世精神可以说是中国现世担当精神的滥觞。儒家精神继承了孔子的理想把现世担当的精神自然而然地贯穿中国文明发展的始终,而古典诗词更是古人现世担当的重要体现。
中国古文可以说是诗人内心的写照。“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是杜甫对黎民生计的担当;“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是李贺对国家安危的担当;“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是范仲淹对天下苍生的担当;“封侯非我意,但愿海波平”是戚继光对民族安全的担当。从这一字一句中,无不体现出作者对社会、对民族、对国家的担当精神。现世担当不仅体现在内容上,还体现在形式上。或许华丽的词藻、香艳的诗句可以满足一些个人、群体的需要,但难登大雅一堂,“新乐府运动”中“文章合为时而作”,才是诗词的真正归宿,乃至后来明清时期的古文复古运动也是为了追寻真正能为时而作的诗词吧!古典诗词内容形式多样,我们或去欣赏,或去品味,或去怡情。但人们在读杜甫、白居易的诗,陆游、辛弃疾的词时,或许会多一种尊敬,也许是因为他们很少会囿于个人的情感或为谋求进身之机、自身利益而作,更多的是站在人民、民族、国家、社会角度去写。正是这种担当精神,人们更乐意把他们的诗词高高捧起。文以载道大致如此。
再看历史,“投笔从戎”的班超,“横渠四言”的张载,“我心光明”的王阳明,“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顾炎武。再看那些前仆后继的改革家,王叔文、范仲淹、王安石、张居正。张居正大面对哀鸿遍野的饥民,顽固的敌人,风雨飘摇的国家,身后不报的危险,却加快改革道出:“念己既忘家殉国,惶恤其他,虽机阱满前,众镞攒体,孤不畏也”的誓死决心。这正是“达则兼济天下”的表现。
中国文化中的现世担当自然不会局限于文人政客,推而广之,有杏林中的悬壶济世、近代商界的实业兴国。中国文化的现世担当从它的起源再到发展壮大,再到当今社会。它本应与我们融为一体,但个人主义、唯我主义、享乐主义造成的“中国式过马路”“见死不救”“今朝有酒今朝醉”,使现世担当被蒙上一层灰尘,令一些人把“独善其身”奉为法典。若是我们不采取行动去加以改正,任由其发展下去,后果将不堪设想。
因此,当今我们应挖掘中国文化中的担当精神,学生应怀报国之心,当官应为民做主,文人也应为时而作。众人齐心让当下黯淡无光的现世担当精神重现它的光芒,我们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路才能走得更远更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