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原》中的女性悲剧研究

2018-05-14 09:56勾娟
名家名作 2018年4期
关键词:白鹿原悲剧

[摘 要]作为创作于二十世纪后期的一部作品,《白鹿原》成功地塑造了大量的女性悲剧形象。在白嘉轩身边生活的女人,存在的意义主要是“传宗接代”,伦理悲剧正是由此而得到呈现的。例如,聚集白鹿精魂形象的白灵,最终失去了生命。而具有反抗意识的田小娥,无论是灵魂还是肉体,都可以被视作悲剧的典范。以二者为切入点,围绕着《白鹿原》的女性悲剧展开研究。

[关 键 词]《白鹿原》;女性形象;悲剧

[中图分类号]I06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 2095-8854(2018)04-0029-01

《白鹿原》的意蕴,可以通过凝练的方式概括为“民族秘史”。在这部小说中,女性形象始终作为特殊的群体而存在,代表古代道德、文化、礼教和宗法缩影的白鹿原,正是由生活在白鹿原上的男人们,以及富有悲剧色彩的女性形象所构成。导致女性命运沾染悲剧色彩的原因,主要是在小说所描绘的时代背景下,女性始终作为弱势群体而存在,正是因为如此,《白鹿原》中描写的女性形象,全部成为社会、男人的附属品甚至是牺牲品,无一例外。

一、白灵

以白鹿精魂形象存在的白灵,在改朝换代之际出生,这表明白灵的一生与时代存在着无法割裂的联系。随着革命之风吹到白鹿原,白灵的父亲白嘉轩,不仅打消了给白灵缠足的想法,还遵从白灵的意愿,将她送进学堂,但是在白灵表达出进城读书的想法时,白嘉轩还是断然拒绝了她,面对此种情况,白灵选择通过失踪的方式,将自己的意志向父亲进行表达。白灵性格里与生俱来的反抗精神,不断挑战着她父亲作为族长的权威,同时也给白鹿原带来了前所未有的震撼。白灵的反抗精神还表现在恋爱方面,她拒绝包办婚姻,通过自由恋爱的方式,和鹿兆海私订终身。加入培训班的两个人,选择以一种似乎并不严谨的方式——抛掷铜元,决定自己今后的命运,最终,白灵和鹿兆海做出了各自不同的选择,至此,两个人在心灵以及精神上的分裂,缓缓拉开了序幕[1]。作为新时代悲剧的代表,在白灵短暂的一生中,她始终在反抗,反抗自己的父亲、反抗不具备共同理想的爱情与婚姻,痛恨叛徒、痛恨内奸,讽刺的是,白灵没有死在战场上,也没有死于叛徒和内奸出卖。白鹿精魂随着白灵的死亡而漫过原野,可以说,白灵用自己的鲜血,完成了人生丰碑的筑造。即便如此,她缺少安息之所的灵魂,幻化为白嘉轩、白赵氏乃至朱先生的梦。随着作者倾注了大量心血的美好形象的消失,读者不禁觉得怅然若失,美好事物的毁灭,究竟是可叹、可恨还是可悲,相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答案。

二、田小娥

虽然《白鹿原》成功地塑造了大量的女性形象,但是其中最具有悲剧价值以及典型意义的女性形象,非田小娥莫属。作为秀才之女,田小娥可谓是小家碧玉的代表,即便如此,她的父亲仍旧将她许配给了在年龄上极不般配的郭举人。在郭家,田小娥的人格尊严遭到了十分严重的践踏,黑娃则是她暗无天日的生活中唯一的一缕光明,随着二人私情败露,田小娥被赶出了郭家,而她的父亲也并不接纳自己这个“伤风败俗”的女儿,不仅不收任何彩礼,甚至倒贴银元将田小娥与黑娃打发走,田小娥想要的幸福生活似乎唾手可得。但是在当时的社会背景下,人们是绝对无法容忍田小娥这样“伤风败俗”的女子过上正常甚至是幸福的生活。即便没有受到黑娃父亲的认可,即便只能生活在寒窑之中,田小娥与黑娃仍旧对明天满怀希望。可这样的生活并没有持续多久,受儿时玩伴鹿兆鹏的影响,黑娃决定参加农运会,并成为农运会主任,与此同时,田小娥也成为妇女会主任,随着农运失败,黑娃不得不选择逃亡,失去精神支柱的田小娥为了给黑娃求情,落入鹿子霖早已设计好的圈套,成为他发泄自己兽欲的“工具”,此时,田小娥的形态也由最初的无奈逐渐转变为自暴自弃、自甘堕落[2]。最终,田小娥的生命被鹿三,也就是黑娃的父亲结束,生活在白鹿原的人们,甚至不屑于追查杀害田小娥的凶手。此后,鹿三发疯,从他的疯语中透露出田小娥一生中最后的控訴,她幻化成为数不清的飞蛾,导致白鹿原遭受了一场前所未有的严重瘟疫,人们选择在田小娥的葬身之地,燃起香烛,表达自己对她的顶礼膜拜之情。作为族长的白嘉轩,无视众人的求告,在田小娥的葬身之处建起了一座具有镇压意味的塔,他不仅将田小娥压在塔下,还将溢出的飞蛾烧成了灰烬,这也象征着社会对田小娥反抗力量毫不留情的制止。至此,田小娥结束了她悲惨的一生,无论是生是死,田小娥都作为悲剧的主角而存在。

综上所述,《白鹿原》主要是以封建宗法制度为背景,对女性的悲剧命运和生存状态进行描绘,通过对拥有悲剧命运的女性形象的刻画,作者明确地表达出了自身对女性命运的关注以及同情。出现在《白鹿原》中的女性人物,均被作者置于客体位置,无论是以朱白氏和吴仙草为代表的楷模女性,还是作为悲剧人物而存在的白灵和田小娥,作者表现出的情感始终是赞扬并且认同的。

参考文献:

[1]李成森.论《白鹿原》的女性悲剧与美学构建[J]. 安徽文学(下半月),2017(4):55-56.

[2]刘雅琳.论《百年孤独》与《白鹿原》中女性悲剧的趋同性[J].名作欣赏,2015(36):96-97.

作者简介:勾娟(1981.10—),女,汉族,新疆奇台县人,大学本科学历,助教,研究方向:汉语言文学、古代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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